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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被压倒到床上,棉絮从破损的被单里拥挤出来,罗斯希尔搂着她的腰,压着她疯狂索吻。
...
小镇上的医院里感染情况加重,前线失守,正有一大批的圣沃伦军队朝这里来。
很多人逃跑了。
塞拉靠窗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医院,那里面正在转移病人和药物,她盯了很久都没看见卡萝,听奥尔丁说就这么几天很多护士死了。
她不确定她是不是也死了,尸体就被抛弃在某个树丛里。
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她头也不回的问:“我们不撤退吗?”
“我派了人过来,没人能闯入这里。”罗斯希尔将餐盘放下,自然而然的搂住她肩膀。
“好吧。”塞拉心中明白。
对吸血鬼来说,人类军队的入侵只是一场血宴开始了。
他们不会嫌弃满地跑的新鲜食物。
...
医生说只剩下一周的时间。
如今塞拉除了日长咳血流鼻血,吃不下什么东西,也无法站立。
疾病在她身上肆虐,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甚至出现了死亡前的灰白。
可她很执拗,执拗的一定要等待心跳即将失去的那一刻。
器官衰竭的第五天,她再次发了高烧,医生说一旦血管破裂,她就会立即死亡。
“想办法做点什么!”
罗斯希尔的声音在床边咆哮。
塞拉看见了好久没见的一行系统字。
悬浮在她的眼前,提示她正在走进度条奔赴死亡。
她蜷缩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罗斯希尔在床尾坐了很久,最后走下楼去,打了电话。
第六天的晚上,圣沃伦的军队冲入小镇,有部分人还没来得及走,大街上到处都是俘虏的哭泣声。
唯一还明目张胆亮着光的豪华房子,被一只人类军队包围。
首领是个黑皮白发的年轻军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语言要里面的人出来乖乖投降,把房子让出来给他们歇脚。
奥尔丁带着两名吸血鬼守在门口,态度还算温和的说:“我们主人在里面休息。”
一发子弹不客气的打中他的肩膀,他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衣服上的洞眼,摇头叹息,“人类破坏规则主动与我们挑起战争,杀了吧。”
他们如暗夜魅影,消失在军队的眼前,那名领军的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脖子就被掰断,身体犹如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
“啊!!”
再大的惊恐喊声,塞拉都不太听得见,高烧让她迷糊,她贴着罗斯希尔一只冰凉的手,以此来给自己降温。
在她居住的房子门口,圣沃伦的士兵尸体遍布。
奥尔丁像一座捍卫不动的神伫立在门口,满脸温和对着所有试图闯入的士兵劝告。
劝告无效,他们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街上,死的凄惨。
吸血鬼们各个都喂饱了肚子,睁着一双嗜血的眼睛,很高兴玩这场守门和追逐的狩猎游戏。
第七天早上,收到消息的洛西德和埃里克赶到。
奥尔丁主动让开身子,放了人进去。
塞拉的呼吸微弱到极点,她的高烧一夜没下来,肺部进入的呼吸越来越少。
第229章 回归
她已经撑到了极限。
洛西德看见这一幕,腿有些软。
“塞拉。”
他捧起她的脸,指尖都被温度烫的缩了一下。
“嗯。”
耳朵嗡嗡作响,不过她还是能勉强分辨出来他的声音。
“怎么回事?”埃里克单膝跪在另一边,一时间没有消化掉眼前的场景。
明明已经在好转的少女,这会生命快要走向枯竭。
罗斯希尔忽略他的话,对着洛西德凶狠道:“去帮她做点什么,没看见她很痛苦吗?”
凉凉的吻立即落在塞拉唇上,唾液纠缠吞咽。
比起吸血鬼的毒液来,塞拉的传染病对洛西德来说微不足道,吻她时,他是带了充足的把握。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塞拉没觉得自己有舒缓多少,反而嘴巴被堵住,鼻子也不好用了,她几乎丧失了自主呼吸的力气。
胸口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几乎每隔两三秒才会有一次呼吸。
“让开!”罗斯希尔第一时间发现唾液对她起了反作用,迅速踢开洛西德。
后者一时不查,整个人撞碎窗户玻璃掉了下去,单膝跪地。
很快,他又赶到了楼上。
罗斯希尔掀开被子,撕开塞拉肩上的睡裙料子,直接在她的肩膀上一口咬下,将自己的毒液灌进去。
“罗斯希尔!你干什么!”埃里克瞬间崩溃想把人去拉开,胳膊却被洛西德和奥尔丁反手压住。
“我的治疗对塞拉不管用。”
一句话,让想冲上去将人拉开的埃里克安静下来。
“怎么可能。”他紧紧盯着床上那个心跳越来越慢的少女,捏紧了拳头。
连人鱼的唾液都不管用,这是什么传染病?
罗斯希尔在塞拉的脖子上也深深的咬下一口,吸食她的血液,又灌入大量毒液,他的双眼猩红,身体因为恐惧而细微颤抖。
塞拉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站到了熟悉的医院里。
医生护士们从自己的身体穿梭而过,她往前跨了一步,场景瞬息变换,来到了病房。
自己还躺在那张病床前,床头摆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
头发柔顺,面颊有种病态的凹陷,比上次要好看点。
她走到床尾,看着这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有些恍惚。
年轻‘塞拉’和成年许久塞拉的脸不太一样,更加的成熟病态,她伸出手,试探性的碰了碰自己。
床上的女人手指也跟着动了动,检测状态的仪器立马起了刺耳的报警声。
接着,很多人忽然闯了进来,穿过她的身体,帮助病床上的女人检查各项指标。
她看见这些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意。
窗外的阳光照到她的腿上,塞拉转过头,视线对上那抹刺目的阳光,头一次,感受到了那温暖环绕在身边的温度。
她好像要被阳光融化。
不受控制的,她往病床前走了一步,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再次靠近躺在病床上的身躯。
她平躺到了床上,蜷缩在自己的身躯旁边,鼻尖似乎闻到了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那种回归肉体的感觉,无与伦比。
“塞拉!”
急切而绝望的呼唤在耳边,好像还有人在迫切的希望她回去,回哪去?
塞拉静静靠着自己的身体,手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相握,唇边勾起笑意。
不回去了。
她本就不属于那里。
躺在豪华大床上的少女呼吸骤停。
在她身上注满毒液的罗斯希尔身形僵住。
“塞拉?”
他的指尖摸上她苍白死气的脸,猩红的眸子讶异、暴怒、绝望,所有情绪就挤压在了一起。
“不可能,我的毒液不可能没用。”
他死死盯住她的那张脸,期待着毒液在她的身体里发生奇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塞拉!”他狂怒的吼了一声,骤然收紧的手指弄坏了她的肩膀,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巨大的疼痛依旧没有唤醒床上的少女,那条胳膊只是软绵绵的下垂,隐隐可见骨骼要刺出皮肤。
埃里克化身野兽一把撞开他,兽嘴大开对着他的头颅就要愤怒咬下,奥尔丁立即过去帮忙。
洛西德跪坐到床上,握起她一只冰凉的手,恍惚的问:“你的灵魂去哪里了?”
毒液没有给塞拉带去强壮和永恒的身体,她正式死在了第七天的傍晚。
...
“呼——”
病床上的塞拉猛然睁开眼,一片白蒙蒙的强光覆盖上眼睛,她反射性的眯了下眼睛。
“嗯...”
她抬起胳膊,试图遮住阳光,但一只手很快给她按了下去。
“塞拉,听得见么塞拉。”
手电筒的光在她眼睛上照来照去。
她的眼珠也跟着动了下,随后吃力的应了声,“嗯,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