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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瓷片做的,还能说摔碎就摔碎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今天梁无玥走的时候我看见他了,他走的很着急,还叫我不要告诉你,我……他都在我跟前哭了,我没忍住,就……就放他走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你昨天刚把他救出来,我又把他放出去,明知道他出去会有危险,可还是……”
她耳根子本来就软,对蔚敏跟梁无玥的事又比谁都上心,他们俩弄得现在的结果,悲剧一出接一出的,梁无玥再哭哭啼啼抹把泪,正好撞进她心里去,被他哭的动容了,可不就心软放他走了吗!
他这媳妇儿,别的没什么,就是好骗,他见怪不怪,况且,梁无玥想走,他就算能拦的住他一时,蔚敏一直找不到,他还能拦的住他一世不成?
“不关你的事,他既然想走,就让他走好了,我派人跟着呢,不会出什么事的,蔚敏那边,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她没吃没喝,走不了多远的,只要我的人能比皇帝的人更早找到她,就一切都好说。“
第五百三十七章 媳妇儿今天转性了
沉央盯着他看了半天,想问又不敢问似的犹犹豫豫,手挂在他脖颈后,摩挲着他领口,小心问道,“行刺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帝没有怪罪于你吧?万一皇帝迁怒于你怎么办?”
冯夜白俯身与她碰了碰额头,“皇帝生死未卜,如今是太子当政,这时候不会轻易发落人的,朝廷之上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时候诛九族杀人泄愤,寒了一众臣子的心,不好收场。”
到了寝居门口,冯夜白把她放下,屋里头暖融融的,门帘子一挂,里外两个世界。
沉央取下毡帽,拿掉了脖子上的狐狸围子,手套也摘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卸下了,抱着汤婆子在屋里跺脚,鞋面儿上的雪一进屋子就化了,鞋尖湿了一片,就这她还是被冯夜白一路抱回来的,他的鞋是全湿了,方才在外头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寒气慢不腾腾的钻进脚心里,时候长了,会病的。
她去里屋找了双新鞋拿给他,冯夜白先开始不明白她意图,直到她蹲下了,捧起他一只脚把他的鞋脱下来,他这才明白了,抓住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别忙,我自己来。”
“你的鞋都湿透了,我之前听瀛洲说过,脚上受寒最容易积攒病根儿了。”她说着又蹲下来,把他的长袜也脱下来,脱完了这只脱那只,以前从未细细看过他的脚,今天是头一回跟他的脚打照面儿,一双大脚丫子,脚趾头根根分明,白【创建和谐家园】嫩赛过小姑娘的,指甲盖儿也修剪的整整齐齐,除了大点儿,要不然真不像个男人的脚,他活的比女人精致,倒让她这个真正的女人有些自愧不如了。
尚梅打了盆洗脚水进来,放下了也不敢耽搁,揖手就退了出去,沉央捧着他的脚放进热水盆儿里,掬了捧水浇上去,直到【创建和谐家园】嫩的一双脚逐渐泛起了红色,她才拿布巾擦干净了给他套上新的鞋袜。
冯夜白多少有点儿受宠若惊,这媳妇儿今天转性了,知道伺候她男人了,这是好兆头,夫妻敦睦总是好的,不过她这么的伺候他,倒叫他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过意不去,拉着她起来,放坐在自己腿上,也替她脱了鞋,伸手握住她一双小脚丫,冰冰凉,刺的他一激灵清醒了。
“脚怎么这么冰?上回大夫给你开的暖宫的药还在吃吗?”
她嫌哭,中途断了几回,让尚梅尚香替她瞒着没告诉他,反正都已经瞒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招人不是活打脸么,没敢承认,只好说一直在吃,脚丫子在他手心里动来动去的不老实,试图借此分散她他注意。
冯夜白在她脚心挠两下,她脚底板儿有痒痒肉,一挠就“咯咯咯”笑个不停,泥鳅似的在他怀里前仰后合。
“小丫头,原来痒痒肉藏在这儿,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没找到呢。”抓住了她把柄,制服起人来就容易得多了,他又挠两下,抱着她的脚丫子塞进怀里,贴着胸口,那里最暖和,因为装着一颗爱她的心。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太子比皇帝强
这几天事赶事的全堆在一起了,费神费力,把他缠的是焦头烂额,好在回家还有个温柔乡在等他,外头再怎么奔波劳碌,回到家就轻松,媳妇儿知道疼人,比什么都强。
再说宫里头,这位太子爷是深藏不露,别看年纪不大,手段却不比皇帝的差,派兵往雁鸿关和汜水关增援的时候说了,只许胜不许败,让殿臣跟着出谋划策,说不出的,又或是支支吾吾说出来的主意等于放屁的,全都跟着去关外增援,打头阵,顺带让他们醒醒脑子,朝廷这碗饭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只拿俸禄不办事,天底下没那么好的美差。
朝臣们战战兢兢,混吃等死的日子结束了,开始挖空心思的想辙讨好太子,太子正襟危坐,一脸的宝相庄严,听他们在底下说话,时不时的哼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比皇帝那一个不顺心就大发雷霆的脾气难猜多了,分明还是个未成人的孩子,身上却浑然天成一股子凛冽气势,看来皇后被冷落的这几年,也没闲着,把心思全花在调,教太子上了,就冲这幅沉稳,若是太子能坐上皇位,将来一定比皇帝强。
皇帝有心防着冯夜白,太子也有心防他,因此,对谁的主意都不表态,脸上始终淡淡的,不反驳也不同意,等散了朝单叫几个人留下,藏藏掖掖的,不知商量的是什么对策。
散去的众位大臣里有上回被他教训过的那三个,看见他,想躲又不敢躲,硬着头皮迎上去,恭恭敬敬叫了声“王爷”。
冯夜白扫他们一眼,掖着手,不轻不重哼了声,“有事?”
那三个面面相觑,太子闹了今儿这么一出,他们还当是他有事,这是赶过来听吩咐的,合着他心里一点儿也不着急,太子对他连个好脸子都没有,郡主行刺皇帝,从哪儿论都跟他逃不了干系,眼下是特殊时期,没治他的罪,可等皇帝醒了,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孰轻孰重的一掂量,冯夜白和太子,两边儿都不能把话说的太死,都是官场上的老油串子了,别的不会,话还是会说的,眼睛骨碌碌转个圈,一个开口道,“王爷,下官听说皇上被郡主刺破了喉管,太医正在全力医治,不过只怕是医好了之后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太子爷您也看到了,小小年纪,便已然有了储君之范,日后这皇位恐怕也是非太子莫属,至于郡主……王爷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太子会把您也一并治罪吗?”
皇帝要真是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太子,太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迟早都要出手收拾的,先帝那道圣旨弄得不清不楚的,他对皇帝对太子来说都是最大的威胁,迟早得蟾蜍的,不除了他,就在身边,就跟身上生的疮痍似的,一日日溃烂,到最后就不得不弃车保帅了。
皇帝兴许能做出这种事来,可太子不会,太子不可能养虎为患,闹得到头来断臂求生的结果。
第五百三十九章 儿子比老子好对付
要说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要是连太子都应付不来那这么些年也算白活了,不过照眼下的情况看来,皇帝就算侥幸能活下来,也是气数已尽,再没可能回到太和殿了,太子手段强硬,若是他所料不错,下一步就该逼着皇帝禅位给他了。
儿子总比老子好对付,太子年轻气盛,欠缺经验,也就这会儿新官上任三把火烧起来了,等在磨上他一段时间,初始的热情今儿下去了,慢慢儿的也就露出破绽来了。
太子当政并不是人人都看好的,至少于胖海来说就是如临大敌,他在皇帝身边儿伺候了那么久才熬到如今的位子上来,若是太子真的继位了,老皇帝身边的人指定容不下,他还得重新再来,照着原先的流程,再往上爬一遍。
李德景是早早儿的就滚过去拍太子的马屁了,太监能有什么立场啊,就是谁得势跟着谁,他们是一群伺候人的碎催,手上能有份差事,能捞油水就够了,至于谁做主子,跟他们关系不大,不就是换个主子伺候么,伺候谁不一样?
胖海却不这么想,他只想一条道儿走到黑,在一个主子这儿混脸红,扶持着一个主子发迹,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皇帝还没死哦,太子再怎么张狂,那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等皇帝好了,还不得乖乖儿的滕位置?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得抓住蔚敏,他就不信蔚敏刺杀皇帝冯夜白会不知情,没有从中包庇,他早就劝过皇帝这人留不得,可皇帝愣是不听啊,末了还把他训一顿,这下可好,老虎养成了,到头来祸害了自个儿。
纳玉是皇帝在冯夜白身边安插的眼线,不过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上了,他之前就怀疑纳玉是不是被冯夜白发现了,否则这么大的事,她弟弟又在自己手里,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现在也不敢贸然去问个明白,万一真是被冯夜白发现了,他现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前方战事吃紧,增援迟迟未到,雁鸿关已经快要失守,前方八百里加急送来战报,以他们的军需储备来说,至多再撑三天,若是还没有增援,雁鸿关就真的要守不住了。
冯夜白原本计划让宿王打打就撤,朝廷这块儿骨头不好啃,不过因为太子手里没有兵权,没法儿调动那么多军队,所以他们才能一路过关斩将占得上风,若是皇帝醒了调兵遣将的层层围堵,他们哪儿还能像现在这样。
不过既然打了,那就趁皇帝还没醒,太子手里又没有实权的时候打个痛快,就算不能一下就攻进京师,也得先把朝廷捅个窟窿。
他们打仗,冯夜白掺和不上手,天下谁来做跟他不沾边儿,不过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他已经计划着,举家搬回汝南了,那儿才是他的家,这王爷怎么当怎么不自在,还不如回去老婆孩子在一块儿乐呵的过一辈子。
第五百四十章 俩人一起丢了
蔚敏还没找到,跟着梁无玥的人说他进了邶尔湖边上的林子,一头扎进去,绕来绕去的,他们也被他给绕丢了。
这下可好,俩人一齐丢了,这要是碰上皇帝的人,就擎等着送死好了。
跟一个人容易跟丢,跟一群人总不容易跟丢了吧,既然他找不着蔚敏和梁无玥,那拦着也不让皇帝的人找到不就行了,只要不落在皇帝手上,人就能活。
冯夜白要走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一王府的人得安置,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若是全都流放出去,就他们那张嘴,王府里的事出去就能说和底朝天,可要是留下来,他又用不了这么多人,算上汝南府里的,统共加起来得有一两百号人,没道理他再建个宅子安置这些人,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旁人的死活,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他回去之后就跟沉央说了回汝南的事,让她选几个用的顺手的人一块儿带着回汝南,照眼下这情形看来,皇帝若是一直不醒,宿王攻进京师是迟早的事。
沉央早就想回汝南了,在京城待着成天提心吊胆的,不如回汝南待的称心,况且自打她来京城,就再也没跟她爹见过面,眼下一家子都齐全了,正好回去,也能让他抱抱外孙高兴高兴。
冯夜白让她选几个人带上,其实她身边统共也就尚梅尚香两个伺候的丫头,要带也是带她们两个,不过还得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她也不好强人所难。
先前冯夜白要送她回汝南的时候她就问过尚梅尚香,那两个说愿意跟她回去,她只以为她们是言不由衷的客套话,这回问的时候就很严肃了,不容开玩笑的态度。
尚梅尚香见她这幅模样,也收起了笑脸子,点头如捣蒜,说愿意,“主子您也看见了宫里如今成了这幅模样,我们就是想回也回不去啊,况且我们姐妹打小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伺候谁不是伺候啊,伺候您我们高兴,我们愿意跟您走。”
其实说是奴才,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沉央觉得,跟她们更像是姐妹,她们肯跟她一起走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转念一想,她们说走就走了,那太后怎么办?太后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的,难不成要让她一个人孤独终老?
她能想到的问题,冯夜白自然也想到了,他本意也是想带太后一起走的,可太后毕竟不是普通人,宫里少个宫【创建和谐家园】才或许没人发觉,可太后若是不见了,不用查也知道跟他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就走不掉了。
沉央听他这么说,沉默起来,在他手上一握,小手握不全他的,只能抓住他手指,问道,“毕竟是你亲娘,其实你心里已经不恨她了对不对?”
冯夜白没说话,男人感情含蓄且内敛,除非他自己愿意开口说,否则你逼他也没用。
他不愿意说,也是,这么多年的积怨,哪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易化解的,纵使他心里已经原谅了,可面子上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第五百四十一章 你当皇宫是咱家后院儿
太后虽说一开始待她并不好,甚至还经常对她处处找茬儿,可老实说,她毕竟是冯夜白的亲娘,之前不懂事儿,生了孩子才知道,当娘的哪儿能祸害自己亲儿子?疼都来不及,冯夜白也是属刀子嘴豆腐心的,嘴上得理不饶人,其实心里头,对太后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跟自个儿娘分开了这么些年,说不想肯定是假的。
冯夜白心里也揪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不仁我不能不义,太后生下他,自己这条命就是她给的,女人生孩子究竟有多难,他也见识过了,他要走,自然不能放太后在宫里等死,可太后的衔儿在这儿摆着呢,天天的都有人过去给她请安,人不见了,立时就能发现,想走,还真有点儿不大容易。
沉央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给她他出主意,“要不干脆让太后装病得了,就说病的不能见人了,买通太医,让太医往狠了说,到时候闭门谢客,咱们再偷偷摸摸把太后从宫里接出来,这样不正好吗!”
真是难为她这颗小脑袋瓜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了,冯夜白揉揉她脑袋,忍俊不禁,“你当皇宫是咱家后院?说出就出,说进就进?进出得有令牌,有皇帝口谕,太后再怎么尊崇也只是宫内女子,平日不得随意出宫,就算出宫也得有皇帝手谕,况且这两日宫里宫外都不太平,守军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想偷偷摸摸把太后接出来,简直异想天开。”
大事上还得他拿主意,自己就是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个想法跟他说说,自己也觉着能成的机会不大,被他反驳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痛快,只抿唇,不再多言。
两人各有所思,两下缄默了阵子,沉央思绪又飘到别的地方去,问他,“那纳玉怎么办?咱们还带着她吗?”
冯夜白看她一眼,“你说怎么办?早前我就说不能留她,是你非要留下她,说让她自生自灭,现在来找我讨主意,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他这话有赌气的意思,沉央也没敢多问,讪讪的摸了把鼻尖,心里百转千回,想究竟该怎么安置纳玉的好,她虽然做了对不起冯夜白对不起她的事,可两人之前的交情毕竟是真的,说原谅她,她没那么大肚量,能容得下一个要害她夫君的人,可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死,好像也做不到,怎么都纠结,一时陷入这个怪圈里,无法自拔。
冯夜白知道她心里不落忍,可是没法子,人活在这世上,总有没法儿周全的事,情分、道义,能守得两全自然最好,若是只能择其一遵从,就必须得选一样,快刀斩乱麻,跟另一样断干净,她不欠纳玉的,况且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自己,那就势必得跟那边断干净。
“照我说,当初就该杀了她干净,省的留着碍事儿,可你偏不让,这下怎么办你自己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干净,为夫这回不插手,免得日后落埋怨。”
第五百四十二章 她害我,我还得养着她
沉央戳戳他胳膊,腆着脸道,“别介,咱俩不是一家儿的吗,你不管我谁管我啊,要不……咱带着她一道回去吧,回去照旧关着,不碍手脚的。”
冯夜白嗤笑,扭脸看她,“合着就是让我吃哑巴亏呗!她处心积虑的害我,我还得养着她?你说我是不是贱?”
知道他不是那吃亏的人,沉央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她夫君,她哪儿能让别人害了他?就是觉得纳玉虽然有罪,可她底下还有个弟弟,小孩儿懂什么啊,小孩儿是没罪的,她死了,那她那个弟弟怎么办?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怕他又自嘲要帮别人养孩子,按捺住了一肚子想说的话,想着还是抽空去找瀛洲谈谈吧,毕竟两人也算有情,之前娴姑娘死的时候他无能为力,现在换纳玉,他原本有希望能救活她,可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心里的滋味儿一定不好受。
冯夜白知道她性软,跟纳玉今后是不能再来往了,但心里未必忍心看她自生自灭,可纳玉这个人,他戳穿她的时候她还一副不紧不慢无所谓的模样,城府太深,能做长远打算忍辱负重,这样的女人不简单,若是一旦放了她,那就跟放虎归山没两样,她能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他,他的事本来就够多了,再多了恐怕会分身乏术。
小金鱼在隔壁哭闹,奶妈把他抱进来,沉央接过手,抱着他哄,但见冯夜白面色阴沉,学着小金鱼咿咿呀呀的声音哼哼两声,故意逗他,“生气了?不值当,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算了,你是能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就把你气着了?”
她搞怪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俊不禁,冯夜白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拿手点点她脑门儿,“谁说我生气了?我自己没说什么,你倒开始给我扣帽子了,这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心眼儿小呢是吧!”
沉央笑着躲他,晃晃小金鱼,开始告状,“你看你看,这就是你爹,他欺负我,你要赶紧长大,长大了以后好替我教训你爹,你要记住,咱们娘儿俩始终是一伙的,是弱势的人,所以咱俩得处好关系,打今儿起,见了你娘就不许哭知道了吗?”
孩子爬还不会爬呢,她就开始教的孩子跟他作对了,娘儿俩还打算合起伙来教训他,她这个娘当的可真行,回头孩子一定得由他来教,否则落在她手上,不定教的多不靠谱呢!
她疯起来没边儿,何况怀里还抱着孩子,他得谨防着她别磕着碰着,手一直护在她身后,幸亏有他在后头给她当肉垫子,眼看着她脚下重心不稳就要往后栽,及时给她当了靠背,又扶住了她的怀,这才免了一场祸事。
“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刚才要是真摔着了怎么办?”该教训的时候不能马虎,否则不长记性,以后变本加厉,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追悔莫及了。
不过好在小金鱼没被吓着,爹搂着娘,娘抱着他,多好的一家三口啊,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太子爷的心思
冯夜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要启程回汝南,相应事宜就要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了,太子那头得应付,家里这些仆人也得想法子或遣散或打发到别出去,还有他在京城开的几间铺面,银子存到钱庄,拿了票据,铺面转手就让人,里外里的这么大动静,还真是很难不叫人察觉,可宿王那头的动静也不小,增援到雁鸿关时,关门已经破了,汜水关那头也岌岌可危,瞧着架势也撑不了几天了,谁还能抽出多余的精力来管他。
要调兵遣将得有皇帝的手谕,可皇帝迟迟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说是失血过多,身上亏空,外加那一簪子扎得狠,在皇帝脖子上戳了个洞,原本人的脖颈处就是体内所有重要经脉分支必经的过道,那一下给扎透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医们不敢在皇帝身上试手,怕万一出个什么闪失担责任,都留着后手呢,只管一径推诿,横竖看太子的意思,也不是很想医治好皇帝,不过做做面子功夫罢了。
父子俩没什么感情,皇帝子嗣多,对每一个都不是很上心,有的甚至长这么大连皇帝的面儿都没见过,太子是储君,皇帝一旦宾天,他就是大邺的天子,男人么,天生就对无上的权利充满渴望,太子名正言顺,只要皇帝没法儿临朝,储君继位的呼声必然一阵高过一阵,大邺眼下是内忧外患山崩海啸般拍打过来,没有做主管事的人可不成。
真正担心皇帝的现如今恐怕也就只有胖海一人了,太医院这帮庸医治不好皇帝,那王府里那个瀛洲总是能治好的,他爹是上一任太医院院正,医术高超天下皆知,爹都这样了,儿子一定也不差,只要瀛洲肯医皇帝,那没准儿皇帝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想归想,冯夜白未必愿意把人交给他,他在宫中这么些年也早就看清了,皇帝一旦出了什么事,真心想让皇帝好的人没几个,谁不想逢这乱世拼一把,皇位是世袭的,可改朝换代古来有之,凭什么光他宇文家一家独大。
冯夜白没想到胖海把这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当着满朝文武和太子的面儿管他借人,太子脸上不大好看,想必是极不情愿的,可又不好反驳,他本来是可以名正言顺继位的,若是这时候落下个弑父夺位的名声,即便坐上了皇位也不安稳,反而给那些人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来反他的天下。
冯夜白自然也不想皇帝好,皇帝几次三番的害他,他是贱得慌了还找人给皇帝治病?这一点他与太子算是心照不宣。胖海虽只是在太子耳边建议,可朝堂之上,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闻言纷纷侧目看向冯夜白,都在等他开腔,同意或是不同意。
冯夜白略一沉吟,不想这时候多生事端,开口便道,“瀛洲先生于内子有搭救之恩,的确在我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可不巧的是,瀛洲先生前日就已经走了,说是云游,我也无处找寻。”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变相要兵权
知道他是托词,太子也不揭穿,胖海却恨的牙根儿痒痒,他几时也没见过瀛洲从他府上离开,怎么偏偏等到皇帝出事的时候就云游去了呢,还想再与他争辩几句,忽听太子呵道,“父皇病重,本宫比你们谁都忧心,恨不能代父皇受苦,太医已经再全力医治,至于瀛洲,他父亲曾经谋害先太后,被先帝处死,只不过先帝仁慈,没有坐连九族,这个瀛洲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找他来替父皇医治,本宫以为不妥。”
言罢又去问文武百官,“诸位大臣的意思呢?”
太子起头,底下不缺言声符合的人,一呼百应,都言说不可。胖海原以为多少会有几个同意他的人,可没想到这帮人都是缩头乌龟,除了他,没一个敢吭声的,只凭他一人之言也实在不足以撼动太子的主意,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太子斜一眼冯夜白,扬声朝众人道,“宿王大军已然攻破雁鸿关,朝廷的增援去的迟,到的时候人家已经破了城门了,颜良大将军以身殉国堪称楷模,尔等也应学习将军的这份忠心为国的血性,如今皇上病重,罪魁祸首也还未捉拿归案,诸位大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江山被乱臣贼子窃得,闹得民不聊生的地步吧!”
这话里有话,冯夜白心里估猜着一会儿就该谈兵权的事了朝廷百万大军,除了常年在边关戍守的那些,能调动的统共也就几十万,几十万大军对付宿王的几万大军和汜水关的几万水师按说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兵符上,调动军队不看人,不看身份,只看兵符,太子没有兵符,就没法儿调动军队,自然也就抽调不出人手抵抗宿王的军队,兵符在几位将军手上,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底下的将军们自己把兵符交出来,否则等皇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底下的将军们个个儿都面面相觑,太子把话说得挺明白了,这就是变相的管他们要兵权呢,手里没有兵权,那他们这些人还不就任由太子拿捏了吗?太子虽然是未来储君,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们这些人心里难免会有不服气,这时候把兵权交出去,就等于把命交给了他,生死全不由己了。
冯夜白现在就是来做做样子,朝廷的事他不掺和,听也就是听听蔚敏有没有消息,他们说兵权的事,他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离开。
太子跟皇帝不一样,皇帝为了试探他或许还会向他讨主意,可太子不会,太子情愿他干站着,也不会问他,就是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他,抿着唇琢磨一阵,别的时候就拿他当根儿木头桩子,不睬也不理。
前头人正说着,外头有侍卫匆匆来禀,说宿王的军队攻破雁鸿关之后一路北上,现在已经到了桐安,距离京城不过区区两千里,汜水关那边,朝廷水师经久派不上用场,对方又有火药,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第五百四十五章 要是他媳妇儿的话
冯夜白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居然如此顺利,宿王若是按照这个势头一路打进来,京师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太子这才生出些危机感来,接管政事的时候以为充其量就是朝廷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没想到已经烂到根儿上了,从皇帝那儿起,这江山的气数就已经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