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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么一杯单独的酒,诚意已经足够了。
再说了,谦逊后辈,万里奔波,在国外这样复杂的环境里都能有这样的一番作为。
才短短五年时间啊。
将来在海城,谁依仗谁,还说不准呢!
不如趁这时候,能帮多少是多少,日后必定有反馈。
于是酒桌上一时氛围较之前还更为热烈。
全场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钟黎。
他闷声埋头喝着红酒,一些难以察觉的细节此时都清晰了起来。
难怪他派去查江桓的人说总有段时间查不清楚,难怪啊……
除了感叹这些,钟黎还想着,就趁江桓还没说出口,把真相告诉依依,让她知道江桓的真面目!离婚!离开他!
但真面目?
真面目……钟黎有些茫然,真面目有什么不好的。
多金的、成熟的、有魅力的、深情的……
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钟黎的脸已经有些红熏熏了,领导来找他,还想让他回去补充一则材料,但这脸色——
领导打了个电话给新进的实习生,把任务交给了他。
江桓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
要不是知道他新婚燕尔,谁能放他这么早回去?
海城的JY分部负责人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就再也进不去了,因为他的车牌号是省外的。
海城要求省外的车必须有24小时内核酸才能进出小区住宅区,公共场合则是三天内核酸。
因此当负责人给保安看了眼三天内核酸绿码,又重申好几遍自己是海城本地人的时候,保安理都没理,大门紧闭半点放行的意思都没有。
江桓从车上下来,整个人的身上弥漫着一股酒气,保安虽然记得他,但因他刚从省外的车下来,便怀疑他去了趟省外。
那也得要24小时核酸!
负责人气得要死,商场上叱咤风云,到头来被一个小小的保安给压制住,谁能不恼?
江桓压住他的手,按按眉心,“你先回去。”
江总看似清醒,实际上眼白处已经红丝斑驳了。
醉得不轻。
这哪能先回去,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家。
谁知道,江总还挥了挥手里的手机,笑着看向他,“我有老婆。”
“……”谁没有呢?
就在他面前,江桓拨通了俞兆依的电话,“喂?”
俞兆依正在备课,闻言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怎么啦?”
“进不来了。”小区门口的风冷呼呼地吹,江桓的酒意散了几分,抬头望着大变模样的繁华高楼,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俞兆依已经在下楼了,他说话没头没尾,肯定是酒喝多了。
她就知道,酒局上能有什么正经人,都是一群被浸在酒坛子里的人,心眼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江桓这种老老实实的科研人,能得什么好?
这不?就被灌醉了吧!
她随手拿了件针织衫外套,披上。
客厅里俞爸俞妈还在看电视,出门前说了一句:“江桓喝醉了,在门口。”
俞兆依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江桓正用手臂撑着墙,整个人无力地弯着腰,脑袋垂着,一副难受不已的模样。
她忙走过去,扶住江桓,“怎么就进不来了?”
江桓眼里有些红,望了保安一眼,竟有几分委屈模样,“没核酸。”
俞兆依心下顿时明白,没好气地说,“九点了没地方做了。”
“医院。”江桓提醒,这时又好像没醉。
离小区七八百米处有个区级医院,二十四小时开放。
俞兆依“哼唧”两句,拉着他往医院走。
秋季晚风凉凉地吹,吹得头顶的梧桐树叶哗啦哗啦响,吹得地上的枯叶翻飞。
以前他最讨厌秋天,现在他最喜欢秋天。
江桓往后一看,那辆省外车牌的车正缓缓驶出停车位。
俞兆依出来的急,穿的不多,尤其是脖子那片儿,挺冷的,没走两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江桓低头,入眼是白皙一片的脖颈,忍不住低了低头,又把她拉得近了点,半抱住她的肩膀,往前走,还问:“怎么没拿围巾。”
俞兆依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骂了声,“酒鬼。”
谁知道还要去一趟医院?!
这骂得实在可爱,江桓忍不住笑出声,忍不住又把她搂得更紧,甚至忍不住低头往她额头上猛亲了口。
还想……
但被她一瞪,就克制了。
还是醉得不够重啊,江桓感叹,心里半是遗憾半是懊悔,怎么就被这一瞪给瞪得收了手?
两人路上走得很慢,到医院已经将近九点半,做核酸的人居然排成了一大长条,前面估计有五十个人。
这得等多久?
俞兆依拉着江桓往里面走,四十块钱可以做一个单人的拭咽子,报告立刻就出来。
还不用排队。
但是江桓拉住了她,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排队吧。”
俞兆依不明白,抬头看他,眼中盛满疑惑与不解。
“我喜欢排队。”
“……”
江桓没有骗她。
他确实是喜欢排队。
高中时代,因校区扩建,食堂拆掉重新规划,于是跟初中部共用一个食堂。
他喜欢排队,因为排队的时候可以目光扫视整个食堂,找到她的身影,然后找个不远不近又恰好可以抬头就看见她的位置坐下。
那是他的小小心计。
但这只持续了一个学期,暑假的时候学校出了一大笔钱,找了两个施工团队,硬是把校区给提前建设好了。
观照到现实,现在生活无可挑剔的江桓,已经可以毫不避讳地回忆往事了。
毫无遗憾的……
因为江桓的这些特殊小癖好,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俞爸俞妈早就上楼睡觉了。
俞兆依连着打哈欠,一上楼,她根本顾不上“据说”醉了的江桓,就瘫在了自己床上,昏昏沉沉,门都忘记关。
江桓就站在门边,有点茫然。
第54章 江桓感冒
回来这一路上他还扮着醉酒,准备回家实施毫不清醒的“酒鬼”行为,再怎样,也实在没料到,她竟然困到这个地步。
江桓心里有点愧疚,让她陪着自己排了这么久的队。
这么一想,非要排队的自己又好像有那么点毛病。
江桓酒力一向很好,就是把所有人都轮了一遍,也只是半醉,在外面被冷风一吹,也醒了大半。
回来的路上,他本来是装醉的,想让俞兆依把他扶到房间,然后不清醒地动手动脚。
这样一来,一切都水到渠成,到了明天早上她又能怪谁?
最多就是让他以后少喝点。
多么正当!
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困。
倒床就睡,门都不关。
门都没关……
江桓瞬间又有想法了。
一个困,一个醉,还不一样水到渠成?
毕竟还在人家家里,他有那么点心虚地往楼梯那儿扫了眼,然后装模作样地扶着额头,跨进了俞兆依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了。
什么都不做,就是想睡一起。
以前多克制,多守规矩,连床沿都只坐过一次,还不敢太放肆。
这是他第一次躺在俞兆依的床上,这么柔软,比他那客房的床不知道舒服多少,他不想再回隔壁了。
今晚不想,以后也不想。
江桓躺了会儿,又脱了外套,真准备睡了。
门咔嚓一声开了。
俞妈忽然握着两个装满牛奶的玻璃杯走了进来。
看见正准备躺下的江桓,愣住了。
江桓也愣住了。
但两相比较,更加无措的显然是俞妈,她把两杯牛奶迅速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江桓的目光中,几乎是冲出了卧室。
门“砰”的一声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