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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三殿下》-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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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上佳的玉佩相叩,钻进她的耳朵里,仿佛撞在她的心尖,一声清脆,余音微颤。

        沈元夕抬起头,刚刚还遥不可及的风华美人,现在正垂眸看着她。

        他的眼底划转走一抹艳光,平静地俯视着她,再收回,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沈元夕只敢在梦里想象,无比漂亮的手。

        修长柔润,雪白的底色,因寒凉,关节和指尖微微泛红。

        他那双手捏了一朵血红色的花,沈元夕好奇心怂恿着,才恋恋不舍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开,看向那朵花。

        很漂亮的花,美得不似真的,边缘还闪烁着微光,犹如从夜雾里摘下的妖娆。

        三殿下将这朵花,轻轻放在了沈丰年的手中。

        “曾与将军同伍,将军是大昭真英雄。”三殿下只说了这一句,之后退了半步,连眼神都放远了,仿佛立刻抽身出这场热闹繁华,置身事外。

        皇帝声音还有些抖,叫了声:“三祖宗!”

        沈元夕以为皇帝是怕的发抖,抬头偷看,意外瞥见皇帝那副兴奋的嘴脸和激动到放光的眼睛。

        他开心非常,三殿下此举,给足了他脸面。

        这庆典办得真好,往上数三百年,能跟宴兰公主出嫁一个规格的。

        萧明则想,果然小时候常常粘着三殿下,还是有用的。

        你看果然三祖宗待我跟别的皇上不一样!

        三殿下轻轻蹙眉:“不是都结束了吗?还是我来早了?”

        他轻轻伸出手,指尖接碰住还在纷落的红花。

        “你还想让这些血苍兰落多久?”

        萧明则听话道:“好!已经是最后了!三祖宗,你的花可以收了。”

        三殿下轻轻抬手,披在头上的斗篷滑落,红雨止歇,落地的红花消弭不见,似清早被阳光暖化的霜露,红烟氤氲,不久散去了 。

        离得远的百姓们遗憾叹息,而凤凰台上的人,却都无心去看红雨消散时的奇景,连同皇帝一起,目光全被三殿下吸引。

        掉落的斗篷就像揭开了某种面纱,这冰雪雕琢般的美人在阳光下短暂的失了神,眼睛没办法完全睁开,罕见地暴露出一种诱人的脆弱。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很快,那件雪白斗篷又披了回去,遮住阳光后,三殿下从众人面前飘旋走,消失不见。

        萧明则意犹未尽,好久之后,他呼吸才动了动,看了眼周围其他人,都跟他一个德行。

        萧明则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

        这才对,三祖宗的美,这些人,就应该是这个反应。

        至于别的——

        萧明则再看向沈元夕,忽然没那么急了。

        怎么说呢,这就像,山珍海味吃饱后,饭前馋的那碟爽口小菜,就不必那么着急品尝了。

        让典仪就在这里圆满结束就好,至于婚旨,回宫再下也行。

        他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刚要走,余光在沈元夕身上捕捉到了一抹艳红。

        萧明则抬手:“且慢……”

        沈元夕也才刚刚找回呼吸,一脸梦游刚醒的懵懂,见皇帝瞪着眼睛看着她,沈元夕顺着那道目光,摸到了鬓旁完整的一小朵血色艳花。

        很漂亮的形状,要比她刚刚见的那些落花精致,仿佛像匠人一笔一刀精雕细琢出来的。

        这朵漂亮的,还散发着金色微芒的花,和父亲手中的大朵血苍兰一样,没有随着红雨停歇而消失。

        “哈!”萧明则自以为明白了,笑道,“三祖宗果然是个风雅人。”

        受此影响,萧明则心中一动:回宫后,要好好琢磨个婚旨,他亲自写!

      滚回去

        沈丰年在女儿房门外徘徊了许久,薛子游路过看到,叫了声义父,沈丰年定了神,招呼他过来。

        沈丰年看向薛子游的眼神有无奈也有遗憾,薛子游惊道:“义父,难道是姐姐她真的要……”

        封赏过后,当晚就有人在宴席上跟沈丰年透了风。

        “明日早朝,大将军去了就知道了,黄某有十足十的把握,大将军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来贺喜的官员还拍了拍沈丰年的肚子,笑得很是亲切。

        小院外,沈丰年叹息一声。

        “总要告诉元宵。”他低声与薛子游说道。

        薛子游望了眼小院里映着烛火的窗,摇头道:“还是明日再说吧,不然姐姐会睡不着的。”

        “你说的是。”

        只是送走薛子游后,沈丰年还是折回了小院,推开了门,像做错事一般,愧疚道:“元宵,乖元宵,还没睡呢?”

        沈元夕叼着小油酥,正在翻刘玉娴赠她的那堆新书。

        “爹。”她拿掉小油酥,把剩下的半个递给沈丰年,“你尝尝,陈嫂刚学的,特别好吃,很是地道的华京风味。”

        沈丰年接过饼,咬了一口,又没办法开口了。

        他眼神飘到别处,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女儿。

        屋里静得诡异,沈元夕捏紧了手里的书,问他:“……还是要入宫吗?”

        沈丰年脱口道:“也不一定。”

        沈元夕沉默了。

        好久之后,沈丰年道:“爹看,皇上……丰神俊朗,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元夕没说话,她有些无措,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她慢慢看向自己刚刚整理差不多的书纸,床边的翻书架,她自己缠出的粗糙不精致的丑勾子……

        一想到自己要永远告别这种随意又舒适的生活,酸涩就泛上心头。

        “那……”沈元夕张了张口。

        “爹明日面圣,会跟皇上提……就是要委屈小子游了。”沈丰年这番话说的,他自己都没几分把握,他勉强笑出声,想让气氛轻松些,想安慰女儿。

        反而是沈元夕安慰了他。

        “没事的爹,就算入宫,我也不会给爹添麻烦的,我又不笨。”沈元夕咧嘴龇牙,用力笑了笑,“来之前,我把华京想的太坏了些,后来去国公府,那些姐妹没有一个刁难我的,我想宫里也一定很不错,爹不用担心我。”

        沈丰年摸了摸她脑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沈丰年离开后,沈元夕肩膀耷拉了下去,她照常翻着书,只是一边翻,一边擦眼泪。

        昨天还央着小福嫂帮她从东街搜了些新话本,书都还没拆看完,就要跟这样的日子说再见了。

        她刚刚很想抱着父亲委屈大哭,任性地哭着说不想入宫,甚至不想嫁人。

        她就想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窝在家里,父亲兜着她的这方小天地,想吃就吃,想偷懒就偷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闲来无事就跑马习字,没有规矩,没有拘束。

        这种她过惯了的日子,若是入了宫,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她要日日夜夜都提着心,疲累的活着,面皮上一直紧绷着端庄的笑。

        沈元夕没出息的默默哭了会儿,揉干眼泪缩回了床上。实在困倦了,在即将沉进睡梦中时,迷迷糊糊的想:

        都怪那个三殿下,没能让子游好好烧了夜鸢,母亲没能收到她今年的心愿。

        要是生辰那天,她早些回家,早点跟子游放了夜鸢,皇上也就看不上她,不让她入宫了。

        第二日清早,沈丰年卯时就出发侯着了。

        封赏过后的第一次朝会,在京官员们都知会了,说要开个特例,按逢五的大朝规格来。

        这也是沈丰年归京后,第一次列席早朝,位置靠前,左首第二。

        皇上进来时,他看得很清楚,皇帝的气色异常好,精神头十足,眉眼飞扬,喜滋滋的,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得意昂扬的。

        朱红的朝袍落定,等宫人照例唱念完,皇帝没给沈丰年机会,开朝第一件事,就是下婚旨,还给了封号,宜妃。

        两旁文武向皇帝道喜,向沈丰年道喜,朝堂之上其乐融融,氛围极为热烈和睦。

        皇帝身体微倾,还似唠家常般道:“这是朕亲自写的婚书,不知宜妃见了,会作何点评。”

        看样子他是真心实意想知道沈元夕接到婚旨后的反应。

        沈丰年只得咬牙拜谢,起身时,心中闪过自己女儿的那张脸,差点没绷住当场哭出来。

        散朝后,皇帝身边御宫侍亲捧着婚旨,带着第一批封箱礼,边奏乐边朝将军府送。

        沈元夕早就被薅了起来,宫里先来通知的那些人还贴心带了个嬷嬷,从旁指点着穿戴好,老早就侯在将军府前,就等婚旨到后,妥帖地接住了。

        嬷嬷已经嘱咐了三遍要如何起身,如何接婚旨,接了之后要怎么回。

        沈元夕胡乱点了点头,嘴里碎碎念着这些步骤,揉了揉闷疼的额角。她的头皮被头发使劲拉扯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提着,悬在了天梁上。

        以后的日子,恐怕也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乐声近了。

        嬷嬷堆起了笑,抖擞起了精神。

        再拐个角,婚旨就到了。

        乐声却毫无征兆地戛然停歇了,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嘎”的一声,听不见动静了。

        嬷嬷神色紧张,嘟囔道:“是怎么了?”

        又等了好久,不见队伍来。

        嬷嬷让旁边的宫人去看看情况,过不久,这宫人两条腿抡着跑回来了,一脸又兴奋又不知所措的说:“三殿下!!”

        嬷嬷:“?”

        宫人声音又拔高了,口齿清晰,气势如虹:“三殿下把婚旨烧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激动,激动完才想起,这他娘的是婚旨啊!皇上亲手写的!这事可就大了!

        于是,宫人又连忙摆出一副慌张样子,重新斟酌完,小心道:“是三殿下,三殿下烧了婚旨,让景公公他们回去了。”

        嬷嬷:“啊?!”

        沈元夕眨了眨眼,也跟着:“啊?”

        嬷嬷已经被震懵了:“三殿下?景公公?啊?怎么回去了呢?那这……这婚旨还宣吗?”

        宫人回:“我不知道啊!”

        嬷嬷不信邪,又问:“三殿下原话怎么说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宫人:“我去的时候,婚旨在三殿下手里,啪的一下,就把婚旨给烧了。然后就听三殿下对着景公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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