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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三殿下》-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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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夕问:“殿下是真的觉得……我不够聪明吗?”

        “不,应该说……”三殿下微微眯起眼,眼神飘走,似在回想,“我认为你心有慧根。说你不如你父亲聪明,只是在说……人情世故上,你尚年轻。”

        沈元夕眉头微微动了下,委屈较真的表情松动了些许。

        “此外……”三殿下又道,“我刚刚那么说,其实也有逗弄你的意思。”

        沈元夕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疑惑,她后退半步,上下打量着三殿下。

        这人活了快三百岁,竟然……

        “只是,你好像误会了我,还生气了。”三殿下想要去牵她的手,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乖乖缩了回去。

        “你要是真的烦闷,就到处走一走,做什么都行,等气消了,来与我说一声就是。”三殿下说罢,从沈元夕眼前消失了。

        他躲到了小阁楼,关上了所有的门窗,缩在黑暗中闷闷不乐。

        窗户开了道缝,小灰团飞了进来,确认他的表情后,浸月扭头就叫:“宴兰快!他真的在哭!”

        三殿下颇为震撼。

        他哪里哭了?

        宴兰公主随即翻窗而入,恨不得把外头的日光都照到儿子脸上。

        三殿下在光线中眯起眼,对二人露出无奈的神色来。

        宴兰公主道:“这事怪你。”

        三殿下道:“我知。”

        “你真知道?”宴兰公主可是看完了全程,很想大展身手,给儿子复盘战况。

        三殿下说:“我真的知道。”

        他知道,沈元夕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她长在亲缘稀薄的将门,家门和自身都依仗着沈丰年,沈丰年的安危关系着她的所有。

        她读过许多书,无论话本还是史册典籍,名将想要善终很是艰难,一句话,一件事,就能“抹杀”掉一朝之将。

        她如此紧张忐忑,自己却还知而不答,出言逗弄。

        三殿下揉着额头,双眼被光刺得发昏,低落道:“是我的错。”

        现在,只能等沈元夕消了心火,小火慢炖地把她给哄好。

        三殿下躲了之后,沈元夕犹自在桥头愣了会儿,最后哼笑一声,折回去叫来陈嫂她们,说要回将军府一趟。

        “是要拿什么东西吗?”小福嫂问。

        “就是回去看一看。”沈元夕道,“瞧瞧家里如何了,有没有人偷奸耍滑。”

        不是回娘家长居,而是去一趟。

        陈嫂跟小福嫂互换了眼色,也不好问怎么了,动身备车,陪沈元夕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一切井然有序,嫁妆贺礼也都在清点。

        沈元夕要来账本核对了,都无差错,晃悠了一圈,见天色差不多了,胸口这团气也消差不多了,便放下账本回三王府。

        看见王府的石狮子,又想起之前写拜帖,三殿下指点她的字。

        沈元夕痛苦闭眼,叹了口气。

        她清楚自己今天为何会因为一句不聪明气恼。

        就像这写字,她引以为豪的,只有字写得还行,但在三殿下眼里,也还是稚嫩,需要指点。

        她不漂亮,说起来,也就一般。

        再论聪明才智,自己吟诗作赋也一般,并没什么才情。

        但沈元夕认为自己不笨,甚至认为自己足够聪明,能想通许多道理,这一点是她的慰藉。

        结果,也一样如此。

        她认为自己聪明,而三殿下眼中,自己并不聪明。

        她并非生气,也不是被踩到了尾巴恼羞成怒。她只是失落,一句无心的戏言,让她发现自己一无是处罢了。

        沈元夕下了车,慢吞吞走在通桥上。

        离春园越近,她就越失落,脚步也无力了。

        桥板上,闪过一抹柔紫。

        火烧似的夕阳光,斜映而来。

        沈元夕抬起头,三殿下站在前方,伸出了手。

        沈元夕站住不动,摇了摇头。

        三殿下放下手,大步走来一把抱起她。

        沈元夕窝在怀里,泪眼模糊。

        “还在难过吗?”三殿下轻声问道。

        沈元夕的眼泪像被他声音催动,忽然断了线似的,涌了出来。

        三殿下仔细听了好半晌,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了意思。

        原来自己还是猜错了。

        沈元夕哭,并非是因为他拿沈丰年的信戏她,她的症结在“不聪明”三个字上。

        “原来如此。”三殿下抱着她坐到听雨台,揉了揉她的头发。

        “人活着,有时不必想那么多。十七岁的姑娘,还想要何等聪明?工于心计,还是说,要学贯古今?前者不叫聪明,只是世故,且没必要。至于后者,你若想做到如此地步,百年时间即可。”

        沈元夕啜泣声轻了些。

        “元夕,我们时间还长。等到你所认识的这些人,全都作古。你就知道,无论容貌才华还是名利荣誉,都会随身死而湮灭。再活的长一些,你就知道,才华横溢或是美貌惊人,到头来,都要过日子,而过日子,不需要那么多,只需要一颗心想明白了就够。”

        沈元夕擦了眼泪,坐起了身。

        “我母亲,武功稀疏平常,兵法也平平,相貌你也看到了,并不是史书所言,美貌动华京。除开她父亲做了一国之尊外,她又有什么出挑的地方吗?”

        沈元夕眉头紧皱,很是不满:“你怎么能这么说公主殿下……”

        “张大学士,三元状元登科,才学称得上是当朝之首。”三殿下道,“但他也要吃饭,也一样要过日子。”

        沈元夕眨了眨眼,将他的话从头回想一遍,胸口确实顺了不少。

        “好多了。”她说。

        三殿下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懂。我夸过你那么多次聪明,你却不记得。怎偏偏要记住一句不聪明呢?”

        沈元夕不愿回答。

        她看着三殿下,怔怔道:“三殿下,也要过日子。”

        “当然。”三殿下道,“我呢,每天无非就是吃和睡。我若不是三殿下,只怕我这样的闲散之人,连你也求娶不到。”

        发自内心的笑,轻动了嘴角,沈元夕释怀了。

        她搂住了三殿下的脖子,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三殿下抱着她,终于也舒坦了。

        “这算咱们第一次生气又和好吗?”

        沈元夕点了点头,低声道:“不是生殿下的气。”

        “我知道。”三殿下说,“我要你也不生自己的气。”

      出行

        三殿下把沈元夕放下后, 轻声商量:“明晚,和我一同去璋州接云星吧。”

        沈元夕心里猜测,应该是云星受伤了或者又老了些,无法自己回来。

        她点了点头。

        “多带几身衣服。”三殿下俯身来, 叩住了她的手, 抚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说道, “我来教你如何装。”

        他伏在沈元夕耳边, 轻轻说了几个字,问她:“记住了吗?”

        “咒语?”

        “是开戒箱的言锁。”他给沈元夕演示了一遍, 转动戒指,手指轻轻擦几下镶嵌在戒指上的红色宝石。

        三殿下闭上眼,须臾笑道:“里面东西还不少。”

        沈元夕试着重复了他的动作,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的,能感觉到眼前有个箱子, 大约是普通箱子的三倍大,很深, 堆满了各式各样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奇珍异宝。

        沈元夕惊讶之中松开手,眼前的景象飘然不见了。

        她睁开眼睛,愣愣看着三殿下,慢吞吞笑了起来。

        “好神奇!”

        三殿下道:“明日你可以把衣服收拾进来。”

        “该怎么放?”

        “开了箱后, 就装进去, 不必去看手中的东西能否穿进戒指。”三殿下手把手又教了一次,见她认真的神情, 捉住自己的手指练习, 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沈元夕。

        这是第二次绵长又湿润的亲昵。

        沈元夕浑身发软, 攀着他肩背的手控制不住的颤。

        “绷着么紧……”三殿下抚着她的背,轻笑着道,“放松下来,不然,会睡不着的。”

        又一吻过后,沈元夕手脚都软和了,躺回床上后,翻了几次身,意识就朦胧地沉了下去。

        “睡吧。”

        等沈元夕熟睡后,三殿下小心起身,去找宴兰公主。

        他这位母亲白天趁他消沉,偷了他的果酒,喝了个半醉,把小灰团埋在花泥里浇酒,这会儿起了夜风,两位才醒了酒。

        宴兰拔了他的花逗野猫,而浸月那个没出息的,被宴兰公主黄土埋了身体也“不计前嫌”,正绕着她的两条辫子,忙里忙外飞着帮她打理发丝,翅膀拍得欢快。

        猫崽子们从幽地回来了,被宴兰公主的逗玩了几回合,围着她不散了。

        又见三殿下过来,野猫们围着他转了几圈算交差了,才默默跳开。

        有个特别迟钝的笨猫,一身金彩纹,估摸才几个月大,不懂看人脸色,抱着三殿下的腿跟着走。

        三殿下拽出自己的衣摆,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锦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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