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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热文】夫人芳龄三岁半》-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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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艳也就那一刹,赛吉很快收敛了,怒瞪着他,“大话不用说的太早,,我这辈子,还从未输在任何一个男人手上,一会儿打起来,我可听不见你求饶。“

       这副模样,看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究竟是半斤还是八两,还得功夫上见真章。

       赛吉招招都带着杀气腾腾,招式干脆利落不拖沓,功夫底子好,没有多余的花招,冯夜白没一开始就还手,躲了几招,欲拒还迎的探她虚实,她巧就巧在这股劲儿上了,马背上厮杀,男人不如女人有优势,女人骨架小,身体轻盈,躲闪起来容易,身子灵活,刺出去的时候也能使上劲儿,收放自如,破绽极少。

       可男人不同,一般放出去的劲儿很难稳稳当当再收回来,使出去八分力气,有三分得用在自己身上,还有两分甩招的时候用掉了,真正能用在敌人身上的也就三分力。沉丹原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老祖宗就是吃这碗饭的,赛吉又是从小习武,马背上对阵,一般人轻易比不过她,越是身材魁梧的男人,遇上她就越是吃亏,打仗不能光靠蛮力,擅于用脑子,使巧劲儿的才能百战不殆。

       几招下来,冯夜白已经把赛吉的底细都摸得差不多了,再躲下去会吃亏,他耗不起,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第六百三十六章 终究是败了

       身子轻巧,招式收放自如是优势,可这么一来,容易下盘不稳,骑马腿上功夫不能差,可她把劲儿全抡在胳膊上了,动辄就大半个身子甩飞出去,只要一条腿松了劲儿,整个人就得摔下去。

       看出了她的破绽,冯夜白再无心跟她缠斗,避开她攻击,找机会要挑她的底。

       赛吉见他只守不攻,自己每次杀招使出去都像砸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根本伤不到他,如此反复几次,耐心渐渐耗光了,火也上来了,半月戟直往他面门袭去,眼看就要刺中了,他略略偏了偏脑袋,又躲了过去,赛吉收势改刺他胸口,却不想这一下被他一把握住半月戟上的铜环扣,伸手一拽,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她踩着马镫,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跟他拼力气的时候显然大不如之前想杀他的时候,眼下机会正好,他一手制着她让她腾不出手去还击,一手执枪,照着她小腿肚狠狠敲了一下。

       赛吉不妨他还有后招,腿都上不受力,被他这么一敲,震的从筋到骨都是麻的,腿上不吃力,一软,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才开始没多久胜负就已经分晓,赛吉这还是头一回输,而且还是输在了一个她刚刚哈看不起人家的人手里,她十四岁上战场,打过上百场仗,场场全胜,所以才有了“百胜将军”的称号,时候久了,自然就傲气了,她好胜心强,一直觉得自己是战无不胜的,会是沉丹历史百年来最出色的将军,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一刻起,她才幡然醒悟,从小到大没输过,现在突然败了,仍不相信似的,满脸震惊难以言说。

       “我从小到达都没输过,九尺大汉都敌不过我,摔跤,拿大顶我样样都行,族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我手下败将的,就连我哥哥也只能跟我战平,可我今天居然……居然输在了你手上?”

       冯夜白拿一下打的不轻,她长久没叫人近过身了,上阵杀敌于她而言与其说是厮杀搏命,不如说是享受来的更为贴切,十七岁过后她就没受过伤了,刚才腿上挨打的那一下,,她试着站起来,可腿软的不像话,动一动就扯动筋骨一起疼的厉害,她强忍着,支着一条腿站起来,再看向冯夜白,眼里就不是杀气那么纯粹了。

       她一直不喜欢汉族的男人,她头上还有个阿姐,因为一个汉族男人,宁肯不要公主的头衔,不惜远嫁千里,就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可汉族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她阿姐嫁过去之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她去看过她阿姐一次,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那个男人揪着她阿姐的头发打她,她揪着男人的头发给了他一拳,那个男人又瘦又小,跟她一路来时见到的所有汉族男人一样,不禁打,她随便挥两拳他就断了气,那之后她遇见的汉族男人,包括那些看起来粗莽威武,满脸横肉,最后却敌不过她几招死在她手上的将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所以她才认定父亲的宏图霸业一定能成功,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输在了她最看不起的【创建和谐家园】手上!

      第六百三十七章 你哥想让你死

       赛吉的军队还在两里之外,冯夜白有的是时间把赛吉押回去,可赛吉一身傲骨,半月戟被冯夜白一枪挑了,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弯骨道来,“沉丹人不做【创建和谐家园】的奴隶,只要我还没死,就一定会同你战到底!“

       她可不能死,她死了,拿什么威胁沉丹王让他退兵?冯夜白抿唇一笑,扔了银枪,“打天下你们或许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你们打的了天下却未必守得了天下,做事要靠脑子,你不是沉丹的公主吗?怎么也跟那些莽夫一样没有脑子?“

       赛吉冲他挥两下骨刀,“我沉丹族人自然不像你们【创建和谐家园】一样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你少跟我这儿花言巧语,要是真的有本事的话,就跟我再战一场。“

       “再战?怎么战?“冯夜白往她腿上瞥了眼,”你都已经这样了,再战,人家会说我胜之不武,你的骨气重要,我的名声也很重要。“

       赛吉发狠冲向他,骨刀锋利,还残存几点斑驳血迹,直朝冯夜白胸口刺去,冯夜白伸手劈掉她手中骨刀,拧了她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男女之间是天生的差距,,赛吉再凶悍始终是个女人,要制服她,花不了多大力气。

       头前五月的朝圣大会,沉丹王子趁机来打了不少秋风,当时看着这一家子还像个有脑子的,这位赛吉公主又是个“百胜将军“他料想应该也不会差,可今儿一照面,跟她过了几手,功夫底子倒是不差,可就是死心眼儿,不懂得变通,这一仗打的太顺遂,他心里反倒隐约觉出些不安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一抬头,忽听见前面马蹄铮铮,铁骑踏破黄沙,卷起漫天黄雾,那声音越来越近,他定睛去看,正是沉丹的铁骑。

       城门叫阵有城门叫阵的规矩,两军将领比试,生死各凭本事,无论哪方战败,所率军队都不得趁机强攻,赛吉出战前特意吩咐他们等在两里之外,生死各由命,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能例外,可眼下的情况,她也很诧异,没有她的命令,他们怎么敢?

       冯夜白眼疾手快,拦腰捞起赛吉往马背上一放,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调转马头转身回城,这局势叫人始料不及,他一摆手,扬声喊道,“快关城门!”

       门里的将军听见他喊,指挥人去关城门,城墙上的弓箭手挽弓,羽箭蓄势待发,等冯夜白到了城墙底下才万箭齐发一齐射向身后的沉丹铁骑。

       赛吉扭身回望身后,打头阵的居然是她的哥哥赛坦!

       赛坦是所有兄弟姐妹里跟她感情最好的,他们一起上战场,一起浴血奋战,是最默契的兄弟,叫阵的规矩他比她更清楚,他明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可是……为什么?

       冯夜白把她从马背上提下来,扔给一边的副将,副将押着赛吉跟着冯夜白一路上了城楼,冯夜白轻笑了声,“你说我们【创建和谐家园】诡计多端,如今看来,你们沉丹人也不遑多让,你哥哥这么做,是想你死吧?“

      第六百三十八章 别把人打死了

       赛吉红了眼,站在城墙上,扯开了嗓子向下吼,“赛坦!你在干什么?你想害死我?”

       赛坦装模作样的喊回去,“我是在救你啊,你可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想害死你呢?你我自幼感情甚笃,为兄的疼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你死呢?”

       “这是我的军队,也是我的士兵,你凭什么?你……”她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反应过来后探手摸向自己腰间,她的兵符向来是随身携带,昨晚上跟赛坦在营中喝酒,他说要借她的兵符去整顿军队,有几个缺口得堵上,他们是兄妹,赛坦说的话,她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赛坦早有预谋的,他趁机把她灌醉,骗走她的兵符,所有人都看见兵符是她亲手交给赛坦的,既然是她亲手交给赛坦的,那就不存在篡兵夺权一说。

       她这才幡然醒悟,一脸骇然的看着他,“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赛坦,你……你就不怕父王知道吗?”

       当着众位将士的面儿,不能叫他们寒心,这件事死都不能承认,赛坦满面忧容的在人前做样子,谁不知道他们兄妹情深,这种时候,着急救人,命令下的急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大敌当前,谁顾得上这些?

       这种兄弟阋墙的戏码在皇族中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哪一个手上没沾染过自己兄弟的血,沉丹也不例外,沉丹的女人在部族中拥有很高的地位,可以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同样有继承王位的资格,赛吉是沉丹王所有王子王女中最骁勇善战的以为,虽然上面还有个太子哥,可来之前就听说太子染上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了,赛坦现在来这一出,除了觊觎王位,没有别的说法,太子要是死了,赛吉就是阻碍他最大的一块儿绊脚石,正好趁着两国开战的机会,借刀杀人,把这个罪名推到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冯夜白好笑的看向赛吉,“人情世故,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你说【创建和谐家园】阴险狡诈,你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人心叵测,欲望和野心可不会分门别类的避开种族。“

       赛吉转头狠狠瞪着他,眼神就像只被族群抛弃的孤狼,凶狠中点缀星点哀凉,盈盈嵌着光,纵使隔着漫天黄沙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这是我们部族自己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创建和谐家园】指手画脚,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说,我死了,一定拉着你陪葬!“

       副将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手下败将还这么嚣张,老实点儿,再敢出言不逊,老子先把你舌头割下来!“

       “来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配不上赛吉这个名字!“

       “你找死!“

       冯夜白嫌他聒噪,同时对赛吉油然而生出一阵同情,一个女人上阵杀敌已然不易,不论最后结果是胜是败,都值当尊重,这些男人吃够了她的亏,逮着机会自然要狠收拾她一番,所以下手的时候都没轻重,冯夜白顿了顿,抬手叫停,“行了,别把人打死了,留着还有用呢!“

      第六百三十九章 化成灰也认得出你

       冯夜白原本打算用赛吉做人质,然后逼沉丹王退兵的,但照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又变得更棘手了,赛坦若是把这盆脏水泼到了他们头上,非但没法儿让沉丹退兵,还会【创建和谐家园】的他们士气高涨,弄巧成拙是大忌,更何况现在朝廷已经拨不出多余的人手来增援,擒贼先擒王,必须得先拿沉丹开开刀,才能在其余几个小国面前重新立立威。

       人算不如天算,他把一切可能都算计到了,却唯独没有算到赛坦这个变故,如此一来,之前的计划就又被重新打乱,这么一耽搁,还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去。

       冯夜白手在墙沿上敲两下,目光遥遥看向远方,不着边际的问了句,“之前让你送进宫的奏章送到了吗?”

       边儿上的将军一拱手道,“回王爷,前日就送到了。”

       前日就送到了。奏章能送的出去,偏就他的信送不出去,送不出去就罢了,外头的信也送不进来,哪儿有这么个理?肯定是皇帝从中作梗,想要彻底切断他跟京城的来往,他这些日子,心里头就跟悬了块儿大石头似的,惴惴不安,总觉得京城家里出了什么事,没法儿书信来往,就只能他亲自赶回去了,可这边儿又脱不开身原本都有转机了,可现在又冒出来个赛坦,归期几何,还未可知。

       冯夜白这边状况百出,卫沉央那头也不是一帆风顺,小皇帝登基之后,不止御前的人换了一【创建和谐家园】,就连禁军之前的统领也都轮番换了个遍,皇帝信不过先帝留下的那些人,宫里凡是那些直接跟他挂钩联系的人都换成了皇帝的心腹,想要从禁军上入手混进宫,跟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

       宇文潞找是找到了韩石,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禁军统领了,就是个在神武门当闲差的,手上没有半点实权,白天在神武门上随便晃悠几圈,打一壶酒,慢慢儿嘬到傍晚下值,晃晃悠悠顺着皇城根儿晃荡回家,日复一日,刚开始是会觉得不满,觉得自己被埋没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后来慢慢儿就想开了,从前打打杀杀的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现在成家了,不一样了,转念一想,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平平淡淡才是真,拼命的日子毕竟过不了一辈子。

       宇文潞来找他的时候,他是不大想见卫沉央的,他们一家跟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太难掰扯的清楚,不论是非对错,总是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的,偏偏冯夜白不好对付,皇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一来二去就这么僵持着,还有个宿王,要跟皇帝争天下,里头的事情太复杂,他们这些外人牵扯进去顶多就是个棋子,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们第一个被推出来做挡箭牌,届时死无葬身之地,就太不划算了。

       宇文潞是蒙着面来找他的,不过这么做显然有些画蛇添足了,京城里他的通缉令都是他带人去张贴的,别说他蒙面了,他就是化成灰韩石也认得出他来。

      第六百四十章 世子爷还真是好骗

       韩石拒绝了卫沉央许诺的千金好处,现在在他看来,保命比什么都重要,反正现在媳妇儿也娶到手了,俸禄也足够养活一家老小的了,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挺好,他不想再有什么变动了。

       宇文潞跟他说好话行不通,好脾气磨光了,开始疾言厉色的威胁起人来,“你惜命,你这一家老小也得惜命吧,我现在是在好说好话跟你好商量,咱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带连上你家里人,可你要是不识相的话,那我也只能委屈她们替你受罪了。“

       韩石并没有因为他威胁就表现的惊慌,脸上反而一派风轻云淡,就着酒壶猛灌了几口酒,哈上一口气,闲闲笑起来,“世子爷,现在满京城贴的都是您的通缉令,您没事儿还是少出来晃悠吧,现在禁军那帮人,可不是用钱就能收买的,这要是不小心发现您了,您势单力薄的,可没人来救您。“

       宇文潞惊的倒抽了口气,四下里慌慌张张看了眼,确定没人之后才细细打量起韩石,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慌不忙的,管他怎么说,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压根儿就不往心上去,宇文潞聪明是聪明,可聪明中少了那份儿老练,被韩石这么一点明身份,立刻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跳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石指指他的脸,“你的通缉令就是我带人去贴的,你这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别说你是蒙着脸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分得清你是哪一搓。”顿了顿,又道,“若是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还没怎么着呢,你这自己就先把袭击给出卖了,世子爷还真是好骗的很啊!”

       宇文潞恼羞成怒,索性摘下面罩,与他坦诚相见,“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活着了,万一你扭头就把我给出卖了那我可没地儿喊救命去,现在你只有一条路能走,要么就帮我们想进宫的法子,咱们把命栓在一起了,我才信得过你,要么我就现在了结了你的性命省得日后给自己找麻烦。”

       横竖这人就是块儿狗皮膏药,一旦沾上了,就别想那么轻易的就拿掉,韩石无奈叹口气,表示无能为力,“世子爷抬举我了,我恐怕帮不上你这个忙,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禁军统领了,就是个在神武门当闲差的,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块儿了,我也帮不了你。”

       “当闲差?”宇文潞不大信得过他的话,“我记得你是先帝身边的侍卫统领吧,一直在养心殿当差,现在把你调去神武门看大门儿,不是屈才了吗?”

       韩石还跟他客套,“屈才不敢当,不过是皇命加身,身不由己罢了,再说,我觉得现在这份差事也没什么不好的,世子爷还是另请高明吧,你放心,我现在这样正好,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就算见过你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宇文潞眼珠一转,心里陡然多了个主意。

      第六百四十一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宇文潞跟韩石之间商谈的不大愉快,他逼迫韩石让他帮她们进宫,是他们,不是卫沉央一个人,韩石说爱莫能助,让他另请高明,若是实在信不过他的话,可以用银子封住他的嘴,他这个人只要有钱就能守口如瓶,这一点,卫沉央可以作证。

       可宇文潞却觉得韩石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他不杀他就不错了,还要给他银子来封住他的嘴?银子再怎么可靠也不如死人的嘴牢靠,把他杀了不是更省事?

       他最烦叫人拿住把柄威胁,当下就变了脸色,甩开膀子要跟他一教高下,韩石当了这么多年的禁军统领,功夫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巴掌大点儿的屋子里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东西摔得乒乓响,韩石娘子在门外站了许久,也不敢进去,听见里面动静渐渐消停了,这才敢开条门缝往里看,倒是没见血,这俩人打了挺长时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打雷子,一人捞了个凳子坐在那儿直喘气儿。

       韩石娘子摇头叹口气,去厨房泡了杯茶过来,一人斟了一杯把茶壶放下,望着一室狼藉摇摇头,关上门又出去了。

       宇文潞还是不服气,就着水壶猛灌几口,顺过来气儿了,又道,“这地方施展不开拳脚,爷方才那是让着你呢,等找个开阔的地方,爷叫你输的心服口服。”

       韩石没他那么狼狈,整整袍子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你杀不了我的,我这个人一项说到做到,我说了不会告诉别人就一定不会乱说,,不过你要是肯用银子封住我的嘴,这样能更保险一点儿,你也更放心。”

       “你贴了我那么多通缉令,可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越是不帮我,我还就非要缠着你让你帮我,不帮还就不行,你不是在神武门当差吗?那从神武门进出的人和东西不都是由比检查吗?做人总要懂得变通,你这儿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不就过去了?”

       韩石哼了声,“你当是神武门只有我一个人当差?我说能过就能过?世子爷未免把我想的太万能了吧,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守卫,不是统领,没那么大的权利,就算我能放你们过去,可后面还有那么多关卡,你们迟早会被发现。“

       宇文潞神神叨叨让他别瞎操心,“爷只要进了神武门就有法子不叫人发现,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管我们一进一出能过得去就行,事成之后,好处再燃少不了你的。“

       “世子爷非要这样才能相信我?“

       “你捏住了我的把柄,我手里也得攥着点儿你的把柄这才能叫人安心不是,咱们这叫有来有往。“

       把话说好听了比什么都强,宇文潞难得一次说话没有夹枪带棒的,他跟卫沉央之前那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捋过来了,可那别扭劲儿还在他把对她的好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张牙舞爪,可内里暗含的柔情全都在韩石这儿表了个遍。

      第六百四十二章 欠人人情不好

       宇文潞回去跟沉央说了,韩石会带他们进宫,至于中间跟韩石打架,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曲折,闭嘴瞒的结结实实。

       沉央讶然出声,“你跟他说了,你……你不怕他认出来你?你怎么不让他去酒楼我跟他说?”

       他小口小口啄着茶,“认出来了也不碍事,反正他现在跟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咱们除了事,他也捞不着半分好处,再说了,你一个女人,你跟他谈?你能跟他说什么?对付男人还得是男人,你要是去了,肯定半分便宜也捞不着。”

       沉央想想也是,人家要是拒绝,就她这种性子,肯定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自己就是去送命的,临了再拉上一个垫背忒不厚道,况且人家有家有室的,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就这么没了,这不等于把人家一家子都祸害了吗?

       她没有宇文潞那么狠的心,知道事送死,也能想方设法的把人拉过来,她心太软了,要是真由她去跟韩石说,八成这件事就黄了。

       “让你冒这么大的险,真是……你帮了我,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两肋插刀的帮你。”

       她总算是有点儿精神奕奕的感觉了,灯下一照,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兴许是看见了希望,不再这么点灯熬油似的熬着了,不管成与不成,盼头总归是好的。

       宇文潞看着她,渐渐看痴了,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不要你两肋插刀的报答我。”

       沉央当他的意思事不求回报,赶紧摆手拒了,“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这回你帮了我大忙,该还你的还是得还你的,欠人人情……不好。”

       人情是最难还的,这一点他知道,所以才这么不顾一切的帮她,他说不要她两肋插刀的报答他也是真心话,他只想要她能不再讨厌他,慢慢儿试着喜欢他,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及喜欢冯夜白的一成也可以,但就是别像现在这样远着他,这样他心里不好受,跟刀刮似的,凌迟一般,难受。

       但这些话他也就敢再心里想想,说出来怕再吓着她,反而会把她越推越远,欠就欠着吧,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还。宇文潞摇摇脑袋,又变回玩世不恭的那副桀骜,“可得了吧你,你什么本事没有,还只会给人添麻烦,我可不敢让你报答我,只要冯夜白能记着这份恩情,往后好好帮我们就行了。”

       他像刚才那样突然变得温温柔柔,沉央反而不适应,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这才是他宇文潞,他说不让还,她不能真的不还,虽然他嘴上说话还是不中听,可这人心眼儿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她。

       “你放心,等我夫君回来我一定会跟他说的,他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认,你这回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宇文潞脸红了一片,“行了,别说了,多大点儿事,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犯得着为她冒险吗

       神武门是皇后和后宫嫔妃出入宫时才走的门,侍卫守在这儿也是最轻松的,平常压根儿不会有人出入,皇帝还没开始选后宫,宫里的那些妃子,一大半都被发配到泰州去守陵了,宫里还留下的这些都是父兄在朝堂上还能说得上话有用的人,她们名义上虽贵为太妃,可实际上都是一群被圈禁的可怜人,想要见一面家人得去太后那儿求上半天,还得看太后今儿高不高兴,要是不高兴,一句话把你给顶回去,让你再等个三年五载的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这些女人都是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过的都是不如人的日子。

       神武门通常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过一次人,正好这两天薛太妃得了太后恩典,能将母亲迎入宫中小聚半日,神武门上早几日便得了消息,进宫的时候,里里外外,甚至连手里提的妆阖食篮都要一一检查,不能有丝毫马虎,若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神武门上当差的这些人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韩石把这件事跟宇文潞说了,让他自己想法儿混进薛夫人的马车里,到时候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可是会抓着他去皇帝那儿领赏的,让他最好藏的严实点儿,他要是叫人发现了,连累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宇文潞打小就是个淘孩子,一肚子鬼机灵,这点儿事不难,不过他没跟韩石说去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卫沉央,本来就他一个他答应的都不是狠痛快,要是再多一个卫沉央,他根本就不会同意,韩石武功不在他之下,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能让他妥协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出任何岔子了。“

       宇文潞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回去就开始上手准备了。薛太妃的爹是都察院御史,查办的冤假错案多了去了,家里这些年积攒的贿赂银两也不少,所以很有些家底,家里人好不容易能进宫去探望女儿,当娘的知道女儿在宫里是个什么处境,就唯恐闺女在宫里吃不好喝不好的,所以这回进宫,从得了恩准开始,薛夫人就开始准备进宫要带的东西了,她闺女爱吃的爱喝的叫人准备了一马车,最后是装不下了,又怕这这么大张旗鼓的叫人诟病,本来先帝去后她们这些嫔妃的日子就不好过,从前先帝在,平日里倒还能争争宠,不至于叫太后一人独大,现在先帝不在,这后宫就是太后一个人的,看别人眼色活着有多难受当娘的最清楚。

       来禄奉命在薛府外守着,他问守着干什么,宇文潞说他榆木脑袋,“进宫得坐马车吧,薛夫人那些瓶瓶罐罐的能装下一个大活人吗?能装人的只要她那辆马车,你老实给我在这儿盯着,我去找点儿东西,晚上咱们来给马车安个暗仓。”

       来禄啊了声,“给马车安个暗仓?不是,世子爷,您真要去啊?这……这又不关咱们的事,您犯得着为了那个卫沉央去冒险吗?”

      第六百四十四章 跟她一块儿去送死

       宇文潞拧着他的耳朵把人拽到墙根儿,“你懂个屁,爷这不是为了卫沉央,爷帮她,是因为想让冯夜白欠爷一个大人情,这样他就能尽心尽力的辅佐父王,助我们夺得天下了。”

       来禄捂着耳朵心说,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当初就告诉卫沉央皇帝会派人来偷她儿子,让她警惕些不就好了,分明是现在看见人家可怜于心不忍,所以才舍命相帮,他从小就跟着宇文潞,他这个主子肚子里装了几根花花场肠子他还不清楚?就是没想到,多得是漂亮姑娘他不爱,偏爱人家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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