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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疼?”
“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这还用人教?”
第四十二章 你的账咱们等会儿算
晚上冯夜白回来的时候,蔚敏把今天发生的事跟他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还不忘嘚嘚瑟瑟的邀功,“怎么样,我今天可是救了她,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还。”
冯夜白可笑不出来,叫来了沉央身边那几个丫鬟,脸上气温骤降,表情没甚变化,可看了却叫人无端的遍体生寒,几个丫鬟唯唯诺诺缩在一起,知道这次没那么好就能糊弄过去,有精明的,不等发问便道,“公子,奴婢们一直好好的看着夫人,确实是一眨眼就看不见夫人了,还望公子明查。”
“明查?”冯夜白哼了声,“怎么明查?你们众口一词打定主意要推卸责任,是不是当本公子是傻子?”
蔚敏跟着添油加醋,“本郡主就不信,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一个人,莫不是当时在偷懒?”
“奴婢不敢。”
他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连点儿看人的眼力价儿都没有,那就太没用了,这些奴才背地里什么样,他不是不知道,只上次警告过她们一回,让她们好生照顾沉央,那之后看她们倒也算尽职尽责,原本那回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看来,还是治标不治本,他不在,还是没人把她放在眼里,这种事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留着也只会是祸害,还不如斩草除根,痛快利索。
索性也懒得听她们为自己辩解了,叫来了王顺,让一人赏三十板子,然后再逐出府去。
王顺领了吩咐就要下去办。沉央站在边儿上轻轻扯了扯冯夜白的袖子,耷拉着脸道,“不要……”
冯夜白对她也没好脸儿,扭头喝道,“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的账,咱们等会儿再算。”
沉央自知理亏,挨了训,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蔚敏暗暗给沉央做鬼脸,抡圆了嘴型无声道句“闭嘴!”这种事她见得多了,这么罚实在太轻了些,她还想着要不要添油加醋再上把劲呢,但见沉央一脸的不忍,还真是实心眼儿的可以。
但这些丫鬟们都是看惯脸色的,瞧出来沉央有恻隐之心,便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一个劲儿求饶,“夫人,奴婢们错了,夫人开恩,就饶了奴婢们这一回吧,奴婢们保证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夫人。”
沉央想说话,可冯夜白不让她说,她急的晃来晃去,嘴张开又闭上,最后还是生生给憋住了。
“求她也没用……王顺,还愣着干嘛?都给我拖下去。”
王顺召来几个家丁把人拖到后院行刑,王顺在旁边看着,动手的人不敢怜香惜玉,只管卖力下手就是,等这三十板子打完了,再把人拖出去,那血肉模糊的一滩,瞧着就瘆得慌,沉央吓的不敢滋声,偷偷看冯夜白,却发现他也正在看她,立刻噤若寒蝉,只差没哭出声来。
原来夫君还能这么可怕,她惹他生气了,他会不会也用打板子惩罚她?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冯夜白还有……蔚敏?
对,还有蔚敏呀!沉央可怜巴巴看过去,蔚敏挪开眼神全当没看见,哎呀呀一声,说自己还有事,走的那叫一个快。
第四十三章 让我说几遍过来
算账的时候到了,沉央低着头跟冯夜白回到房间,想想刚才那几个血淋淋的人,她缩着肩膀直打摆子。冯夜白撩开袍子往榻上一坐,看见她一脸的伤还有给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裳就来气,忍住了,低喝了声,“过来!”
沉央踌躇不前,紧张的撇着手指头说,“我错了,对不起。”
【创建和谐家园】都这么,可没人比她再会钻空子了,怕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罚她,这次把自己伤成这样还傻了吧唧的想着为别人求情,他是真想掰开她脑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可这张委屈巴巴的脸看上一眼就要把人心揉化了似的,怕又忍不住轻饶她,紧忙挪开眼睛,声音又沉下去几分,“还让我说几遍?过来!”
沉央拖着千斤重的两条腿过去,眨眨眼,把眼泪憋在眼眶里,吸吸鼻子道,“朱大嫂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冯夜白伸手把她捞到腿上,这一脸的伤在他面前放大,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他心都祚到了一块儿,“怎么我说的话你【创建和谐家园】都不听呢?你长这两只耳朵都是摆设?让你听话你把我说的话都听哪儿去了?”
这衣裳破破烂烂的,瞧着就碍眼的很,他动手顺着那破烂的地方用力一撕,哗啦啦破衣烂衫全裂开,沉央瞪着两只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心里想,夫君该不会是要扒裤子打她【创建和谐家园】吧,每次长水犯错,朱大嫂都是这样打长水,一巴掌下去,长水就哭的哇哇叫。
她心里有了这种意识,就更害怕了,捂着【创建和谐家园】站起来,“我……我以后一定听话,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他往她手捂的地方睨了眼,眸光忽明忽暗,末了喉头动了动,语气放软了些,“过来我看看伤,谁给你上的药?”
沉央扭扭捏捏凑近了道,“朱大嫂给我上的药。”
“那朱大嫂有没有伤着?”
她又开始撇手指头,心虚的嗯了声,“都怪我,我还把朱大嫂气咳嗽了。”
冯夜白揪着她耳朵轻轻提了下,“我看应该把你耳朵割下来才对,每次都说会听话会听话,敢情都是骗我的。”
“这次不是。”她小声辩解,“我出门的时候跟春玲和夏枝都说了,她们知道,我打算玩一小会儿就回来的。”
那群女人下手不轻,不止脸上,胳膊腿上也都是淤青,冯夜白看了来气,动手解开她亵衣,好在她里面还穿着合欢襟,不至于全然入了他的眼,只是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叫人又气又心疼,“你就没还手?任她们打你?”
“我还手了,可是打不过她们。”冯夜白一个没留神碰到她伤处,她疼的嘶嘶倒抽气,“夫君你别生气了,我……我害怕。”
照旧是这一套,你要说她傻吧,她又很懂得讨好人,清脆的细软声线干干净净钻进人耳朵里,狐狸尾巴似的顺着耳朵又钻进心里,缠的他心痒难耐,这时候就恨不得她是个知情识趣儿的,能换个方式解决问题,于他来说也是种恩赏。
第四十四章 把衣服穿好
沉央想起今天蔚敏跟她说的怎么对夫君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这样夫君就会高兴,夫君高兴了就不会再罚她了。
她这会儿心思转的极快,顾不得拢衣裳领子,讨好似的去倒了杯茶,又献宝一样递给他,“夫君喝水,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不惹你生气了。”
冯夜白气笑了,“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我装傻,其他事上是个糊涂蛋,怎么讨好人求人上就这么无师自通呢?”
沉央嘿嘿的傻笑,“夫君喝水,喝完就不生气了。”
冯夜白不接,横她一眼道,“没门儿,真当我三岁小孩儿似的这么好哄?今儿非得给你松松皮肉让你长长记性,记吃不记打,你才是坏透了的那个。”
不管用。沉央一下又耷拉下脸,手上一松,领子嚯的敞开,一时不防,就这么交了底。
冯夜白原本是没别的想法的,这小姑娘傻得可怜劲儿的,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兜事闯祸教训还来不及呢,哪有空顾得上想别的。
想他十四岁成人开始懂事儿,至今十几年,怎么也算是个中老手,万万到不了情难自控,克制无法的地步。
可眼下居然像个毛头小子般,气血上涌,火气都往一处堆聚,眼看就要将忍不住,临了还是沉央,一句“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啊?”当场揭穿他,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问出来也纯属好奇,可冯夜白还是有种被当场抓个正着的窘困,老脸红的像涂了一层子胭脂。
沉央靠近了,指着那一处不明不罢不休的追问,“这里面是什么?你在里面藏了什么?”
她是不懂男女有别的的“别”究竟有别再哪里的,这种情况也是头一回见,好奇心重的孩子一般都挺执着,冯夜白佯装镇定的咳两声,这会儿还不能站起来,不然更难受,只好冷着脸子训她,“别扯开话题,你离我远点儿站好,我话还没说完呢!”
沉央站是站回去了,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冯夜白越是不告诉她,她就越是好奇,夫君那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应该没人会把吃的藏在那里吧,多脏啊,可是,不是吃的还能是什么呢?
那股火怎么都平不下去,冯夜白这会儿是叫火烧了心了,理智渐渐的也不清楚起来,尤其看见沉央这会儿衣衫不整的样子,火上浇油一般,愈烧愈旺。
他勉强移开眼,说话声线都在抖,“把衣服穿好。”
沉央捡起地上那堆破衣烂衫,撕吧了半天也没穿上,“夫君,衣服烂了,穿不了了。”
冯夜白攥着拳头的手一直在抖,“那就重新找一件穿。”
夫君今天好奇怪,沉央嘴里咕咕哝哝小声抱怨两句,翻开衣柜,一柜子花花绿绿的衣裳,她不知道哪件好,随便拿出一件,很快穿好,“夫君,我穿好了。”
他今天是存了要教训她的主意,所以不能跟她表现的太过亲密,等她换好衣裳转过身来,脸上已然又布满了寒冰冷霜。
第四十五章 有点儿疼
蔚敏其实很好奇冯夜白跟沉央两个在房里做了什么,可她堂堂郡主,总不能做听人墙根儿的龌龊事吧,但她不能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也不能,子宁就是个好耳朵,她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也不是这才生出来的念头,做奴才的能为主子赴汤蹈火,听个墙根儿算什么啊!
子宁原本多安分守己的个姑娘,自从跟了蔚敏,也学成了京油子,跟着蔚敏天天都是新鲜的,幺蛾子不断,可她主子时运好,不止有太后罩着,就连皇上也心疼,公主都没她这么无法无天,不就是听墙根儿吗,好事,偷偷摸摸到了窗棂底下,佝着腰侧着耳朵一星半点的东京都不放过。
沉央想不了那么多,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以为这次夫君也会说两句就算了,不会真的罚她,可冯夜白这会事真的买打算就这么饶了她,从桌案上拿出一把戒尺,抻平她手心,留着力气,不痛不痒第一下,“疼吗?”
沉央实在的摇摇头,“这就是家法啊,一点儿也不疼!”
他加重了力气打第二下又问她,“疼吗?”
这回有点儿刺痛的感觉了,沉央哀怨的皱着两条眉毛,“有点儿疼。”
长记性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第三下他预备下狠手,握紧了她指尖,啪的一声打下去,沉央即刻掉下泪来,“疼!比前两下疼!”
“现在知道疼了?”
她啪嗒啪嗒往下掉泪珠子,“夫君,我知道错了,好疼啊,别打我了!”
子宁在窗棂底下捂着嘴偷笑,心道这冯夜白原来是借着惩罚的名义给自己谋福利呢,就是这卫沉央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不知道受不受得了他这么折腾,还有她们家郡主,听了只怕是要伤心了。
“不收拾你,你永远不长记性,记住了吗?”
那厢沉央声音软糯糯,带着哭腔,一顿一顿的道,“记……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以后要听夫君的话,再也不长着耳朵不听话了。”
“以后再不听话我就行家法,下次可绝不像这次这么手下留情了。”
“我……我知道了,夫君,别打了,你累不累?我去给你倒水喝。”
子宁心说,这冯夜白点子够多的,居然管这事叫“家法”,没成想看起来那么正派的人居然会有这种嗜好,真不知道她们家郡主要是知道了会做何感想,这男人啊,果然都一样,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事儿,娶了个不知情识趣的媳妇儿也能玩儿出不一样的花儿来,这才是真的高。
又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里面动静渐渐歇了下去,再往后也听不出什么了,该是完事了,这惩罚,罚的可够快的,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还想再偷摸往里觑一眼呢,远远的看见王顺朝这儿来了,要是叫王顺看见她在这儿听墙根儿,那郡主不就暴露了吗?她不敢再留,贴着墙,慢慢挪,到墙边儿了,拐个弯,撒丫子就跑。
王顺看见有人影跑过去,但看的不太真切,揉揉眼睛再去看,哪还有人。
第四十六章 听墙根儿
子宁回去,卫敏问起她听到了什么,她支支吾吾,没敢说太仔细,只说听见冯公子在行家法,沉央一个劲儿嚷嚷着疼,让他别打了,别的也没听出什么来,蔚敏将信将疑看了子宁一眼,“真的就光动家法【创建和谐家园】了?”
“可不是,奴婢就蹲在窗根儿下,听的一清二楚,就是竹板子【创建和谐家园】的声儿,再说了,这【创建和谐家园】的,他们在屋里能干什么啊,郡主您就别瞎操心了,难不成您还担心沉央被打坏了不成?”可不敢把实话抖落出来,否则就她们郡主这脾气,闹过去了,那边问从哪儿知道的,郡主再把她招出来说是听墙根儿听来的,那她们主子之间斗气,还有她能活的夹缝吗?
蔚敏就是好奇,冯夜白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跟卫沉央成亲也这么久了,她就是好奇这俩人究竟是不是真如坊间传的那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其实纵然他们做成了真夫妻,也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正常,她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容人的度量的。
汝南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但凡有个什么事,喝盏茶的功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梁无玥又是有名的包打听,这么大的事他哪有不知道的理,那既然知道了自然得来看看,带上吃的喝的,费劲从马车上拎下来,真跟走亲戚串门子的客似的。
这还是梁无玥头一回带着东西来冯夜白家,往日来都是空着手蹭吃蹭喝,这冷不丁拎这东西来一回还怪叫人不适应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坐下就吃饭,蔚敏横他一眼,“你这事掐着点来的吧,这么准时。”
梁无玥嘿嘿一笑,看见沉央脸上的伤,呦一声,立马换上心疼样儿,“这群刁妇下手可真够狠的,瞧瞧这脸,以前多嫩的脸蛋儿啊,这些杀千刀的,这么小个人她们呀下的去手,沉央别怕啊,以后哥哥罩着你,哥哥今儿来还给你带了好些好吃的,赶紧看吃饭,吃完哥哥带你去拆零嘴吃。”
沉央扒两口饭,看看冯夜白,没敢立时应下,怕夫君又说她不听话。
冯夜白给她碗里夹块儿肉道,“别看我,吃完饭,想吃什么我都不拦着你。”
这就是同意了,沉央傻笑两声,埋头吃饭,恨不能一口全倒肚子里似的。
梁无玥啧啧道,“你这究竟是在养媳妇儿还是养闺女呢,你成天这么管着她,没病也让你管出病来了。”
“你懂个屁!”
“行,我不懂,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这厢几人正吃着呢,那头皇上派来的内官也已到了汝南,说的好听是不放心郡主一人在汝南,可实际上就是派来监视蔚敏的,皇上生性多疑,心思缜密,约法三章归约法三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再派人来汝南谁也找不出茬儿跟他说理去。
这不,内官才到汝南,听说郡主近日来一直住在冯府,没往衙门去,直接就带人来了冯府,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来汝南就给他抓着个大把柄。
第四十七章 内官公公
来的内官是皇上的心腹,叫闫不离,打从先帝时候开始就在皇帝身边伺候,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又得皇上宠幸,平日里就是个没人敢招惹的衔儿,这回来汝南,是奉皇命,往狠了说就是钦差,理理袖子往门口一站,高抬着下巴看人,他身边自有小官心领神会,尖着嗓子道,“闫公公到,还不快叫你们家公子出来迎接。”
门口的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一眼,这位公公瞧着来头不小,出门还敢撑黄顶子,哪儿还敢耽搁,紧忙回去叫冯夜白。
蔚敏跟这位公公素有过节,听说闫不离来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皇帝派过来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兴师问罪的姿态气冲冲往门口去,好在那闫不离嚣张归嚣张,倒还记得位分尊卑,阉人地位再高,也高不过皇帝的心尖子肉,见着蔚敏,规规矩矩请安,“奴才给郡主请安。”
蔚敏不领情,给她卖笑脸没用,这位可不是买你帐的人,扫头就没有好声气,“你来干什么?”
闫不离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气没受过,早就是滚刀肉二皮脸一个,这点排头压根儿就拿不上台面,他也不气,照旧端着张笑脸儿,“回郡主的话,这不是前儿太后做了个噩梦嘛,说梦见郡主被老虎化成人形的妖怪给掳走了,太后不放心,就跟皇上说了,皇上就派奴才来照顾郡主安慰。”言罢斜吊着眼睛看冯夜白,“别真被什么妖魔鬼怪的给拐跑了。”
这句话叫一语双关,在场出了沉央就没有听不明白的,老虎还能是谁,冯夜白呗,对皇帝威胁最大的人,皇帝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他,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就是皇上怕蔚敏跟冯夜白旧情复燃,这才紧巴巴派人来斩断情丝来了。
“呸!”蔚敏扫起人面子来那叫一个不留情面,“凭你个阉才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本郡主来的时候皇上答应过,说不会再派人过来,现在你又说是奉皇命而来,那照你这奴才的意思就是说,皇上金口玉言出尔反尔吗?”
闫不离扫袖子往下一跪,“奴才不敢,皇上也是担心郡主安危,朝圣大会在即,难免会有异心人要跟朝廷作对,郡主出来时带的侍卫有限,还是……不要辜负皇上和太后的一片真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