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凤卿卿盘算着怎么和林清之开口说这事儿的时候,林清之回来了。
“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就在说话,春歇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林清之拿过被丢远的毛巾,坐到凤卿卿身边给她擦头发。
春歇默默退了出去。
凤卿卿哼了一声,一手托腮,偏过身子,撑在小案上,不肯说话。
她可没忘记刚才是哪个登徒子偷跑进汤池要和她鸳鸯戏水的。
“生气了?”
林清之小心翼翼问道。
凤卿卿又偏了一下脑袋,顺带着把头发拽到自己手里,拿着毛巾狠狠搓了几下。
凤卿卿这次真的被气到了,与从前林清之冷落她时的不同,她感觉受到了冒犯。
她并不排斥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这是正常夫妻之间必然会发生的。
但前提一定是你情我愿,彼此尊重。
她知道这是个男权当道,皇权至上的时代,她想要的都很难得到。
所以她并不会拿这些去苛求其他人,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她不能在自己身上也把最后的尊严和底线丢掉。
她可以爱林清之,林清之甚至可以不爱她,但她不能成为别人的玩物。
两人就这样坐着,空气中安静地能听到凤卿卿生气的呼吸声。
林清之揪着自己的衣服,他堂堂太子殿下,就是禹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搞得定,偏偏在凤卿卿面前就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
他想说点什么哄哄凤卿卿,可嘴一张,又什么都说不出。
他原本只是想让凤卿卿开心,只是想让凤卿卿更爱他一点,却只把人推得更远。
林清之垂下脑袋,真失败啊。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林清之让人进来,谁料鸣音身后竟然跟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风格各异的歌【创建和谐家园】。
“主子,殿下,崔大郎说夜间不可无月,特地命这些女子前来献艺。”
凤卿卿看了看这些女人,又将目光投向林清之。
不等林清之做出什么反映,直接下了小塌,将半干的头发甩到脑后:“崔峯还真是了解殿下,殿下在这里欣赏吧,别辜负了主人家一番好意。”
见到这些人林清之便知道这是崔峯故意找来的,大概是想让凤卿卿吃醋,借此帮助他实现心愿。
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清之大声斥责道:“献什么艺,这里是太子妃休息的地方,通通给孤滚。”
被这么一骂,鸣音赶紧带着人开溜。
本来他们也没真准备在这里表演,不过是拿钱办事儿而已。
只看太子殿下那副凶相,谁乐意给他表演啊,保不齐,演不好了还要被他拿来出气。
伴君如伴虎,这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辛苦太子妃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快。
眨眼间,凤卿卿还没出门,屋子里已经又剩下两人了。
“卿卿,那些人真不是我找来的,你相信我。”林清之跳下小塌,拉住凤卿卿的手,声音中带了些哀求。
凤卿卿一声冷笑:“太子殿下何等金贵,怎么会去找这些人,自然有人帮您不是吗?”
这点小伎俩,凤卿卿看得门清。
不就是想让她吃醋么,不就是想拿捏她么,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吧。
凤卿卿想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说到底这里也不是她家,她想回家。
没把人哄好,还给哄哭了,林清之手足无措,慌得不行。
“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我没想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心慌意乱之间,林清之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凤卿卿一愣,一滴眼泪她在抬头间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在灯光下如同碎钻坠落,看得林清之心碎了一地。
他抱住凤卿卿,道了声“对不起”。
凤卿卿直愣愣的看着抱住自己的林清之,什么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睥睨众人的高冷太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卑微小心。
那个让她心动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她......
凤卿卿不知道自己该对林清之说什么,她好像渴望心上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又不希望对方把自己当做他的全部。
他们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对方的爱人。
凤卿卿慢慢推开林清之,认认真真地看着林清之,提出了一个要求。
第101章 空盒儿
皇宫里,凤栖宫。
鲁嘉怡坐在小亭子里,看凤卿卿站在栏杆上喂鱼,很是无奈。
“卿卿,你小心点,快下来吧。”
凤卿卿直摇头,甚至还邀请鲁嘉怡一起:“你快来试试,站得高感觉就是不一样。”
鲁嘉怡不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只问道:“皇后怎么突然让你帮着打理北戎使节进京的事儿,还把你留在宫里,这不还有数月么?”
不会又是什么变相的教训吧。
从前因着花想容的事情,皇后可是把凤卿卿关起来罚跪来着。
凤卿卿扭头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嘉怡,这里可是皇宫,说话小心哦。”
鲁嘉怡走上前就要把她拽下来:“那你倒是和我说啊,急死我了,太子殿下也是,怎么就放心把你丢在宫里的。”
提到林清之,凤卿卿扭回头又撒了一把鱼食,语气平淡:“是我求母后把我留在宫里的,殿下也同意了。”
上次崔峯别业一事后,凤卿卿提出的要求就是这个。
这下轮到鲁嘉怡不明所以了:“所以,你们真的吵架了,你失宠了?”
不对,母亲今日带她进宫来拜见皇后,正是在林清之和安平侯夫人长谈之后,母亲甚至还特地嘱咐她多陪陪凤卿卿。
这显然就是林清之想念凤卿卿又不能相见,这才让她出马。
或许中间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这才也将她瞒在其中。
林清之是在乎凤卿卿的,他们多半是闹矛盾了。
看凤卿卿这样子,似乎不是一个小问题。
鲁嘉怡不理解,两个相爱的人有什么难题能让他们近在咫尺,又忍住不见呢。
凤卿卿终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将鱼食盒放到石桌上:“我为什么要他恩宠,怎么不说我恩宠他。”
鲁嘉怡歪了一下脑袋,这是什么问题,林清之是太子,他喜欢凤卿卿,不是恩宠是什么?
凤卿卿一看鲁嘉怡这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笑道:“玩笑话,我们就是要冷静冷静,没大事。”
鲁嘉怡点点头,和她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一件大事——
宁国公为了维护花想容,当街打了自己的小女儿宁和一巴掌。
“宁和,好耳熟的名字。”凤卿卿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宁和郡主,宁国公最宠爱的小女儿,就是在太后面前也十分得脸的,还是京城第一才女。”
凤卿卿哦了声,她想起来了,贵妃早间来请安时提到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为了给宁和招婿的事儿。
“京城第一才女,”凤卿卿故作不解:“我一直以为京城第一才女是嘉怡你呢。”
鲁嘉怡笑着摆摆手:“我算什么,不提也罢,不过说起来,卿卿你也是郡主呢,如今更是太子妃,也没见像她那样高调。”
鲁嘉怡似乎对这个宁和观感不太好,话中掺杂着不悦。
凤卿卿凑近她:“有故事?不会和齐钦有关吧。”
说道齐钦,鲁嘉怡下意识笑,随即摇头:“那倒不是,是元卓。”
原来当年的鲁元卓年少不懂事,特别喜欢戏弄小姑娘,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宁和就把人惹哭了。
小孩子之间玩闹,众人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宁和每每见到鲁元卓都做出一副害怕惊慌的样子,有时候还会说鲁元卓欺负她。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大家都会下意识相信宁和的话,对鲁元卓也有了意见,觉得他不懂事,欺负人之类的。
鲁元卓的名声从那个时候起就朝着不堪的方向一去不回头了。
“我还真不知道,若真如此,这宁和未免太有谋算了些。”
鲁嘉怡叹了口气,面露心疼:“起初我也以为是元卓欺负人,后来偶然撞破,才发现是宁和故意陷害,只是我无凭无据,也没人相信,只苦了元卓。”
“不过现在的元卓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倒也挺好。”
鲁嘉怡笑了下:“或许吧。只是那宁和八成是要记恨上花想容,她和郭奉的日子只怕要难过了,再过半月便是春闱,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凤卿卿托腮,下意识开口:“有林清之在,能出什么事儿。”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她原来已经这么相信林清之了。
鲁嘉怡不觉有他,点点头,就还是有些担忧:“那倒也是,只是怕殿下日理万机,陛下又把春闱的事儿也交给了他,到时候分身乏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凤卿卿算了算日子,竟然只剩半月便是春闱了。
春闱又称会试,三年一开,过了会试便是拿到了殿试的入场券,等于半只脚踏上了仕途,是在荫官并未完全取缔的这个时代,寒门子弟能够播出一番事业的唯二方法,另一个是参军。
前朝便因科举舞弊猖獗,伤了无数读书人的心,使得民怨沸腾,起义迭起,为自己的灭亡埋下祸根。
春闱之事繁杂重要,任何一环都不能出错。
往年春闱都是交给德高望重的清流大臣主办,今年让林清之参与进来,一来皇帝是为了考验林清之,二来也是给林清之结文人的机会,这些人日后会是国之栋梁,也会是林清之的助力。
所以,凤卿卿看了眼桌上的鱼食。
他这么忙,还会特地命人找这些小玩意儿来哄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