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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她会变成宁家的小姐?
叶君朗自然联想到了宁家的当家主母,皇后的妹妹宁夫人了。
“爹,之后她可曾嫁人?是否育有儿女?”叶君朗又重复问了这个问题。
“彼时,武后年事已高,体衰力竭,局势动荡,圣上时任卫尉少卿,顾不上旁的。”
李将军一句话就把当时的政治环境描述清楚了,武则天即将倒台,皇帝还没登基…
那么天下各方势必都是蠢蠢欲动的状态,局势必定是混乱的。
各方都有机会夺权,各方又都随时可能被另一方歼灭。
作为李家堂堂正正的皇孙,李隆基肯定是顾不上一个在外地产生兴趣的女人了。
何况,看他子女人数,就可以想象到,他并不缺女人。
事实上,武则天死后,李家经历了几个皇帝复辟,都没能一统天下。
当今皇帝李隆基是武则天的孙子,要说争权夺利,论资排辈起来,还没轮到武则天孙辈那一代什么事。
然而,论资排辈,只有在强有力的统治,稳定的环境下,才有得讲究。
乱世出英雄,紧接的下一句,一般是英雄莫问出处。
在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出身和辈分都没有一点用处。
李隆基在武则天逝世五年后,就联手太平公主发动了政变。
随后,又快刀斩乱麻解决了太平公主,彻底结束了唐朝皇家这个女性大权在握的尴尬阶段。
“爹,静琬公主可是方明音之女?”叶君朗直言不讳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李将军听到这个问题,眼里闪过诧异,表情是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才慢慢说:
“静琬公主出生当年,为父与宁将军共事,宁夫人确实怀有身孕。”
李将军停顿了一下,似乎又回忆起一些细节来佐证自己的说法:“生下静琬公主后,王氏血流不止,托了为父请人救治。”
也就是说,宁夫人确实怀孕,也确实生下了孩子。
如果有错漏,也是发生在孩子出生后。
“同一年,似有传闻当时的王皇后也怀了身孕,只是这传闻后来便不了了之矣。”李将军把当时的细枝末节都想了一遍。
李将军不会无缘无故说到这个细节,肯定是他心里觉得这个细节,与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有所关联了。
“孩儿今日随琬儿去了一趟,见方明音,久居于城郊荒野。”叶君朗把这件事直接和李将军说了。
他知道,李将军如今相当于已经确定了自己是李家继承人,会为他和静琬公主的事设身处地去想。
而且,叶君朗感觉到,自己对李将军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却坚定的信任。
“宁家太君交一玉佩与琬儿,方明音见玉佩时,神情有异。”他又补充道。
李将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已经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
他们父子的神经都绷得很紧,一个是因为皇帝交托他们,查明王守一等人之罪行;其二是因为姜氏还躺在病榻上,生死未卜;三个是他们都不曾忘记,皇帝曾说要立静琬公主为妃。
“为父认为,此事与皇后,或皇后姐妹,牵连甚大。”李将军沉着声音,下了一个结论。
王守一之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静琬公主的身世,当中可能也是皇后的手笔。
也就是说,他们站到了皇后一族的对立面上。
相当于,他们与皇帝不仅是上级下属的关系,还是利益相关同阵营的盟友了。
“爹,此状况,您日日守住娘亲并非长久之计,孩儿认为迁居到山林之中,有助娘亲复苏。”叶君朗提出了这个建议,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父子俩一合计,决定第二天清晨把姜氏送到林中阿虎处,环境安全,有助于病情疗养,由莺儿长期照料,交托阿虎看顾,父子俩也可以抽身回到李府处理事务。
父子俩又在烛光下,推心置腹地分析了王家政治集团的构成和漏洞,为下一阶段证据搜集作了部署,才回房间睡下。
这一夜,叶君朗和卓晓琳都难以入眠,他们看着房顶,想了很多事情,迷迷糊糊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莺儿和阿九收拾好东西,李将军抱起姜氏,一行人坐上马车往山中阿虎家赶去。
安顿好姜氏等人后,叶君朗就匆匆下了山。
第80章 我最亲爱的公主大人
“冰糖葫芦!”
从山上下来后,叶君朗来到宁府围墙外面,他一手牵着马,一手圈在嘴巴周边喊了几声。
卓晓琳本来就穿戴整齐了,打算出门去找他,听到他的声音喊冰糖葫芦,有些诧异,就爬到阁楼上推开了窗子往外看。
只见他牵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穿了一袭白衣,翩翩地走来。
窗子打开,他便看见她探出头来,无限温柔地看着她,嘴边的梨涡不觉浅浅笑开。
宁府院子里那棵白玉兰树上,只有几朵已经开了花,其他花苞正爬满了枝头,蓄着能量,幽香飘满了整个院落。
叶君朗牵着马在围墙外,卓晓琳两手撑着窗台在楼上,隔着楼上楼下的距离四目对视。
两人嘴角都挂着浅笑,这一眼对视,让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了,只有渗进了阳光的花香四处流淌。
良久,叶君朗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把缰绳轻轻地搭在马背上,伸出了双臂,作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卓晓琳娇羞地笑了一下,就抬起手把窗子拉上,转身下了阁楼。
这个画面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给卓晓琳的心脏灌满了蜜。
之后的岁月里,这个画面无数遍地,在她的脑海里回放,每一次都让她倍感温暖。
从侧门出来,她见到叶君朗倚着围墙,手轻轻地抚着那匹马。
听到动静,他马上转过脸来,对她展开灿烂的笑容。
卓晓琳觉得有点奇怪,平时叶君朗很少笑得这么开,接下来他的动作就更加殷勤了。
他伸出手臂,向她哈着腰:“我最亲爱的公主大人,请上马!”
卓晓琳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叶君朗,你怎么了?”
“公主大人,我怎么了?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您请上马!”叶君朗说得就像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在宁府门口,卓晓琳没有再追问,就扶着他的手臂上了马。
叶君朗拥着她,让马儿加速,往城郊的农家小院赶。
下马进了屋,没见到莺儿等人,卓晓琳心生疑惑。
她又走进了里间,李将军不见踪影,姜氏也不在床上,就问出了声:“叶君朗,他们呢?”
叶君朗还是那副拜手稽首的样子:“回公主大人,家父带着家母及下人,到山中住了。”
卓晓琳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态度上,倒是忽略了他说话的内容,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到底怎么了?睡了一觉睡傻了?”
叶君朗看着她的样子,认真说道:“我爹说了,方明音过去和皇上有过一段情。”
听到这句话,卓晓琳眼里有轻微的诧异,但她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叶君朗的态度上:“然后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这个问题的本意,是说即使方明音和皇上有过一段情,也不会让叶君朗的态度发生什么变化。
但叶君朗理解的却不是这层意思,他夸张地睁大眼睛,双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公主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卓晓琳一脸的莫名其妙,叶君朗就继续往下说:“他们过去有一段情,你就很大可能是皇上的女儿,您不能成了货真价实的公主,就抛弃我啊!”
卓晓琳笑出了声:“我哪里有打算抛弃你!”
“那你刚才说和我没有关系,这太伤我的心了!”叶君朗越演越起劲,竟然委屈地拉住了卓晓琳的手臂,撒起娇来。
卓晓琳有点无语了:“我是说,即使静琬公主是皇帝的骨肉,你也不用一夜之间就这么大的变化啊!”
叶君朗更激动了:“我最亲爱的公主大人,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不是对您呵护备至,毕恭毕敬,尽心竭力,尽善尽美…”
见他竟然开始飙成语了,卓晓琳不禁伸手:“得得得,你是对我尽心竭力,可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了呀,公主是有什么不满的吗?我可以改!”叶君朗信誓旦旦认真道。
卓晓琳被他搞蒙了,投降般地说:“我没有什么不满的,你做得很好了!”
叶君朗马上欣喜若狂道:“真的吗?那公主…您可不能抛弃我啊!”
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她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担心,我是皇帝的骨肉,正牌的公主,就要把你抛弃吗?”
“不然呢?”叶君朗的表情有点委屈。
卓晓琳乐了:“你就逗我玩吧!你会怕我抛弃你!”
“听到您说不会抛弃我,我就放心了,公主可要信守承诺!”叶君朗说得有板有眼。
“行,我们都信守承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卓晓琳豪爽地答应道,然后笑着说:“叶大总裁,您可以结束您的表演了!”
见她整个人心情好了起来,叶君朗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
“您变成了尊贵的公主,我只是个将军的二公子,不得仰仗您的照顾吗?”
他故意把二公子的二字加了重音,让卓晓琳又笑出了声:“哈哈,二公子!”
眼前的叶君朗完全刷新了卓晓琳对他的印象,也自觉被他逗得心里放晴,驱散了原来的阴霾。
她被叶君朗扶着,推到了后院,那里摆了一个木桌子,两个椅子。
走近了,她发现桌子上摆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这…是什么?”卓晓琳弯下身子看了一眼,然后扭头问他。
觉察到她语气里的一丝如履薄冰,叶君朗笑了,他刮了一下她的耳垂:“怎么,你怕这是带我们穿越的盒子?还去看看是不是发光的?”
卓晓琳没有回答,叶君朗催她:“打开看看!”
卓晓琳依言伸手打开了,视觉一下子又受到了一波冲击。
里面放着一朵碗口大的花,鲜红得似乎随时能滴出血珠,重叠柔软的花瓣上有几滴露珠,中间裹卷着若隐若现的花蕊。
底下铺了一层新鲜的树叶,显得那朵花更加鲜艳。
“好漂亮!”卓晓琳发出惊叹。
叶君朗温柔地说:“你喜欢就好!”
想起上次叶君朗放在布包里那朵花,也很漂亮,但不是一个品种。
她想到,这不是现代,到花店就能买到花,她问叶君朗:“从哪里摘来的?”
“山间!最漂亮的一朵!”叶君朗如实回答,两次都是从阿虎那处回来,就给她带回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