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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三殿下》-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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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住了三殿下的衣袖,紧张着他的答复。

        三殿下不语。

        浸月叽叽又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宴兰公主夫唱妇随,晃着腿道:“带着一起去不就行了。”

        “不行。”三殿下说,“她伤没好,我舍不得她风餐露宿的。”

        “这是你的能力问题。”浸月嘲笑道,“你要有能耐,你这新婚妻会刚过门就受伤?你要是有能耐,你用得着办个事都要风餐露宿?”

        沈元夕睁大了眼,忙看向三殿下,怕他被自己父亲气到。

        三殿下反应淡淡。

        宴兰公主向后一仰,躺在了地板上枕着双手,翘起了二郎腿。

        “不管,反正我不走了,我就要在这里。”

        这又把沈元夕看呆了,只觉得自己并没有睡醒,一定还在做梦。

        宴兰公主,是这样的吗?

        “随你。”三殿下扔下两个字,抱起沈元夕飘走,换了房。

        宴兰公主晃着脚,静静望着夜空中的月亮,一声轻叹。

        “好久没来人间看看了。”她说,“我是真的想多留一阵。”

        小灰团落到她的胸上,拍了拍她,自信道:“他会去的。”

      融洽

        沈元夕换了张床, 翻来覆去凌晨才睡着,晌午醒来,不见三殿下的脸,只看见一只大被团, 露着几绺银发, 憋屈地贴着床边正睡着。

        沈元夕坐起身来,三殿下也没动。

        “睡好沉。”

        沈元夕蹑手蹑脚溜边穿好鞋袜, 起身在这房间里寻了一圈, 不见哪处能梳妆。

        这里像书画房,八宝阁上堆着各式各样的瓶子书画, 还有画了一半的冬景,看日期是去年腊月的。

        应该是三殿下画的吧,毕竟三王府也没有别人了。

        “画的一般。”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宴兰公主评价道。

        她肩上的小灰团也伸长了脖子瞅了一眼,扑棱着翅膀飞到床上,找了个缝隙钻进去了。

        冷不丁的看到这两人,沈元夕懵住了, 心里着急要好好称呼,但也不知怎么了, 就是发不出声音张不开嘴。

        还在愣神,宴兰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牵了出去。

        “走走走,给你梳个头。”宴兰性格洒脱过火, 走路也不成样子, 大跨步几下就忍不住蹦蹦跳跳。

        沈元夕一路被迫小跑着,拖拽着往前赶, 起初伤口还有些绷紧了的不适, 后来跑开了, 好像就没事了。

        沈元夕“咦”了一声,脸上扬起了笑,伤好像好了许多,走路不用弯着腰了!

        沈元夕坐在梳妆镜前,手脚乖乖放好,宴兰公主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叼着梳子,腾出双手极快地编着头发,从头到尾很是投入。

        见她这样,沈元夕也放松了许多,鼓足勇气道:“三殿下也是这样……”

        “嗯?”宴兰咬着梳子,口齿清晰道,“不可能,那小子会梳这发式?这是我自己摸索的。”

        “不……”沈元夕摇着双手,慌忙解释,“我是说,三殿下也会这样……拿梳子。”

        话说完,又责怪自己,说这些无聊话做什么。

        宴兰公主笑:“可不,要不是这点像,我能把他当儿子看?你看他哪一点像我?”

        “……”沈元夕小声道,“还是像的。”

        尽管三殿下性子没这么跳脱,但她总觉得,还是像的。

        宴兰公主给沈元夕梳好了头,把镜子放正了,也凑过去看。

        沈元夕悄悄抬眼,见镜子中的自己奇奇怪怪,两侧头发梳成了两根大粗辫子,缠缠绕绕许多发带丝绦,半点不好看。

        她不敢说,正搜肠刮肚要违心地夸赞一句手艺好,就听宴兰公主道:“嘶——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不好看。”

        她利落拆了发辫,试了别的发式。镜子中,沈元夕的脸上堆满了惊讶。

        “不是说你不好看。”宴兰公主瞄了眼镜子,笑了起来,“这头发要梳我头上就好看,梳你头上别扭得很,不合你的脸。”

        她说话间,就又侧编了个发式,只是效果还不大好。

        宴兰公主再次拆了,叉腰嘀咕。

        “算了算了,这都三百年了,老掉牙的东西确实不适合生在盛世之下的姑娘脸。你平时怎么梳?”

        沈元夕羞涩道:“我也不太会。”

        “知道了,跟我一样。”宴兰半眯着眼睛回忆起来,“当年跟我一起到幽地去的宫人,不到一甲子就死没了。有两年,我那头发就没盘顺过,不会就是不会,给几百年都学不成样子,只会梳辫子。”

        沈元夕刚要开口,宴兰瞄了眼,是要叫她公主殿下,抢先一步道:“叫我宴兰就可。”

        “……不行的。”沈元夕摇头。

        “不用在乎合不合规矩。”宴兰道,“遵天地大道就可,只要路行正,平日里的破规矩,能省则省,不然活千年就是折磨了。”

        “……我只是叫不出口。”沈元夕红着脸窘道。

        “那这样,你叫我三娘。”

        沈元夕一愣,小声询问:“您也行三吗?”

        宴兰公主……不是世祖的长女吗?

        “你有亲娘,我呢,就是这边的娘,你叫我家小子三殿下,三殿下的娘就是三娘。”宴兰说,“这样如何?”

        沈元夕诚实回答:“有些奇怪。”

        “就这么定了!”宴兰笑眯眯道,“奇怪才好玩,要的就是好玩,不好玩就没意思。”

        就这样,宴兰放弃了沈元夕的头发,把梳头这事推给了儿子,还要喊三殿下现在就起床给沈元夕梳头。

        沈元夕好险拉住了她

        “我去前院找陈嫂她们来……”

        “闺房之乐,不让自家男人来,那就没意思了。”宴兰好似很讲求‘有意思’,不过她转眼见沈元夕身上的衣服,又有了新的玩法。

        “算了,头发就先这样,等临朔睡起来再说,反正你还在养伤,今天也不必出门。”她指着沈元夕的衣服,“咱们去换身衣服!”

        两个“姑娘”快活在屋里翻箱子翻首饰匣子。

        沈元夕给宴兰公主看她带来的衣裳。大多是新的,刚添上的嫁妆,少部分是前一阵子,陈嫂从将军府带给她的常服。

        “这是一部分。”沈元夕道,“嫁妆添备好的就先放这里了,还有一些没备好,没往王府送。”

        宴兰手里提着件衣裙,嘴上直夸:“果然盛世当中的衣裳首饰,颜色更绚烂些,样式也繁复。”

        她扭头对沈元夕讲:“以前不是这样的,三百年前,大家尚黑尚白的,样式也简单,多是窄袖,便于打打杀杀举家逃难什么的。”

        说起来,还是盛世好,姑娘家的衣裙都漂亮。

        宴兰公主朝身上比了比这件裙衫,又从头到脚扫了眼沈元夕,她俩的体量差不多,宴兰要再娇小一些。

        “我能穿吗?”宴兰公主问道。

        她抬着头,目露期待,眼睛也更亮了。

        沈元夕使劲点头:“可以的!”

        她刚刚就注意到了,宴兰公主的眼睛乌黑当中,透着一点幽红,但并不是幽族人的那种完全的血红色,她的眼睛更像人。

        沈元夕很想问,问她如何得到的长生,要不要也和幽族人一样食血,是不是也会日夜颠倒,但她开不了口,她一直在找机会,但找到了能开口的间隙,也没办法问。

        宴兰很快换好了衣服,样式颜色都和她那两条奇怪的发辫不搭,但看久了,也就莫名合适了。

        “哦?有人来了。”宴兰跑跑跳跳奔出了春园,过了会儿,一手托着盘,提着裙子又跑了回来。

        “吃饭!”她招呼沈元夕。

        饭是一人份的,做好后放在春园外的小桌上,平日是三殿下端进来喂给沈元夕。

        沈元夕见宴兰公主也要吃,关切道:“我去再嘱咐小厨添几道菜吧。”

        “不用,我就尝个味道。”宴兰公主把碗筷让给沈元夕,自己下手捏了个面果,尝了滋味,舒服叹息,“啊,好怀念的人间烟火味。”

        沈元夕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试探着问道:“您……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吗?”

        宴兰公主冲她一笑,收敛起散漫态,忽然端庄了许多。

        她跪坐在沈元夕对面,认真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浸月是个辟谷观天道的疯子,我也自不会活成正经人。他不食不饿,我有他滋养,亦是不吃不饿。”

        这番话震惊了沈元夕,来回思索了数遍,听宴兰公主又言:“你不必忧心,你不会如此,从我送临朔回大昭起,他行的就是人间道。他们父子,一天一地,虽在同一条大道之上,但却是两种不同的路,临朔还是要吃饭的。”

        “那您也食血吗?”沈元夕放低了声音。

        “……”宴兰公主探究地看着她,神情有些迷惑,好半晌,她问沈元夕,“临朔给你心花了吗?”

        这个词很久没听到了,沈元夕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消失在她书桌上的心花。

        皇上说过,那是幽族的定情信物,皇上就是凭借那朵心花,才下了婚旨,让她做了三王妃。

        沈元夕回道:“给过了。”

        宴兰不见她脸红,也不见她羞涩,心道不对。

        她说的心花在幽族这里,就是洞房的意思,而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起临朔就会羞涩,提到洞房怎么可能没反应。

        宴兰就问:“那心花,你吃了吗?”

        沈元夕大惊失色:“还要吃掉吗?我……我不知道,所以一直放在那里,它就自己化掉被风吹散了。”

        沈元夕着急坏了,三殿下当时只把心花给了她,没说这个定情信物需要吃啊?而且,他连这花是不是定情信物都没有说,她是真的不知情。

        宴兰乐了:“心花不会化掉,而且掏出来,你就得吃了……除非,他给你的不是心花。”

        沈元夕连比划带说,说那日天降红雨,那朵花就是这么来的,那花长得跟其他花不一样,很漂亮,很精巧。

        宴兰乐的直挺挺躺在地上左右打滚。

        “心花这种东西。”宴兰凑近来,搂住了沈元夕的肩膀,“是种美称。其实它是心脏的一部分……”

        宴兰摊开手,仿佛手掌心有那个“心花”,演示给沈元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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