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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凑近她,将身上湿漉的衣物除了个干净。
少女白皙【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皮肤完整。
他握住她的腕骨抬起,指甲轻划破她的手腕皮肤,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紧跟着冲上来的埃里克立马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
他看见罗斯希尔的脸上出现骇人怒火,当即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塞拉的血从来是甘甜的,可现在呢,一股恶臭的毒液充斥了她的血管,正在以一种超脱的速度将她感染。
“毒液。”罗斯希尔侧过脸,寒声说:“你竟然没看着她,让她吃了吸血鬼的毒液?!”
他的嗓音尖锐刺耳,獠牙从唇中露出,气急了。
“我根本就没让吸血鬼靠近过她!她今天一天,我发誓我就看见她喝了一杯香槟!可能就一口而已!”
埃里克刚说完话,猛地反应过来,眼珠瞪着,“就是那个时候?!”
“有人故意要害她!”他一时怒上心头,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轰隆一声,墙壁就被打出一个大洞,一层灰落到洛西德的肩膀,他抿着唇,从走廊匆匆步入屋内。
三个非人生物谁也没想到,再次聚在一起的场景会是塞拉生命垂危的时候。
他们很默契,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谁也没在这个关头还因为某些小事,争风吃醋。
摆在罗斯希尔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注入自己血彻底转换塞拉,或趁着还来得及将她体内的毒液吸出来。
“唔...啊!”
气若游丝的塞拉又开始痛叫,洛西德来到床边,在她都准备咬自己的舌头时,俯身下去抵住了她的唇。
这一幕让罗斯希尔的脸色冷到极点,但不可否认,人鱼的唾液很有用。
能够很好的抑制塞拉体内的毒液,给她带去生命力。
死神的镰刀已经挨近了她的脖子,却又因为洛西德,塞拉勉强睁开了眼睛。
眼里分泌了泪水,视线一片模糊,唯独清楚bug的系统提示分外惹眼。
下面似乎还有个进度条,上去又下来,卡住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抵抗洛西德不断入侵的唇舌,但身体已无多余的力气,只听见罗斯希尔隐忍怒火的声音在旁边说:“我必须要转换她,赐予她永生,不然她活不了。”
永生?
这是什么可怕的词汇。
不不不。
绝对不行。
不要!
塞拉嘴里说不出话,心理强烈的呼喊扩大了数个分贝撞进罗斯希尔的耳朵里。
“塞拉,这种时候还跟我闹脾气?”
他沉着脸,连回复的声音都快结冰。
我不要!
塞拉还是拼了命的用心声对他喊。
你敢把我变成吸血鬼试试!我会讨厌你的!我会恨你一辈子!
罗斯希尔听到她的话,眼里浓郁的愤怒藏不住,他的手随手一推,就将毫无防备的洛西德推到了墙上。
他单膝跪地,喊道:“罗斯希尔!你干什么!”
发怒的吸血鬼翻身将塞拉压在身下,尖锐的嗓音脱口而出:“所以你宁远去死也不愿意变成吸血鬼!还要恨我!?”
想把他从塞拉身上弄下去的埃里克,当即顿住了步子。
“她不想活下去?”他不可置信。
罗斯希尔可以和塞拉的心声交流,是因为他拥有读心术。
反应过来的洛西德和埃里克明白他发怒的原因,两人也从没像现在一样这么羡慕起这个一点也不中用的能力。
他能和病重的塞拉交流,多么令人嫉妒。
塞拉死咬着不松口,她已经摸到了回去的门路,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用你的吻去救她。”罗斯希尔气急了,侧过脸恶狠狠的对着洛西德说。
话落,他张嘴露出獠牙,狠狠扎入她的手腕。
剧痛让塞拉猛地一抖。
洛西德仿佛明白他要做什么,重新捧起塞拉的脸去吻她。
血液不断的从身体里被抽走,塞拉的体温聚降,口中不断渡过去的生命力偏偏又给她吊足了最后一口气,硬是没有让她在这场酷刑中潦草的被终结生命。
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埃里克最终坐在床尾,双手压着她冰凉的腿,试图给她带去一点温暖。
他张了张唇,嘲讽的说了一句,“从没想过,我们竟然能够团结,呵。”
毒液连同血液一同被抽出,可碍于是从口腔中进入的,无法去除干净。
过不了一会,罗斯希尔强行将自己的毒牙抽离塞拉的手腕,他的胃里装满她的血,他的双眸比任何时间都要鲜红。
被满足的情绪很快从脸上敛去,他用掌心抹去唇边鲜血,将早已准备好的纱布缠上她纤细的手腕。
他喘着气,沙哑的声音说:“我几乎抽干了她的血,你必须不间断的亲吻她,确保她的心跳恢复到平稳的状态。”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嫉妒快要发狂,但理智占据上风,他清楚知道这时候该等待她复生的消息。
塞拉拒绝成为吸血鬼,他不愿意被她记恨,最终冒险走了第二条路。
希望有用。
第197章 苏醒
黑暗不知道席卷了多久,直到眼前撕裂出一道光。
塞拉模模糊糊睁开眼,忽明忽暗的光线交替。
她发现自己站在医院里,病床上躺着一个金头发的苍白姑娘。
时间过去太久,她都对自己这副模样都感到陌生。
她往前走了一步,试图摸一摸那张熟悉又病态的脸,嘈杂的声音随着医生推门而入,连同那些缺失的记忆也在第一时间将她的脑海填满。
原来塞拉在惠特比的海岸边寻找写作灵感时,并没有被海风迷了眼,她被冲上断崖的大浪冲下了海。
那也并不是她一个人的旅行,来自东方的同伴第一时间帮她叫了救援。
她被幸运的拯救了。
可惜脑子撞到了石头,一直躺在医院里没能出院。
朋友帮她交了一笔医药费,带来一束鲜红的玫瑰和卡片。
看床头那束刚枯萎的干玫瑰就知道,她常来看她。
塞拉伸出手想碰碰她,明亮的视线忽然又被黑暗侵蚀,熟悉的灼烧感重新进入她的身体。
平静的胸腔开始砰砰直跳,塞拉捂住胸口,剧痛开始撕裂她的灵魂,熟悉的窒息感爬上她的喉咙。
她踉跄到退至医院的窗户边,身体轻易穿透那扇洒满阳光的玻璃窗,从高处坠下。
无边的坠落感,触不到地的恐慌和心悸连同入骨髓的疼痛将她包围。
“呼。”
本该失去呼吸的身体进入氧气,撕裂的灵魂重新进入脆弱的身躯。
新生。
冰凉的吻离开她的唇瓣。
“塞拉。”
轻柔的呼唤。
塞拉紧闭的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想象中,她应该是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她吃力的眨了眨眼,一切跟她所想的似乎不同。
充满艺术风的线雕天花板,华丽的床幔,暗色系的墙纸。
这和刚刚看到的医院和自己一点也不一样。
“塞拉?”洛西德的脸从旁边出现,一下映入她的视线里,棕色的瞳仁瞬间收缩。
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他立即退开一点距离,用着更温和的嗓音说:“还好么?感觉怎么样?”
所以。
洛西德还在她身边。
她并没有回去。
她被救了回来。
浓重的失落感笼罩心头,塞拉张了张嘴想问自己这是在哪,这画风怎么这么眼熟,卧室大门就开了。
“她醒了?”
罗斯希尔出现在床边,紧绷的塑像脸看见她睁着眼睛还算安稳的模样,有了片刻放松。
他说:“去将壁炉升起来,她的体温太低了。”
塞拉有点懵。
为什么可以同时看见这两个人。
“咚咚咚。”
走廊上响起一阵跑步的闷响,紧接着埃里克冲进卧室,挤到罗斯希尔身边,扑到床头捧住她的脸。
“塞拉,谢天谢地,你醒了。”
他红着眼眶,英俊又刚毅的面庞一下凑近,热乎乎的一枚吻就落在了塞拉的额头上。
“你回来了。”他如释重负的重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