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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破天也没用,家产我们宁愿平分也不会给你一厘一毫!”
“老大,我们两个也不要争了,平分吧!”
“好,就这样决定!”
“九斤师傅,你还不走?在我们面前你替她作证有用吗?我们会听你的吗?”
“九斤师傅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完全一神经病!”
两个儿子推搡唐青出门。
“她作证有没有用你们不用操心,自然会有人听她。”
李丽挡在门口不让唐青离开。
“叮铃铃……”
李丽的手机响起。
“喂,你们到大门口啦?好,我出来接你们。”
李丽走出老人房间,回头警告两位兄长道:
“你们给我好好等着,一切由法律说了算!”
“法律?她要做什么?”
“甭管她,我们抓紧清点老爷子的遗物。”
“我们已经算过了,存款一共三百五十万。”
“还有这两盒子的金器玉器。”
“老爷子他自己整理好了?”
“估计觉着自己差不多要咽气,提前将这些存折和金器、玉器准备好给我们分。”
“存款这个数应该差不多,可金器、玉器应该不止这一点。”
“对,我们家以前可是剡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金器、玉器。”
“你们两个快找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你们刚才和那个杂婆争吵的时候,我和大嫂已经翻遍角角落落,什么也没有。”
“弟妹连那尿壶也查看了,确实没有。你们说这老爷子是不是老年痴呆了?现在都什么年代,还用这破尿壶。咦,真臭!”
大儿媳提起床前的一个瓦罐尿壶,凑近壶口往里张望,生怕小儿媳瞒报。
“既然老爷子自己整理好了存折和金器,那肯定只有这一些了。即使还有其他的硬通货他也隐藏掉了,我们不可能找到。这样,老二,大哥毕竟比你多吃几年苦,为这家里付出的也比你要多一些,家产我三分之二,你三分之一,怎么样?”
“大哥,你这样说可是吵架的话了。刚才不是明明说好我们两兄弟平分吗?再说,我已经让步。否则,干脆反过来,我三分之二,你三分之一。”
“就是,我们一直在外,吃这家里的饭几餐几粒也数的清,按理家产应该全部由我们继承。”
“弟妹,你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几十年也不回来看老爷子一趟,还想全部继承家产?按照你们的这个行为,家产一点也不给你们也可以!”
“你?!”
“我怎么?想动手?!”
“动手怎么啦?我怕你不成?”
“你动手啊?你动手试试,试试!”
两个儿媳剑拔弩张,刚才那么消停,没有参与对李丽的争吵,是因为在翻箱倒柜寻找老爷子的硬通货。
“我说你们能不能平静一下,李爷他还躺在那里呢,办后事要紧。无论如何死者为大,得先让他入中堂啊。”
唐青实在看不下去。
“你怎么还没走?”
“快走,那利事钱我们不会少你!”
老人的两个儿子过来推唐青。
“她不能走!”
李丽返回老人房间,身后还跟随十多个人,其中有穿制服的警察。
第四章 李丽请外援
“李杂婆,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这个时候怎么往家里带外人?”
“李杂婆,我告诉你,老爷子平时最注重自己的形象,你可不要瞎胡闹,给他抹黑!”
“老二说的没错,影响老爷子办丧事是小事体,破坏我们李家几世几代在剡城的良好形象可是大事,你这样做对的起列祖列宗吗?你这样做能让老爷子含笑九泉吗?”
“各位,你们请回吧,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我阿爸刚刚过世,家里人心情悲痛,没有精力招待你们,请谅解。”
“回吧,回吧!”
老人的两个儿子挡在门口不让李丽带来的那些人进房间。
“你们两个这么激动做什么?心里没鬼还怕各位领导来祭奠阿爸吗?”
李丽推开两位兄长,请那些人进屋。
“李杂婆,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你还不是想分家产吗?”
“李杂婆,我告诉你,家产你一分也甭想要!”
老人的两个儿子面对那么多外人一点也不收敛,气势汹汹警告李丽。
“你们谁是李忠,谁是李诚?”
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妇女问道。
“我叫李忠,你是谁?怎么?想兴师问罪?”
“李杂婆,你叫那么多帮凶没用。我们知道你在剡城有一些人脉,但我们是大城市的文化人,你们小县城这种野路子吓不到我们!”
李忠、李诚两兄弟根本不把那妇女放在眼里。
“呦呵,大城市人?既然你们看不起我们小县城的人,那还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你们的大城市去?”
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到李忠、李诚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要乱来,警察就在这里,信不信我立马报警!”
李忠后退了几步,李诚比李忠要骄横,与络腮胡子对峙。
“大毛,一边去,先听刘主任的安排。”
年轻警察说话。
“李忠、李诚,我是你们老宅居委会的刘菊花,你们先为李爷设灵堂,等一下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那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原来是居委会主任。
“灵堂我们自然会设,不用你多说。要不是你们进来,三柱香早已点完。”
“好好谈谈?有什么好谈?我们家不需要你们过来添乱!”
李忠、李诚嘴上没好气地回应刘主任,但还是过去将老人抬到外面客厅里。
剡城旧风俗,死去的人移动地方必须由死者子女抱头、捧脚。家里如果有好几个儿子,那由大儿子抱头、小儿子捧脚,其他儿子抻腰。如果只有一个儿子,那由儿子和孙子分别抱头、捧脚。如果只有一个女儿,那由女儿和女婿抱头、捧脚。
李丽已经和几个她请来的“材脚”布置好灵堂,就等李忠、李诚抬老父亲出来。
“材脚”,是剡城对专门从事殓尸的人的称呼,从字面上也能理解这个意思。材脚,材脚,棺材的脚。
“不能见光!”
唐青见李忠、李诚将老人抬到客厅时,没有遮住老人的脸,赶紧从剃头箱里拿出一块崭新的白毛巾盖在老人脸上。
按照剡城旧的风俗,家里有人过世,得让他(她)在客厅上首入中堂,停放两个晚上,供亲朋好友祭奠,到第三天选择吉利的时辰出殡。
虽然现在城里人大多在殡仪馆举办丧事,但也必须让死者入过中堂后再送到殡仪馆。
“李老板,你上香吧。”
一位材脚将三柱香递给李丽。
“你这个材脚懂不懂规矩?香怎么能有女儿先上?何况她是一个私生女!”
李诚过来一把推开李丽,从材脚手中夺过三柱清香。
“老二,你也不懂规矩吗?头香应该由大儿子上!”
李忠抢过李诚手里的三柱清香,点燃,面向老人的遗体拜了三拜。
“你们三位子女上过香后到这边来,我们先谈一谈。”
居委会刘菊花主任坐在客厅的一角,招呼李忠、李诚和李丽。
“谈谈谈?你有完没完?我说过,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参与!”
李诚一脸怒气。
“我弟说的没错,我们遵照阿爸的遗愿,丧事简办,不举办酒席,你们还是快走吧!”
李诚的态度要稍好一些。
“李忠,李诚,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们是受李爷生前委托,前来协助你们处理他的后事。”
“我们派出所接到李丽女士的报警,上门处理家庭【创建和谐家园】。”
居委会刘主任和那个年轻民警先后说道。
“谁稀罕你们家的酒席?这大半夜的要不是李老板招呼,谁操这个闲心?”
“就是,下这么大的雨赶过来,没一句好话听且算了,还摆什么大城市人的臭架子?”
“我们几个做材脚那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你们这样的儿子!”
“走,回家睡觉去!”
几位材脚表达不满。
“各位师傅,辛苦你们,我们这边先处理点家庭内部事情,你们按规矩抓紧为我爸办后事。”
李丽从挎包里掏出几包烟分给材脚。
“还是李老板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