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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旭闵拼死救了大将军一命,才能被大将军看见,如今已能参赞军务,只要他不犯什么大过错,怕是不日后便要压他们好几头。
众人压下心底的酸意,感叹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去。
军帐内,萧逐羡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魏校尉,竟是兰贵妃的人?”
周砚与太子走得近,明眼人都看得出,誉王府是实打实的太子一派。
且圣上对此也并未说什么,依旧对誉王府荣宠不减。
因而众人便也知道,圣上是刻意让太子培养他的势力。
兰贵妃放了她的人在军中,安的什么心,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
周砚眸色深深,道:“你照常与他相处,军务一事,三回喊他一回便好。”
萧逐羡将心中的震惊压下,也明白周砚做的什么打算,沉声道:“是,得亏我那日没与他说太多。”
闻言,周砚掀起眼皮看他,噎了一句,“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他是个可用之才?”
“......”
萧逐羡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道:“我眼睛蒙猪油了,蒙猪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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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几日,上京城里又飘起了大雪。
呼啸的冷风和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切喧嚣,同时也覆盖住了李襄月的好心情。
内室烧着地龙,但皮肤【创建和谐家园】在外,仍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冷意。
李襄月皱眉趴在床榻上,忍着痛,任由云枝给自己背上新添的伤口上药。
“姑娘......”上完药,云枝没能忍住,又喊出了闺中的称呼,她红着眼眶道:“姑娘,我们逃吧,离了上京,便不会再受这苦了。”
李襄月系好衣带坐了起来,睨她一眼,“说什么呢,你瞧如今这后宅中,谁能有我过得好?”
云枝视线落到她的后背上,不忍道:“可姑娘每回与大公子同房一回,身上便要添上不少伤口,姑娘......”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夜,李襄月也痛苦地闭了闭眼。
她原以为,郑汀只是好色,因此姜芫及笄礼那日,她特意选中了郑汀,那时她想着,姜芫被毁了清白,只能做他的妾室。
姜芫那样骄傲一个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让她下嫁给郑汀做妾,还要为此在后宅里与众多小妾一同斗法,定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可哪能知道她被反将一军,一台花轿她便成了郑汀的妾。
郑汀不只是好色。
入府没多久她便怀疑,平日里各院这几个温柔小意,可一到了夜间,却又个个成了病美人似的,不愿见人,连郑汀也总被甜言蜜语,三推四推地请出了她们的院子。
当时她只以为是她们欲擒故纵,又或是,郑汀行事过于威猛,她们受不住。
直到那一夜。
郑汀将她的双手捆住,又将她的眼睛蒙住,没了视觉,其他四感便会更加灵敏,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郑汀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
郑汀全然不顾她的感受,李襄月感受不到一丝欢愉,唯有痛苦,她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
她不过一句,“夫君,我疼。”
郑汀便用力甩了她一个巴掌。
她当时整个人都蒙了,谁知那夜郑汀已算是收敛至极。
后来,他会用软鞭抽她,她若没能给出令他满意的反应,便大力掌捆她。
再后来,他带着她去了他的密室。
一推开门,李襄月想死的心都有了。
密室里,整整一面墙,挂着的皆是超出她认知的东西。
火炭,长鞭,钳子......
这该是一间刑房,可偏偏,这密室的正中,还摆着一张床。
......
“姨娘,大公子来了。”
思绪回拢,李襄月打了个冷颤,低声对云枝道:“行了,出去吧,一会儿机灵点儿,别让夫君看出端倪。”
李襄月脸上又换上了媚得能掐出水的笑脸,起身迎了上去。
郑汀今天心情明显不佳,还未踏进门,她便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李襄月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夫君......”
郑汀今日可谓是怒火冲天,如今见李襄月这幅谄媚的样子他更是怒不可遏,一进门,扬手便给了李襄月一个巴掌。
巨大的一声。
李襄月的左脸立马便高高肿了起来。
她心里苦涩笑了一声,还是扯了丝笑。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郑汀便又是重重的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往日李襄月是不敢拦的,可今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额间疼出细汗来,却仍是媚眼如丝,可怜兮兮道:“夫君,月儿疼......”
哪知郑汀见状,怒气更胜,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创建和谐家园】!敢算计我!”
李襄月心底咯噔一声。
她眨了眨眼,眸中已经蓄上了泪水,“夫君,你在说什么,月儿何曾......”
郑汀目眦欲裂,怒道:“姜国公府那日,是你将药下进了我的酒里。”
他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十足十的肯定。
李襄月一颗心急速往下坠去。
她还想张口否认,正欲使出她平日里最善用的柔弱装可怜【创建和谐家园】。
只可惜郑汀已不愿再听她狡辩,他冷哼了一声,拽着她的手,欲将她拖去密室。
“不...不......”李襄月今日对密室出奇地抗拒,泪水砸了下来,不住求饶道:“夫君,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听月儿解释......”
郑汀直接用手帕塞住了她的嘴,一路拖着她到了密室。
密室门关上。
院中的丫鬟小厮别说求情,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火气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云枝眼睁睁看着郑汀把李襄月拖进密室,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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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簌簌。
“姑娘。”织夏入内,关上了内室的门,道:“李姨娘小产了。”
“小产?”
这下姜芫倒是震惊住了,虽说她料想到郑汀知道那日的事之后必会大发雷霆,可李襄月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再如何愤怒,总不至于拿他的子嗣出气吧?
见姑娘对这事不知情,织夏犹豫了会儿,还是难以启齿地开口道:“李姨娘是在与郑大公子做......”织夏咬咬牙,闭眼道:“做那事的时候小产的。”
姜芫仍是不解,眨眼问道:“何事?”
织夏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
她毕竟也是未经人事,就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姜芫看她越变越红的脸和支支吾吾的神情,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她轻咳了一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但织夏仍是不愿走,红这个脸,又将这背后的事讲给了姜芫。
姜芫脸色越来越白,身子不受控地因为恶心而颤抖了起来。
织夏亦是十分后怕,设身处地为她们姑娘想想,若是那日姑娘没有发现李襄月的计划,如今浑身是血,失了孩子还奄奄一息的便是她们姑娘了。
织夏落泪道:“姑娘,幸好、幸好......”
姜芫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自作自受的又不是我,你哭什么?”
即便没有姜芫的推波助澜,只要郑汀有心去回想那日的事,定也能顺藤摸瓜查到这背后肮脏的计策。
姜芫攥了攥手心。
是她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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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到了除夕这一天。
又是一年除夕宫宴。
车毂声在耳边嗡嗡作响,光是想到一会儿宫宴上,她会见到兰贵妃,姜芫心口就不住地发堵,她是真怕她到时的眼神太过明显。
马车在宣武门前停下,内侍一瞧是姜国公府的马车,立马迎了上来。
按理本该由宫中嬷嬷检查入宫之人身上是否携带利器,可来人是姜国公府的女眷,姜芫这几月不知来了皇宫多少回,不是去东宫,便是去未央宫寻七公主,守宫门的侍卫早已认识姜芫。
见她们到了,内侍忙引她们去了设宴的临华殿。
不成想路上正巧碰上了小韩氏。
“三夫人,二姑娘。”
小韩氏先打了招呼。
周砚和父母关系不好,尤其是对他的这位继母更是从没有过好脸色。
姜芫其实都知道。
按礼,她已和周砚定亲半年有余,誉王府与姜国公府有着这样一层姻亲关系,她喊小韩氏一声伯母不为过。
姜芫抿了抿唇,含笑福了个礼,“王妃安好。”
小韩氏的笑意淡了几分,不过不快的情绪瞬间被她压了下去,她又点了点在她身旁的女子,缓声道:“玉儿,这是姜国公府的三夫人,还有二姑娘。”
只见这位叫做玉儿的女子柔柔朝她们福了个礼,礼仪竟是挑不出错,她柔声道:“见过三夫人,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