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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聚光灯下作者:蒹葭浮沉-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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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摄像机没出问题,但是尹宏海还是憋不住胸口那股气:“你以为你的骨髓就一定能配型成功?无知……”

        林菲轻声道:“你跟他讲什么道理!”

        尹宏海摇了摇头嘟囔道:“也是,算了,总算见识过什么叫【创建和谐家园】……”

        林菲又联系了秦天的母亲,她明确拒绝了采访,却也在电话里简单聊了几句:“于兰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可是婚姻大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不知道你们接触过她的父亲没有,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秦天的母亲显然并不想提于兰生病的事情,沉默良久之后,才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们能对她有所帮助,希望她能战胜病魔吧!”

        林菲显然早有准备,电话开的是免提,挂了电话,几个人沉默了很久,她才悠悠叹了口气:“要说秦天的母亲还是有些格局的,毕竟这样的时候,她没有用任何手段让自己儿子回来,已经很仁慈了,换位思考,全天下的父母能做到这样的,只怕少得可怜。”

        尹宏海收了录音设备,跟着附和道:“那是哦,所以于兰也挺感激她的,从头到尾都是。”

        采访终于完成,因为在找寻于兰父母的过程中,花费了许多的时间,所以时光已经走到了八月中旬,林菲开始泡在机房写稿子。

        路北岑却接到了母上大人江云锦的电话,周末有家庭聚会,必须和阿皓一起出席。

        路北岑有点头疼,虽说是给阿皓做陪衬,可她依旧觉得这种社交实在很无聊,又那个时间,不如找本书看看,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累得每天回家吃完饭洗完澡,整个人就瞌睡得不行,关键是胃口还不好,好像还瘦了点。

        不过阿皓和蒋中泽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从西北回来之后,蒋中泽就搬进了新居,两个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过来蹭饭吃了。

        饭局定的是周六晚上,下午的时候,阿皓和蒋中泽突然出现了,阿皓拎了一些袋子:“姐,妈说让你晚上要穿得正式一点,我和泽哥捎带手就给你买了,不过你怎么好像又瘦了,这不得空荡荡的?”

        阿皓拎了条烟紫色的纱裙出来,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路北岑撇了撇嘴:“做个陪衬还要买这么贵的衣服,早知道就不去了。”

      第104章 痛

        老板娘笑眯眯给路北岑结账,又看了看路北岑的裙子:“小姑娘,下次来的时候,穿个简单点的衣服,我让你多点一些,你这衣服,我真担心你吃多了就不好看了。”

        路北岑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好嘞,老板娘,下次我穿个最宽大的汗衫,怎么吃都看不出来那种,您可别到时候装作不认识我了。”

        “那不能,我记性可好了,来过的客人都记得住,慢走啊,小姑娘,散散步再回去睡,这么好的身材,可别吃了就睡,长胖了就划不来了……”

        路北岑笑着点头,告别了有些话痨的老板娘。

        这一下,三个人终于吃饱喝足,也不着急回去了,回去也睡不着,撑得慌,三个人一商量,干脆决定把车丢在那里,沿湖散个步再回去。

        阿皓吃饱了,酒劲似乎也过去了,开始八卦起来:“姐,那个龚子煜,你觉得怎么样?”

        路北岑十分无语:“刚吃饱了,咱能不能说点儿别的?你车上有没有拖鞋什么的,这鞋子,实在不合适走路。”

        阿皓摇了摇头,蒋中泽看见路北岑确实挺别扭,十分体贴道:“要不咱们还是先把车开回去,你换双鞋,顺便换身衣服,吃烤串儿那会儿,就好多人看你。”

        路北岑耸了耸眉毛:“哎,女人为了漂亮,其实牺牲挺多的,我要是【创建和谐家园】这一身,那老板娘兴许还能让我多点几串儿。不过算了,我也吃不下了。关键是你们觉得这样真好看吗?我怎么觉得哪哪儿都不自在,这衣服就跟借来的一样。”

        阿皓连忙点头:“姐,好看,真挺好看的,不信你问泽哥。”

        蒋中泽笑道:“重点还是要买几双舒适的高跟鞋,鞋子穿着舒服了,你感觉就会好很多。”

        路北岑虽然觉得蒋中泽说得有道理,也只是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也就是难得穿一回,以后我肯定带双备用鞋子。”

        路北岑说着话,跟在两人后面往回走,没有留意到路旁的下水道,一脚踩了下去,惨剧还是发生了,瞬间崴了脚,还好蒋中泽正在看她,意识到不对,立即扶住了她。

        尽管如此,路北岑还是闷哼一声,眼泪也疼出来了……

        蒋中泽扶着路北岑,阿皓连忙蹲下看情况,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姐,你这鞋跟都崴断了,等会儿脚肯定会肿,泽哥,你把我姐抱起来,我给她把鞋脱了吧。”

        此时的路北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蒋中泽和阿皓摆弄,蒋中泽不仅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还干脆直接抱进了车里,只不过路灯和车里的灯都很昏暗,看不太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蒋中泽本来就没喝多少酒,开了车就往小区回去,又停在小区外面的药店买了些药,上了车感觉路北岑缓过气来了,才问道:“你家里有没有冰块?”

        路北岑摇了摇头:“应该不要紧吧,我觉得还好,不动不太疼。”

        “还是要冷敷一下,喷点药看看情况,如果明早还不行,就得去趟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蒋中泽又安排了阿皓回自己家取冰块,然后要去把路北岑抱上楼。

        路北岑连忙摆手:“我自己可以的,扶着楼梯借借力就行。”

        蒋中泽看着执拗的路北岑,想起她刚才疼得掉眼泪都没有叫出来,不禁有些无奈:“你连双鞋都没穿,怎么走?”

        路北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鞋子已经被阿皓干脆丢掉了,这才没再吭声,乖乖趴在了蒋中泽背上,任由他背着了。

        天气很热,脚上又痛,路北岑已经是一身的汗,此时趴在蒋中泽背上,就觉得更热了,而且觉得那路实在是无比漫长,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觉察过的漫长。

        终于进了家门,路北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蒋中泽把她放到玄关里面,才喘了口气。

        路北岑开了灯,看见蒋中泽也是满头大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谢谢你了,我有点重。”

        蒋中泽摇头失笑:“你还是太瘦了,要多吃点。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伤。”

        蒋中泽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汗,再去看路北岑的脚踝,已经有些肿了起来,他虽然有些不忍,还是伸手上去捏了捏,抬头看了看路北岑,女孩子只是紧抿着嘴唇,痛得汗如雨下依旧一声不吭。

        蒋中泽心里软了软,语气十分温柔:“疼就喊出来,这样忍着干什么?”

        路北岑不知道怎么答,难道说自己习惯了吗?这样的示弱,她实在很难说出口。

        见她不答,蒋中泽摇了摇头安慰道:“应该没什么事,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要上药冰敷了。”

        路北岑连忙点头道谢,一只脚蹦着,往房间里去了。

        热水潺潺,路北岑站在花洒底下,想起上一次崴脚的时候,突然热泪盈眶,那一回,崴的也是这只脚。那时候,她还在读初中吧,想学骑自行车,邻居姐姐愿意把自行车借给她,但是她得自己搬下楼。

        那时候的车子放楼下容易被偷,也挺重,尽管已经搬过几次,那一回,路北岑还是一脚踏空了,连人带车从楼梯上滑了下去,所幸是夏天的午后,外面没什么人,路北岑趴在楼梯上无声地掉了一会儿眼泪,忍着剧痛,把那辆自行车又扛了上去,又和邻居姐姐道了歉,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才能掩饰眼前的狼狈。

        邻居姐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朵莲,在迷糊中清醒过来,看见路北岑的样子,很是心疼,更担心她回家会挨打,温柔至极拉了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打了水来给她洗脸、擦拭伤口,又找了红花油给她抹了肿起的脚踝,让她在自己床上躺了一下午,才让她回了家。

        她回家的时候,养父已经出门去喝酒了,养母去了餐馆,晚上养母回来她就装睡,心里一直在打鼓,却还是强撑着过了这一关,朵莲姐姐也帮着她打掩护,带她到自己家上药……

        可惜,朵莲姐姐那么好的人,那么温柔和善,清新得如同一朵白莲的女孩子,在路北岑初三那年的某个深夜,从单位十楼的天台跳了下去……

        朵莲姐姐被火化那一天,路北岑记得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好像今天一样,泪水和热水在脸上交汇决堤,根本止不住……

        在战战兢兢的年少岁月里,除了养母,朵莲是唯一给过路北岑温暖怀抱的人。阿皓和蒋中泽的紧张,霍然挑起她心中以为早已被忘却的旧伤,猝不及防想起时,才发现,痛依然那么真实。

      第105章 相亲宴

        到这时,路北岑终于明白,这场大规模相亲局,竟然是为了自己组织的,相亲的对象,就是那位和自己衣服撞色的龚子煜。

        路北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难道自己已经到了要被迫相亲,甚至被催婚的年纪了吗?她弄不明白父母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和李见涛有了那段非常短暂的插曲,他们就片面地认为自己这是已经在恨嫁了?

        又或者是,他们对李见涛极其不满,间接就在怀疑自己的眼光,所以干脆安排个他们觉得合适的对象?

        路北岑只能暗自在心底苦笑,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组团式的相亲,实在是叫人十分尴尬。只是幸亏,长辈们没有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如若不然,路北岑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能忍下去。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前面那段插曲,倒是没有再生出别的什么幺蛾子,比起龚家兄妹,路北岑姐弟在桌上就显得木讷了许多。

        龚子煜看上去文质彬彬,酒量却极好,而且极有眼色,除了负责给三位喝白酒的男性长辈倒酒,看着气氛稍稍安静,立即就起身敬酒,说出来的敬酒词还一套一套,关键听上去还不叫人反感,顺路还能让三个人把怀旧的话题续上。

        龚子茹不仅是看上去娇俏,撒起娇来,一桌子长辈都只能端杯喝酒,就连阿皓和蒋中泽,都能被她灌上三两杯,但是她的注意力明显更多是放在蒋中泽身上,时不时跟坐在旁边的路北岑打探他的情况,当听说他全家都在过完,是孤身一人回国的,本来就亮闪闪的眼睛,更多了几分光彩。

        蒋中泽很有作为蹭饭人的自觉,基本上不会主动站起来敬酒什么的,如果不是龚子茹一定要“照顾”好他,大约等于隐形人。

        另外一个想隐形的,是味同嚼蜡的路北岑,不得不说,这顿饭在龚家全员的热情招待之下,实在算得上宾主尽欢,散席的时候,路旭升都有些不舍,还约定了下次一定由路家做东,大家再聚。

        江云锦喝了些红酒,脸有些红,因为有司机在,路北岑搀她上车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路北岑姐弟俩第二天回家吃饭,然后十分愉悦地走了。

        路北岑没喝酒,开了阿皓的车,沿着湖边开得极慢往回走。

        阿皓有点晕,不怎么说话,蒋中泽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多话,只是咕咚咕咚喝着矿泉水。

        快要靠近马路边缘时,远远看见一排乡村土菜风格的餐馆外面,似乎有个烧烤摊子在冒烟。路北岑很是意动,她其实真没吃饱,很想把车停在路边,再去吃一顿。

        心里正犹豫,蒋中泽清了清嗓子:“能不能在前面靠边儿停一下。”

        阿皓疑惑道:“泽哥,不是吧,你喝多了?”

        路北岑同时发问:“没吃饱?”

        蒋中泽笑了笑:“嗯,烤串儿再来点吧?”

        路北岑利落地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阿皓见状就道:“不会吧,姐,你也没吃饱?”

        “你吃饱了?那你车上歇会儿,我不关冷气。”路北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也没太吃饱,就是有点晕,我也再来点串儿,姐,烤串儿让放辣一点,我先去下卫生间。”阿皓下了车径直先去找卫生间。

        路北岑把车熄了火,转过身,就看见蒋中泽正看着她,笑容里还带着一丝戏谑。

        路北岑抿了抿唇:“不必笑我,人家未必相中了我,但是你肯定被人相中了。”

        蒋中泽摇了摇头:“那可不一样,对我来说,不过是因为来蹭饭,碍于面子情,不好当场发作,散了席,我认识她是谁啊?可你能吗?”

        路北岑不知可否:“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少点一些。”

        蒋中泽笑着点头:“吃,怎么不吃,以后蹭饭这种事,看来还是小心为妙。不过话说你相中那个人没有?”

        路北岑连个眼神都欠奉,转身径直往烧烤摊前面去点菜了。

        不得不说,这家烧烤店敢开在这种租金普遍要贵一些的湖边,还是有些自己的特色的,最重要的一个特色,居然是限制点单。

        最大号的塑料盆里,腌好的排骨好几盆,还每人限点三串,就连最普通的大鸡爪,也是每人限点两串,半斤大小的鲫鱼,一人限点一条,除了这些特色,其余倒是不限。

        白白胖胖的老板娘很是利落问了路北岑几个人,帮着点了单,嘴里还不忘问:“小姑娘第一次来?”

        路北岑闻着香喷喷的烧烤香味儿,笑着点头:“老板娘,不够吃还能加单吗?”

        老板娘笑呵呵答道:“小姑娘听我的,这么多就够了,要加单下回再来就是。”

        路北岑被老板娘成功逗笑了,下回来那还是加单吗?只怕还是这句话吧。

        老板娘让路北岑在室外的一个塑料桌边坐了下来,送了一盘卤水毛豆过来:“先吃点清爽的,等会儿烤肉就来了。”

        鸡爪因为是卤制过的,烤好后最先上桌,软烂入味,外层还有一点点焦香,火候掌握得真是非常到位。阿皓和蒋中泽看着路北岑啃得很开心,将信将疑也来了一串,阿皓啃得连连点头:“嗯,好吃,真好吃。”

        洒了芝麻和香葱的鲫鱼送上来,因为腌制的时间合适,竟然一丝腥味儿也没有,鱼皮焦脆,鱼肉鲜嫩入味,热乎乎吃起来真是很爽。

        最后上来的是烤排骨,这还真是有点颠覆路北岑的认知,排骨自己红烧也要那么久才能熟,烤排骨确实很难想象是个什么滋味。

        没想到,那排骨不仅烤得软烂,竟然还刷了点蜜,恰到好处的甜和辣融合在一起,肥的部分焦香,瘦的部分也不柴,碳火成功激出了排骨的香,味道是真的很特别。

        夜色渐深,食客也逐渐多了起来,路北岑那一身,坐在烧烤摊前极其惹眼,她隐约感觉到了众人的眼光,却也只能视若无睹,埋头撸串儿。

        路北岑埋头苦吃那一会儿,已经卖掉了两大盆,到他们结账的时候,伙计正收了盆进厨房,再往外换新的。

      第106章 那一朵莲

        对于一个早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明白掉眼泪是最无用之事的人,痛哭一场,倒变成了最好的宣泄。

        路北岑不知道,自己内心憋闷的这些坏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累积的。

        是从那个妖娆的女人从李见涛办公室走出来那一刻?

        或者是逼迫自己换了个工作岗位,又从熟悉到陌生,站在舆论的漩涡里,一切从零开始那一刻?

        又或者是莫名其妙被陈芳摆了一道,却只能默默咽下那一刻?

        再或者是和文梦冉一起出门采访,碰到了那样让人不由气苦的案子,却只能装作很职业地让那些人深埋在记忆的尽头?

        还或者是对于兰和秦天这一段爱而不能的忧伤,心有怜悯和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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