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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热文】夫人芳龄三岁半》-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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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无玥说的那位包打听其实就是个算命的,寒门偏僻,一条尺宽的巷子走到头,门上画一张八卦图,两边对子分别是“天机不可泄露”和“我能泄露天机”横批“苦早道长”。

       冯夜白才要抬手敲门,门里出来一个小道士,把门拉开请他们进去,“我家道长早已等候多时,请二位先到偏厅稍后。”

       小道士唇红齿白,像个小丫头似的,只不过身上道袍破破烂烂,衬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瞧着有些不伦不类。

       说是偏厅就是偏厅,屋顶上的瓦片都被掀开,那茅草一遮就算齐活,屋里头的摆件儿也都是残缺不全的,椅子做下去就咯吱响,不去人的地方还积了厚厚一层子灰,就跟多少年不住人似的。

       冯夜白这人爱干净,让他坐下挺难,屋里一股子霉味儿,他拿袖子掖着鼻子问,“你们家道长什么时候过来?”

       小道士眉眼尽露得意,一指主厅的位置道,“沉丹来了位王子,是来参加朝圣大会的,这位王子早前见过蔚敏郡主一面,从那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所以特意派人来找道长算一卦,测测姻缘什么的,顺便打听打听郡主的喜好,好进宫去献殷勤。”

       “为了蔚敏郡主来的?”冯夜白乜一眼梁无玥,“你是现成摆在眼边儿的机会不知道把握,人家远隔千万里都追过来了,我看,你也不用惆怅了,你自己不上进怪谁啊?”

       小道士一听,又来个送钱的,眼珠那么一转,故作老成叹口气道,“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来找道长测与郡主姻缘的了,那这个番邦来的,几乎都派人来问过,这位公子若是也爱慕郡主的话,可得抓住机会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讹人讹到本少爷头上了

       梁无玥憋红了一张脸,也不知是气是急,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决定了,我要……”——咵啦,他话还没说完,桌子便应声垮塌,木屑飞扬,像极了小道士迅速拉下来的脸。

       “你得赔!”小道士随手捡了块儿木头,指指梁无玥,“这可是上等的红衫木,一百两银子,拿钱。”

       一百两?真当他眼拙不识货呐?就这几根儿破木头镶在一块儿的桌子能值一百两?梁无玥背着手,摆明了要找事的表情,“一百两?讹人讹到本少爷头上来了?把你们道长叫出来,本少爷有话要问他,你看他让不让本少爷赔?”

       冯夜白蹙眉拍了拍他肩膀,“他没说错,这桌子的确是红衫木的,还有你方才做的椅子,顶上乘的沉香木,收你一百两银子不过分。”又在屋内环视几眼,连连称奇,“看来这位道长的确有些本事,紫檀黄花梨,楠木鹅掌楸,软黄檀硬黄檀,枫香泡桐,都齐了,这一屋子摆设零零总总算下来,没个万八千两拿不下来,就是这么不伦不类的都堆在一块儿不像话了些。”

       苦早道长也是一身破衣烂衫,一只脚刚迈进来,就听见冯夜白嘴里蹦豆子似的把他这儿的陈设用材罗列了个遍,心里那个欢喜啊,就跟百年不遇碰上知己了似的,大笑着上去一把握住冯夜白的手,激动的人都在颤,“这位公子好眼力,我这些东西摆放在这儿有些年头了,素日里也懒得动它,时候长了积了灰,好东西都被埋没了,来这儿的人十个有九个半不认识的,还是公子见识广啊!”

       冯夜白像被滚水烫了似的猛的缩回手,转身在冯夜白身上擦两把这才有礼道,“您就是苦早道长?”

       苦早含笑点头,这方才注意到梁无玥,仔仔细细看清了那张脸,又是一咋呼,“贤侄!”

       梁无玥笑的很是难为情,“叔父,您……您如今怎么竟做起了道士?”

       “一言难尽啊。”苦早摇头叹气,看着很是消沉,梁无玥本想安慰他两句,可话还没说出口,他一抬头,又是雨过天晴,笑呵呵的问冯夜白,“这位公子来找贫道可是有事要问?”

       冯夜白站的离他远了些,随手掏出一把折扇扇了扇道,“不知道长可知道关于宫里的事?”

       苦早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冯夜白,“想知道太后手上那道圣旨里头写了什么?还是想知道一路跟着你们回宫的太监胖海偷偷摸摸出宫去干什么?”

       他噘嘴说的这两句,除了第二桩冯夜白觉得奇之外,对于头一桩那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圣旨的事知道的人不少,风言风语也传的厉害,往街口一坐就能听见十来种说法儿,至于这第二桩,他合上折扇,肃穆了表情道,“你是如何得知胖海出宫的?”

       苦早神神秘秘的摇头晃脑,“这世间的事,只有贫道想不想知道的,没有贫道不知道的,贫道可以告诉你,那胖海出宫,是奉旨去绑一个人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让他放点血

       至于绑的人是谁,绑了要干什么,不说透,冯夜白也知道,皇帝是怕万一有什么闪失拿捏不住他,手里没个保障可不行,胖海在汝南的这些日子估摸着早就把情况给摸清楚了,甚至沉央口中那个给她香粉的人,现在看来应该也是胖海没跑了,沉央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不知道,谁跟她说上两句好话她就跟谁走的人想要绑架她实在是易如反掌,卫夫子更不用说,当时他不在汝南,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由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一下慌了神,紧张的手心里出了汗,圣旨的事也不问了,撩袍子就往外走,梁无玥“哎哎”两声没叫住他,拔腿追了上去,出了门口才把人拉住,“你干什么去?”

       冯夜白再大的情绪也不上脸,这会儿仍端着四平八稳,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持着这份稳重多久,他过了几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顺畅日子,现在却生出了些力不从心的颓靡感觉来,他没法子做东把控一切,好像冥冥之中就注定他要失去什么似的。

       梁无玥拉住他让他冷静,他还真就站在那儿不动了,情绪沉淀下来,思绪一来一往间,拿定了主意,“我给王顺写信,然后快马加鞭送回汝南,让他赶紧带着沉央离开,你回郡主府,免得遭人怀疑。”

       “可就怕赶不及,胖海若是在咱们到的那天就被皇帝派出去,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又要送信回去,又要让王顺赶去救人,我怕中间会出岔子。“

       “赶不及也要赶!“卫沉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能活了,皇帝要跟他下死手,那就别怪他也手黑了,以牙还牙么不是,这次必须得叫他放点儿血才行了。

       胖海回宫的当晚就接了皇命出宫去了汝南,这会儿已然过了同县,其实也不用拐到汝南去,他们来的时候就听说卫夫子把沉央送到大凉山去治病了,大凉山有位妙手仁心的神医叫瀛洲,这个姓少见,跟当初太医院院正瀛闳一个姓,若他所估不错的话,应该就是瀛家的后人,如此看来,沉央的病十有【创建和谐家园】能看好,就是不知再见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好哄。

       沉央在瀛洲这儿,算算已经快一个月了,也不枉瀛洲和季汝嫦每日的针灸药浴,病情终于得见好转,原本开始来的时候她和小童很能玩到一起去,小童每天都拉着她去后山抓虫子刨蚯蚓,现在小童再拉着她去做这些,她就会拿出大人的做派拒绝,并且警告他也不许去,甚至用上了卫夫子用来吓唬她的后山有鬼的话来吓唬小童。

       人有所好转,卫夫子是最欣慰的,别说卫夫子了,就连瀛洲看着沉央病情好转,脸上也久违的多出了笑脸儿,季汝嫦更不用说,妹妹妹妹的称呼着,别提有多亲昵了。

       沉央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季汝嫦晚上赖着不回家跟她挤一个被窝的时候会跟她说上好些男女之间的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所谓闺房之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插科打诨,话题基本上都逃不开女人和钱,同样的,女人们聚在一起说闺蜜话,自然也就离不开男人,季汝嫦虽然也是个未出闺阁的黄花女,可懂得却一点儿都不少,再者,她平日里说话就大胆,如今挺难得交上一个闺中密友,说起话来就更是百无禁忌,可她没成亲,说的都是从别处听来的,吹嘘的再花哨,在这方面也是欠缺,可沉央不一样,她成亲了,不说有没有经验,男人是什么味道的,她尝总尝过吧?

       “沉央……”她钻进沉央的被窝,拿肩拱拱她,“你跟我说说呗,男人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我总听村子里那些女人说臭男人臭男人的,可是……瀛洲也不臭啊。”

       到底是没经历过,听来的也只懂个皮毛,男女之间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她压根儿就一窍不通,反正沉央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跟她说这些她肯定懂。

       沉央脸上一红,“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季汝嫦不依不饶缠过去,“你肯定知道,你都是成过亲的人了,你就跟我说说呗,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是怎么过的的?他有抱你吗?亲过你吗?”

       “没有!”沉央斩钉截铁道,“你别问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季汝嫦不信似的,“我听村子里的那些小媳妇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说那一天晚上,男人们就跟山上十天半个月没吃过肉的老虎一样,眼睛幽幽冒着绿光,可劲儿折腾人呢!”

       沉央很是无奈,“真的没有,夫君对我很好,也很规矩,也……没跟我说过夫妻之间应该做什么,我们都不在一起睡觉的。”

       “不在一起睡觉?为什么?”

       “你问题太多了,留着明天问瀛洲先生吧,他是男人,一定什么都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沉央把被子盖过头顶,脸上红的发烫。

       男女之间这回事,她之前一直是傻的,成亲的时候也没人教她,就算是教了她也不懂,成亲之后,冯夜白虽然对她做了些举止亲昵,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事,但那时候她人事不通,那些都是冯夜白用来哄她听话的手段,也没有季汝嫦说的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夫妻之间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好有个照应吗?有没有那些所谓的“闺房之乐”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季汝嫦也不再逼问她了,看来这姑娘好了之后依旧是个木头桩子,不过想来也是,任是谁,成亲那天娶了个心智有如三岁孩童似的傻子都不会有心情洞房花烛夜的吧,再说了,沉央一点儿情趣都不识,少了那份乐趣就不叫’闺房之乐“了,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照样抓瞎,更何况是卫沉央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呢,总不能指望她病治好了还能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吧!

       不过让她去问瀛洲她是绝对不会去的,瀛洲若是知道她脑袋里装的都是这些,不得活剐了她,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帝的挂名兄弟

       胖海此行,只有他一人,本来也没打算用强的把人给绑起来带走,能哄的她自己愿意跟他走不是更省事,身边没有人牵累,脚程也更快。

       王顺收到冯夜白八百里加急信的时候,胖海已经到大凉山了,瀛洲在这一带的名号响亮,稍加打听就知道人在哪儿,他一路上山,求医问药的人遇到不少,倒也不怕走岔路,跟着这些人,顺顺当当就到了瀛洲的药庐。

       胖海混在求药的人堆里,远远看见沉央站在瀛洲身后,间或帮他递递药方,拿拿药材什么的,人看起来格外的轻灵,再不像先前那般呆呆傻傻的,看来这瀛洲的确是神医妙手,人送到他这儿来,还真的给治好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全好了。

       瀛洲给人看病,小病小痛的他搭眼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人都想求个好,就算没病没灾也有来找他看病的,瀛洲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看见胖海,下意识的就挥挥手让他去季汝嫦那边。

       胖海堆满脸笑,跟瀛洲说话,眼睛看的却是他身后的沉央,“先生搞错了,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人的……冯夫人,您还记得我吗?”

       沉央认得他,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记得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胖海,咱们之前见过的您知道吧,我还给您变过戏法呢!”他之前从未向她透露过自己的名字,那时候是怕她守不住秘密,就算告诉了冯夜白,但是不知道名字,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现在没必要了,人家脑袋瓜儿清明了,好使了,先前的那一套就不能再用了。

       “哦,我知道,我记得。”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腾出空来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跟冯夜白他们回京城了吗?”

       她现在心智正常了,人也恢复了,叫冯夜白也不再叫夫君了,动辄就夫君夫君的叫忒难为情,还是直接称呼名字听着顺耳。

       胖海冲她拱个手道,“这不是来接您来了吗?冯公子特意嘱咐我,让我把您接进京去。”

       沉央心里直犯嘀咕,“接我?他亲口说的?”分明前段时间王顺才来替他送过信,信中让她安心在大凉山治病,等他回来会亲自过来接她的,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说要把她接到京城去呢?

       胖海见她犹豫琢磨,心道果然是不如以前好骗了,再往前推个一段时间,他说完这番话她就该信了,今非昔比啊,这才多久,卫沉央这变化,属实快了些。

       “可不,冯公子亲口说的,只不过他这几日比较忙,顾不上亲自来接你,所以就派我过来了,您还不知道呢吧,冯公子的生身母亲——就是当今太后。”

       干说没个由头实在很难叫人信服,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胖海心一横,干脆给她点透得了,“您别不信,冯公子跟咱们当今圣上,那还是挂名的兄弟呢。”

       沉央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好半天才咂咂嘴回过味儿来,“冯夜白是太后的儿子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知道冯夜白的身份吗

       瀛洲除了治病救人,拿人看相也是一把好手,胖海穿的是寻常的织锦缎料,踩的是黑布靴子,再衬上那么一张端端正正的脸,笑起来眼睛都拱成了月牙,乍一看就跟那不着四六的浪荡公子哥儿似的。

       人家看人看皮相,他是透过皮相看骨相,要看一个人是什么样儿的人,单看他行为举止,言行谈吐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胖海跟人说话时,动不动就扬个笑脸儿,在人面前直不起腰似的,弓着背,姿态谦恭,称人全称“您”动辄就拱手作揖,寻常人哪会这样,非得是经常做规矩伺候人的才能有这么一套章程,他天天如此,才能把这套章法铭记于心,成了习惯,想改也改不掉,况且方才还听他跟沉央说冯夜白是太后的儿子,那他肯定就是宫里的太监了。

       宫里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可内情多少也知道些,太后和先帝那档子事,就更是不瞒人了,这么看来,冯夜白应该就是曾经的九门提督冯瑞安的儿子了。

       当初他爹瀛闳身为太医院院正,常被先帝传召为太后看病,太后整日以泪洗面,身子一度被拖垮到只剩下半条命,心病难医,就是因为母子之间闹不和,冯夜白不认这个母亲。如今十几年过去,母子两个据说一直没有联系,难不成是冯夜白此番回京与太后重新相认了?所以才要接沉央过去?

       可这也说不太通,要是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这么容易就烟消云散,又何以冯夜白这么多年都不去看太后一眼呢?

       “沉央……”他看好最后一位病人,让小童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对着沉央招手。

       沉央撇下胖海跑过去,“怎么了瀛洲先生?”

       瀛洲睇了眼胖海,“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沉央道,“知道啊,他叫胖海,是冯夜白叫他来……”

       瀛洲打断她,“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

       沉央摇摇头。

       瀛洲叹气,“他跟你说是冯夜白让他来带你走的?你连他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甚至在他自报家门之前你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怎么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呢?”

       她对人几乎没有防备心,再者胖海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又搬出了冯夜白的名字,太监就靠练一张嘴皮子了,三两句就忽悠的她摸不着北,万一来人居心叵测,她就这么稀里糊涂上了贼船,可真够人愁的了。

       沉央还在小声辩解,“是冯夜白让他来的,他们认识的。”

       “认识不代表他们就是一路人,他跟你说冯夜白的生母是太后,所以来接你进京,既然如此,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可你自己看,除了他自己,他身边可还跟着有别人吗?”

       见她嗫嚅着不说话,瀛洲放软了语气道,“你爹知道冯夜白的身份吗?”

       沉央这才如梦初醒,“我…我去叫我爹。”

       瀛洲放开了手让她去,“把你爹叫来看看,他给你定的亲事,不至于连亲家的身份底细都不清楚。”

      第一百四十章 帝王家的秘辛

       虽然是卫夫子应允的亲事,可卫夫子对于冯夜白的身世却压根儿就不了解。当初冯瑞安带着冯夜白来汝南,看着做官时攒下的一些俸禄做起了生意,那时候冯夜白还是个半大的十几岁孩子,很不理解他爹这种决定,就因为抢他女人的是皇帝他们就得委曲求全拱手相让还得躲的远远儿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冯夜白对他爹都存着气。

       生意刚起步自然不好做,经常有人来铺子里闹,冯瑞安之前怎么着也是个九门提督,有功夫傍身,倒也不怕他们动手动脚,明的不怕,可架不住人家给你玩儿阴的。

       冯夜白那时候人小不懂事,跟他爹赌气,离开了家,冯瑞安就一个人看着铺子,半夜的时候铺子起了火,冯瑞安被人锁在铺子里,说来也巧,卫夫子刚好从外面回来,回家路上经过冯家铺子,铺子被人事先浇上了桐油,火“轰”的一下烧起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冯瑞安想跑,可门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卫夫子是读书人,心里装着的圣贤这时候起了作用,二话不说就上去救人,随手拽了对面点心铺子的旌旗招牌,浸了水披在身上,抄起铁锹就去砸门。

       卫夫子很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把门砸开,把人给救了出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冯瑞安要报答卫夫子,金银财宝他现在没有,只向他许诺,日后挣了钱,一定会好好儿报答他。

       卫夫子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后来冯瑞安的生意果真越做越大,两人接触的多了,卫夫子知道他们父子是从京城来的,冯瑞安之前是做官的,至于他们为何会从京城来到汝南,冯瑞安没提过,卫夫子也不愿意逼问。

       所以,沉央跟他说冯夜白的生母是当朝太后的时候,他狠吃了一惊。

       瀛洲越看胖海越不像个好人,那双眼虽说时常笑眯着,可笑只浮于表面,眼底却是寒霜一片,且他时常搓着指尖,心里常有算计,这么个人不简单,但绝不是冯夜白派过来的。

       卫夫子赶到前边儿来的时候,胖海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探探瀛洲的底细,他这么盯着他实在是让他很不舒服,眼里藏了刀子似的,被他看一眼就像凌迟。恰逢这时卫夫子来了,毕竟是沉央的爹他想哄的人跟他走,面子功夫一点儿不能落下。

       胖海打叠起笑脸儿迎过去,“您就是亲家老爷吧?先前在汝南的时候听说您出去给冯夫人寻医问药去了没见着面儿,我是冯公子派来接冯夫人进京团聚的。”

       卫夫子有点儿不知所措,“方才听小女说,冯夜白是……是当今太后之子?”

       胖海搓搓手道,“可不,嗐,是这么着……太后原本是冯老爷,就是原九门提督冯瑞安的妻室,后来先帝爷福泽恩惠就……就给晋了位分,本来都是帝王家的秘辛,说出来是要遭罪的,可您又不是外人,太后的亲家,往后就是国舅爷,一家人来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瀛洲也要去

       卫夫子哑然失声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子关系,怪道冯瑞安要带着冯夜白辞官来汝南呢,上头那位可是皇帝,跟天一般大的,不如意能怎么着?再抢回来?不能够,只能干吃亏,索性眼不见为净,躲得远远儿的。

       胖海见卫夫子没多大反应,继续添油加醋,“冯公子说了,等处理完宫里的事就回来吧您也接进京去,这回主要是太后等不及要见见新儿媳,所以才让我先把冯夫人接过去,等那边都安顿好了,再来接您。”

       卫夫子还犹豫着,光凭他一张嘴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们都是穷乡僻壤里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冷不丁有人来跟他说他女婿是太后的儿子,他跟太后是亲家,还真叫人有些难以接受,倒不是不好,就是太好了,好的让人心里没底,虚的慌。

       瀛洲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后面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呢,他打量着胖海,近前一步道,“沉央姑娘病情才有所好转,此时若是跟你进京耽搁了治疗,恐怕前面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冯公子即便是再急着让她进宫,应该也不会置她的病情于不顾吧?”

       他是大夫,这个病什么时候好,怎么好,耽搁了会有什么后果他说了算,旁人又不懂,胖海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绊脚石,怕真给他那双眼看出什么端倪来,只道,“进了京,有自然有御医们为冯夫人诊治,难不成,皇宫里的御医还比不上一个乡野大夫的医术精湛?”

       瀛洲点点头,仍旧不愠不怒,“是,宫里的御医自然是最好的,我这个乡野大夫虽说比不上御医医术精湛,可沉央姑娘的病,从头到尾都是由我诊治的,怎么施针,怎么配药方,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用在她身上,有没有效果一目了然,按照我的法子继续治疗下去,不日便可痊愈,若是中途断了治疗,你说的那些御医有没有本事再给医回来,可就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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