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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在我的耳边说：「你别推开我。」许漾一改之前的强势，神色温柔，诱我慢慢沉沦。
我扛不住这样的眼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他抱着我，胡乱地说话。
窗外的树叶婆娑作响，融融夜色下，一室旖旎。
醒来，我趁着许漾去放杯子的时候，我点开了微信界面，弹出来的是周渡的消息，他说他从北京回来了，想见我一面，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回谁消息呢？」许漾看到后问我。
「朋友的。」我有些心虚地背过身去，快速打了几句话，告诉周渡最近没时间。
许漾不知累似的，把我拽到他怀里，他的手指与我紧紧相扣，他似乎很喜欢这样，仿佛只要握紧我的手，就能一直占有我。
手机又响了，我知道是周渡的消息，我本能地去拿手机，许漾却把我的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掐了一把我的腰，笑着威胁道：「姐姐，不许看我以外的东西。」
淦！！我再也不装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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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许漾从我家走了几天后，我才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我们的关系。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万一他就是想跟我搞个【创建和谐家园】，玩一玩呢？
这事烦了我好几天了，我忍不住在微信上问他。
菜菜包：「许漾，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Rippling：「?」
看到这个问号，我心底一凉，网上都说你自己都模棱两可的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居然还上赶着来问，实在太丢人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
过了一会，许漾打了个电话过来，我走到窗边去接。
「蔡忻然，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许漾凶我。
男人都是狗，得到了就不珍惜，我委屈极了，大声质问他：「你发的哪门子火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许漾又气又笑：「我以为我已经谈恋爱一周了，结果某个小笨蛋今天竟然问和我是什么关系，合着我这一星期是跟空气谈的呗。」
他这么直白，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干巴巴地问他：「许漾，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矜持。」
「你还想怎么矜持，我都追你三个月了，还不行吗？」
「哦，你自己没说清楚嘛……」听完他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只好小声狡辩。
「蔡忻然，往外看。」
窗外飘散着粉色的气球，我低头往下看，许漾捧着花站在我家楼下，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蔡忻然，跟我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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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三月中旬，有个迎新晚会，需要带男伴，许漾答应陪我来。
跳完开场舞后，有个相熟的学姐走过来跟我打招呼，「蔡蔡，你今天太好看了，系花当之无愧啊。」
「谢谢学姐。」我客气地道谢。
学姐看了一眼许漾，惊喜道：「这就是你男朋友？你们真的好般配。」
我挽着许漾的胳膊，乖巧地应道：「嗯呢。」
许漾看起来很是得意，朝学姐礼貌地点了点头。
学姐继续说，「一晃都两年了，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诶，是不是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啊。」
听到这，我整个人都傻了，笑容僵在了脸上。
学姐没见过周渡本人，我和许漾谈恋爱也没有公开，现下怕是认错人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许漾，他的脸色难看得就像一滩死水，我在心里打了个哆嗦，生死只在一瞬之间，我感觉我要凉透了。
学姐毫无意识，还在接着吹彩虹屁，「诶，你都不知道，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咱院多少女生都羡慕死了……」
话说到一半，许漾直接甩开我，转身就走。
学姐在原地愣住，我跟她解释了几句后，急忙追了出去。
「许漾，许漾！你等等我嘛！」我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追不上许漾，下楼梯的时候直接摔了一跤，听到我的惨叫声，他才肯回头看我。
膝盖破了层皮，没有伤到脚踝，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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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许漾把我抱到车上，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冷嘲热讽道：「合着蔡小姐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你前男友长得真这么像，而且还同专业同星座同生日，你当是收集周边呢？」
「我之前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嘛……」我小声念叨。
「怪我喽？」他阴阳怪气地说，「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和他谈了两年啊？嗯？」
「你没问啊，而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偷摸观察许漾的脸色。
他憋了一团火似的，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又说：「蔡忻然，你过去了吗，要是真过去的话，那个学姐还能认错人？你分手了都没人知道？」
我被他一连串的话顶的脾气都上来了，理智告诉我要冷静，我没说话，两人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过了许久，许漾冷笑一声，说了句更难听的话，「算着日子，你刚分手就认识我了吧，接档接够快的，可真有本事。」
这句话实在刺耳，像个炮仗一样把我点炸了火，我歇斯底里地吼道：「那我分手了还要发个朋友圈昭告天下吗！！告诉全世界我男朋友出轨了！」
我越说越激动，竟委屈得哭了出来，「一个月的时候官宣，也是你提的，又不是我不公开。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啊，我为了追你还把腿摔了。」我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才把这几句话说明白。
一时间，许漾也熄了火，手忙脚乱地开始哄我。
没成想，这场闹剧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许漾后来也提过，想看一眼周渡的照片，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有多像，我每次都插科打诨过去，这是许漾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
过了有些日子，我回想起这件事仍心有余悸。
若是许漾执着地问我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替代品，我怕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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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许漾的生日快到了，我故意骗他说那天有事，不能陪他。
为此，许漾还跟我生了顿闷气。
二十五号那天晚上，我提着蛋糕和花出现在了许漾家门口。
「你怎么来了！」许漾看到我很是惊喜，我暗自高兴，这波节目效果直接拉满。
「来赶着认识 21 岁的许漾同学。」我微微一笑，把手里的花递给他。
许漾拉着我进屋，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随意地靠着墙。
「蔡忻然，你从哪学的这么多套路。」许漾转过身来，控诉我，他又气又笑，看起来很无奈。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拨弄着头发，语气轻佻。
许漾走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我顺势搂上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胸口打转，认真道：「许漾，我不祝你生日快乐，我祝你新的一岁里有我。」
许漾轻笑一声。
我很骄傲地说：「我的祝福可是很灵验的。」
许漾低头要亲我，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我吓得一哆嗦，抓紧了许漾的衣服。
从楼梯上走下来个人，正在用浴巾擦头发，他一转头迎面撞上我的目光，我们的表情同时凝固住了。
许漾看了一眼楼梯上的人，转头跟我说话，「给你介绍一下，我表哥，周渡。」
许漾又指着我说：「这是我女朋友，蔡忻然。」
那一刻，我真的想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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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周渡面目严峻，冷冷质问我：「蔡忻然，你幼不幼稚，为了报复我，所以去勾搭我表弟？」
我有些懵逼，心里诽腹着，周渡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
许漾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我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周渡是我前男友，但我不知道你们认识，而且还是表兄弟……」我感受到周身的气压变低，讲话声也越来越小。
「是吗？原来都是巧合？」周渡意味深长地说，他认定了我是为了报复他，在一旁拱火。
我是真的很气，气得我浑身发抖，我想把周渡揍成萝卜，然后种到地里！！！
许漾一把环住我的腰，把我搂进了怀里，语气疏离，「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许漾面色沉沉，眼神里都是冰冷，充满了挑衅意味。
我僵着一张脸，尴尬地笑着，笑的比哭都难看。
「蔡忻然！跟我出来！」周渡拔高了音量，牵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许漾死死拽着我，不肯放开。
「你别碰她。」许漾厉声呵斥。
「你不会真以为她喜欢你吧？」周渡淡淡地笑着，语气嘲弄，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
许漾直接冲了上去，一记重拳落在周渡的脸上，周渡也不甘示弱，二人扭打在一起，我根本无法将他们分开。
眼见情况愈演愈烈，我急的破口大骂，「你俩有病吗？！我不管了，你们随便吧，我现在就走。」
没想到我发脾气这么好使，他们竟然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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