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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三殿下》-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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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的人一看,脑壳都疼了。

        这规格都在帝后大婚之上了,僭越啊这是!

        “这不合祖宗规矩。”为首的官员硬着头皮道。

        三殿下看了他好久,忽而一声笑:“哪个祖宗规矩?”

        是,哪个比他还祖宗?

        说起大昭最正统的,这位可是从开国时期就在的。

        为首官员仍觉不合适,进言道:“这是世宗立下的规矩,皇室宗亲,娶亲纳彩都要按这个章程来。”

        三殿下好笑道:“死了的祖宗定的规矩,和活着的祖宗要的规矩,你选哪一个?”

        礼部的官员不松口。

        “你不敢说,我也不为难你。”三殿下将这更改后的章程单扔回官员怀里,“拿去,让萧明则选。”

        “帮我给他捎句话。”三殿下道,“是我自己出钱办,动不了他的国库。”

        官员明白,这话一出,皇上也必然会允了这份出格的大婚提议。

        果不其然,萧明则看到三殿下更改后极其放肆豪横的礼程单,先是皱眉,而后听到三殿下自己出钱,萧明则的笑容软和了下来。

        “三祖宗这是要把攒了三百年的家底都拿出来成婚,既如此,朕怎能不允?”

        萧明则想,三祖宗话都说这个地步了,谁还敢给他找不愉快?

        皇上大笔一挥,批了。

        送走刘玉娴后,沈元夕回了小院,石桌上多了个精致的金匣子,半敞着盖子,露出里头光泽柔润的白玉。

        沈元夕凑近看了,发现是一只玉镯,通体雪白无瑕。

        “翻了许久才找到的,我母亲陪嫁里的凝雪玉。”

        三殿下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飘来。

        沈元夕脱手,眼见着宴兰公主的这陪嫁要无了,三殿下快手捞起,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

        “……大了些。”他不满道。

        沈元夕:“殿下怎么……”

        “你今日盯着国公府小丫头的镯子,连我在哪都不找了,见你眼巴巴的,怪可怜。”三殿下道,“姑且先戴上解解馋。”

        他说着,将手指圈住沈元夕的腕子,比了大小。

        “我哪有眼巴巴?”沈元夕不服。

        “过几日送你更好的。”三殿下眯眼笑道,“要那种,一露出来,就让其他姑娘们也顾不上看我,眼巴巴盯着你看的那种。”

      这是天定的

        过了二月二,将军府置办起了婚典要用的东西,这才多少有了点要办喜事的感觉。

        这一阵子在宗学念书的薛子游返家,见将军府张灯结彩处处挂红幡,眉头从门口开始就拧着。

        府中来来往往忙碌的,又多了近一半的生面孔。前院帮忙的小福嫂看见他,惊讶道:“小子游怎么回来了?”

        封赏结束后,薛子游得以入宗学同皇室宗亲子弟们一同读书。

        其实一开始,皇帝是想让薛子游入宫陪读,后来问了薛子游的学问文章后就作罢了。

        也非薛子游藏着掖着,他本就不擅长读书,明明看起来是个机灵孩子,不笨,可一读书他就犯困,若要他背文章,沈元夕十岁能倒背如流还能一气抒发见解的咨文,薛子游一半读不到就睡着了。

        这样的“朽木”,皇上是看在沈丰年和薛越将军的面子上,才让他入了宗学。

        机会难得,沈丰年很是高兴,送子游念书前还叮嘱过,宗学请的老师都是学贯四海的大臣,要他尽力读,能听进去多少就多少,记住多少都是赚。

        薛子游乖觉回答小福嫂:“休沐两日,先生们都不在,我们就回了。福嫂,这是在理什么呢?”

        “各州府送咱们将军府的贺礼。”小福嫂道,“这才来了不到一半,据说还有呢。”

        “……姐姐呢?”

        “在黛秀园呢,宫里司衣局的来了人,给元宵量衣呢。”

        “婚期,定什么日子了?”薛子游问。

        小福嫂道:“礼部说是五月,但三殿下的意思,是想等幽族那边的信,要是幽王也派人来,就得避开盛暑,到九月份挑日子了。”

        等宫里的人走了之后,薛子游去了沈元夕的小院。

        院里除了陈嫂,还多了一个脸生的老妇人,看样子是个麻利厉害的,风风火火指挥着干活。

        薛子游进去时,那老妇人喝问是谁。

        薛子游理都不理,只给了个白眼,扬声叫:“姐姐!”

        沈元夕声音从屋里飘出来,过了会儿,她从窗户口钻出个脑袋,朝薛子游招了招手。

        “哎哟,是府上的少爷啊。”那老妇人换了副笑脸。

        薛子游进了里屋,听院子里那老妇人问:“少爷有十二了吗?”

        陈嫂故意道:“哪呢,才十岁。”

        老妇人恭维道:“那还挺显个头!”

        薛子游听见,只默默撇了撇嘴角。

        转眼见沈元夕一身打扮,他愣了愣,使劲盯着看。

        沈元夕好似在发光,脸上裹了妆,衣裳也华美,珥珠也漂亮,脖子上压着流光溢彩的璎珞圈,手腕上扣着对色泽柔润水透的玉镯。

        沈元夕问道:“怎么了,好看的说不出话?”

        “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不自在。”薛子游捂着脖子错开了眼。

        从未见过沈元夕这么穿,猛地看见,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酸涩。她这么看起来,就像在提醒周围人,她马上就要成婚,成为新妇了。

        少女的青涩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温婉,既陌生又天然。

        “我也觉不自在。”沈元夕扭了扭手腕上的镯子,“哪样都比我贵重,不敢走不敢动,连喘气都不敢使劲。”

        “院里的那个人是哪来的?”薛子游岔开了话题。

        “今天才来,是端王府借给咱们的。”沈元夕耸眉,“说是照顾过王妃的亲奶娘,给福康郡主操办过婚事,来帮忙的。”

        “多管闲事。”薛子游评价。

        “小声点。这几天好多塞人来的,背后主子都有头有脸的,爹也不好拒绝……咱家里确实少人,不管他们何种用意,总归是真的在帮忙,这样的人情都得一笔笔记下来,等人家要用的时候,家里还要还回去。”

        薛子游:“烦。”

        沈元夕也低声道:“实在是太烦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没到春假吗?是闯祸了吗?”

        “你认为会吗?”薛子游犹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在宗学老老实实,再清楚不过自己代表的是沈丰年的脸面,自然不会惹是生非。

        宗学是有几个明明白白的纨绔饭桶,但沈丰年在皇上面前正当重用,沈元夕又刚封三王妃,再纨绔的子弟,也不敢来找他麻烦。

        沈元夕把三殿下送来的蜜饯果子推过去让他尝,担忧道:“有人嘲你个头矮吗?”

        薛子游老成地板着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说起来,去宗学之前,他也以为大家会好奇他的身高体量,可到了之后,被问最多的,竟然是:“你姐姐,三王妃,有多美貌?”

        而面对这样的问题,薛子游会表情认真地诓他们:“可与三殿下媲美。”

        “天!和三殿下不相上下!”见过三殿下的宗亲们咋舌道,“那确实是大美人了,怪不得。”

        想着学校的那些破事,薛子游淡定吃了一口蜜饯,嘟囔了句好吃,才道:“知道吗,拂叔去崖州了,就任崖州刺史。”

        “什么时候?”

        “昨日接旨,今早走的。”薛子游道,“东边出事了,要打。”

        沈元夕眉头一皱,敏锐道:“那爹呢?”

        “今天我们休沐,就是因为先生们顾不上我们,进宫面圣议事了。前天到的消息,说东边流寇作乱,已丢了三城,知州按不住了,才将此事上报。”

        “啊呀,这么严重。那爹刚从漠北回来,皇上应该不会让爹……”沈元夕试探问道。

        “看皇上了。”薛子游道,“既然把拂叔先遣过去,崖州那边的事,大概率还是会让义父去。”

        “你会也跟去吗?”

        薛子游不言。

        沈元夕又道:“此事还没定数,咱们也别胡乱猜测。”

        薛子游视线恰巧落在沈元夕的手镯上,沉默半晌,他叹息道:“这么一来,姐姐早出嫁……也是桩好事。”

        三殿下依然白天来,有几次,险些被端王府送来的老妇人看到,沈元夕提心吊胆,怕自己和三殿下婚前“私会”的事被她撞见,传到满城皆知。

        没多久,那老妇人就被召回端王府了,说是端王妃有恙,为避喜,也为了照顾端王妃,这才回去。

        沈元夕苦恼着需不需要让人去端王府探病送礼,三殿下却说:“不必烦心,她没病,就是找个理由让人回去。”

        “为什么?”沈元夕问。

        三殿下道:“她不安分。”

        “她是做了什么吗?”沈元夕脸都吓白了,怕那老妇人在她家中做了什么事,自己却看不见,疏忽了。

        “不,她是耳朵。”三殿下伸手,轻轻捏了捏沈元夕的耳垂,脸上带了点笑说道,“是端王用来满足好奇心的耳朵,所以她在你这里看到的,回去后必然会添油加醋说出去。”

        端王从小就对三殿下好奇心甚重,但无奈见不到三殿下本人,如今有了三王妃,端王自然要积极把握机会。

        “我看人很准。”三殿下单手支着头,就这样带笑望着沈元夕,“寿不过百的人,心中想什么要什么,一般都是藏不住的,就算面皮遮住,也会从眼睛里露出来。”

        沈元夕躲开了他的视线。

        “你躲我做什么。”三殿下挪过去,又坐在她的视线正前方。

        沈元夕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那岂不是早把自己的那点心思看穿了吗?沈元夕心如擂鼓。

        “怕我看出你那点小女儿心思?”三殿下起了点兴致,慢悠悠道,“早被看穿了,不用遮掩了。”

        “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没有看穿。”沈元夕拿出气势来,嘴硬。

        “呵……”三殿下轻笑,更觉她有意思,“反正,我是知道,虽然你有想不通的地方,但嫁我,你很开心。”

        被猜中的沈元夕尴尬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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