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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威风将手中金丹捏成光粉,尽数打进了小玉葫芦的身体中去。
邱凛凛与陆威风只见着小玉葫芦的身体渐渐膨胀,像是随时要炸开了一样。
陆威风将它解下,放至身前。
小玉葫芦不断膨胀,一刻之间便从一个小玉配饰变成了一个身高三尺的大配饰。
他的玉身正中央裂开一道缺口,而后竟是缓缓长出了双唇。
“诶?这位置怎么不太对呢?”小玉葫芦说话,那嘴唇也跟着动了起来。
玉葫芦的下半截身子上又裂开了两道小口子,那两个裂痕缓缓化成一双白玉眼睛,内里一点黑墨,就当做是眼珠子了,潦草得很。
“这眼睛怎么也长到下面了,而且还在嘴唇下面?”小玉葫芦着了急,砰砰地就跳了起来。
“嗯……”陆威风想回答小玉葫芦的问题,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已经超出了陆威风的认知。
“好你个陆威风!你还我俊俏小脸来!”玉葫芦长不出四肢,只能跳着上前。
陆威风一惊,立即从地上站起,躲到了一边去。
玉葫芦见他躲避,吃力地转过身,又一跳一跳地朝他而去。
“玉葫芦,你冷静一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咱们至少保住了小命不是?那什么俊俏的容颜,日后好好修炼便是。”陆威风安抚他道。
“你说得倒简单!要是我还没修好容颜,便遭了天谴,我可是要死不瞑目的!”玉葫芦愤怒,那上半截身子都变成了红色。
在睡梦中的赵甘塘只觉大地震荡,蓦然从梦中惊醒,大喊道:“地震!地震!”
他从地上撅起,一睁眼便瞧见一只三尺高的玉葫芦长着眼睛嘴巴蹦来蹦去,他一瞬僵住。
“鬼……鬼!”赵甘塘回神大喊,他那僵硬的身子倏忽间瘫软,且被吓得晕倒躺地。?
第一百三十章 浮生茶楼
蹦跳着的小葫芦听见赵甘塘那一声‘鬼’,顿然停下了蹦跶。他的双眼,缓缓留下两行浊泪。“陆威风,你听见了吗?他喊我鬼啊。”
“咳咳。”陆威风低下头,轻咳两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他,他也不想的啊,谁知道那金丹还有副作用。“咱好好修炼,一定能把五官修正的。”
“我不活了!我这么大一块,躲都没地方躲,你快送我回妖山去!我要赶紧回去修炼!”玉葫芦哭闹道。
“好好,好好好。”陆威风紧皱起眉头,且从怀中掏出一瞬移符咒,贴在了玉葫芦额间。
“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陆威风念出咒法,将玉葫芦送去了妖界之门。
玉葫芦化为一道长风,缓而飘散消失。
邱凛凛走到赵甘塘身前,半蹲而下,伸出小手指,探了探赵甘塘的鼻息,只怕他被吓死。
“掐掐人中,他应该就能清醒了。”陆威风同邱凛凛说道。他又怕邱凛凛不知人中穴在哪儿,便又补充道:“人中就在他鼻下。”
“哦哦。”邱凛凛点了点头,而后便煞有介事地认真掐住了赵甘塘的人中。
“呼——”赵甘塘一个回气,立马清醒了过来。
邱凛凛见赵甘塘清醒,心间松了一口气,且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赵甘塘鼻下一道指甲印,深红深红的,几要滴出血来。
“哈。”陆威风见他诙谐模样,不由笑出一声儿,可又立即抿住了自己的嘴巴。
赵甘塘挠了挠头,并不知陆威风在笑些什么。
“我刚刚梦见一个巨大的玉质葫芦,还长着眼睛和嘴巴,可吓人了。在这荒郊野岭睡觉,果然容易做噩梦。”赵甘塘叹气,而后将目光投向了陆威风腰间玉带。“我梦中那玉葫芦长得跟陆道长你腰间常挂着的那只还有些相像。诶?陆道长你腰间常挂的那个玉葫芦呢?”
赵甘塘伸着头,左右将陆威风腰间的玉带打量,而他之前一直挂在腰间着的那玉葫芦已然了无踪迹了。
“谁知道呢,可能成了精,自己飞走了吧。”陆威风笑笑,也不正经答赵甘塘的话。
“你又打趣赵大人。”邱凛凛瘪了瘪嘴,这陆威风若犯起贱来,最温柔的仙女儿来了,都想打他。
夜长梦也多。
一夜过去,晨光升起,邱凛凛三人围坐在已然熄灭的火堆前啃馒头。
邱凛凛将馒头撕成一丝丝儿地,一点一点放进嘴里去。因为这样就能吃得慢一些,说不定等她吃完了,段司部便带着秦妙姐姐回来了。
他们三人就这样在原处等段庭之等了好几个时辰。当他一人骑马去石汝城的时候,马儿跑得必然很快。若是他的回来时候,马上有了两个人,那马儿自然会跑得慢一些,所以他们也并不着急。
“咚咚咚——”邱凛凛将耳朵附在地上,听得一阵马蹄声。“段司部就要回来了。”
果然,不过半刻,一蹁跹人影驾着宝马,渐行渐近。
段庭之与秦妙共乘一骑,二人在那灿灿阳光下,竟是莫名飒爽。
少侠携红颜知己,游历江湖,快意人生。如果这世间不存在人力无法阻止的罪恶,这样美好的场景是否会变为现实呢?
噢不,也许现在,就是现实。
“司部,秦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邱凛凛心中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只是她瞧段庭之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秦妙姐姐明明回来了,他脸上却平静如许,难以瞧出些欢喜。司部他,并不为秦姐姐的回归感到高兴?那他为什么昨夜还要去追人家。
“可等死我们了,既然会合了,那我们就立即赶路吧。”陆威风也是有些好奇段庭之那男人为什么现在是这番神情,但现在的状况,好像并不适合问这种问题。他便赶紧撺掇着赶路了。
五人驾马出山林,遇‘叙州’界碑。叙州是大邑最大的一个州城,但只要穿过叙州,京都便不远了。
五人进入一城中镇,镇前一道大额匾,上书‘梦华镇’三字。
镇前萧条,一阵清风吹过,前头街路便掀起一道尘浪。众人抬首看去,此街路上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难道是座‘死镇’?
“这里好安静啊。”邱凛凛出声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意外的大。也许真的是因为这里太寂静了吧。
段庭之翻下马车,走入梦华镇,仔细打量着街路旁的每一户人家。
邱凛凛与陆威风也下了马,好奇地寻找凡人的踪迹。这镇子中的房屋不少,看起来也不像是废弃了,可不应该一个人也看不到啊。
邱凛凛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
“请问里面有人吗?”邱凛凛大声问道。
无人回应。
邱凛凛侧着步子朝一边的窗户走去,而后伸出一根手指,戳破了窗纱,将眼睛对上了那小洞,看向屋内情况。
窗户后是一间简单的卧房,里头置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亵衣整齐地躺在被窝里,好似正在睡觉。
邱凛凛还能看见他们因为均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
邱凛凛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大太阳,这太阳高升,灼灼刺眼,大白天的,他们怎么就睡着了?白天就睡得这样死,晚上不得失眠啊?
“好生奇怪啊。”陆威风忽然出现在邱凛凛身后。
邱凛凛虎躯一震,给了陆威风一记白眼。
“啧。”陆威风揉了揉邱凛凛额前碎发,似是在发泄邱凛凛瞪他的不满。“我刚刚探查了好几户人家,几乎每个人都躺在床上睡觉。”
“这户人家也是,夫妻两个都在睡觉。”邱凛凛指了指窗上那小洞说道。
“白天睡觉不稀奇,但是一个镇子的人都白天睡觉就奇怪了。”陆威风抱起双臂,轻声说道。
段庭之走到陆威风与邱凛凛身边,又道:“无论我怎么敲门,他们好像都听不见,更别提是从睡梦中醒来了,这镇中是不是又妖魔作祟啊?”
“那这妖魔还挺奇怪的,又不杀人,只让他们睡觉。”邱凛凛越发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世间人与妖的想法了。
“看看还有没有客栈开着吧,毕竟我们晚上也是要休息睡觉的。”陆威风可不想管这些人为什么会白天睡觉。在某些情况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赵甘塘与秦妙也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拉着马车,一人牵着马,入了这梦华镇。
五人一同行于街道,街道两边的住户、商铺统统都是大门紧闭的状态。
他们走了许久,双腿都有些酸疼了,却还是没有遇见正在开业的客栈。陆威风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等到夜幕降临,他一定会随意找个屋子,而后一脚将屋门踢开,强盗般私闯民宅。
前方一座高阁,在小镇中的矮屋里分外显眼。现在虽是白天,可那阁楼屋檐上悬挂着的灯笼竟也是亮着的。只是那光芒在刺眼的阳光之下,约莫显得微不足道了些。
阁楼之正中挂着一额匾,上头刻着飘逸的‘浮生茶楼’四字。
“浮生茶楼?喝茶的地方吧?”邱凛凛看了眼额匾,而后又低下头看了眼楼门。
浮生茶楼红木门大开,门旁站着两位姑娘,且穿着一模一样制式的裙衫,只是颜色不同。一件儿黛绿色,一件儿绛紫色。这二位姑娘生得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见之,便令人心悦。
“客官们可要来壶茶?龙井、碧螺春、铁观音……所有茶叶,我们浮生茶楼都有。”门旁两位姑娘瞧见有客人出现在门口,竟是立即出声揽客。
这浮生茶楼竟然真的在开门做生意诶。
赵甘塘听见‘什么茶叶都有’这几个字,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路走来,他真是许久都未曾喝过新茶了。
“要进去吗?”邱凛凛转头四望周遭。周遭静悄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唯有这间茶楼还在营业……这本身就已经够奇怪的了。
毕竟,他们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
“为什么不进?你不渴吗?”陆威风倒是无所畏惧,抬起脚就踏入了茶楼。
“欢迎客官入楼,五位客官请上坐。”两位姑娘将邱凛凛、陆威风五人引至二楼。
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气飘散在空中,莫名堵住了邱凛凛的鼻子,让她只能闻见这一种味道。
二楼之上,稀疏坐了四位姑娘,这四位姑娘穿着和门前姑娘相同制式的衣裳,只是颜色也略有不同。
她们一人抚琴,一人作画,一人练习术法,一人有时执白子,有时执黑子,竟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角落中,摆着一张纺轮,圆滚滚的像一只大胡麻饼,上头缠绕着些许棉麻。一位亭亭女子坐在纺轮前,正专心致志地纺织。
“诸位请坐。不知诸位最爱喝些什么茶?”带他们上来的两位姑娘问他们道。
“随意上一壶来便是。”陆威风对于茶的唯一要求便是解渴。
“可有君山银针?”赵甘塘讲究些,就爱品些甘冽、香醇留齿的茶叶。
“自然是有的。客官们请稍等,茶水马上便到。”绿衣姑娘和紫衣姑娘盈盈退去。
邱凛凛打量着周围的貌美姐姐,不由出声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进了菱花阁的门。这浮生茶楼里的姐姐们长得可真是太好看了。”
“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越美丽的女子,就越会骗人。”陆威风挑眉说道。
“陆威风,你觉得我美丽吗?”邱凛凛抬眸问他。
“美,美丽。”陆威风倒也不敢说出相反的答案。
“那我危险吗?”邱凛凛又问。在邱凛凛心中,漂亮姐姐就是漂亮姐姐,没有危险与安全之分。
陆威风闻言摸了摸鼻翼。这丫头片子当真觉得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不危险的吗?
他身为道士,理应遵循戒律,那女色更是能不碰就不碰。可自打他认识她以来,他脑子里就没有‘戒女色’这个词儿了。这还不危险吗?
“客官,茶来了。”一小厮提着一壶茶近前,皆给邱凛凛五人面前的瓷杯都添满。
这小厮倒也长得俊俏,就是稍微瘦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