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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给他送了一只表，机械表盘超好看，男生应该都会喜欢。
「陌陌，这个是给你的，」我把表递给他。
「那是什么？」他眼神示意我手上另一个袋子。
「这是给方奕的围巾。」
他看了看我，接过去，盯着围巾的袋子看。
「你想要吗？我给你也织一条。」
「我不要。」他声音淡淡的，大冬天，冷死了。
「我有经验了，给你织的保证更好看，驼色的怎么样？」
他定定的看着我，声音有些压抑，「姐姐。」
「嗯？」
蒋陌亲我的时候，身上带了烟味和酒味。
他按着我的肩膀，死命咬我，我挣不开，打他也打不到。
等他发泄完了，终于将我松开，我一时懵了。
19
「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质问他，眼角是因为他把我咬出血而疼出的泪。
蒋陌略带得意的苦笑着，点头，「知道。」
「我想不通，你让我冷静下，」我往后退了两步，边开口，「围巾是我帮我朋友织的，她喜欢方奕，记得拿给他。」
天杀的，怎么小说的情节发生到我身上了，当年我就见了一次这本书的女主，再后来，她跟蒋陌鲜有交集，而且很快就转学了。
我一直疑惑，女主都走了，我也算抵抗了这本书给我的结局。
没想到，有些情节又发生了，我才意识到。
蒋陌不会抽烟喝酒，但第一次表露出对女主的喜爱，是带着烟味和酒味，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亲吻她的。
「那天空气里没有风，他们背后的香樟树介绍牌泛着白色的光。陈菏泽还是感觉背后泛着寒意，大抵是因为蒋陌身上浓重的酒气。她一直是生活的旁观者，几乎能看出每一件事的走向。比如她和蒋陌，他们应该不会有好结局。即便有，那也是在千沟万壑之后。」
我不怎么认识树，但刚才特意往蒋陌身后看了，香樟树的介绍牌在路灯照射下泛着光。
所以我们是怎么又走进一个圈套的。
难道因为男女主没有交集，所以女主的任务落到我头上了？
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女主本应在学校和蒋陌分分合合凄凄惨惨，我偏不，我接受了教授的建议，跟随艺术团全国巡演，慰问弱势群体。
我俩开启了沉默模式。
20
过年回家我们才再见面，离上次他戏剧般亲我那次过了 3 个月。
我前脚到，他后脚也到。
因为家里两个孩子上大学，我爸跟黎阿姨都退休了，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就去市里的儿童之家当义工。
春节那阵儿，他们忙得脚不沾地，我跟蒋陌被迫大眼瞪小眼。
蒋陌坐在饭桌上，眉眼低垂。
我夹菜的时候偷瞄他，俊朗侧脸，鼻梁挺拔。
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们俩一个姓。
所以我爸死党的儿子看了我二胡表演的视频，表示想和我交朋友的时候，我答应了。
我老早就瞒着蒋陌和他聊天，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朋友间的客气。
那人邀请我一起跨年，我出门的时候，蒋陌在厨房里做可乐鸡翅。
每次过年，他都会把我想吃的东西，一一做个遍。
「阿陌，我出门了，去看个电影。」我挎上包，在门口喊他。
蒋陌围着围裙，手还没擦干净，小跑过来，「我跟你一起。
「他边说着，去解围裙。
「我跟张叔叔的儿子一起，我们约好了。」我直直的看着他，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说了个好。
电影快散场的时候，屏幕上男女主在拥吻，我身旁的男人也想亲我，我下意识偏过头，他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还是我主动说要和他一起坐有轨电车回去，看看路上的风景，他才舒心些。
我们一路沉默，就像我跟蒋陌的沉默一样。
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这本书的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可能是我反复翻阅蒋陌悲惨的人生。
我那时总在想，作者不开心，便给他加了九分苦难，幸好他不存在。
如果他真的存在呢？他知道自己的设定是一生颠沛流离，所爱之人皆远去吗？
现在我见到他了，我们不能再次落入这本书的圈套。
开门的时候，里面有东西抵住，我用力往前推，门后突然有声响。
有人拉我进去，堵住我的唇。
熟悉的薄荷味。
浓重的酒气。
这一次我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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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陌！」我拽着他，想让他进自己房间去。
他反而一把将我捞起，不顾我挣扎，进了我的卧室。
「姐姐。」他呼吸沉重。
「蒋陌，你喝醉了，快去睡觉。」我使劲挣开他的怀抱，没想到蒋陌一个转身，将我壁咚在墙角。
他靠近我的脸颊，我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我没醉，」他眼里露出一丝狡黠，「一加一等于二，二乘二等于四。」
数学没问题，是个学霸。
「蒋陌，你听话，我们不能这样，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他与我十指相扣，朝我脖子吹气，痒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活像只饿极了的狼，幽幽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为何，也跟着浑身发热。
是用台灯还是什么东西，砸他能晕，但不会砸出脑震荡呢？
「姐姐，你要不要看我的爱心胎记？」
他突然没来由冒出这句，惊得我抬了眼。
「什么爱心胎记？」我假装问他。
蒋陌俯下身，缓缓道，「我腰上啊，你之前欺负我的时候，一直想看的。」他拉过我的手。
「要不要看？」
22
我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不，不了。」
我使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挣脱，却被他用一只手轻飘飘摁在原地。
「你干森莫？」我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了，他明显是有点醉了，红着张脸蛋，居高临下看着我，「姐姐，我是你的新年礼物了，你不拆礼物，我自己来。」
大礼啊，受不起。
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道具，就差个可以砸下去的头，蒋陌突然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日狗了，还好天意及时刹车。
23
我怕扛着他会伤到那傲然挺立的东西，只能从他腋下穿过将他拖回卧室。
亏得爸妈第二天才回来，我细细打量他的建模脸，微笑唇，面色红润，可爱非常。
第二天一大早，他躲在被子里，接受我的审判。
「蒋陌你想干什么？」
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猜被子下面一览无余，他昨天吵热，非要脱掉自己的衣服，我阻止不了，只能先一步退出房间。
「姐姐，你讨厌我吗？」他应该是对自己做了什么有印象。
少年的声音完全成熟，原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只能被欺负的小孩了。
「不讨厌，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但你不能喜欢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为什么抽烟又喝酒，什么时候学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小心翼翼解释道，「我不会抽烟，也很少喝酒的。」
「是吗？」我又回想了下，转眼看向他，休想骗我，「在那棵超大香樟树下那回，浑身烟味。」
他依旧茫然，表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香樟树下，你带着烟味和酒味，像条狗一样，把我逼到了墙角。」我添油加醋描述了下原文。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解释道，「那，那天聚餐，我喝了点酒，走的时候穿错衣服了，林凯刚失恋，经常以烟洗肺。」
「姐姐，我第一次亲，没经验，我保证下次进步。」
「……」
24
我当然不讨厌蒋陌，只是他太极端，有一次我也是说不和他一起跨年。
除夕夜，罕见的下了大雨，他淋着雨找我找了一整天，我那时正在商业街和一个男同学抓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