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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三殿下》-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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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殿下又将这种猜测从头推了三遍,他掀开锦被,抽开沈元夕的衣带,轻轻掀起柔软的锦兜,看向那一片雪白。

        她腹部的伤口愈合为一道红痕,尚未消退。

        三殿下抚着这道伤痕,心中杂乱不已。

        或许,她身体里,已经被种了血蛊。

        他要怎么办?

        血蛊不难除,幽族种血蛊的方法他知道,取血蛊的方法,他也知道。从哪种,从哪取。

        取蛊要趁早,等血蛊在心脏扎根,就难拔除了。

        三殿下像尊石像,静静看着沈元夕腹上的刀痕。把取蛊的方法默念了十遍。

        无非就是再从这里开个血口,银针淬火,引出蛊虫。

        但这是沈元夕,不是幽族人。

        而且……沈元夕被种血蛊,只是他的猜测,如果没有呢?

        忽然,沈元夕猛地挣了一下,惊醒睁眼。

        她浑身冷汗,乌黑的眼睛茫然看着三殿下。

        “……做梦了吗?别怕,你在这里很安全,已经没事了。”三殿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沈元夕好似还未清醒,抓住三殿下道:“不要打仗!和他无关……”

        “梦到不好的事了吗?”三殿下道。

        好半晌,沈元夕才慢慢松开手,意识到那只是梦。

        她梦到自己死了。

        而她父亲发了疯的要杀了三殿下。

        “梦到……我……我爹要为我报仇,恨我嫁错了人……”沈元夕说完,慢慢闭上了眼,她很困,身上很沉,就像生了根,被地面扒住了,起不来身。

        “沈元夕。”三殿下抱住了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能……被种了蛊。”

        沈元夕吓醒了,她圆睁着眼睛,木呆呆看着三殿下。

        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就在她眼前,如银辉倾泻的瀑布,像蕴着珠光的柔软丝绸。

        他血红的眼眸中盈满了愧疚和不舍。

        “那要,怎么办……”问出这句话后,沈元夕浑身颤抖起来。

        三殿下的这样的眼神,让她万分害怕,不停地摇头。

        三殿下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擦过她的那道伤痕。

        沈元夕哭了起来,她无比惧怕,那是一种从心底萌发的寒意。三殿下抱起她轻声安慰着别怕,但她怕得很,呜咽着,求他不要碰她。

        三殿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了,看向她的眼睛。

        “你刚刚说什么?”三殿下眯起了眼。

        沈元夕迷迷糊糊的哭,不停地求饶。

        “不要取走,不要动我……”

        三殿下忽然笑了,眼神可怕。

        “原来,还真种了蛊。”

        她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听到他要“取蛊”。但如果是沈元夕,她绝不会是这种反应,只有蛊才会害怕自己被取出来。

        三殿下那双血眸喷薄着怒火。

        等着灭族吧,希音。

      戏弄

        沈元夕做了个很长的梦, 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混乱泥泞,她就像一只战场上的马,眼前硝烟弥漫, 身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 吃了很多箭矢刀鞭,恶狠狠打了一场。

        然后, 梦里下起了雨, 身上又疼又冷。

        恍惚中,她气愤地骂粮草克扣, 战士们竟然连过冬的棉被都没有了,冻到她不要紧,父亲呢?那些士兵们呢?

        于是,梦中的她怒火中烧,怒气憋在胸膛,从嗓子眼喷了出来, 大喊着被子,过了会儿, 就真的暖和了不少。

        梦里也终于平静了,沈元夕坠入静谧的黑暗,睡了不知多久,意识舒舒服服向前漂游, 是她漠北的小床, 而后是一片绿草如茵,小豆芽似的薛子游跑得很快, 手里牵着夜鸢的线。

        她在合掌许愿时, 月色下的银发一闪而过, 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早就到了京城,而且,还嫁人了。

        沈元夕霍地睁开眼。

        飘飞的意识被重重抓回身体,沉重的钝痛像个铅坠,压着她的胸口和肚子上的伤。

        先是前面疼,片时又是后腰也疼,紧接着脑袋也疼,躺久了的闷疼。

        周围空旷,空气中黏着水润的湿,耳边沙沙响着,是雨水落在草木间的声音。

        沈元夕侧过头看,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地面上,却并不冷硬。宽敞柔软的草编垫堆满了柔软暖和的锦被。不远处摆着一张小几,四周垂着宽阔硕大的几扇竹编垂帘。

        从竹片缝隙泄进来的光能隐约看到外面应是白天,听声音是个雨天,只是屋里很暗,没有光。

        沈元夕又将头偏到另一边,看到了散在她枕边柔软的银发,丝丝缕缕仿佛流淌的白溪水光,像捣碎了夜明珠织就成的绸缎。

        三殿下斜躺在她身侧,沈元夕看了好久才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姿势。他头枕在她的被子一角,自己身上只披了外衣作被,沉沉睡着。

        沈元夕静静看了许久,终于完成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小小心愿——她伸手摸了三殿下的头发。

        是微微泛凉的触感,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丝滑,若是稍微用力,那缕银发就会像溪水一样从指间淌走。

        他的头发,总能让她想到雪夜,月光,想到繁华夜景之下,象征盛世的锦罗绸缎。觥筹交错间,乱人眼的弧光。

        沈元夕指尖又捏起一撮,情不自禁地饶指,她神情专注认真,好似在做要进贡的针线绣品。

        忘我地玩了会儿,一只手过来,拂开了她捧着的银丝。

        三殿下悠悠支着头,斜倚着笑望着她。

        “还疼吗?”

        沈元夕收回了手,下意识摇了摇头,嘴里却诚实地说:“疼……”

        她想仔细与三殿下说哪里疼,可发出声音后,喉间的疼痛【创建和谐家园】辣的,还磨出了些铁锈腥味,粗糙的蹭触感,让她难以说出第二个字。

        沈元夕眉头似蹙非蹙,忍痛的神色,把三殿下给看心疼了。

        他不见了。

        余香还在,已经沾染到沈元夕的身上发丝上,那是她日渐熟悉的气息,也是她沉在梦中尚不清醒时,隐约嗅到的气息。

        一种让人心安又免不了心悸的幽香,于暗处细细流淌绕梁,细腻温柔,但底色却十分霸道,染上了他的气息,就嗅不到自己的味道了。

        一道光照来,又很快消失。三殿下端着水,放在地上,将沈元夕托起,喂她了半杯水。

        沈元夕吞咽时,痛感撕扯,她捂着脖子,几口水吞下去,【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减缓了许多。

        “喉咙好痛。”她皱着眉说道。

        “是血烫的。”三殿下告诉了她原因,“喂了太多,伤嗓子。”

        血自然是他的,沈元夕也猜到,她可能就是靠三殿下的血脱了险。

        三殿下的手原是搂着腰,说话间,自然搭在了她的伤处,轻轻揉了揉,问她:“这里还疼吗?”

        疼。

        但沈元夕脸烧了起来,又不觉得有多疼了,抵不上现在的羞涩。

        “你别碰……”

        三殿下爽快点头,又托住她的后腰,抚着那处的伤口,问她:“这里呢?”

        沈元夕嗷了一声,倒在他怀里,眼泪都疼出来了。

        三殿下搂着语不成句地哄了她片晌,轻轻拍抚着。

        “我养几天了?”沈元夕揉了泪花,从他怀里挣扎抬头。

        “今日初九。”

        “什么?!”沈元夕冒出一身汗,满脸惊愕,喃声道,“看来我真是捡了条命……”

        梦里一晃就是十天,她才有了意识,清醒过来。

        寂静了许久,三殿下说:“你还有印象吗?你中蛊了。”

        “什么?”沈元夕以为自己听岔了,“我中什么了?”

        “……虽说叫蛊,实则是一片灵碎。朝花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手段,其中就有以魂魄碎片,操纵人心的心蛊。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割裂开,投进他人的血中,时日足够后,就可在那人身体里生根,方便魔音入心。”

        沈元夕稍一琢磨,便明白了。

        “我中那一剑,其实……是被人下了蛊?”她严肃起来,“现在还在我身体里吗?”

        “拿出来了。”三殿下道。

        “真的吗?”沈元夕不放心,叮嘱道,“不能留后患,我不能做个傀儡,做父亲跟……跟你的牵制。”

        三殿下点头道:“要信我,因为是你,所以我更不会手软。”

        他这么说,沈元夕自然是信的。

        “已经初九了……”沈元夕忍着疼从他怀里起身,将能想起的回想了一遍,说道,“殿下,我想给父亲写封信。”

        “我知道,笔墨备好了。”他指着不远处的那张矮几,手伸过来,搀扶住沈元夕。

        沈元夕站起身,伤口牵着疼,但也还能忍。

        她迈开步子,刚走一步半,无力的腿一软,整个人跌了回去,幸而有三殿下照拂,拿怀抱垫着。

        只是伤口前后被剧烈一扯,连同脑袋都开始跳着疼。

        “没关系,慢慢走。”三殿下语气平静,跪在地上,托了一把她的腰,将她重新扶起。

        沈元夕咬牙忍着泪,撑着他的肩,小心站了起来。

        她走了两步,额上已沁出汗来,偷偷去看三殿下的神色,与他平静的语气不同,他在生气,很明显,他脸上的表情,就是在生气。

        沈元夕怯怯想问他生气的原因,却又不敢。

        这时,他抬起头,那双暗色中深红如墨的眼睛锁住了她,不放过分毫,问道:“想问我什么?”

        既然他先开口问了,沈元夕润了润喉咙,小声道:“你是因为我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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