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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手上只有一条红线,因而她注定不属于这里。
凤卿卿转了一圈,这些姑娘手上的红线数都差不多,甚至有些还不如楼下凤卿卿见过的姑娘,看来连娘是个眼光毒辣的。
“确实资质平平。”凤卿卿看向连娘。
连娘并不骄傲于自己眼光好,反而失望于自己没看走眼。
“妈妈的人都在这里了么?”凤卿卿问。
连娘刚要说话,门外有龟奴敲门。
说是有个小丫头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
这下可触到霉头了,连娘把龟奴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让把那小丫头丢出去自生自灭。
“等等,小丫头?”
凤卿卿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能帮一个是一个,何况,按照套路,这种时候出现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连娘看凤卿卿:“你是说?”
凤卿卿点头。
连娘连连摇头:“不可能,那小丫头瘦得跟小鸡崽儿似的,长得也其貌不扬,还不会说话,怎么干得了我们这行儿。”
老白这时候知道帮腔了:“妈妈,瞧您说的,您自个儿都说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差这一个。”
连娘想着也是,便同意了。
等龟奴将那小丫头提溜上来,凤卿卿正喝着茶,一抬眼,没忍住全喷在了老白衣摆上。
第82章 污泥里的月亮是万人迷
老白拎着自己的衣摆,斜楞凤卿卿。
凤卿卿憨憨尬笑。
也不怪凤卿卿失态,任谁看了一个蓬头垢面宛如乞丐一样的小丫头的四周布满向她探出线头的红线,都会被吓傻的。
其他姑娘手上缠有红线,多少说明这些人自己也会心动。
可这个丫头手上没有红线,周围无数人的红线向她探头,可见,这丫头拥有绝对征服他人的能力,自己还能独善其身,保持清醒。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万人迷独美”。
这可太难得了。
花魁于她而言分明就是探囊取物,只怕真的包装出来,全大安朝的男儿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连娘走过去将二丫的头抬起来,怎么看怎么古怪,又松了手。
二丫全程垂眸,没有看一眼连娘。
连娘询问龟奴二丫偷东西一事的同时,老白用眼神询问凤卿卿结果。
凤卿卿自然也看到了二丫那张实在算不得周正的脸,皱眉,还是点头。
“妈妈,我们也是熟客了,从没见过这个丫头,哪里来的?”老白打断了连娘的审问,道。
连娘显然对二丫的偷盗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并没有太出格的举动。
转过身,挥了一下手臂上的丝带,走过来道:“年前在小巷里发现的,怕她冻死,让醉春风平白沾了晦气就捡回来了,谁曾想是个手脚不干净,隔三差五偷东西。”
听到连娘说自己是惯偷,二丫也不反驳,依旧低头不言不语。
似乎所有的攻击对她都没有用。
连娘把她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看在眼里,很无奈。
“别看她不声不响的,脾气倔着呢,打骂对她都没有,把她关起来她就撬锁,教训她就和你拼命,不给她饭吃,她死老鼠也吃得下。”
“也就干活儿还麻利,我懒得管她了,只要别整出大乱子来我也不差她这一口饭。”
老白走过去绕着二丫转了几圈,继而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腕。
对于陌生人的突然靠近,二丫也不反抗,亦或是,她根本不在意。
过了一会儿,老白作势要站起来,突然出拳向二丫挥去,木偶一样的二丫却如游龙一般灵活闪过,又似发狂一般向老白攻来。
老白顺势一颗药弹进她嘴里,二丫咳嗽着捂住自己的脖子,继而用那双鸡爪手扣嗓子眼儿,试图把东西吐出来。
“这药入口即化,别白费力了。”
老白说着,不动声色退开一步,二丫双手化爪如恶狼扑向老白,要将他撕碎。
“我杀了你。”
二丫开了口,老白便停住了后退的趋势,眼见着二丫就要掐住她的脖子,老白淡淡道:“开阳公主,别来无恙。”
二丫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停了下来。
她居然可以说话了,这是她很久不曾奢望过的事了。
“你是谁?”
刚能说话的嗓子未能恢复正常,透着破铜的难听劲儿,开阳丝毫不介意。
“开阳公主,我初见你时,你才这么一小点。”
老白说着,右手比了一个高度。
开阳盯着老白,一直空洞的眼睛里闪现出探究,似乎要从老白满脸的皱纹里看出点蛛丝马迹。
“你是......齐将军?”
开阳语气中满是不确定和不敢置:“你怎么变得这么老?”
这话说得冒犯,老白依旧笑得慈祥:“公主,二十年了。”
开阳的手慢慢收回来,身体剧烈抖动,她捂住脸蹲下来哭了起来。
呜呜咽咽的破铜锣声听得凤卿卿一身鸡皮疙瘩。
开阳公主是哪位,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原主也没有相关记忆。
怪事。
凤卿卿看向连娘,连娘皱着眉一脸深思。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有她不认识什么开阳公主?
老白将开阳扶起来:“公主沦落至此,容貌尽改,嗓音被封,实在是受委屈了。”
开阳脸上丝毫不见伤心之色,她抹去泪水,好像刚才奔溃的人不是她。
“齐将军,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你们需要新花魁么,我可以。”
开阳同意了,轮到连娘反对。
“不行,开阳公主怎么能做花魁呢,不可以。”
开阳冰冷的瞳眸看向连娘,好像要把她洞穿:“有何不可,就因为我是北戎人?”
“当然不是。”
连娘一口否认:“公主是北戎的月亮,怎能堕入污泥之中,万万不可。”
开阳冷笑一声:“什么月亮,不过是前朝余孽而已。”
连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开阳脚下,哭得伤心欲绝:“公主,我是小连啊!我总算找到您了,您还活着,公主!”
凤卿卿起身,默默站到老白身后。
这闹哪一出啊?
亡国公主流落异乡,容颜大改,被昔日旧仆所救,仆人没认主子,还多加折辱,如今身份揭露,在表演后悔莫及?
连娘哭得伤心不已,开阳就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卿卿在老白身后悄声道:“你们真没搞错吗,二十年前你就认识开阳公主了,那她怎么也快三十岁了,这丫头这么小一点,年龄也对不上啊。”
老白走过去将连娘扶起来,对开阳道:“公主宁愿受此大罪也要存活于世自然有她的道理,否则,以公主的本事,何愁不能将赫连琼扳倒。”
开阳眼珠子动了动,看向老白,又转回原地,好歹开了口:“赫连琼于我是仇敌,于北戎却是救英雄。”
“公主,你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怎么能这样算了,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小连手下人马愿随公主杀回北戎,手刃仇人。”
连娘话里全是愤怒,要是那什么赫连琼在她面前,凤卿卿完全相信,她就是靠咬也要把他咬死。
开阳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使得原本就奇怪的面孔更透出一份狰狞:“手刃仇人?你要去送死不用打着我的幌子。”
“公主,小连不是这个意思。”连娘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抱住开阳的腿。
开阳没推开她,也没看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连娘觉得自己抱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座没有血肉和感情的木雕。
这么一想,似乎怀里的人连温度都比常人低上不少。
这真的是她的公主吗?
连娘心中惊惧,慢慢松了手。
开阳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嘲讽:“看,你也怕我。”
她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真的能手刃仇人,复位正统,又有谁会让她这样一个活死人当皇帝呢。
不过是又一轮背叛和伤害而已。
人能有多坏,她可太知道了。
连娘被戳穿心事,还想为自己反驳一下,明玉秋从外面推门而入:“连娘,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醉春风的妈妈,不是北戎开阳公主的婢女,你的生杀大权都在我手里。”
这一眼看到明玉秋,他还是那副带着银面具,让人如沐春风又畏惧不前的样子。
距离上次见面仅仅几个月,凤卿卿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要不是他身上有一种和老白类似的气质,她真的要把他当成陌生人了。
“好巧,太子妃也在。”
感受到凤卿卿的目光,明玉秋转过身对她微微点头,凤卿卿微笑回礼,在老白身后躲好。
“既然太子妃认为二丫有做花魁的潜质,我醉春风不是不可以投资。”
明玉秋扫了眼开阳,银面具后的眼睛转向凤卿卿:“只是太子妃属实亏钱醉春风太多银钱,即便我是楼主,也不好一直作赔本生意,来当太子妃的练手玩意儿。”
凤卿卿懂了,来了个讲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