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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因是室友,便走的很近,俞兆依挑起了其中的大梁。寝室有什么添的补的,敲定之后由她下单,新教师出去培训的交通方式由她确定,出租车由她预约。
她费点心负责这些琐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沈乔不跟她AA。
她俞兆依一个月拿着两千多的基本工资,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谁的钱又是大风刮来的呢。
俞兆依起先还挺不好意思的,后来就跟她提起了这事儿,沈乔当场是满口答应,看她脸色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对俞兆依是连声抱歉。
搞得俞兆依自己也特别尴尬,感觉自己像个土地主似的催债,特粗鲁。
但过了一整天,沈乔还是没给她转钱。
趁着晚上大家都空,沈乔在玩手机的时候,俞兆依又提了一下这事儿,沈乔又是恍然大悟,似乎忙忘了,说马上转。
但两天过去了,俞兆依仍然没收到这笔钱。
那会儿离开学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寝室里一起买了热水器、洗衣机、冰箱,衣柜、桌子,加起来好几千了。
俞兆依既心疼又很生气,但又没法发泄,总不好劈头盖脸对沈乔说“你现在就转我看着你转”吧,她也不好意思,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人,不好弄得太难看。
工作一个月,赔了钱的生活郁闷不堪,加上工作被处处刁难,俞兆依准备抽身走人,几千块钱的东西一分钱都没跟沈乔要回来,开始回家住。
早出晚归,累是累了点,但起码生活方面是舒心了不少。
俞兆依想到自己身边遇到的奇葩,数都数不过来。一个两个还是可以当做饭后谈资笑一笑,但她遇见的正常人好像比奇葩要少了,俞兆依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为人处事了。
好像除了跟高越合得来,她跟所有人都有那么点小摩擦、不痛快。
哦不,还有江桓。
俞兆依窝在沙发上,电视里随便放了个不知名的网剧,俞兆依一眼都没看,主要还是为了有点声音热闹。
刚想到他,他就捧着电脑走了出来,“有没有U盘?”
“有。”她指了指一边没动过的托特包,“小隔层里头。”
那么大一个托特包,如果里面的东西不理出来的话,根本伸不进小隔层,江桓就把俞兆依的电脑、课本、待批的一大摞试卷统统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最后从小隔层里摸出了个小U盘,往自己电脑上一插。
俞兆依看着江桓认真工作的侧脸,心中忍不住想要跟他有一点小摩擦,毕竟夫妻之间嘛,小摩擦也是小情趣。
“哎,机密别往里面放啊。”
“放了怎样?”江桓头也没抬,修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运速,一边用不温不火的声音问俞兆依。
“放了我转眼把这东西卖给别人。”俞兆依非要说过火。
江桓把东西存进U盘,笑着把电脑合上,随手往茶几上一放,“定价在多少呢?”
眼看他半点不着急,还跟她逗了起来,俞兆依心里仿佛被轻轻勾了一下,不得不说江桓确实不跟她在口舌上争胜负。
“五……五百万。”俞兆依对大钱没概念,随口报了个数,没想到江桓还大笑起来了。
一边笑一边捞起她摆烂的身体,让她坐起来。
跟她商量:“再加点?”
“……”
什么人啊,还演起来了,俞兆依顺着他的动作往他身上靠,心里还是很愿意跟着他往下说的,于是她重新报价,“五千万?”
这完全是没逻辑的报价,俞兆依觉得报多了。
没想到身后人又笑,声音都含着笑意,“再多点。”
好了,俞兆依确定了,这人完全是逗她玩呢。
无聊死了。
俞兆依难得涨了点力气,去推他,“不跟你说了,没劲。”
这话说的没道理极了,原本这话还是她先挑起来的,是要跟他发生点小摩擦的,但说着说着怎么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怎么了?”察觉到身前的推拒感,江桓问。
“……”
俞兆依不说话,说什么好呢,说想跟你产生一点口舌之争?这不是纯神经嘛!
“洗澡了。”
俞兆依虽然懒洋洋的,但时间确实不早了,准备站起来洗个澡,然后躺被窝看手机。但江桓似乎是跟她拗上了,还非要她把话给说清楚了。
“说了再走。”
她肩膀上被压着,不紧也不重,但就是站不起来,俞兆依只好实话实说,“想跟你小吵一架。”
“小吵一架”四个字俞兆依特意说慢了说轻了,要告诉江桓她的意思,区别于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也跟大吵大闹不一样,而是闲来无事发发神经,也近似于撒撒娇。
情趣嘛。
俞兆依想表达的重点完完全全在“情趣”二字身上,但又薄脸皮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好头往后一转,睁着大眼睛,看着江桓温润平静带着笑的脸,眨啊眨。
江桓有没有透过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目的,俞兆依不知道,但江桓开始咬她脖子了。
猝不及防、突如其来,绅士变野兽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俞兆依伸手去推他,红着脸娇嗔,“干嘛呀。”
可惜躺了一天,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手上也软绵绵的没个劲道。
江桓顺便拉住她的手,把它围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说呢。”
俞兆依说不出来。
身体失重的时候,她听见他说,“吵架不擅长,小打一架可以多尝试。”
第88章 关于教学
俞兆依隔离结束已经是七号了,距离中心小学的期末考试只剩下六天不到的时间了。
她在隔离期间准备了大量复习资料,摆脱班主任帮忙印一下发下去,每天复习一面,由组长监督。
只不过,没有她这个语文老师的督促,任务到底能完成多少,其中水分多少,也就不得而知了。
八号早晨,俞兆依去学校比平时更早了。
一个是因为期末到了分秒必争,另一个原因是这是她在中心小学的最后一个礼拜了,总希望让遗憾更少一点。
作业积了一堆不用多说,俞兆依翻阅了一下,作业总体质量一般,不好不坏。好学生的不用多说,反正一直都很好,上面的几本勉强还过得去,但越往下翻,俞兆依觉得自己的血压都要上来了。
他妈的,这几个狗爬的字是个什么玩意儿!
俞兆依本来只想看一看这些作业,并不准备批的。但看着这些作业,她实在没忍住,气愤地拿过一边的红笔,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一边批一边冷笑,气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那群人。
批完一摞作业,早自习也要开始了。
俞兆依却一动都不想动,深深地怀疑人生,反正,她觉得,这次的期末考试他们班要垫底了。
班主任很为她考虑,因她隔离好几天没来上学了,便把自己的早自习让给了她,俞兆依昨晚答应的很欢快,而现在……
抱着一摞作业本慢慢悠悠地走【创建和谐家园】室里,一路上她都在想最后一个礼拜要怎么抓紧他们的课业,要怎么严厉管束他们。
甚至,她走进教室的时候,一群人无视早自习的广播【创建和谐家园】,还在说说笑笑收作业。这在以前——她隔离前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她的要求是,【创建和谐家园】响前五分钟停止收作业,课代表到讲台上去领读。
俞兆依板着脸,真是觉得想做梦一样——噩梦。
但当她一只脚踏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忽然有人喊着,“俞老师回来啦!”
“呀!俞老师回来啦!”
还有人笑着看她,“俞老师你可算回来了。”
声音明媚、欢快、激动,彰显对她的欢迎与想念。他们抬着头,个个脸上笑意盎然,明亮夺目。
气球鼓起来的时候是紧张的、难受的,里头的气一泻而出的时候是轻松的,愉快的。
俞兆依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气球,因这些小孩儿一口一个清脆动听的“俞老师”而顿时泄了全身的气。
多稚嫩的声音!他们也只是稚嫩的小孩儿。
对,她比他们大上十几岁,还不是为了追剧把备课、整理资料这些事儿一推再推?
偷懒之心,谁没有呢?
她就是再生气,还能一顿骂把他们都给骂到个个一百分上来?
俞兆依僵硬的脸融化了,笑着把作业让组长发下去,一边回,“这么想我?”
这些小学生根本禁不起逗,她这么一问,就有人假装不屑,“咦——还好还好。”
俞兆依笑出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脾气不能发,但该规整的还是得规整起来。俞兆依让他们停下手上的事儿,开始读课文。
一篇课文读下来,所有人也都进入了读书的状态。
接着她开始重塑规则,又讲了写的乱七八糟的作业,顺便抽背了几个同学这几天让班主任帮忙发下来的资料。
意料之中,背得磕磕巴巴,记了后句忘了前句。
然后紧张地看着俞兆依。
俞兆依觉得他们掌握了让自己不生气的诀窍——紧张地、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她。
当然这副模样放在以前是不奏效的,只不过现在她自己心中也有些愧疚,想要珍惜最后这段时间,一肚子火烧的再旺,也在那一眼里消散了。
她劝慰自己,骂是没用的,还是得引导。
不是还有一周吗,让她一周创造一个奇迹!
一下课,俞兆依就去拉了一张表格,注明组长和组员,组长把资料背给她听,组员背给组长听。组员每背好一课资料,组长就去打好一个勾,她时不时就会抽几个组员来背,如果组员没有熟练地背出来,那组员跟组长一起重新归零,重新背过。
俞兆依抽背极为严格,因此过关的小组长基本上不愿意再到她这里来过一关,这就迫使组长必须也同等严格地对待自己小组的组员。而班里的学困生,俞兆依给他们分层布置了背诵的任务,相对来说较为轻松但重点也能基本掌握。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而俞兆依除了要准备期末复习的事儿,还有一件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大型公开课。
入职一年半的时间,她所上的公开课只有学校规定每位教师必须完成的教研课。
她心里有点慌、没底。
而且原本副主任说要帮她磨课来着,结果又搞了这么长时间的一个隔离,明天就要上课,今天磨课根本来不及。
就算磨课了,靠一个晚上,难道就能全部改好?全部都改对?
隔离七天,她自己上过课,有“学生”——江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