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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萧公公能有什么坏心思作者:蒙面派星星-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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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萧副使怎么这么早?那个姑娘呢,怎么不带来给我瞧瞧?”

        萧齐一听,以为她觉得自己擅权太过,撩袍跪在塌下解释道:

        “主子,奴才当时就拒绝了明州府令,那老贼是因为与山贼勾结打劫过往商队的事被奴才抓到了把柄,才想出了这个蠢招的。”

        “哦?既然萧副使没有,这事情又是怎么传到御史台耳朵里的?明州府令既然犯了法条,怎么还能怪到你们玄羽司头上?”

        萧齐没有穿戴官服,只戴了黑色幞头,穿着窄袖蓝袍,没了上次见面的肃杀张扬,倒像是个寻常读书人。

        魏怀恩坐到榻边,光着脚尖轻轻点在脚踏上,微微前倾同他说话。

        萧齐有小心思在,想要靠近魏怀恩自不必说。

        而魏怀恩,听其他宫人心腹汇报时甚至不会专门为他们放下手头的事,但只要萧齐来,她就不知不觉想要离他近些。

        “因为,明州府令背后是定远侯。”

        萧齐压低了些声音,稍稍跪直了身子拢着手在她耳边说着。

        “奴才是从那府令家中的密信查到的,他家的老管家的独子一直负责和山贼的来往,却在去年朝廷下剿匪令时,被府军误杀。

        所以奴才借着这件事,已经让老管家成为了玄羽司的眼线。等有能牵扯到定远侯的把柄的时候,再抖出来也不迟。”

        萧齐话音刚落,就被魏怀恩狠狠一推,猝不及防地坐在了自己跪着的两腿上。

        因为说起阴谋诡计而眯起的凤眸不可思议地睁大,但面对魏怀恩燃着怒火的眼睛,他连忙俯身请罪。

        “主子息怒,奴才……”错哪了?他错在哪了?得赶紧想出来啊!

        “……奴才不应该擅作主张,请主子惩罚。”

        萧齐其实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但话说得却极其诚恳,让魏怀恩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施力。

        “明州山匪猖獗,久剿不绝,你可知道?”

        念及他全是为了能够抓定远侯的小辫子,也是为了她的命令,魏怀恩叹了口气,沉声开口。

        “奴才,略有耳闻。”

        萧齐不敢抬头。他在皇宫之中度过了人生的大半岁月,即使有机会在玄羽司里任职,恶补朝野内外大事小情,也不能够在数月时间里,真的把自己的心境揉进从纷繁的公文急报里。

        几个数字,加上寥寥几语,散在朝堂上动辄几万几十万的的大单位里,小得不值一提,却是明州百姓十几年的苦难。

        魏怀恩见不得他为了几个大人物的阴谋算计,就继续养虎为患。更见不得他为了让自己的复仇更干脆,就任由御史台将好不容易才立起来的玄羽司贬的一文不值。

        “明州府令该死,留着他的确有用。但是明州百姓何辜?来往商队何辜?

        萧齐,不要因为放长线钓大鱼,就对你发现的烂疮视而不见。我可以等,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是太子,都是魏怀恩,一样锦衣玉食地活。

        可那些供养整个国朝的百姓呢?你多放任他们受苦一天,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走投无路,卖儿卖女。

        玄羽司不是只为了庙堂之中的大人们的利益才设立的,而是为了让他们时时警醒,不敢欺上瞒下、目中无尘才诞生的,你明白吗?”

        魏怀恩抬起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让他起来。

        “你做得很好,每一天都远超我的预料。”

        她拍了拍刚才用力推他的地方,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恩威并施其实让他的胸口激动到滚烫。

        “山匪要剿,不过可以暂时放明州府令坐一段时间。财帛动人心,让老管家好好盯着,等风头过去了,一定能截获定远侯他们往来的信件。”

        萧齐见魏怀恩又坐回了小案前,知道她已经不再为他的失误发怒,便站起身来,自觉走过去为她磨墨。

        但小案拥挤,只是批阅公文还勉强够用,要是想写折子却施展不开。魏怀恩才写了几个字就觉得笔力不够。

        她和魏怀德的字同出一脉,但常因心境所困而不如哥哥的字昂扬飞舞,写几个字还好,一旦篇幅变长,就不得不站在书案前才能让字迹不露马脚。

        所以她把笔一搁,搂住了萧齐的脖子:“抱我去书房,这次就不罚你了。”

        萧齐几乎忘记了应该如何呼吸,僵硬地伸手托起她的膝弯和后腰,端端正正地打横抱起了她,就像托起了一团纤云。

      第15章 章十五 有心不需知

        魏怀恩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在路上一边晃荡着没穿鞋袜的足尖,一边用一只手抓了抓他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胸肌。

        “玄羽司的人就是不一样,我早就觉得你壮实了不少,现在来看果然是,不错不错。”

        萧齐挺了挺胸膛,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稳,想把这段不长的路牢记在心间。

        有他在,她一辈子都可以肆意光着脚,他愿意做她的双腿。

        但是等会就要让明丰跟他一起去库房里挑几卷地毯。

        这样他不在的时候,也不会把这个差事分给别人。

        魏怀恩要亲自写一封请罪折子,先向皇帝那边把御下不严的罪名领了,好让萧齐能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

        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让皇帝不猜忌玄羽司隐瞒明州府令作恶是否另有隐情。

        要不然,哪怕是为了让玄羽司继续做帝王手下最忠心的鹰犬,萧齐再有用,也会被当成污点被慢慢剔除出去。

        无论从哪一面去揣测上意,魏怀恩都要保护自己麾下的人。

        此刻她从萧齐怀中跳下来站在书案边,饱沾了墨汁的笔洋洋洒洒,不多时就写完了这篇请罪陈情的折子。

        萧齐见她停笔,便拿起折子细细吹干上面的墨迹收好,用眼神询问魏怀恩要如何安排。

        魏怀恩就着毛笔上残留的墨汁在他光洁的脸上画了一道,还是带着点火气说:

        “还不叫你那个好徒弟明丰过来把这折子呈上去,再晚一会我父皇休息了你就真没救了。”

        入了夜地砖冰凉,她抱着腿坐在椅子里接着拿话刺他:

        “这下我又要在东宫里面思过几天不能上朝,萧齐,你让我省点心吧,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不想救你了。”

        萧齐走到门口把折子嘱咐给明丰,垂着头回来跪坐在魏怀恩的椅子边,从怀里抽出块崭新的布巾捧起她的脚为她擦拭。

        哪怕他知道宫人尽心绝对不会让太子的书房有灰尘。

        只是他在目睹了魏怀恩言辞恳切将他和半个玄羽司都护在身后的一字一句之后,不知道还能够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辩解什么才能让她满意。

        主子生气是应该的。

        他总是会让主人为难,每当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主子分忧的时候,殊不知也能捅出更大的篓子。

        主子之前说,朝堂中的权利倾轧一点也不比他在后宫中时见到的阴谋诡计高级,但是从前他也从来没有爬到过这样高的位置上。

        所以他应付起来这些事来,始终无法像主子一样轻描淡写。

        他到今日才明白,主子一直都是泡在这样的尔虞我诈的世界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所以……他总是差得那么远。

        怎么办呢,他要怎么办才能追赶这样遥不可及的她呢?

        “别擦了,我一点都不脏。”

        魏怀恩不适应被他的手指托住足踝的微凉触感,萧齐与她相比偏低的体温让她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直接放平双腿坐在身下,打算让他再抱她回去。

        “哎?你哭了?”

        魏怀恩忽然听见他的呼吸声变得压抑,忙捧起他的脸。

        萧齐眼眶中饱含的水雾在抬头时被震了出来,沾湿了他的睫毛,也让他一直都有些阴鸷的面容显得脆弱无比。

        她的心感觉被什么戳了一下,刚才因为萧齐的隐瞒和自作主张而积累不多的不豫再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从反应的慌乱。

        萧齐身量颀长,魏怀恩从椅子上下来也跪坐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一点更加明显。

        “主子快起来,地上凉!”

        萧齐声线苦涩,托着她的手臂就想把她送回椅子上。

        但魏怀恩仰着头凑近了他,用自己的衣袖一点点把他脸上的泪痕拭干。

        “我才说了你几句呀,你就哭成这样,水镜她们以前也总是做错事啊,也不见有谁像你一样一句重话都说不得。”

        萧齐不知道魏怀恩从前总用这种办法安慰被先生或是父皇训斥了的哥哥。

        但是从前高高在上,甚至差一点就夺走他的生命的主子,此刻却在书案遮下阴影里面柔声同他讲话。

        她在仰视着他,像一个正在这个年岁的,本来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善良小姑娘。

        “萧齐有负主子所托。”

        他又挤了几滴眼泪出来,仗着她的不忍心让她的目光在他脸上驻留。

        “不会有下次了,萧齐不会再让主子为难。”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吗?”

        魏怀恩笑着摇摇头,并不信他的话。

        “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多同我商量,有些事于我而言不过是挨几声训斥,顶多让端王他们借题发挥,得意一段时间。但于你……”

        一个拥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挤在书案后,没有天光也没有烛火,只能看见萧齐水洗过的眼睛,让魏怀恩不由自主地被这种冲动驱使,上前环住了他的脖颈,让自己贴在他胸前。

        “扑通,扑通,扑通……”

        萧齐的心跳敲在她耳边,她在这难得的能够排空思绪,只顺应自己的心意的放松氛围里接上后半句。

        “但于你,轻则赶出玄羽司,重则论律斩首。到那时你哭得再好看我也救不了你了呀。”

        萧齐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肩头,像是斟酌着她会不会觉得他僭越一样,试探着收紧力道。

        他微微躬身,挡住了魏怀恩能看到的最后一点烛火,在书案下的黑暗里第一次抱紧了她。

        “奴才,不配主子如此对待。”

        “嗯,你是不配。”

        萧齐的怀抱里有股淡香,有些熟悉,但魏怀恩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可是他这个人,和他的怀抱和气息,总是让她习惯又心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我很像。所以,你别让我失望。”

        “奴才谨记在心。”

        若是只听书案下的絮语,绝对规矩恭敬得挑不出一点错处。

        但没人知道曾经的嘉柔公主,正在和她一手拉拔上来的玄羽司副司使紧紧相拥。

        似乎并不是总需要两个人都拥有完整的人格才能相爱,有些前提对另一些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魏怀恩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可能也不会按照世俗的标准选择一个伴侣,因为权力是她一辈子都在汲汲以求的宝物,她不会允许同任何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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