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有山说：“怕是知道了，在我面前老说定奇咳血呢。”

  　　定元：“那把外母叫过来吧，不知道哪天，怕是受不住呢！”

  　　有山说：“行，事情我们去办，到时候桂兰就别让去了！”

  第152章 给定奇办丧事

  　　春天的一个早上，定奇的噩耗如期而至了，是孙小琴打电话说的，电话里说自己害怕。有山得了消息给定元打了电话，自己先过去看了。定奇生前的衣服还穿着，孙小琴就给定奇穿了一直穿的那件灰色西装。

  　　按西北讲究，人死了要穿老衣，孙小琴没准备，有山就让元奇去买，买回来定奇的尸身已经开始发直，有山给穿不上，只好剪了一点老衣的拐角处，好歹给套上了，让孙小琴找根针再给缝了。元奇则拆了理发店的门板，放在理发店门口，把定奇抬下来放在门板上，拿一块白布盖好，脚朝门外放好。

  　　定元赶到了，跟朱敏两人跑前跑后的，朱敏问有山：

  　　“棺材买个啥样的呢？”

  　　有山说：“差不多行了，咋个生活就咋个办！”

  　　朱敏是好心，怕有山伤心，但生气孙小琴的不作为，孙小琴说自己害怕带伤心什么的，早跑回娘家，理发店只有杨家人在忙活，气的牙痒痒。可又有什么办法，孙小琴不管，杨粤还小。再说人死了这种事情，不可能不让入土，这是有讲究的，火化省钱，家里还有老的，不入土按讲究对上一代下一代都不好，所谓的“入土为安”就是这个意思罢了。

  　　朱敏硬着头皮，本打算买个几百块的打发了算了，想到自己还有俩孩子，都看着呢，咬咬牙买了松木的，有山识货，买回来看了一眼，心里有数！

  　　停灵了三天，桂香就陪了桂兰三天，桂兰估计心里明白，也知道众人瞒着自己，没有哭闹，跟桂香说话转移自己的思绪。桂香说：

  　　“定元当初得你的善，救回来一命，后来身体不好，拜了个干妈，现在也过好了！”

  　　桂兰说：“是啊，那个时候生了几个都不站，我心疼啊，玉梅改了名，那么久才有了定元，生下来脑袋都软的撑不住，有山看见让我扔了，我哪舍得，气男人对娃的漠视，说啥我也不想扔，哪知自己心烦就那么靠着睡着了，梦起来就把定元给救了呢。”

  　　桂香自从光海走后也开始抽旱烟，桂兰不抽，也没有时间抽。桂香点了根，听着桂兰继续唠叨：

  　　“后来定元身体还是老不好，我就跑断了腿给娃看病，一个来门上讨斋饭的，说在门框子上订个木头，把命挨的订住，我就让他爹给娃订了，定元就好了些，名字也就叫定元了，再后来又给他看病，又让拜个干妈，病就转移了，寻了个干妈给定元，他还是命硬呀，没几年定元干妈病死了，这才我们定元活到现在，也听不见身体有啥毛病了。”

  　　桂香知道这个事情的，一直安顿朱敏多受些苦，把定元伺候好，身体底子不好的，桂香笑着说：

  　　“这是你的福气，给自己攒的呢！”

  　　“唉，我有啥福气，娃都看不住，一个个离我远去，死了的活了的，就留下这六个，也没个出息的，我也是老婆子了，能给娃们坚持一天就造一天的好喽！”

  　　桂香听到这泪如雨下，陪着桂兰哭着，杨家全家都出去忙活定奇的事情，还把桂香叫来陪着，桂兰再糊涂，心里也知道定奇的事情了。

  第153章 定奇下葬

  　　定奇下葬这天，有山让定元去叫孙小琴，定元找到孙小琴娘家，孙妈妈给定元开的门，按习俗背着丧是不能进别人家的门的，就站在门外跟孙小琴妈妈说：

  　　“定奇今天就下葬了，我过来通知孙小琴。”

  　　孙妈妈看是定元给了些面子：“小琴病了，在家休息呢，死了男人，她也是比较伤心，需要时间适应的。”

  　　孙妈妈说话比较委婉了，定元不好再说什么，就回去了，到了理发店门口，帐篷已经搭了起来，有山就让请了两个阴阳，已经开始念了起来，有山远远看见定元一个人回来，心里了然，再没说什么，朱敏也见定元一个人回来，不知所云的问：

  　　“咋你没见到孙小琴么？”

  　　定元厌厌的回答：“见了！”

  　　朱敏追问：“那她人呢，明天人就下葬了，总得过来看着杨粤，这孝子贤孙的也算有一个，送葬不为后咋整？”

  　　定元也不知该说啥，有山插嘴安顿：

  　　“不来算咧，明儿我领的杨粤给送葬！”

  　　朱敏气的一鼻子灰，见有山这么说，低头忙活去了。

  　　棺材买了，阴阳今天要去坟地早早给挖好坑立好碑呢，定元有钱也是一毛一毛存的，再说养的两个娃，玉林的事就填进去不少，平日里还要填补些给桂兰，定元没钱买碑了，朱敏也很为难，本来就是个叔子，做嫂嫂的来回给忙活身后事，哥哥给出钱，孙小琴夫妻这么多年，好歹看在杨粤的份上，也得念些旧情，谁知到这个份上，不看不管。这碑要刻，要么一次就把两口子都刻了，等另一个百年之后再安葬，这也是对死人的一种安慰，哪知孙小琴黑不提的红不提，就算好人做到底，咋个写都没办法，按道理，有孩子的要写先父谁谁谁，要是妻子给丈夫写，就要写夫什么，妻什么的，杨粤还小做不了住，现在写也不和规矩，按惯例，是要以孙小琴的身份写的。

  　　阴阳又问朱敏碑的事情，朱敏想了想，过去问有山：

  　　“爸，咱也没几个钱了，碑还没买呢，要是现在给立碑，咱就去买，关键你看，碑上写啥呢么？写啥也不合适。”

  　　有山也忽略了这个问题，对啊，写什么，写谁谁就要在每年的节气和祭日给死者烧纸钱，还要在家里立遗像上香祭拜，杨粤小不懂，这会的情况只能孙小琴的名义好，可这孙小琴，嗨！算了吧！

  　　有山想到这，跟朱敏说：

  　　“有多大的本事干多大的事，买不起咱不买了！入土就是为安，要那些个破名头！”

  　　朱敏领了令，回复阴阳说直接下葬，一切从简。

  　　下葬这天，杨粤抱着定奇的遗像，杨婧和杨扬都当孝子扶灵，有山指挥着，简简单单的，就把定奇送走了，只是定奇的坟头，光秃秃的，朱敏心里一直有些别扭。

  　　众人回来，元奇问：“爸，这定奇的像放哪里呢？”

  　　有山说指了指理发店里床边的五斗柜，说：“就放那！”

  第154章 定奇的遗像

  　　孙小琴自定奇下葬后才出现，孙小琴把理发店里的东西全部翻了个遍，定奇的衣服，鞋子，生前用的刮胡刀，包括上次住院临时放到这边的行军床，通通扔了。店里床上用的床单之类的，也全部洗了一遍，直到店里再也感觉不到定奇待过的气息才罢休。

  　　店是有山出钱出力给开的，孙小琴的二姐和妈妈第二天就来了店里，对里里外外看了表示满意，这时孙妈妈看到柜子上定奇的遗像不乐意了，大概是心虚，咋咋呼呼的说：

  　　“哎哟，你看定奇这遗像，够渗人的，那眼睛，总感觉盯着看我呢！”

  　　孙妈妈这么一说，孙小琴顿感自己后背凉嗖嗖的，也没说什么，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孙小琴还能较劲不成。

  　　孙二姐也参与进孙妈妈的话题里，开始埋怨定奇的遗像放这里不吉利之类的，两人掺和了一会，孙妈妈说孙小琴上次戴的丝巾好看，就拉着孙二姐上街里逛去了。

  　　到了晚上，孙小琴一个人在理发店里睡着，关了窗帘，一闭眼就想起来白天孙妈妈的话，不由自主的往定奇的遗像看去，越看越害怕，那种到处都是定奇眼神的感觉，孙小琴努力的往墙边靠着，蜷缩起了身体，把头蒙在被窝里。还是有些睡不着，又摸索着到床尾把窗帘拉开，想着有些月光进来能看见周边就不害怕了，这样想着拉开了窗帘，赶紧缩进了被窝，窗外正对着一条小路，平日里夜里也就是偶尔会开过去几辆车，最多能听见几声喇叭，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门外几个醉鬼在不远处互相嚷骂着，一开始感觉距离比较远，只听见几人互相说着什么，后来可能是边走着的，越来越清晰，到了孙小琴理发店的窗边，还有一个停下来开始呕吐的，作呕的声音极大，捂在被子里的孙小琴本就憋的难受，外头的醉鬼呕了很久，孙小琴胃里一阵翻涌。也不知外面是几个人，有两人就靠在窗子边上开始说醉话：

  　　“你说，你今天喝了几杯......还赖了几杯呢，下次.....”

  　　孙小琴这样断断续续的听着，越发的紧张，就在这时，突然呕吐的那个分不清方向乱走起来，好像还有一个人跟着要拉着，紧接着，就听见“咣当”一声，好像是醉鬼撞到了理发店的玻璃门上，此时的孙小琴躲在被窝里，偷着被缝借着月光看着，听见声音的孙小琴更是被吓的一个哆嗦，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把下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这一吐，孙小琴清醒了，爬起来摸索了墙上的灯绳拉开，顾不得收拾沾了些污秽的床单，隔着玻璃门骂到：

  　　“哪来的醉鬼，大半夜的跑到老娘门前撒野呢！赶紧滚蛋，不走我就报警，你不知道扰民了吗？”

  　　外面的人好歹有个清醒的，连忙连拖带拽的拉起来醉的不省人事瞎跑的，跌跌撞撞的走了！

  　　孙小琴看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找了个盆子洗起来床单，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洗了一晚上。

  第155章 收回遗像

  　　孙小琴洗着，越洗越清醒，又不敢出去晾，只好搁在盆里等着天亮，好容易熬到天亮，孙小琴终于看见有人在街上走动的时候，把床单和熬时间凑着洗的衣服全部拿了出去晾在了外头的铁丝上。

  　　这时的孙小琴眼底的黑眼圈掩饰不住的严重，孙小琴洗漱了做在梳妆台前化妆，准备开门做今天的生意，可拿着粉盖了好几次，也盖不住自己眼底的黑青，眼睛白壤里也渗出来不少红血丝，孙小琴努力的化妆想掩盖起来，可奇怪了，自己平日里那么爱美，化妆技术好的很，被玉林羡慕了很久，可今天就是使不出来，怎的画着自己也像干面粉团子沾到了脸上一样，气的孙小琴一把扫掉了桌面上的东西，本就一夜没睡，还受了惊吓，孙小琴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定奇的遗像，就这样，一个生人瞪着一个死人的遗像，瞪了好久，孙小琴的眼皮沉重的耷拉着败下阵来，终归没有瞪过一个照片。

  　　孙小琴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一般早上也没客人，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讨厌，客人脏乱的头发茬永远扫不干净，浓浓的洗发水的味道就连睡觉都冲着自己脑门，更可恶的是那个五斗柜，本来一只腿就有些瘪，之前是拿纸垫平了的，可能前几日给定奇办丧事，走来走去的人把垫纸给踢掉了，也不知道踢哪里去了，孙小琴的化妆品小镜子就在里面第一层放着，刚才拿的时候还差点把定奇的相片闪下来，孙小琴越想越气，起身关了门，到外面找了电话给有山打。

  　　有山忙了几天，头昏脑胀的正睡呢，听见电话铃响了爬起来接了，就听电话那头孙小琴说：

  　　“爸，你还是过来把定奇的相片拿回去吧，我妈说了，放着不吉利。”

  　　有山顿感心酸，哽咽了下说：

  　　“定奇是有家室的，成家就得算自己的活计，放我们这，你让我这老的给小的祭拜个念想呢？”

  　　孙小琴不依不饶的说：

  　　“爸，不能这么说，定奇他总归是姓杨不是，老的要活，小的也得活着不是，还有杨粤呢。”

  　　提到杨粤有山老泪纵横，这么小的娃，就这样没了爹，爹的头七都没有过，妈就这样子的德行，将来谁知该怎么受罪呢。

  　　有山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你的日子我们不懂，也管不着了，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拿回来，老杨家的人就老杨家惦记吧！”

  　　孙小琴哪里管有山有没有情绪，既然答应了来拿就好，随即就挂了电话。有山也放下电话，起身去孙小琴的理发店理拿相片去了。

  　　有山不一会就拿了回来相片，朱敏还在，等着帮忙给定奇过头七，看见定奇的相片被拿回来，问道：

  　　“爸，定奇咋给拿回来了？孙小琴那不放咋整，还没过头七呢，后面还得办几次事，搁哪里过呢？”

  　　有山回复：“咱的人咱自己过，屁的个夫妻，这定奇就是色迷了心窍了！”有山指着相片恶狠狠的说着，随即擦干净摆到了炕边的柜子上面。

  第156章 卢莹青春期

  　　定奇也算安生的送走了，只有朱敏还惦记着，没能力给定奇立个碑，定奇的坟头就是一个土包包，捡了几块石头周围压着点，西北的风大，刮个一两年没人管，估计那坟包就被刮平了，后来再去祭拜，估计连人埋哪里都会找不到，辛辛苦苦出钱出力的把人安顿入了土，再找不到了咋整，再说定奇也是有后的，杨粤长大了问起这个事情，又该怎么说，让外人笑话说活人跟死人犯犟去了？

  　　朱敏心里觉得不是个滋味，还是找定元商量了下，定元说有钱了等上坟的时候，再给买吧！这才安下心来。

  　　卢莹今年要考初中了，头一年就没有考上，让卢周民胖揍了一顿，绣花心疼独女拦着不让打，卢周民不听，绣花就带着卢莹跑到了桂香家里，哪知卢周民后面追了来，谁的面子也不给，还是要打，把卢莹打了，绣花陪着哭，卢莹也哭，还说：

  　　“就是姥爷拿扫把打我头，给我打傻了，我才没考上！”

  　　这理由一出，本来气急的卢周民也逗笑了，一屋子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后来朱敏帮忙找了个同行，说上技校吧，上出来再看，要能分配了更好，卢周民和绣花没有人脉，无路可走，只好从了。

  　　卢周民和绣花也是护犊子的，亲自送了卢莹去学校，被褥，枕巾一样也不缺，吃饭钱也给的充足，技校离家也近，绣花和周民每周都去接了卢莹回来吃饭，生怕饿着委屈着了。

  　　刚开学不足两个月，周三的一天下午，卢莹的老师把电话打到了卢周民那里，说卢莹不见了。卢周民就这一个女儿，接了电话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绣花硬气点，跟电话里问：

  　　“周末卢莹回来还好好的呀，这才去学校三天咋就人不见了，你们老师也不知道么？”

  　　老师也害怕，毕竟是女娃，但老师真的也不知道，下午上课还在的，可晚上查寝室就不见了，还以为在家，结果电话一直没通，这才通了，一问，家里也不在，老师也傻眼了。绣花没办法，叮嘱老师要是卢莹回去了赶紧通知自己，就把卢周民叫上，两人骑着摩托车沿路找，找了半夜，自己家周围怎的也没找到，卢周民哭着坐到天亮。

  　　第二天没见人，两人没了主心骨，绣花连忙去找朱敏，朱敏还在学校里上课，被绣花找到教室里一阵的哭诉，朱敏听了很久才听明白，是卢莹不见了，朱敏也吓到了，慌了神，都没有细问是哪里丢的，一趟自行车骑着就告诉桂香去了，桂香连忙叫建国回来，满街满巷的喊着找。

  　　直到晚上，众人分方向找的饥寒交迫的，纷纷回到桂香家里，卢周民已经在炕边是沙发上哭的不成了样子，桂香一边安慰着，一边不知道该说啥，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的，实在没见过，绣花找的也急了，顾不得别人在场，也红了眼眶大声嚎搡起来，一群人劝也劝不住！

  第157章 找到卢莹

  　　桂香就陪着听两人嚎着，朱薇也被这情绪感染的抹着眼泪，建国吃完饭又开着拖拉机出去了。卢莹，杨婧和杨扬在这个月院子长大过，建国是从小看到大的，卢周民能说会道，到这个家最是吃香，光海也给填补的最多，可这西北人直爽，吃个饭做个针线之类的不是那么讲究和挑剔，外地人就不一样了，比如卢周民喜欢吃打卤面，绣花不会，卢周民就教绣花炒卤子要黄花菜，鸡蛋碎，木耳丁，西红柿等等，绣花就按照卢周民说的做，时间久了有时候缺个木耳啥的，绣花觉得无所谓，少一样也不碍事，就那样做了，卢周民就会不高兴，说卤子不正宗就不是好的打卤面，绣花不高兴就说卢周民难伺候，两人就掐。

  　　日子久了两人骂习惯了，还动了好几次手。今天这事也是，绣花哭够了，絮絮叨叨开始骂卢周民，说卢周民没本事，本来就不想让娃那么远去上学，学不成算了，反正就养了一个，还是个女娃，干脆养两年让造纸厂上班去得了，非让卢莹出去上学，这下倒好，人都丢了，卢周民一听不干了：

  　　“你懂个啥么，不上学就跟我们一样当一辈子工人，有啥出息！”

  　　“你就是比，自己被家里人看不起，现在指望卢莹给你长脸呢，你咋那没羞！”绣花说的不错，这几年卢周民天津的几个姐姐们纷纷翻了身，人家家里孩子也一个个的大学生，就卢莹没争上这口气。卢周民一来望子成龙，二来想着哪天见了家里人的面，也脸上有光。

  　　男人最讨厌女人东拉西扯，也最恨对方当众揭短，卢周民本就在情绪低估，被这么一指责，怒火也扑到了心口，大声喊到：

  　　“我没本事，我没本事你吃啥喝啥，娃不好好学习，你还不看是不是自己惯的，怪我没出息！”

  　　绣花被吼，气急就要动手，嘴里还喊着：

  　　“谁嫁人没个吃穿，你好意思说，成天伺候你就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教育娃呢！”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桂香厉声呵斥：

  　　“都想干啥，看我这个老婆子活的久了都腻烦了？”

  　　这下不敢吵架了，两人各自才被劝着坐下，这时朱敏才想起来，问绣花：

  　　“卢莹是啥时候不见的？”

  　　绣花啜泣着把老师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朱敏想了想说：

  　　“学校里不见的，咱光顾着从这边找了，再问问学校走！”

  　　说着顾不得一屋子人，起来跑到自己学校的房子里给卢莹学校里打电话，绣花也追在后面，两人骑的一辆自行车倒的很快。

  　　拨通了号码，朱敏问：

  　　“你好，张老师，我是卢莹的小姨，我们已经联系不到卢莹一天多了，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