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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萧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作者:蒙面派星星-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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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言很听她的话,见此计不成只好乖乖听话去暖炉旁边烘手。可是想起更大的那位主子,她就又有点蠢蠢欲动,待身体回暖之后,又往孟可舒旁边凑:

        “东家你看我买回来的这些吃食,可都是平常买不到的,那家新铺子说是从京城过来的,你尝尝?要是好吃,咱们就再去那家转转别的?”

        老天爷啊,她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才能让整个冬天都不出门的东家愿意挪窝了,就算大主子给一百两银子也没戏啊。

        要不然还是算了,和东家这样好好过日子也挺好的,她已经不缺钱了。

        却没想到孟可舒一改平时兴致缺缺的冷淡模样,定定看了她手中的油纸包半晌。

        品言一低头,发现撕扯开的哪里是油纸,里层竟然是被油渍弄花了的写了奇怪字体的白纸。

        “这……这可不关我事啊,他们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

        品言心疼地把沾上了墨渍的点心和完好的分离,心里痛骂大主子身边的人糟蹋东西。

        “东家你吃这些,那些脏的我吃就行,我不怕坏肚子。东家你……东家?”

        孟可舒眼眶通红地走上前来抽出了被撕坏的白纸,双手颤抖着拼凑在一起。这不是信,这是琴谱,这是……那个人与她初见时弹奏的琴谱。

        她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却直到把琴谱完完整整地摆在眼前的时候才真的相信。品言被她的眼泪吓得噎了一口,一边打着嗝一边找帕子。

        坏了,逛街的时候学别的姑娘给情郎送帕子,把自己的帕子给那个帮她拎东西的呆头鹅了。结果光顾着笑话他脸红,忘了要回来了。

        “东家,东家你别哭了……”

        好在孟可舒听劝,自己擦干了眼泪,又坐回了琴台前。

        “没事,我没事,你把这些都拿走吧,脏了的就不要吃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品言踌躇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自己的错,不应该贪图大主子的银子惹东家伤心,只好听她的话走出了屋子,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吃两家饭了。

        真是的,男人就是祸害,不露面都能让东家伤心,以后再也不帮那边办事了,搞得她两头不是人,晦气。

        堵不如疏,越是不愿意想起,现在就越难让洪流般涌来的回忆停止。

        孟可舒以为三年的时间会让她忘记,可是那一切居然是如此清晰,甚至最后那日厉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得犹在眼前。

        “皎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吃点东西?你不是最恨我吗?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就会把你埋在这座院子里,等我死后也和你葬在一处,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解脱吗?”

        厉空把几日水米未进的她从床榻上拉起来,想要用这些话激她。

        他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强塞她吃饭,硬灌她吃药。可她自己断了求生之志,甚至不需要自己催吐,就会把所有吃下去的东西呕出来,就这样一日日憔悴消瘦下去,拒绝了所有生路。

        厉空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到了这一步,更没想到他以为的柔弱姑娘一旦心硬起来,便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没办法了,几近哀求地捧着她的脸追着她不愿看向他的视线说着软话:

        “你不愿意我用链子锁着你,我解开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锁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吃饭好不好?

        小月亮,算我求你了,只要你吃饭,我可以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不行?我发誓,我发誓。”

        “算了吧,我累了。”

        她的眼珠终于转向了他,却用苍白的嘴唇说出决绝至极的话:

        “你说的话我都不想听,难道现在我要自己这条命,都要经过你允许了吗?

        厉空,你真可怜。”

        “你可怜我?”

        厉空捕捉到这个词语。

        “你不是恨我的吗?怎么……怎么?”

        他惨笑一声,不愿意相信她眼神中的怜悯是对他。

        他能接受她的纯粹的仇恨,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行径和严维光如出一辙,都是在通过打断爱人的脊梁,再像追食腐肉的秃鹰一样撕咬不会背叛的感情。

        爱得不到,但只要确保爱人的恨只对他一人,不也是山盟海誓,天下无二吗?

        是,他已经承认严维光曾经用这种方式爱过他,他好不容易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疮疤一一剔除,他本以为给自己的笨拙古怪找到理由之后,就能够换种方式和她开始。

        可是她却不肯给他任何机会了。

        “是啊,我可怜你。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呢,厉空?你说得对,你救了我,让我锦衣玉食地过着和从前一样的日子,还救了我的家人,让他们不至于在南林府流落困窘。

        我只是可怜你,哪怕……哪怕把我像条狗一样拴在身边,也得不到我的全心全意,哈哈,你不可怜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小月亮!”

        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她的锤心之言,可是孟可舒好像找到了伤害他的方式,报复般的接续下去。

        “我不要在你身边活着,我不要欠你的,你不用再用我的家人要挟我顺从了,我告诉你,我也受够了!”

        厉空紧紧闭上眼睛,绝望地发现今日的处境和曾经他也以死相逼严维光时一模一样。

        那时的他和今日的皎皎都看透了这扭曲虚假的一切,在濒死的虚弱中展现出了无比的攻击性,把严维光和他虚张声势的控制和占有欲戳得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但那时他心中爱着的是小月亮,孟家人又算什么?他突然不想再隐瞒那件事,他无法忍受孟可舒为了别人和他演这场拙劣又可笑的戏码。

        不管是恨还是怨,哪怕只是可笑的可怜,都干净一点吧,只关乎他和她两个人。

        “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家人才愿意顺从,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现在如何。”

        他忽然冷静,俯视着她,没错过她脸上的动容与期待,然后残忍地说出真相。

        “他们在我带走你的那一天就被我的人全都杀了,尸体就扔在南林城外的乱葬岗上。”

        “你……说什么?”

        孟可舒想要站起来质问他,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见厉空弯下腰对她笑了笑。

        “你听见了,又何必让我再说一次呢?

        想问我什么,把饭吃了,我都告诉你,怎么样?”

      第44章 章四十三 命途曲中人

        孟可舒眼睛瞪得血红,颤抖的手伸向碗边,却没有如厉空所希望的那样进食,而是狠狠将盘盏挥到地上,在他们之间摔成碎片。

        “不需要!等我到了地府,自然能亲自问明白!”

        虚弱的身子撑不起这般剧烈的情绪波动,孟可舒耳边嗡嗡作响,阖目躺在床榻上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只不过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呕吐出来。

        痛苦如此真实,却无法让孟可舒逐渐剥离的感知回笼,她知道这种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甚至开始期待死亡的欢愉。

        厉空的话放在之前肯定能够让孟可舒抓着他哭泣哀求也要问个明白,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厉空木然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恍惚间,却看到他要严维光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严维光破碎的神情和再也支撑不起来的权威。

        人间命运是否只有几场戏供给不同的人走过场,哪怕身份时间千差万别,到了该上台的时候,唱念做打都是一样的流程,谁都跳不出轮回一步。

        司命神官若是真的存在,该是多会偷懒的一位神仙?看似千万人各有自己的一段人生要走,其实只是重叠了一样的怨憎会爱别离,所求皆不得,所恨尽成空。

        他终于用痛苦和痴愚为代价,窥得这无情轮回的一角,扎在骨血里的尖刺化成了贯通前尘来世的桥梁,他到此刻才算看清了茫茫尘世中自己的一身荒谬。

        仿佛从今日才算新生,仿佛一切谜团都就此了悟。两段一般无二的戏码哪怕换了唱词,换了主角,也改不了一样求而不得,渐行渐远的内核。

        越是要强求,越是要执迷不悟,才越是中了神明的陷阱,一步步泥足深陷,却离光芒越来越远,握不住,留不住。

        可还要支撑着可笑的尊严,穷途末路也不愿低头认罪,更不愿承认这一路的痴妄。

        他爱的光太亮太暖,衬得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身体狼狈不堪,自以为穿上华丽而坚硬的甲胄就能被光芒垂怜,把光华锁在身上。

        可是他大错特错,越是自我封闭自我厌弃,越是装出一副连自己都不熟悉的模样,才是将光反射得干干净净,照不到半点都不曾改变黑泥般的内里。

        该承认了,即使他觉得恶心,也不能否认曾经被严维光用这种方式爱过。

        斯人已殁,他却在时隔许久之后穿透时光读懂了那人临死前的解脱眼神。

        爱和恨已经无从谈起,他对那人,对自己,只剩下悲悯。

        或许还有一丝感谢。严维光死了,却让他明白,世上只有这一件事,就算燃尽生命,也强求不来。

        不断流逝的指间沙,若是现在张开手掌,是否还能留住仅剩的这些?

        “小月亮,你不该死在这里。”

        厉空坐在琴台边,用袖子拂了拂落灰的琴弦,随意起了个调子。

        “我去南林,本来就是因为玄羽司有令,要你全家的命。”

        孟可舒捂住耳朵,可是琴音无缝不入,他如同弦歌般的声音再一次流进她的心房。

        窗边的背影和那年半山亭中的青竹交叠,她却在琴音中听出了诀别。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家插手了明州山匪案,是陛下亲下的暗旨,不留活口。”

        “但我留下你了。”

        “只不过,我不知如何留住你。”

        “这半年苛待你,抱歉,还请你多担待。”

        “养好身体,我就放你自由。”

        “这一次是真的,小月亮。”

        遮满云霭的竹林忽有清风拂过,良夜疏星,终于长成的新竹无遮无拦地沐浴着月光,哪怕一身斑点,尚有旧伤。

        琴声落。

        嘉柔公主府。

        “萧齐,萧齐,萧齐萧齐……”

        上元节这天,魏怀恩早早就睁眼趴到萧齐耳边唤他起来。

        但是为了这日能够空出整天陪魏怀恩过生辰的萧齐,前两天忙得连公主府都没回,这才刚缩在魏怀恩床边睡了两个时辰就被她闹醒,连眼睛都酸得睁不开。

        “主子,天还没亮呢……”

        萧齐真的太困了,昨晚回来时冻僵的四肢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甚至破天荒地睡得老实,一点都没乱动。

        自从知道自己睡相极差之后,就算魏怀恩病好之后拉他一起睡,萧齐也再没和魏怀恩盖过同一床被子。

        说完话没听见魏怀恩的回应,萧齐的意识沉甸甸地往梦海下坠,怀里却突然钻进了一个温软的身体。

        “知道你困,本宫可以陪你睡一会儿。嘶,你的胳膊怎么还是凉的?”

        萧齐没睁眼,伸出手在魏怀恩背后摸索了一番确定她盖住了被子之后,放心大胆地把她揉进怀里。

        “嗯……就睡一会儿……”

        也不知道萧齐是不是从哪里学了偷人精气的秘法,或者是魏怀恩养病期间变得贪睡一时改不过来。

        也或许是两人的温度太过温暖,以至于两个人睡得满脸通红,还出了一层薄汗,把这个回笼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水镜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宫人过来请示要不要叫醒殿下用膳的时候,直接给大家放了假,让他们各去休息,不必再去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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