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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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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的,何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

        又过了两日,姜芫坐在妆奁前,比起往日还更加挑剔几分,“这钗子和我今日的襦裙实在不搭,还有这胭脂,怎如此俗气?......这口脂的颜色也是,委实艳了些......”

        自家姑娘对穿衣妆容最是讲究,绿意织夏耐着性子,一个接着一个给她换着,良久,自家姑娘才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扬了扬唇,又问道:“你们瞧瞧,我这样看着可还行?可有几分楚楚可怜,娇柔清纯之意?”

        绿意唇角微抽,姑娘真是一天一个样,前几日还闷闷不乐的呢,那日见了誉世子送来的马,又立马活泼生气了起来。

        织夏捂嘴笑道:“再找不出比姑娘更清纯之人了。”

        到誉王府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姜芫已想通了,不论结果如何,明日大军便要出发了,她总不能一直这样畏畏缩缩。

        “世子。”她将卷轴交给周砚,笑着说,“你的生辰礼,总算赶在大军出发前画好了。”

        周砚盯着卷轴许久,摩挲了一会儿,正准备打开,却听姜芫阻止了他。她的小手覆到他的手背之上,明明瑟缩了一下,却又状似坦然地将他的手拿了下来,“世子,等到了你生辰那日,再打开来看,行吗?”

        “好。”柔腻的笑一圈圈在周砚眼底如波荡开,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和之意。

        她的手仍垂在一旁,并未像寻常一样缩回去,周砚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自然地走到了桌案前坐下。

        “二姑娘画了多久?”

        “前日画好的。”

        周砚忽地挑了挑眉,“二姑娘原是打算着让旁人送给我?”

        姜芫美眸微微睁大,“自然不是,我昨日去了静安寺,”她脸微微有些红,看了一眼周砚,接着道:“我为世子祈了愿。”

        她又拿出一快玉佩,递到他的手上,不好意思道:“这块玉是已开过了光,我阿娘说,静安寺祈福是最灵的。世子你别不信,一定要日日带在身边,有总比没有好,这可是我亲自求的。”

        话里还藏着几分他熟知的娇气,他想她的话外之意该是,本姑娘亲自替你祈的福,你可别不知好歹。

        她回来了,周砚心里想。

        周砚接过玉佩,嘴角噙着浅笑,“好,有劳世子妃。”

        姜芫耳根悄然爬上一抹绯红,见周砚已将视线重新投回桌案上的那卷布防图,知他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再留,两人又聊了几句话她便回了府。

        只是回府的路上,她坐在马车内,时不时便要看一眼自己的右手。

        他怎么,今日不牵了呢?

        ---

        次日,

        城门下,周砚持剑立于前,副将正在整肃军队。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而至,一身藕杏色身影从马车上而下,周砚注视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姜芫也同样看着他,缓声道:“世子,此去山高水远,你一定要珍重自己。”

        她又带给了他一个药囊,“里面放了助眠的草药,世子若睡不着,可将它放于枕下。”顿了顿,她又道:“世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说了两句话,两句话里都有个一定。

        周砚看着她递过来的香囊,伸手接过,又抓住了她的手,忽地向前拽了一下,顺势将她抱入了怀中。他抱得并不很紧,只将下颌埋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点笑,轻声道:“二姑娘,等我回来娶你。”

        “轰”的一声,姜芫只觉气血全向上涌了上来,铁甲其实有些硌人,她埋在周砚的怀里,感觉整个身子都要僵住了。

        她的侧脸贴在冰凉的铁甲上,隔着厚重的铁甲,她依然听到了他胸腔中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她指尖蜷了蜷,还是抬起了手,环住了他的腰。

        “好。”姜芫的声音有些闷,还带着隐隐的哽咽,又说了句:“世子,生辰吉乐。”

        周砚双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似要把她揉进身体中一般,“多谢世子妃。”

        不远处一同陪着来的姜珩和姜瑞眼中要喷出火来,牙都要咬碎。

        可他们到底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愤愤移开了视线,默默地将愤怒往心里咽。

        罢了,罢了。

        抱一下而已,战场凶险,珠珠这样善良,担心是正常的。

        幸好此刻在他怀中,他看不到自己红得要熟了的脸。

        姜芫极轻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战事

        七月廿六, 周砚领军到达了仓州。

        起初,两军皆只安营在渠河的两岸。以渠河为界,南北两岸分别是骊国与大雍的边境。

        骊国与大雍分庭抗礼,先帝时期, 骊国觊觎兖州, 先帝愚懦,让了。

        而此刻, 骊国变本加厉, 狼子野心,欲将身处大勇边境的仓州同样收入囊中。

        一连过去两月, 两军相互试探,扔还处于相对和平之态。直至五日前,骊军终于忍不住了。忽然之间,大地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颤抖,腾起无数高大的烟柱,旋起滚滚尘烟。

        两军对阵, 浑浊的河水在狂卷的硝烟弥漫下,慌乱地向下横冲直撞而去, 溅起大片浪花,搅动无数漩涡。

        炮声一响,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晃了几晃,喊杀声四起, 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以渠河为界南北三百里, 厮杀足足十日有余, 大雍的军队才让骊军往北退了两百里后的昌西关。

        骊国的士兵拖着残体进了领军将军连池的营中, 灰头土脸道:“将军,誉世子的打法太狠,不到三日,我们便失了近两千将士。”

        连池沉默半晌,不等他开口,便又见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大惊失色地高声吼道:“将军!誉世子已领军过了渠河,往城门来了!”

        周砚自进城以来,触眼可及兖州民不聊生的惨况。

        街头巷陌,各处皆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的难民,由于疏于管理,更有流民当街调戏妇女,更有甚者,竟直接在大街上扒开了女子的衣裳,欲行不轨之事。

        周砚皱紧了眉头,张何亦是被此景气红了眼,“世子,他们简直是畜生!”

        他冷笑着让手下救下了那名女子。

        但他也深知,唯有战事平,唯有大雍成功将兖州收付,才能彻底杜绝此事。

        至此,大雍的军队大开杀戒,气势汹汹,一连让骊国的残军被逼至最北的鄞东关。

        长达数月的拉锯战就此拉开。

        ---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转眼已快到了年末。

        每隔一月,周砚都会给姜芫寄来书信,最开始只是简短的报安以及对她的几句关心,再后来,也会慢慢告知她一些战场上的事,姜湛得了最新战况,也从不会瞒着她。

        大雍将士士气高涨,周砚打发激进凶猛,连得了几个战报皆是好消息。

        众人为将士们提起的心放下去不少,坊间都在传,许是过不久,世子爷便要为大雍成功将兖州收复了!

        因此姜芫虽十分忧心,却也同时万分相信周砚。

        他能做到的,世人皆言誉世子是天生的天才将领,这一回也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只是这次一个半月过去,姜芫都不曾收到任何书信,也未曾在三哥哥那儿得到有关战场之事。

        姜芫心中惶惶不安,莫名心悸起来,隔日便又去了静安寺为周砚祈福。可就在她起身之时,手中的签却突地掉落在地上,姜芫瞬间脸色煞白。

        当晚的晚膳,姜芫亦是食不下咽,心中的那股子慌意愈来愈盛。

        她当即撂下木箸,去了姜湛的书房。

        一进门,便见姜湛皱眉看着手中的书信,大伯父、二伯父以及她阿爹,都是面色沉重。

        姜芫忙走上前去,一向礼数周全的她连礼都忘了行,径直走到了姜湛面前,眼睛盯着那封信,嗓音没来由地发起抖来,“三哥哥 ,世子......他是不是出事了?”

        几人纷纷抬眸看过来,对上姜湛那双惊讶的眸子,姜芫当即红了眼。

        “珠珠,你别瞎想......”

        姜芫打断姜云起,攥了攥手心,勉强平静下来,道:“阿爹,我能受得住的,您如实跟我说吧。”

        姜湛眉间轻蹙了下,沉默良久,还是将战报递给了她。

        姜芫一目十行,不过寥寥几句,她很快便看完了。

        看完,她的心仿佛被揪住一般,让她微微喘不过气来。

        大雍的军队并没有败,更是逼得骊军退至了鄞东关,什么都好,只是镇北大将军中了毒,昏迷不醒。

        她连难过的情绪都还没来得及涌上来,只怔怔看了那战报许久。

        怎么会呢?

        姜湛看得心疼,上前抚了抚她的背,道:“毒已解了,只是还未清醒过来,你别担心。”

        姜芫不信,闷声道:“那为何战报上没有提及?”

        “写了,你再看看。”姜湛又打开信纸,指着其中的几个字柔声说道。

        姜芫定睛看了看,才发现的确是她错漏了,只看了“中毒”、“昏迷不醒”几字,原是她关心则乱了。

        她垂眸,将泪意收了收,沉默片刻,又道:“若出了什么事,一定告知我。”

        除了为他担心,她也做不了什么,姜云起几人又温柔哄着安慰了几句,姜芫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的院中。

        许是因着心事不宁,是夜,她又做了个长长的梦。

        天空阴沉,乌云翻涌。

        养心殿。

        兰太傅年事已高,又向来养尊处优,不过跪了半柱香的时间,身子便已摇摇欲坠。

        启康帝坐于上首,不紧不慢批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对兰太傅的跪地视若无睹。

        见他快撑不住,启康帝方才缓缓启唇,语气虽平静,却仍透着独属帝王的威严,“太傅请起吧。”

        兰太傅老泪纵横,摇了摇头,朝着启康帝又磕了个头,“陛下......”

        “太傅爱孙心切,乃人之常情,朕不会怪罪。”启康帝将笔搁下,目光深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兰太傅,紧接着又冷声道:“只是此事,朕已下了旨。子渊是朕亲生,自然不会不疼。子渊还年轻,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着,是太傅心急了。”

        启康帝已算是婉转,兰太傅听出他话中之意,若他再提,只怕会有僭越之责,不敢再说别的,只能恭声道是,颤着身子起了身。

        “贵妃思念家中父母,太傅不妨去看看贵妃。”

        兰太傅哪还敢再多言,启康帝未曾怪罪,还准许他去看自己的女儿,已算是开恩。

        他恭敬谢了恩,迈着老迈的步子走出了养心殿。

        启康帝注视着兰太傅离去的背影,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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