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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卿在荷包里掏钱,一听价格,有些意外:“你确定,这可比博雅书肆的还便宜,月见公子能同意?”
小商贩有点心虚,还是害了一声:“瞧娘子说的,这价格我自然还是要赚您的,少不了月见公子的钱,何况,月见公子是对博雅书肆的分成不满,并不是对定价,您放心好了。”
凤卿卿假装被糊弄过去的样子,继续掏钱。
“拿着。”
林清之从腰间摸出一小块儿碎银丢给小商贩:“快滚。”
小商贩见到银子,激动地不行,手已经探进怀里,准备再掏几本出来,被林清之这么一骂,只好灰溜溜离开。
“干什么呀,给多了。”凤卿卿心疼银子,跺了跺脚,就要去追。
林清之一把揽住她,低头:“你夫君还不差这点银子。”
凤卿卿缴械投降,还不忘嘟囔:“不用找零,多给我几本也是好的呀。”
见凤卿卿一路都在低头看画册,也不和自己说话了,林清之有点不高兴。
“真这么好看?”
林清之知道凤卿卿是个画画高手,可这画册上的画明显比不得凤卿卿的高明,内容也无甚新意,怎么就让凤卿卿丢开自己不管,沉迷其中呢。
凤卿卿抬头,看了看林清之,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她搂过林清之的胳膊,将画册翻开,指着里面的人道:“殿下,你知道宁国公最近纳了个青姨娘吗?”
昨晚才知道小乞儿的事,林清之清楚凤卿卿今天去赴杨曼曼的约大概率没那么简单。
“确定了?”
凤卿卿点头:“青姨娘就是小豆子的姐姐。”
小豆子便是小乞儿。
“只不过,她恐怕是不会跟小豆子和她娘回去的。”
林清之这才仔细看了看画面上的人物。
说实话,要不是凤卿卿刻意提醒,他还真想不到这方面来,毕竟这画像的风格也不是写实一派的,主要还是从一些特征上入手。
比如青姨娘穿着青色的衣裙,宁国【创建和谐家园】上顶着一个菱角。
“那小贩说的月见公子有在世月老之称,在世月老画的必然成真,所以,她这是在位自己造势?”
林清之何等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
凤卿卿努努嘴,将画册卷起来,在手上敲着:“月见公子虽说也没那么神乎其神,到底名声在外,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在宁国公府争得一席之地罢了,可惜了。”
耍手段耍到她头上来,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可惜?”
林清之知道舆论的力量,这法子用好了,确实对当事人大有裨益,不想凤卿卿如此果断地下了结论。
“殿下,你还装,听了我那么久的心声,你能不知道我看人的本事?”凤卿卿暗示了一下。
林清之懂了,大概就是凤卿卿之前一直说的红线的缘故。
“那你还要帮小豆子么?”
凤卿卿叹了口气:“帮不帮是我的事,怎么决定是他们的事。”
一路走回府中,凤卿卿肚里消化的差不多了,腿也是宛如灌铅,快不是自己的了,一进屋就摊在小塌上起不来了。
这时,一个小身影冲了进来。
新雨在后面追:“主子,我拦不住他。”
凤卿卿挥手让新雨先下去:“让小厨房开火,做点甜的来。”
也不知凤卿卿和小豆子说了什么,总之,等新雨端着一碟子糖蒸酥酪进来时,两个认已经坐在桌前翘首以盼了。
凤卿卿这边没什么意外,博雅书肆里的付青山和付雪面对突然出现的盗版又是头大。
付雪将身旁的凳子踹翻在地:“这些王八蛋,逮着阿月薅上瘾了是吧,上次廉价劣质,这次又来个以假乱真的,自己找个画师会死啊!”
付青山也有些头疼,对方打着阿月的幌子招摇撞骗,难免不会有人信,他们如今少赚点事小,毁了阿月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可就事大了。
“你就不能安静点,给我省省心吧。”
付雪恨恨坐下:“那您说说怎么办,干看着?”
付青山啧了一声:“也不是没办法,他们既然说是阿月的作品,阿月出来澄清一下想来也就没事儿了。”
付雪呵呵两声:“您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且不说阿月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两家东西这么相似,是澄清一下就能取信的事儿吗,只怕大家还以为是阿月想赚双份儿呢。”
付青山没吱声,这么久了,付雪也算有了不少长进。
二人相持不下之际,外面传来敲门声,来叔送进来一封信,说是外面有人给的。
拆开一看,是凤卿卿的字迹。
“阿月说什么了?”
付青山慢慢露出笑容:“等着吧,先让他们闹腾闹腾,正好给咱们涨涨名气。”
第70章 像极了
火树银花和,星桥铁锁开。
正月十五,上元灯节,举城欢庆,宁国公作为一等风流人物,也带着姚青儿出门看花灯来。
姚青儿将一个闺秀偶然得到机会出门时的兴奋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也确实未曾见过这样热闹的灯节。
祁县那种小地方,只有县里才会有一个小小的花灯展。太远去不了也就罢了,庄稼人也不在意这个,他们更担心地里的庄稼。
“老爷,你看那个,好高啊,挂了那么多灯笼。”姚青儿拉着宁国公的衣袖,指着远处的灯塔。
每一年,那里都会挂上全京城各家灯笼铺子做出来的最好的灯笼,谁家的灯笼最受欢迎,哪家灯笼铺子就有机会成为来年宫灯的制作者,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
有了这样的经历,宣传出去,其他灯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还愁赚不到钱。
往年拔得头筹的一直是方家,也就是方若薇家。
听说今年的灯笼是温子正负责的,兴许会有变数也说不定。
总之,灯塔上是各种争奇斗艳,灯笼也是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宁国公呵呵笑着,点头:“听说今年方家换了主事人,不知又做了什么稀罕玩意儿,我们去瞧瞧。”
两人站在稍稍离灯塔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姚青儿还想往前,被宁国公拦下了。
“站得近了反而看不清,这儿挺好。”
姚青儿似懂非懂点点头。
她知道这个道理,她愿意配合。
宁国公打量了一阵儿,指着其中一个笑道:“看来水准还在,宫里的这单生意没跑了。”
姚青儿看过去。
怎么说呢,精致是挺精致的,就是这一篮子的稻谷瓜果有什么看头,还不如右边那盏游龙戏凤来得华丽璀璨,那才是京城人该有的气派。
“取五谷丰登之意,果然更有格局。”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身边适时响起。
姚青儿打眼看去,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在一个青衫书生的陪同下也在看灯,两人时不时还要交流几句。
“想容娘子好眼光,一语中的。”宁国公也注意到了身旁的两人,正是花想容和郭奉。
宁国公上了年纪,花街柳巷还是会逛的,花想容的生意他也照顾过,也不是没动过把人藏回家的打算,奈何醉春风的明玉秋不同意,只得作罢。
今日再见,花想容已没了半点风尘气息,温婉纯良,夜晚的烛火中,从侧面看,像极了那个人。
这是他从没发现过的。
宁国公不自觉就盯着人看呆了。
被凝视,花想容已经习惯了,可宁国公的眼神过于炽热,她有些不太舒服,郭奉发现了这一点,想要将花想容拉到自己身后,花想容按住他。
“国公爷也来看灯,真巧,这位是......”
花想容作为醉春风的头牌,察言观色,她论第二,无人敢论第一。
姚青儿笑得和蔼可亲,实则暗藏机锋,对她怀有敌意。
她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原因只能在宁国公身上。
姚青儿一定是宁国公的女人。
想通了这一点,花想容自然要把话题往姚青儿身上引。
被这么一提醒,宁国公才想起被自己忽视的姚青儿,介绍道:“青儿,这位是想容娘子,这位想来就是郭郎君了。”
知道花想容的人,只怕都知道郭奉的大名了,哪怕郭奉曾经也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毕竟淹没于市井多年,还是花想容的名气大些。
郭奉拱手行礼,姚青儿也屈膝,娇娇柔柔地问好。
不欲与宁国公两人多谈,花想容找了个借口就要和郭奉开溜。
宁国公却把人拦住,对郭奉道:“方才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到想容娘子衣服后面了,郭郎君还是帮着看看的好。”
郭奉和花想容对视了一眼,他其实并不太相信这话,可事关花想容,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儿。
郭奉转到花想容身后,仔细观察了下,还抖了抖她的裙摆,并没看到什么东西。
“领口最好也瞧瞧。”
宁国公这么一说,花想容倒真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脖子上爬了,瞬间头皮发麻。
郭奉抬眼看宁国公,继续帮花想容掀开衣领,冷风灌进衣服里,花想容忍不住打了个颤,郭奉立刻将衣领拉起来。
“多谢国公爷好意,我们还有事,失陪。”
说着,郭奉拉着花想容头也不回地走入人群中。
宁国公看着淹没在人群中的两个脑袋,有些无奈:“我有这么吓人么?”
姚青儿哼了声,将语调拖长:“是啊,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宁国公笑:“淘气。”
姚青儿撇开头不答。
宁国公只好哄着人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冒冒失失地跑过来,直直往宁国公怀里撞,反而被弹了出去,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