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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小金鱼的几个原侍卫统领跟韩石是同袍,一块儿拼过命的交情,现在屈才,做一个小小的看门狗,隔谁,谁心里也不服气,这几个也一样,心里头憋屈,慢慢儿的就发展成了恨,皇帝做事忒不厚道,人家都是物尽其用,他不是,他疑心重,总觉得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他,除了他以前太子东宫的心腹,和太后身边的人,其他人一个都信不过,更何况皇帝处事,更像小孩子和稀泥过家家,人家儿子才多大,绑架一个小孩子回来,说出去总会叫人觉得不齿,他们自己心里也都有数,办完这趟差,这阳寿怕是也要到头了。
韩石今天能娶着媳妇儿,功劳一大部分都来自冯夜白,不然就他这副死脑筋,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所以他对冯夜白,虽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至少没之前那般厌恶了,冯夜白再找他帮忙,他没一口回绝,只说考虑考虑。
第六百八十二章 还没跟你过够一辈子
办法还和之前的一样,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事后都要死,还不如听他的,这时候挣点儿银子,一会儿再假借追刺客的名号一路逃出宫去,他们以前干的就是满天下抓人的行当,对宫里这一套都熟悉,又个个儿有拳脚功夫傍身,一般人轻易近不得他们的身,该往哪儿跑,怎么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随便哪儿猫几天,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不照样是英雄好汉吗?
话不用说多,稍微提点一下就都明白了,是在宫里窝窝囊囊的活着,还是出宫去天大地大任君潇洒,哪头轻哪头重你得分得清。
是个爷们儿都受不得这份儿屈辱,原先威风凛凛的禁军队头子,现在做起了看门狗的营生,前后落差实在太大,没有一个心甘情愿的,冯夜白的计策对他们来说其实是雪中送炭,当初他们也都想过辞官,可是上头不准,说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可其实就是怕撒开手了,不好掌控,眼下现成的机会,不抓紧了是傻子。
里面的都说好了,现在就差皇帝这一头了,也不知道皇帝究竟要给他安个什么罪名,要是就地把他拿下了,中间儿连个出恭的机会都不给他,那可就麻烦了。
沉央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小金鱼,给冯夜白更衣的时候她紧张的手指头都在抖腰间的佩带怎么也系不上。心里惶惶的,生怕他出事。
冯夜白把着她的手教她,“以前教过你怎么系来着,这么长时间不上手,忘了?”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他教过她怎么系佩带,还用一根佩带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她记得,只是心情不如第一次的时候轻松,所以才连一个佩带都系不好。
“我是不放心你。”她靠在他胸口,心里一阵一阵的泛起不安。
“我走了之后,曹德纶就会带你们走,其他人有其他人的去处,你就紧跟着曹德纶就行了,我跟曹德纶说了,你们先去,然后到泰州等我,我会带着儿子过去的。”
她忍了好久,这回没忍住,眼眶通红,噙着泪摇摇头,“你和儿子在一起,现在想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不答应,你要留下来那我也留在这儿等你。”
冯夜白难得跟她板起脸说话,“别胡闹,你留下来我还得分出心来照顾你。”
“我没有胡闹,我能帮你。”
“你走了就是帮我了!”
沉央摇摇头,替他挽好佩带,“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不想走,也别打量我是个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一定会相信,你说你去救小金鱼,那要是皇帝宴上就叫人杀了你呢?你怎么去?”
“我不会死的,我跟你还没过够一辈子呢,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他心口钝钝的疼,吻吻她额头,“你走了我才能尽无后顾之忧。”
曹德纶去宫里回信回来,那边不好说话,打发了轿子跟他回来,他站在门上垂手为难道,“王爷,奴才有事要禀。”
冯夜白让他进来。
曹德纶瞥了眼沉央道,“上头那位说了,宫里有太医,有病也得去,轿子都派来了,就在门上候着呢。”
第六百八十三章 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刚才还说不想走,现在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才说走不了了沉央心里反倒轻松许多,擦擦眼角看着冯夜白,“生死也就这样了,既然走不了,那我就跟你一起进宫。”
冯夜白怅然叹口气,“走不了了你看着还挺高兴。”
“不是。”她给他整整衣服上的褶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高兴。”
冯夜白让曹德纶下去准备马车。
曹德纶领命重新退下了。
“进宫之后,太后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套你的话,你就记着,回答一问三不知就行了,问我在外面做什么,在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沉央怨怼的看着他,“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你就放心吧。”
“就是不放心才叮嘱你的。”他给她头上插了根簪子,“这是我在陲城的时候看见的,没那么花里胡哨,正好适合你。”
她高高兴兴在他面前转一圈,“好看吗?尚梅总说我穿的太素,要不我也去换身衣裳吧,出去也好给你长脸。”
冯夜白点点她挺翘的鼻尖,“你还真当是去赴宴的?就这样吧,打扮的太好看了,全被别人看走了,你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可人家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的好看,自己看着也高兴啊。”
“女为悦己者容,你为悦我者容,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像地里才【创建和谐家园】的大白菜清淡爽口,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好看多了。”他压根儿就不介意她长得好不好看,好看这辈子是她,不好看这辈子也就是她了,他现在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她高高兴兴的,哄媳妇儿玩儿比被媳妇儿哄着要好玩儿的多了。
沉央嘟嘟囔囔穿了件披风,出了门又担心,“你说我病了,可其实我没病,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啊?”
小傻子什么都要担心,冯夜白把她扶上轿子,俯身在她耳边嘀咕一阵,说完了刮刮她脸颊,邪邪勾起唇,“你就这么跟太后说,她肯定能理解你。”
沉央红着脸推他一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才不说,要说你自己说。”
他摸摸下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起来,“皇帝要是闻起来,我肯定会说,你要是不想欺君,最好也撂实话吧。”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哄她玩儿的,不成想,沉央上了轿子还真得细细琢磨起来,不然还能怎么说?她咬着嘴唇气冯夜白给她出的馊主意,掀开帘子往后看,冯夜白的马车在后面缓缓跟着,上次进宫的时候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蹦哒哒,搅的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可这次有冯夜白在后面跟着,她就觉得安心。
受邀进宫的这些女眷,只有沉央是坐着太后派的轿子来的,在宫门口该下马车的下马车,该下轿的下轿,三三两两的遇见了,拱手见礼,甭管平时有多不对付,可真的见了面儿,脸上还是得过得去的,不然人人都和颜悦色的就你板着张脸忒晦气,跟面子斗气的人,通常仕途上也不会走的太顺畅。
第六百八十四章 我们家那位怕生
沉央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冯夜白身后,用宽大的袖子做遮掩,悄悄抓着冯夜白的袍子跟着他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碰上他想跟人寒暄的就停下来冲人家笑笑,碰上他不愿意搭理的,她也用不着露脸,跟着走就是了。
刚进宫门的这一段路俩人还是能一起走的,过了这段路,就你走你的她走她的了,焦安殿和御花园是两个地方,隔的也有些距离,冯夜白原想送她过去的,一转身看见了薛寅夫妻,薛寅本想躲,没躲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跟他打招呼。
“王爷,您也是刚到?”
冯夜白嗯一声,看了眼薛夫人,把沉央从身后拽出来,“这是尊夫人吧?正好,我们家这位,正儿八经的也是头一次进宫,年纪小,认人,怕生,不知道薛夫人能否带内子一道进去?”
薛夫人看向薛寅,薛寅忙不迭点头,“自然是可以的。”捅自家夫人一把,让她表个态。
薛夫人也是个聪明人,听见自家夫君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利害,上去亲亲热热挽了沉央的手说,“王妃是第一次进宫?这宫里大是大,可总显得冷清,我带您进去吧,正好一路上还能看看宫里的景色,跟咱们坊间看见的可大不一样。
沉央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跟薛夫人进去了。上回进宫她藏再薛夫人的马车座底下,谁能想到今儿竟然就能跟她手挽手的一起进宫,她还一口一个王妃的叫着,现在这样看来是有巴交的嫌疑,可过了今天没准儿她们一家就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也说不定,到时候薛夫人要是知道了,脸上的表情还不定有多好看呢。
薛寅向冯夜白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先行,冯夜白没动,站在那儿,一直看着沉央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了,才甩甩袖子要走,薛寅忙启步跟上,谄媚道,“王爷跟王妃还真是恩爱啊,王妃看着是挺小的,王爷好福气。”
冯夜白牛头看他一眼,“薛大人不比如此恭维我,你我心里都清楚,皇帝邀请我么赴宴的原因是什么,我今天晚上八成是过不去了,皇帝一心想让我死,今晚上这场鸿门宴,还不知道里头藏着什么猫腻呢?”
薛寅擦擦额上的汗道,“王爷这么说言重了,皇帝不是说了吗?过冬至节,太后嫌宫里冷清,让我们进宫热闹热闹。”
“薛大人好歹也在官场这么多年了,不会连这点儿障眼法都看不透吧,今儿的主角是我,单看皇帝要给带什么帽子了,若是这帽子戴的足够高,没准儿我今儿就折在这儿了,要是不够高,御花园还有一位呢,顶上也够了。”
“那王爷的意思是......”
“薛大人的那个人证现在在何处?”
薛寅道,“就在下官府中,下官一直找人看着他,他也怕死,老实着呢。”
冯夜白在薛寅肩膀上拍两下,“我想做的就是薛大人一直以来想做的,今天就是个好机会,薛大人还等什么呢?”
薛寅吓了一跳,“王爷是说......”
第六百八十五章 瓮中捉鳖
沉央跟薛夫人一道往御花园去,碍着她的身份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来跟她们搭话,薛夫人也就那一时热情,那股子热乎劲儿过去之后,面对着沉央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着这么个比她闺女年纪都小,身份上却比她尊崇的,怎么说好像都不合适,除非看见什么特别的景了,她给沉央指引着解说一番,其余时间两人之间还是沉默更多。
御花园早备下了糕点,太后说身上乏累,要歇一会子再来,让她们先用盏茶,等席开了再出来。众人喏喏应是,薛夫人引沉央坐下,递她一盏茶,张嘴想问什么,但见沉央只顾喝茶,想来也是不大愿意跟她说话的,便讪讪闭了嘴。
太后这儿还没起范儿,皇帝那儿已经活动开了,按部就班的落座,皇帝往下压压手,让都坐下,“今儿冬至,太后说冬至要大家一块儿过才有意思,所以朕今日特意邀请诸位臣工进宫一聚,众位都是对我大邺江山有功的人,今儿就敞开了肚子喝,不用顾忌在朕面前的形象。”
皇帝宴席上也穿着朝服,这身衣裳能给他底气,他是皇上,身上穿着龙袍才能彰显的出皇威,不至于被这帮老臣看不起。
冯夜白坐在座首,知道今日必有一场腥风血雨,却仍端的一副不紧不慢,成竹在胸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几分把握能脱身,况且今日要脱身的还不止他一个,一家三口都在皇宫里,要走的话也是拖家带口,结果如何,他不敢保证。
斜对面坐着的薛寅一直在擦汗,冯夜白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露皇帝弑父的真相,可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他别说现在没那个胆子,就算是有,也不敢在皇宫里,在皇帝的地盘儿上当众揭发他,里外里的都是皇帝当太子时候培养出来的亲信,皇帝动动嘴皮子就能要他的命,要是让他在坊间散散谣言,一人一张嘴,半天功夫就能传的人尽皆知,即便是查也无从查起,可眼下......
他不敢看冯夜白,他这是自己死也非要拉一个垫背的,自己要是真答应了他,皇帝就算现在碍于流言蜚语不会对他下手,可难保背地里不会黑手杀他,他还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么做实在是冒险了点儿。
皇帝睨着冯夜白,叫李德景附耳过来问道,“朕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李德景涎皮涎脸的笑着,“皇上您就放心吧,奴才都叫人在后头预备着呢,证人也准备好了,只等您水杯为号,一声令下,包管把人给您拿下,就算侥幸让他给逃脱了也没关系,御花园那儿还有一位呢,再不济,他儿子还在咱们手上呢,他今儿既然进来了,就是咱们的瓮中之鳖,跑不了的。”
皇帝点点头,“最好是别出什么岔子,否则朕唯你是问,事成之后有赏,若是事败,朕要你的脑袋。”
“奴才定当竭尽全力,请皇上放心。”
都准备好了,就差请君入瓮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这个年纪就成了寡妇
太后一直到开席才姗姗来迟,全天下的女人里,除了没权没势的皇太后不算,最有权势的女人就是太后了,她存心让你等,你也不能说什么,谁万人之上了还没有点儿脾气?别说是让她们等上一两个时辰了,就是让她们一直等下去,谁还能说半句不是的话?
太后还年轻,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端庄的气质,宫里的女人显少有几个其貌不扬的,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出身氏族是一方面,美貌是另一方面,帝王家血统尊贵,容貌也是其一,皇帝的女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后又在宫中浸染了这么久,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带着蔑视一切的尊贵。
众人站起来向她行礼,太后抬抬手说免了,坐下用了一盏茶,挑眉看向沉央,“不是说身上病了吗?要不要找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沉央被太后那一眼看的心里头直发憷,拧着帕子直摇头,“多谢太后,妾身已经好多了,只是因为妾身平日里身体孱弱,王爷他大惊小怪,不放心,所以才上禀回绝太后的一番好意。”
先帝英年早逝,这英年早逝的原因暂且不说,好歹两人是结发夫妻,太后对先帝也算有情,这个年纪就成了寡妇,心中多少有些不甘,沉央这句话,是个女人听了都会嫉妒,更可况是太后,这番话说的不讨巧,也就是她这种没心眼儿的人才说的出口。
太后嗯了声,“哀家听说,前段时间你儿子丢了?不知道现在找回来没有?”
沉央暗暗咬牙,心道分明就是你儿子干的,现在还跟她这儿装不知情,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她一脸哀恸的摇摇头,“劳太后娘娘记挂,还没找到,王爷已经叫人去打听消息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在座都是有子有女的人,除了太后,都能体会沉央的心情,一时没人接话,这种事很能感同身受,若是发生在她们任何一个的身上,怕是这会儿眼睛都哭肿了,这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想必也是花了大力气克制的吧。
太后佯装同情的开解她,“你也别太担心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算是再伤心也没用,有时间多去庙里拜拜佛吧,没准儿佛祖见你诚心,就把孩子还给你了呢?”
她说是,回味一琢磨,太后这是话里有话,果不其然,才接茬儿应了是,又听太后问道,“冯夜白前段时间去陲城对抗沉丹,后宫不得干政,具体的,哀家也不太清楚,哀家忧心江山,也心疼皇上,不知道你们家男人回去之后可有跟你提起过这些?
太后之前就听说这个卫沉央头脑不大机敏,说她之前是傻子来的,方才又见她眼神呆滞,想是聪明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所以问的直白了些。
沉央记起冯夜白在家时叮嘱她的,管她问什么,自己只管推脱,一问三不知就是了,人说不知者不怪,太后还能因为这个怪罪她不成?
第六百八十七章 父子俩一个德行
沉央站起来对太后一福身子道,“这个倒是不曾听王爷提起过,妾身是女人,王爷也不爱再妾身面前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回到家中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妾身比太后更想知道外头的事,那毕竟是我夫君,哪有说不担心的道理,可他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来啊。”
太后重新审度起她来,这几句话答的漂亮,绕了一大圈也没说到点子上,太后蹙眉冲她抬抬戴满了护甲的手,“坐吧,没让你站起来......都说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你们夜夜同床共枕,他就一点儿没跟你抱怨过打仗辛苦?”才说完又自我否定,不过爷们大抵都是不愿意跟女人说这些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沉央点点头,“太后说的是。”
薛夫人待她坐下之后拉拉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她,“回话的时候要懂得察言观色,别说让太后不高兴的话,自己把握着分寸,宫里可不比外头,说错一句话都是要掉脑袋的。”
沉央今天来就是抱着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来的,她要是怕这些,早就听冯夜白的话去泰州等他了,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为了小金鱼,她心里什么都不怕。
太后没从沉央嘴里挖出来什么有用的,渐渐的不耐烦起来,再身边的大宫女耳边嘀咕几句,让她去给皇帝回话,沉央看着那开个宫女面色古怪的离开,索然无味的拈着面前的点心填进嘴里,男人女人是分赴宴的,也不知道冯夜白那边儿怎么样了,太后这边儿使的是软刀子,皇帝那边儿要是有事就是真刀真枪的打,这不一样,冯夜白要是有什么事,她和小金鱼对皇帝来说也就没用了,一家三口都得死在这儿。
冯夜白自己也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今天,这是迟早的事儿,之前先帝就想用这一招来对付他,现在他儿子也惯用这一招,父子俩一样的德行。
只是薛寅是个杵窝子,到现在还不肯让人把给先帝看病的太医叫过来,他现在人又出不去还不能找人跟外边儿递话,眼看着就穷途末路了。
眼下这种情形在皇帝看来就已经胜券在握了,对他来说,冯夜白也就这最后一扑腾了,过了今天,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冯夜白始终盯着薛寅看,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眼睛却始终没挪过窝,最后借着敬酒的机会,勾住薛寅的脖子小声威胁,“要不我现在就跟皇帝说你救了江太医打算散布谣言说他弑父篡位?薛大人,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看不清楚局势呢?你要是把人叫过来了,人证都在呢,皇帝就算是一国之君,这么大的事,也得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肯定要押人待审的,到时候还不够你在后面点火的吗?可你要是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我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你知道,人为了保命,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薛寅颤颤巍巍端着酒杯,“王爷,您......您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下官......下官之前好像并未得罪过您吧?”
第六百八十八章 你们不是夫妻吗
这么做是挺冒险的,可欧式不冒险哪儿来的额活命机会呢?身在龙潭虎穴里,你就得比这些吃人的家伙更狠,不然人家一张口,他铁定是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了。
一会儿还不定能不能出去呢,冯夜白站起来朝皇帝拱手,脸上一派祥和的笑,“臣吃多了酒,不好在御前失仪,还望皇上容臣出去醒醒酒,一会儿再回来想皇上赔罪。”
皇帝挺大方的冲他摆摆手,“去吧。”又招呼了两个小太监过去扶他,“你们王爷喝多了,上去扶着点儿,要是有个磕了碰了,小心朕治你们的罪。”
估摸着是怕他趁机逃跑,所以派了两个眼睛跟着他。
冯夜白也不客气,把身上力气一卸,舒舒服服任人搀着出了焦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