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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了,还是男主的恶毒姐姐,为了扭转英年早逝的结局,我对男主开启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模式。
「姐姐,我可以亲口对你说晚安吗?」
「说,说完滚去睡觉。」
「那先亲口可以吗?」
1
我穿书了,很简单的一个事情。
难的是在这本书里,我这个 18 线配角,只活到 18 岁半,而我昨天大概 18 岁零一个月。
我不禁感到惶恐。
我面前站着我异父异母的弟弟蒋陌,刚被我打过。
高鼻深目,人面桃花。
这让我不禁思考,本书作者真的是为了配角而配角,比如我,面前站着这等尤物,竟然下得去手?
这应该直接……
不好意思,冲动了,少儿不宜。
「结束了吗姐姐?」面前白皙的男孩咬了下带血的嘴唇,淡淡道,「我作业还没做完。」
我叉着腰,脸上原本邪恶的表情渐渐放松,毕竟,我又不是从前的蒋希希了。
上下扫视,十八岁的男孩,目测直逼 190,面如冠玉,双瞳剪水。
Nice!原主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对这等尤物视而不见。
但,蒋希希,既然你是因为恶毒而死,那我陈嘟嘟势必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我,人间绝色·玛利亚陈·嘟嘟,定要将圣母光辉洒遍大地,温暖我弟蒋陌幼小的心灵。
「姐姐,你还生气么?」蒋陌见我楞在原地,好心提醒我,语气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感【创建和谐家园】彩。
我舒展了下身体,刚想回答「姐姐怎么会生气呢」,便看到蒋陌下意识歪了一下头。
他脸上的手指印更明显了。
我有罪,我保持沉默。
「先回家。」我不顾蒋陌一闪而过的惊诧,拉上他就走。
下一秒,五颜六色的路人甲不良少年将我俩团团围住。
美救英雄的机会来了!
还没等我伸脚,其中一个阿飞向我鞠了一躬,「老大,今天怎么弄他?」
话毕,那反助攻还给我拿了根棒球棍。
「……」
2
我反正挺凌乱的,回头一看蒋陌,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想起了,这本书是作者遭遇了什么人生滑铁卢写出来的,别人小虐怡情,她往死里虐男主。
比如男主在蒋希希这里就吃尽了苦头,今天这一棒,直接导致他左耳失聪,之后错过女主凑到他左耳边的求爱。
两人误会加深,他一生颠沛流离,与爱人此生不复相见,然后孤独终老。
总结为三个字:美、弱、惨。
而我也可以用三个字概括:不、是、人。
?
?
那我呢?
我是个 18 线配角啊,当然是在主角的人生里早早下线,以方便后面的工具人继续助推男女主的悲惨人生。
我下线的原因很简单,欺负完男主过于高兴,和一群阿飞出去飙车不幸身亡。
此刻那命运一棒正掌握在我手中,我偷瞄了眼蒋陌,面如冠玉,脸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嘴角青紫,带着血。
造孽啊!我捅我自己。
「是兄弟就抡我一棒。」我脑子一热,把棒球棍递给了他。
「?」他喉结翻动,大眼睛闪过无数问号。
半晌,缓缓开口:「姐姐,玩儿够了就回家吧。」
蒋陌提着棒球棍落寞地走了,想必从前这样的路他走了几百回。
我亦步亦趋地跟上去,看他书包上的玩偶一荡一荡。
「阿陌,你这是什么,挺好看的。」我指了指他单肩包上的小鸭子,黄黄的圆滚滚。
蒋陌看了我一眼,十分熟练地取下玩偶递给我。
「……」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又沉默了,学着他一边走,一边踢路上的石子。
进家门的时候,蒋陌的妈妈迎上来,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叹了口气,轻抚上他脸颊,「让妈妈省点心吧。」
黎诗的话语里没有责备,语气轻柔,而后她看向我,满眼无奈。
书里写:「有时候黎诗也会想,蒋陌 15 岁的时候成为蒋陌,并非他的本意,他想要什么呢?她不知道,他独自饮泣,缄默不语。」
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做人,重新改造。
只是过程有点坎坷。
3
我把一套贵妇护肤品送到黎阿姨面前,「阿姨,这个是一套的,修复、补水、抗衰三合一,你拿去用。」
不用感谢我。
她真没感谢我,而是按住了我想要替她涂护肤品的手,声音略抖,「希希,阿姨老了,用这些也没用。」
我很坚定,「哪有,我觉得阿姨可好看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爸看了更欢喜。」
这话其实挺正常的,但从「我」嘴里吐出来,就很阴阳怪气。
蒋陌不知道啥时候从房间里钻出来,同样按住我的肩膀,嗓音低沉:「姐姐。」
麋鹿似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但我知道,如果可以,下一秒我的脑袋就能收获它的自由。
开了上帝视角的我,知道他内心阴翳,被欺负三年也不反抗,纯粹是因为我不做人,不仅欺负他,还总给他妈使绊子。
「妈,这个质地可细腻了,涂上去也不油。」我挨着摆出来一排瓶瓶罐罐,依次打开往脸上手上抹,以示真心。
但抬头,蒋陌和黎阿姨的表情千变万化。
可是我傻,根本没想多的,继续涂着各种霜啊油啊,不亦乐乎。
蒋希希从来都是直呼他们姓名,而我陈嘟嘟,作为党光辉照耀下的五好青年,爱国守法懂礼貌,该叫什么叫什么。
刚才我直接把黎阿姨喊妈,对于他们而言,可能是有点惊悚。
所以蒋陌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敲开了我的门。
4
「阿陌,这么晚来干啥?」我买了一套新睡衣,连体兔子套装,睡眼惺忪。
「姐姐,我可以进去说吗?」他抿了一下嘴唇,嘴角那里还有点瘀青,眼神里带着恳切。
「当然可以啦。」
在我们相顾无言几十秒之后,他终于开口,像朵耷拉着脑袋的向日葵,语气温柔。
「姐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请不要动我妈妈。」
我沉默了,突然意识到,三年啊!从前的蒋希希欺负他三年,原来不是我莫名其妙的善意就能够随便化解的。
他以为我是在换路子整他。
我想通了一个道理。
循序渐进。
我本来跪坐在床上,这下倏地直起身,按着他的肩膀,目光闪亮,「我悟了。」
曾经我很想有个兄弟姐妹,快乐分一半,忧伤分一半。现在我终于有个弟弟了,那还能怎么办,分一半啊!
当我把我的什么好东西都分一半给蒋陌之后,我爸将我带去了医院,精神科。
因为,除了开始对蒋陌友好之外,我还在别墅区摆了摊,靠才艺挣钱自给自足,闲钱拿去给蒋陌买各式各样的礼物。
一曲娴熟的《二泉映月》,惊呆了我那四五个月不归家的爸。
当我被迫坐在精神科室时才知道,原来我钢琴十级,且从未接触过二胡。
现在的我对钢琴一窍不通,二胡倒是拉得挺顺手。
书里也没写啊!我是个配角!十八线!
凭什么连蒋陌【创建和谐家园】上有块爱心胎记都费笔墨,我钢琴十级这种大事都不轻描淡写一下?
我不服,现在好了,在暴露边缘反复试探。
But!我跟医生来了个拉锯战,一问一答,天衣无缝。
最后连我爸都信了,我是被学校的生活老师感化的。
笑话,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就是我陈嘟嘟。
蒋希希讨厌蒋陌和他的母亲,自以为在暗中使绊子不会有人发现,但蒋陌来这个家的时候,她不过也才十多岁,态度都摆在眼神里。
也许她还没有稍长大些的蒋陌藏得深,能随时压得下报复的欲望,毫无破绽。
那本书可是用「病娇」这词做噱头的,我回家之后,偷偷观察着院子里呵护花草的少年,自来卷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阳光洒在他身上,就是一朵初生的太阳花嘛。
书上明确写了,他十八岁的时候黑化,真是老天爱煞我,及时止损,我 ok。
「弟,吃哪种形状的鸡蛋?」我端出叠了各种形状煎蛋的盘子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