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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热文】夫人芳龄三岁半》-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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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奴婢给您整理领襟。”小丫鬟不敢乱看,手到哪儿眼睛就到哪儿,生怕出差错,到了领子上,就要请他昂首,手到了直襟领口,说好的不乱瞟,可还是忍不住往上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嗬!脖子上好深的两排牙印,青紫色的,眼看要出血。

       丫鬟一惊,忙道,“王爷,您受伤了。”

       昨晚上她羞愤愈加,受承不住,无处发泄时,正好他把脸凑过去给了她可趁之机,沉央上来就给他来了一口热乎的,当时也没觉着疼,要是没人说他也不觉得,这会儿由人一提,他自己伸手摸了摸,牙齿的凹印还在,看来这一口真是使了吃奶得劲了。

       这丫鬟十五六岁,未经人事,哪里懂得这牙印背后的故事,还惊措措的,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转身对管事道,“王爷受伤了。”

       管事狠狠剜了她一眼,呵斥她下去,真是个没眼色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人家夫妻间的事,她就这么傻不愣登的说出来,看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吧!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偏被她一语道破,这下不得不上去问问了,“王爷……您这伤……”

       “无碍。”他把领子往上拉了拉,瞥一眼里间道,“过会儿找个大夫来给王妃看看……瞧瞧伤着哪儿没有。”

       “是。”管事应了,忽想起瀛洲来,“瀛洲先生医术高明,要不奴才去请他过来给王妃看看?”

       这又不是寻常病症疼痛,让瀛洲来看?怎么看?他瞪了管事一眼,存了气,“找个通医理的女人来给她瞧,还找瀛洲,本王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

       管事一连认罪告饶,一想,可不是,那种事上确实不好找个男人来看,也嫌自己居然想得出这种法子来,脑子让狗啃了不成吗?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冯夜白洗漱收拾好后,饭也来不及吃就急着往宫里去,临上车之前忽然停下,问管事,“你叫什么来着?”

       管事的一怔,“奴才曹徳纶。”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养的狗只能有我一个主人

       曹得纶,名字倒是顺口,冯夜白嘴里过一遍,要笑不笑道,“你既是这王府里的管事,有些事咱们就得说说清楚,你们呢,也别打量本王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本王知道,你们是从宫里来的,带着上头的吩咐下来的,可这做奴才的就得有个奴才样儿,你见过两家人养一条狗的吗?你主子既然把你送到我这儿来,那明面儿上我就是你的主人,可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我养的狗若是心里装着别的主人,不知好歹的冲我狂吠,那我早晚得炖了它,你记着,我若是好好儿的,那你们尚有命可活,我要是被人扣个什么帽子出了事的话,那你们也得跟着一块儿死。”

       曹德纶身上抖了抖,扫扫袖子跪下了,“奴才愚钝,还请王爷示下,若奴才们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周,还望王爷恕罪。”

       又是宫里那一套装糊涂的把戏,冯夜白看都看腻了,“得了,别跟本王这儿打马虎眼,本王知道,你都明白,自己好好儿想想,是忠心这边儿还是忠心那边儿。”

       今儿赶马的换了人,曹德纶跪在地上疑疑怔怔了半晌,哪儿出错了呢?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方才这话是什么?警告啊!他们这起子人,被皇帝从宫里指派到王府,本就是打着主意来的,皇上吩咐的差事,可不得尽忠职守吗?可这会儿又被人三两句话动摇了根本。

       伴君如伴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一掌子拍死了,况且君心难测,早还跟冯夜白势不两立,形如水火,可这才过几天,王爷该有的名、权、利都有了,冯夜白说的也不无道理,两头只能忠于一头,或许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他们这群人来是有目的的了,只不过到今天才捅破罢了,皇帝多疑,有朝一日,若真能如愿以偿杀了冯夜白,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们这些人的名字都在王府里挂着,到时候免不了一身的罪,再加之他们里外里的知道这么多内情,皇帝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活着。

       可要他们现在就反了皇帝,那也不成,欺君是重罪,横竖都是死,在宫里没活路,没想到出了宫还是一样要死。

       但冯夜白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势必会有所防范,带不回消息,宫里头要怀疑,漏了消息,冯夜白也放不过他,夹在中间真是难做人的很。

       冯夜白现如今有了底气,昨儿在朝堂上听了大半天的奏本,又听皇帝里里外外批了那么多【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的折子,这朝廷如今剩下的也就是一幅空壳了,内里早就被蛀空了,这时候想笼络个把官员,简直太容易了。

       皇帝跟宿王不同,宿王虽然比皇帝小,可成熟稳重却不输皇帝,那时候朝臣都说他有辅政之材,可冯夜白却不这么认为,宿王比皇帝更能堪当大任,他儿时跟宿王交情不深,后来回到汝南却跟他做成了几笔生意,如若这天下真要易主,自非宿王宇文泱莫属。

      第二百八十章 腿还打摆子呢

       沉央一觉睡到晌午还不解困,要不是丫鬟叫她起来吃饭,还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昨晚上的事,已经有嘴巴大的传的满王府都知道了,她身边儿那两个丫鬟进来伺候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憋着笑,想问问她是什么感觉,可又不敢。

       沉央臊得慌,蒙着被子更是不肯起来了,她性儿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对底下这些人摆过脸子,两个丫鬟换个眼色,大着胆子劝她,“您别臊,这是好事儿啊,您和王爷夫妻敦睦,常来常往着,说不准哪天就有小世子了,到时候也不怕王爷再娶,您正妻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天下再没人比您更命好的了。”

       还给他生世子?生一肚子气还差不多,不是她不想起,是浑身上下酸疼的没点儿劲,腿到现在还打摆子呢。

       “我……我不是不想起。”她露个头出来,“我想洗澡。”

       出了一身汗,加上天又热,她是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能醒,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她这一身的青青紫紫,让她们看见了,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笑呢。

       “要不我们给池子添上水,您去池子里泡泡吧,大热天的,去池子里泡泡舒服些。”

       好,上哪儿都好,只要不在这房间里待着就成,她打发走那两个丫鬟,强撑着坐起来穿衣,胳膊腿上像绑了千斤坠,抬一抬都费劲,勉力拾捯好了,想起来昨晚上忘记跟冯夜白说的事来,伸手去摸枕头下藏着的纸条,只摸着了一身惊慌。

       不见了!她好好儿藏着的纸条不见了!

       她分明是好好的掖在枕头底下了,藏好了之后自己就没出过这屋,期间也没有别人进来,怎么会不见了呢?难不成是冯夜白拿走的?她昨晚上是想跟他说这事来着,可他步步紧逼,自个儿一紧张就全忘了这回事了,他不知道怎么拿?

       想来是掉在哪儿了吧,丢了也好,就算丢也是丢在屋里,好在这事除了她还没别人知道。

       她把自己收拾妥当了,一瞥眼看见床褥上的一点红梅,这个绝不能让外人看见,她愤愤的一咬牙,连被褥一块儿卷起来,左右无处放,索性就往床下一塞,想着等没人的时候再自己打盆水进来洗洗。

       在池子里泡一泡果然舒服许多,她犯懒,趴在池子里不想上来,俩丫鬟,一个叫尚梅一个叫尚香,见她脸上没有不愉,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跟她套瓷。

       “主子,奴婢方才去给您拿衣裳,那床上的褥子怎么都不见了?”尚梅话里有话,语带调侃,沉央没在水里只露个脑袋,划拉着游远了,不回她的话。

       尚香捅她一下,嗔道,“当心让管事的知道赏你皮笊篱吃,主子的事是你能随便过问的吗?摆个好脸儿给你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尚梅嘟囔一句,“我就是好奇嘛,主子的事我也没想问。”

       沉央划拉到池子中间停下,脸上恹恹的,“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在这儿泡。”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敢肖想王爷

       尚梅尚香未敢不从,躬身道是,却行退了出去。

       沉央一直在想那张纸上写着的那句话,那只鸽子怎么就正正好落在了王府的院子里了呢?她知道眼下冯夜白的处境不大好,那张字条现在找不到了,往坏了想,若是有什么人趁她不备拿走了那张字条对冯夜白不利……

       不对不对,想他做什么,他都对自己这样了,自己还担心他?他不是神通广大吗?对付女人这么能耐,对付男人应该也不差吧,管他做什么,随他去,只要别再叫她看见他就行。

       尚梅和尚香被打发了出去,就站在门口听吩咐,这俩人也是个把不住边儿的,在沉央跟前收敛那是害怕,这会儿左右无人,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尚香方才还一本正经,出了门,脸上立马就绷不住了,凑到尚梅跟前说嘴,“你看见了吗?我瞧着都害怕,那一后背的青青紫紫,啧啧,你说王爷该不会是有什么……”

       尚梅捂着嘴笑,“还有那床褥子,也不知叫王妃藏哪儿去了,估摸着是怕咱们瞧见了笑话呢。”

       “可不是,要换我,我也抹不开面儿。”

       “好啊,说漏了嘴吧?这回可叫我逮个正着,你还敢肖想王爷?”

       “你可消停的吧,我哪有那胆子啊,我就是个杵窝子,瞧见王爷腿肚子就直打哆嗦,怕都来不及呢,哪儿还敢肖想啊!”

       “真没有?”

       “框外的事,我可不敢做,况且我家里已经给我说好亲事了,赶明儿出了府就直接嫁人呢。”

       “呦!那感情好,那我在这儿提前给您道喜了。”

       ……

       她们说话声儿不小,沉央里外里的听了个一清二楚,果然还是堵不住这悠悠众口,这下脸丢大发了,都怪冯夜白,这回可叫她拿什么脸出去见人呢?

       心里头正犯嘀咕呢,外面门开了,脚步轻轻进来个人,跟猫似的,走路听不见一点儿声,沉央没察觉,拿手狠狠拍着水面,这会子缓好了些有了劲儿,满腔的怨愤全攒在手上,丝毫不觉身后多出来个人,嘴里咕咕哝哝,咒骂两句,嫌不解气,直懊恼的在水里扑腾。

       身后的人蹲下来了,远瞧着芝兰玉树,近看更是无话可说,探身上前,两手伸出去架在她腋窝下把人抱出来。沉央身上光溜溜的,冷不防被人架出水面,惊的亮嗓子就喊,一面喊,一面挥拳头【创建和谐家园】。

       冯夜白乐了,“别乱动,让我瞧瞧,昨晚上伤着你没有?”

       沉央定定神,睁开眼看见是他,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招呼到他脸上去了,然后趁他愣神那一会儿,又出溜进水里。

       冯夜白摸摸脸,这是他第二回被她打耳刮子了吧,中间才隔了多久?她还真是【创建和谐家园】上瘾啊,这就恨上他了?

       “不过了?”他半眯着眼盯住她,“【创建和谐家园】不打脸知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就这么没记性?”

       沉央缩在池子里慢慢往后退,“不过就不过,谁稀罕跟你过。”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想跟我过想跟谁过

       原就是拿气话逗逗她,谁想她还真当真了,冯夜白可没她那么洒脱,说不过就不过了?门儿都没有。

       “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跟我过你想跟谁过?跟瀛洲?”

       沉央最烦他这点,无论大小事,能不能挨着人家的边儿,他总能扯到瀛洲身上去,他们之前清清白白,他却非得说出点儿是非来,说就说吧,最后气的是自己,脏脑子还总往她头上扣,半点道理都不讲的个人。

       她也是给气着了,没头没脑的冲他吼回去,“跟谁过都不跟你过,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个女人都得巴巴的上去贴着你?花楼里的姑娘又多又漂亮,你有劲使不完去找她们啊,何苦在我这儿自讨没趣,我就是不稀罕别人都稀罕的,我……我找个伙夫都比你强!”

       这话说的可太过分了,找个伙夫都比他强?伙夫有万贯家财养着她?伙夫能在美人堆里为了她守身如玉?伙夫能逛花楼不找姑娘回来还给她带点心吃?这个小没良心的,越哄她还越来劲了,“把你刚说的话给我收回去,说你错了,说!”

       沉央是个犟脾气,性子轴,她觉得自己没错,就坚决不道歉,一梗脖子,脸一拉,嘴闭的紧紧的,随他怎么威胁,就是不松口,不道歉。

       冯夜白咬着牙,森森的道,“卫沉央,你非逼着我教训你是吧?好好儿的日子你不过,非得搅和的天地不安你才舒心是不是?”

       这罪名安的可太没道理了,究竟是谁放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生出些事端来?她后背贴着冰凉的水池子,自己的衣裳还在他那边儿呢,这样说话没底气,不能掐着腰跟他对阵,窝在水里像只受气的王八,忒折面子。

       “你先出去,等我把衣赏穿好再说话。”她语气放软了,犹豫着不敢过去。

       冯夜白这才看到身边叠放整齐的一堆衣服,有内穿的肚兜亵、衣,还有外穿的襦裙褙衫,衣裳是拿香熏过的,他拎起她的肚兜凑近闻了闻,坏笑着问她,“想要衣裳啊?”然后还不等她开口,把衣裳,连同装衣裳的托盘一块儿扔了出去。

       尚梅尚香在外头听壁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尚香拉下尚梅乖乖站好,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道,“这……王爷不会是对王妃动手了吧?”

       尚梅却道,“你又没见着,你怎么知道是动手了?没准儿是两人闹别扭扔东西泄愤呢,行了行了,不该咱们管的咱们装聋作哑就成,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

       尚梅仍是不大放心,“你不是也瞧见王妃身上那些伤了吗?万一呢?万一真是王爷动手了,咱们要不要跟着劝劝?”

       “真要动手了那也是王妃自己的业障,咱们连外人都算不上就是俩奴才,还劝呢?你觉着王爷能听你的还是能听我的?别到时候再把自己给搭进去,好揍一顿再给赶出府去,孰轻孰重分不清呢你?老老实实当差,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听。”

      第二百八十三章 养了只白眼儿狼

       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回来俩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冲起来了,外面听见这么大阵仗以为是打架,沉央被他吓了一跳,这下要她怎么办?就这么光着身子跟他说话?真是好一个蛮不讲理的登徒浪子,迟早被他气死在这儿。

       “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没成想到头来居然养了只白眼儿狼,你心里一点儿没有我!”他心口抻的疼,碗大个疤瘌就是愈合不了,他把心全用在她身上了,不见的时候,睁眼也想,闭眼也想,可到头来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她呢,没好的时候还能听话,好了之后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三从四德,这些他不要求她,他就想她能好好儿的爱他,就这么个要求,到头来也成了奢望。

       可巧了,要照这么吵下去,那得吵到明年去,沉央在这方面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她心里有你,惦记你,爱你,可嘴上就是半个字也不说,不擅表达,她不能像他一样,动辄就蜜里调油的跟她说些情话,她要爱一个人,只能是行动上见真章,姑娘就这么个性子,来不了这许的。

       沉央不说话了,缄默下去,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所以闭嘴,但这个样在冯夜白看来,就成了被戳穿之后的默认。

       “叫我说中了吧。”他冷冷哼一声,脸上不尽嘲讽,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我在你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娶了你,非但没有嫌弃你,还对你百般好万般好,一句嫌弃的话都没说,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现在你好了,反倒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这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沉央抿着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平静的反驳他,“要不是因为你爹,你会娶我?你会娶一个傻子?我爹曾经救过你爹,所以你爹才让你娶我,现在好了,你也娶过我了,正好太后也瞧不上我这乡野出身的丫头,现在你也瞧不上了,咱们不如各自散了的好,天下那么多美女等着你呢,以后你想娶哪个娶哪个,想娶多少娶多少,我不在这儿碍你的眼,明儿我就跟瀛洲回汝南,你给我写封休书就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这句话说出来,误会就更大了,她的意思是跟瀛洲顺路,搭个伴儿一起回去,落在冯夜白耳朵里却成了另一回事,她要跟瀛洲走,所以才让他给她写休书,休了她然后她回去好跟瀛洲一起过吗?

       行啊,真行,他之前给了她那么多钱,如今,她却要用他的钱,跟别的男人走,卫沉央,这孩子好了之后心眼儿也变多了,原来早就做了这样的打算。

       沉央没了衣裳,不过好在手边儿还有毯子,背对着他,毯子拖进水里,裹好了,湿漉漉爬上来,趁冯夜白恍然失神的这会儿功夫,越过他往外走,走之前想起昨天那一桩,觉得还是得提醒他,现在是他住在这王府里,万一出个什么事,他知道了,也好应付。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怀上

       “前天我在后花园看见有只猫抓了一只信鸽,那信鸽腿上绑着信,信上写的是“如有异动,速禀”我本来把纸条卸了藏在枕头底下来着,昨晚上想跟你说……没来得及,今早没找着那张字条,不晓得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反正跟你说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这就开始道别了?他怒极反笑,慢慢儿站起来,似笑非笑看着她,“哦,这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了?休书不要了?”

       毯子湿漉漉黏在身上,难受,可总比光着强,她又往毯子里缩了缩,吸吸鼻子问,“那你什么时候写?”

       他认认真真的想,想完了,一本正经的道,“写休书啊,不巧,我这只写字的手啊……前两天伤着了,写不了字了,你要想要休书,且等着吧,什么时候我这只手好了,什么时候再给你休书。”

       就是不想写,可他已经一再的退让,在她这儿面子就剩这一点儿了,他得保全了才行,借口虽然蹩脚,可只要他想,就能一直拖下去。

       这不就是个无赖吗?他的手哪里伤着了,怎么昨天晚上还好好儿的,怎么今儿就写不了字了呢?分明是故意的,打量她还是个傻子不成?

       她光着脚在地上跺两下,“我瞧你好好儿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几时出尔反尔了?我说不给你写了?”他假模假式的甩甩右手,手上没劲儿,跟断了似的,“你瞧,这样可没法儿拿笔。”

       沉央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都吵到这份儿上了,她留下也是相看两相厌,以前竟没发现,他居然是这样的泼皮无赖。

       冯夜白上下打量她一遍,遮的再严实有什么用?反正他都看过了,他脖子上的牙印惹眼的很,她脖子上的红痕被这一片赛雪欺霜也衬的叫人拔不开眼,他们本就该是一对儿,她想走?还是做做梦靠谱些。

       越看她越来气,就这么个捂不化的人儿,怎么就占据了他完完整整一颗心的呢?他近来甚至常常生出迟早会死在他手上这样奇怪的念头来,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不能撒开手去。

       “来人!”他这么喊了一嗓子,门外侍立的尚梅尚香登时打了个激灵,应承一声,推门进去。

       “奴婢在,王爷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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