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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类似北极狐,优雅高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内里就是黑豹,性情孤独,但是有着超人的智慧和领袖气质,而且格斗技术超高。
至于性格,那就是妥妥的蜜獾,也就是传说中的平头哥,几乎没有什么天敌,重点是睚眦必报。
封廷寒绷着脸,这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三种野兽来形容他,实在不知该骂她还是夸奖她。为了她这条小命着想,封廷寒准备出去冷静冷静。偏偏这小骗子不知死活,非要跟上来问他:“上将,要把你挂在墙上吗?”
挂在……墙上?
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通常出现在灵堂或者追悼会上。
封廷寒难以自持的想到了自己变成黑白照片挂在挽联中间的画面,霎时间脸黑成了炭块,“你想把我挂在墙上?”
“不是你说的吗?进门的玄关处。”巫泠鸢心想反正我没署名,丢人的肯定不是我。
封廷寒暗自磨牙,原来这才是小骗子的真实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封廷寒说:“去拿工具箱。”
巫泠鸢愣了愣,不敢相信狗男人居然真的答应了要把这么丑的画挂在墙上。
狗男人别的不说,审美真是极好的。
听说这个上将府是他亲自参与设计装修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精致的生活态度。客厅里挂着的油画都是出自古地球的天才画家之手,是无价之宝。走廊吊顶上的壁画更是亲自请【创建和谐家园】过来手绘的,随便一块墙皮抠下来都比钻石还值钱。
就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上将府里,即将挂上一副幼儿园小朋友看了都嫌弃的垃圾画,那种亵渎艺术的愧疚感从巫泠鸢心里油然而生。
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甚至隐隐的有些兴奋。想到未来有客人问起这幅画上画的是谁,而封廷寒冷着脸说“是我”画面,巫泠鸢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她小跑着把工具箱搬出来,没看到封廷寒,以为他在忙,便自己动手在墙上凿钉子。
“再高点。”封廷寒神出鬼没,吓得巫泠鸢一锤子锤在自己的手上。
“嘶……”她痛得丢了锤子,赶紧用手捏住耳垂。
封廷寒看着她的迷惑行为皱起眉头,“手痛为什么要捏耳垂?”
“不能捏吗?”巫泠鸢不是抬杠,她是真的以为这样做能够有效缓解疼痛。
小时候每次受伤了都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哄,一开始只会躲在墙角哭鼻子。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电视剧的女主角给男主角煲汤,手指被烫了,然后女主角就用手指捏住耳垂。很快,女主角的表情就不痛苦了。自那以后,不管是掌心被热水烫了,还是手指被门夹了,巫泠鸢都会用手捏一捏耳垂,好像这样就真的能够缓解疼痛。
封廷寒从巫泠鸢的心声里抓住了好几个重点,作为巫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哄,不该是被巫家二老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吗?为什么会经常受伤?
封廷寒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扯下来,想看看有没有砸出血,结果手指五彩斑斓,啥也看不清。索性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出来,压在她手上。
“如果是端了比较热的盘子,捏耳朵的确可以有效地减轻疼痛,那是因为耳朵上的毛细血管比较少,相对来说要比身体其他部位的温度低一些,捏一下能起到迅速降低手部温度的作用。但如果是烫伤,或者是被门夹到,又或者是像刚刚那种情况。有冷水就用冷水,有冰袋就用冰袋。这也只能是应急,再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
封廷寒伸手揉了揉巫泠鸢的脑袋,问:“听清楚没有?”
巫泠鸢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反应。
封廷寒以为她痛哭了,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就听到她在心里咆哮:狗男人摸我头了?他为什么要摸我的头?他是不是羡慕我的发量?他要秃了吗?
封廷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只是……她的头发蓬松柔软,看上去手感很好。事实上,手感确实很不错。像毛茸茸的小动物,让人爱不释手。
难道,这就是帝国子民撸猫的乐趣吗?
封廷寒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意犹未尽。
巫泠鸢抿着唇想,狗男人刚刚说话真的好温柔,像哄小朋友一样。
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莫非是想拔了我的头发毛囊植到他脑袋上吗?
封廷寒北极狐一般高贵的俊脸瞬间沉下来,“你的发量没有两年前多了。”
巫泠鸢目瞪口呆的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真的假的,需要植发的人竟是我自己?!
听到小骗子惶恐的心声,封廷寒满意的笑了,果然,用魔法打败魔法才是正解。
他转身,把巫泠鸢的大作挂在了玄关处。
“没事不准打扰我。”封廷寒转身去了书房。
巫泠鸢乖巧的“嗯”了一声,等封廷寒消走了之后,立刻抱着冰袋去欣赏自己的大作。
原来狗男人刚刚是去裱框了。
画框的风格和装修风格很搭,显得她的“大作”都高级了不少,巫泠鸢甚是满意,直到……她看到自己的“大作上”多了几个无比显眼的毛笔字。
该字占据了这幅画三分之一的面积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写着“巫泠鸢亲赠老公封廷寒”??
老公?
呸,这狗男人……真狗!!?
第23章:钻狗洞
巫泠鸢想把画取下来,手刚碰到画框就备不住笑了。
狗男人在她的“大作”上题字就已经够幼稚了,她竟然还被幼稚的狗男人气到差点把画取下来,上赶着和他作对,生怕他看不出来自己表里不一吗?这行为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罢了,挂着就挂着吧,反正狗男人特别注重私人领域,这上将府门庭冷落,也没几个人会来拜访。就算有人来拜访,她一年365天有360天都在学校里,丢人也丢不到她脸上。
想通之后,巫泠鸢顺手把冰袋丟进垃圾桶,回房间准备睡会儿。
至于身上的油漆,巫泠鸢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决定睡醒再想办法。
封廷寒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员,一直没听到女人的心理活动,趁着起身活动筋骨的时间去客房看了一眼。小骗子骑着枕头睡得四仰八叉,两米的大床都不够她翻滚,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滚到地上,封廷寒一个大跨步走过去,伸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不料熟睡的女人突然睁开双眼,以极快的速度精准无误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目光阴鸷,带着嗜血的寒芒,就像每日在刀尖上舔血的杀手,时刻保持着警惕。清醒的眼神里看不到一星半点儿的睡意,要不是脸上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红痕,封廷寒会以为她刚刚只是在装睡。
简短的一瞬间,巫泠鸢理智恢复清明,认出了眼前的狗男人,也看到了狗男人怀疑的目光。
倏地,她掐着男人脖子的手改为勾着他的后颈,“老公!”
“咔嚓”一声,半蹲在地上的封廷寒变成了单膝跪地,“你叫我什么?”
“上、上将!”巫泠鸢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松开他的脖子,战战兢兢地说,“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有怪兽追我……”
“所以你就在梦里面掐住了我的脖子?”封廷寒脸色冷得像十二月的冰岛,眼神仿佛在说,你撒谎好歹也考虑一下逻辑成不成立。
巫泠鸢考虑过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梦见怪兽变成你的样子来迷惑我。但是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分不清你和怪兽的区别呢,所以我一下就把怪兽擒住了!”
封廷寒:……编得合情合理,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你这两天,”封廷寒故意顿了顿,才说,“话好像变多了。”
巫泠鸢心底警铃大作,人美话少的人设果然不好操作。
“其实我一直很爱说话,只是以为您不喜欢话多的女孩子,所以才努力控制自己的,”巫泠鸢随机应变的同时不忘把黑锅扣到封廷寒头上,“您之前说,就喜欢我真实的样子,还算数吗?”
确实说过这句话的封廷寒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以后在我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不要再心口不一了。
不然我怕能够听到你心声的我会比你更先一步精神分裂。
“还睡吗?”封廷寒问。
巫泠鸢随口反问:“你陪我睡吗?”
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得寸进尺的要求,封廷寒眼睛危险的眯起,小骗子真是不知分寸,竟然妄想本上将陪她睡觉。本上将日理万机,岂会因为她做了个噩梦就留下来?她想得美!
“你睡这么边上我怎么陪你?”封廷寒把人往旁边挤了挤,“睡过去点。”
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期待狗男人真的会留下来的巫泠鸢:“……”
可能是睡醒的打开方式不对,巫泠鸢背对着狗男人躺下,准备重启。可惜肚子不争气,刚躺下就咕噜噜叫起来。五脏庙急需祭品,叫声像开了个交响乐团。巫泠鸢知道狗男人肯定听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说:“上将,我饿了。”
封廷寒“哦”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巫泠鸢眉头一皱,发现这事儿确实和狗男人没啥关系,毕竟饿的又不是他。
“那我去做饭。”
巫泠鸢翻身想起床,却被狗男人一把按在床上,“昨天晚上没把厨房炸了,你是不是很遗憾?”
“我保证今天不炸……”
“不行!”封廷寒冷着脸打断她。
巫泠鸢想说自己厨艺还不错,可是有了昨天晚上的前车之鉴,说啥都会显得底气不足。
“可是……上将府没有厨子呀!”
一来封廷寒不怎么回来住,二来这狗男人特别注重隐私,门外的守卫都是军方严格筛选出来的军人,府内的清洁都是交给家政清洁机器人,至于饮食方面,多数是李秘书按时送过来。
巫泠鸢昨天晚上没吃,今天一早又错过了早饭,距离中午的送餐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现在饥肠辘辘,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封廷寒油盐不进,警告道:“从今往后,你不准踏进厨房半步!”
说完,他也不陪巫泠鸢睡觉了,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巫泠鸢委屈炸了!
谁上辈子做了叛l国贼这辈子才会嫁给狗男人!
这还没结婚呢,一个不高兴就罚未婚妻绝食。要是结了婚,岂不是要被他直接饿死?
这婚不能结!
说什么都不能结!
除非狗男人下半身不遂!
要是真有这一天,非得先饿他个三天三夜!
呜呜呜,不行,再不吃东西胃又要开始疼了。
巫泠鸢捂着胃,心想也不知道狗男人在干吗,要不然溜出去吃个饭吧?
先锁个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然后从二楼阳台跳下去。
西南角那个地方守卫比较薄弱,只有一条名叫黑枭的藏獒。
巫泠鸢和黑枭有几分交情,觉得完全可以从它的狗洞里钻出去。
百善孝为先,民以食为天。为了吃饭钻个狗洞怎么了?一点也不丢人嘛!
计划通!
说干就干,巫泠鸢锁了门,从阳台的绿植里拿出一颗小石子丢下去。随后趁着感应摄像头扭头的那个瞬间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
这种事她干起来轻车熟路,借势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后,悠哉悠哉的爬起来去了西南角。
黑枭听到动静,嗷呜一声坐起来,想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口带着唾沫的大尖牙:“汪汪!”
“嘘~小点声啊黑兄!”巫泠鸢指着墙壁上的狗洞,“把你的大门借姐姐用一下,回头给你带肉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