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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辞轻轻将我搂紧,目光柔和,「我知道。」
我之所以想说,就是怕他会误会。
如今他用行动在告诉我,他选择了我,虔诚纯粹,无需多言。
我眼睛有些湿润,「淮辞,你能给我送花吗?」
往后,你都无需在意谁在捧着花等我,因为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那个捧花的人。
「你说呢。」淮辞沉声允诺,「周笙,我都是你的。」
我听闻,眼眶一热,「可以一直是吗?」
「可以。」
第二天早上,我送淮辞出门,在门口若无旁人的腻歪,沉浸到忘却周边环境,直到我们耳边响起一道满是震惊的颤音:「儿、儿子……」
17.
我们尴尬至极回头看去。
淮辞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句:「妈…」
「阿姨,早上好。」我也急忙说,甚至鞠了一躬,「哈哈,你们聊,我下楼买个早餐。」
我说完就手足无措想跑。
「周笙。」淮辞叫住我,「换鞋。」
「哦哦。」
我慌忙转身躲回了房内,尴尬到头脑发蒙。
然后淮辞开了他那边的门,扶着他妈肩膀轻轻推她进去,「妈,等下和你说。」
我换好鞋出来,淮辞正好把房门关上转身。
「我去吃早餐,等下剧社有排练,我就不回来了。」我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妈妈……」
「我来解释。」淮辞低头吻了我一下,「去吧。」
我点头离开。
直到我坐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里,还有些不在状态。
仔细想想,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刚才倒也不至于那么慌张,只是我下意识得想躲,表现自然就显得差强人意了。
我正心烦,忽然有人敲了敲我面前的玻璃,我抬头看到了秦真,蓦然惊喜。
秦真很快进来,坐到了我对面,「一大早喝冰美式,对胃不好。」
「有点困,醒醒神。」我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秦真笑笑,「吃了,淮妈妈来了,淮老师想让我接待一下,带着到处玩一玩。」
「他怎么不自己带?」
说话的时候,我在手机上给她下单了一杯热拿铁。
「淮老师不爱热闹,阿姨又叫上了唐小姐,他就更不会去了。」秦真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最近把淮老师看紧点啊,唐小姐是淮老师的前女友,淮妈妈很喜欢她。」
「展开说说。」
「唐小姐是淮妈妈闺蜜的女儿,爱屋及乌。至于淮老师,我也说不清他和唐小姐算怎么回事。」
我有些好奇,「前女友,能怎么回事,爱过呗。」
「不清楚。」秦真说:「淮老师大三那年和唐小姐在一起的,我那时候实习正好成了淮老师的经理人,奋斗初期,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很多,也多少知道他们的情况,总觉得有些微妙吧。」
「毕业时,唐小姐找了个新男朋友,向淮老师提了分手,」
分分合合,人生常态,我兴趣不大。
这时候,我给她点了热拿铁上了。
「你喜欢的半糖。」接着我随口问:「他伤心吗?」
「谢谢。「秦真接着答:「伤心?我不觉得。我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爱意,那时候忙,他们几乎不见面,电话联系更罕见。」
「所以,你想攻克淮老师这座冰山,任重道远,要不咱还是不吃这苦了。」
「还好吧。」我笑意暧昧,「一点都不冰。」
秦真有些无奈,「懒得说你。」
我们又聊了会,秦真才去找淮辞了。
我百般聊赖得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正打算叫辆车去剧社,路边就缓缓驶来一辆车,稳稳停在了我身前。
车窗摇下,淮辞歪头看我,「我送你。」
我有些惊喜,上了车,「这么巧,你不陪阿姨吗?」
淮辞侧身来给我系安全带,独特的清香愈发浓烈。
「不巧,我在等你。」
我微愣。
应该是秦真告诉他我在这,而他早就到了,却一直没打扰我,只是耐心地等我出来。
太犯规了。
我激动地抱住他吧唧一口,「真乖。」
淮辞耳根还是会悄悄发红,却能自然的转头反客为主轻吻我一下,随即发动了车子。
到了剧社,我黏黏糊糊不想下车,「巡演最后一站在本市,你今晚要不要来看我演出?」
「好。」淮辞侧身过来给我解安全带。
「那我今晚肯定超常发挥。」
「我很期待。」淮辞伸手轻轻揉我的发心,「周笙,今晚我可以让我妈给你送花吗?」
「她很想正式见见你。」
我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刚才一路上,我都刻意不去提早上的事情,就是在刻意避开谈及淮母。
因为这段关系,我不想涉及家庭。
我斟酌着,「淮辞,对不起,有些关系我们真的不必去连结。」
「而且,我是不婚主义,你能明白吗?」
18.
淮辞黑眸沉静,直直盯着我看了很久。
他才说:「明白,是我的问题。」
我的心猛地一抽,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时间竟生出许多莫名的负罪感。
「我没想到进展这么快。」我想解释,「我以为这件事以后可以慢慢说。」
我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凑巧淮母来了,更没料到会当场碰上,造成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谈情说爱,要是注定走不到最后那一步,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做。
「这不重要。」淮辞指尖轻轻滑过我的脸,动作轻柔,「我全都依你。」
他这样说,我更加难受。
「淮辞。」我抓住他的手,「你听我说,我们如果合拍,可以在一起很久,但我们这段关系注定没有婚姻没有孩子,你现在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一开始没说太深,是因为我都不确信可以吸引淮辞的目光多久,是否足够让他产生共度一生的想法。
那我和他说什么不婚主义,反倒显得很自以为是,很多余。
可如今淮辞一遍又一遍诚恳至极,想带我见他的母亲。
我才反应过来,也许他对这段关系的认真,远超出我的想象,有些话,应该讲明白。
「是我想太多了。」
淮辞的声音淡淡传来,我心脏漏跳一拍,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这是,接受不了吗?
我脑海有种缺氧的晕眩,开始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组织词汇,想想等下怎么说才能给这段过快夭折的感情,画一个体面的句号。
「快把一辈子都想完了。」淮辞手放在我颈后,轻轻俯身靠过来抵着我的额头,「怕你委屈,想给你一切。却嘴笨舌拙,都忘了问问你真正需要什么,而我只需要你啊。」
他的意思是……
一瞬间,我心脏发疯般开始狂跳,情绪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大起大落。
我欣喜若狂地伸手去环住淮辞的脖子,语气激动:「那我们不会分开对不对?」
「你敢。」
淮辞简言意骇,威胁意味十足。
我从此时才开始慢慢了解这表面上禁欲孤傲的谦谦公子,骨子里有他独特的蛮横和霸道,强势至极。
一旦认定什么,绝不改变。
我抱着他嘟喃:「我不敢,我刚才都快难受死了。」
淮辞话中宠溺又无奈,「觉悟很高。」
他无条件选择了我,纯粹的我,只是我。
没有任何的附属原因。
直到后来,淮辞才知道了我不愿结婚生子的根因,也懂得了我心中无法轻易解开的诸多心结。
我的原生家庭,一地鸡毛,加上姜川的事情,造就了我对婚姻的不信任。
记忆中,三次,我曾三次亲自发现我父亲出轨,至于我没亲自发现的还有多少,从他与母亲多年的争吵中,也可见一斑,简直数不胜数。
第一次是在我小学的时候,当时我看着父亲手机上那个女人发来的露骨暧昧的短信,看着他与母亲在我面疯魔对骂,甚至大打出手的场面。
我缩在角落,极度恐惧,也开始了前半生的噩梦。
而第三次,我在外地读大学,那个野女人没脸没皮地搬进了我家,让我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她鸠占鹊巢。
我匆匆赶回家,在母亲的眼泪中,拿着扫把把那个女人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