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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柔微微皱眉,还是道:“失窃无非是下人手脚不干净,生病更是正常,赵良娣不必担心,殿下也无需在意。”
【一回来就这么多破事,果然还是生病好,待在岁华轩都没人管我,幸福啊!】
林清之看着赵良娣绿茶的样子就难受,很满意盟友云芷柔的输出,已经想就坡下驴点头认可,听得此言,改了主意。
林清之掀开轿帘,问凤卿卿:“太子妃,这件事不妨就交给你来处理,也给云儿减少点负担,她管理偌大个府宅也是辛苦。”
凤卿卿皮笑肉不笑:“殿下还真是会心疼人。”
【她辛苦?我还受着伤呢,王八蛋!王八蛋!】
凤卿卿越是跳脚,林清之越是高兴。
果然啊,她是喜欢他的。
凤卿卿站在马车上,就是不肯下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这群牛鬼蛇神,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林清之见好就收,伸手去扶她,凤卿卿躲了开来:“为何不见春歇?”
“回太子妃,”又是赵良娣插嘴:“春歇打碎了殿下最爱的琉璃瓶,眼下正在柴房思过。”
凤卿卿瞥了眼脚下的林清之,笑得人畜无害:“原来殿下最爱的是琉璃瓶,妾身知道了。”
林清之直觉不妙,脸一沉,喊过留在京城照看府宅的松照:“怎么回事?”
松照只得道出原委。
林清之桌上的琉璃瓶前些日子拿去修补,那日工匠修好了送过来,小厮在前往泰来阁的路上遇到春歇,春歇慌慌张张,不小心将其打碎,身上还掉落了不少贵重物件。
这些被出来散步的赵良娣看到,告到了云芷柔那里。
打碎贵重物品,外加有偷窃嫌疑,云芷柔只得将人暂时安置在柴房听候林清之和凤卿卿回来发落。
“原来是这样。”
凤卿卿从马车上跳下来,晃了两下,林清之将人扶稳,凤卿卿瞬间红了眼眶,攀着林清之的臂膀:“殿下,这样的丑事,妾身是没脸了。赵良娣什么都知道,还是让赵良娣来查吧。”
云芷柔不理会一旁明夏的阻拦,上前附和:“殿下,妾身也觉得赵良娣不论是对云栖阁,还是对阖府上下都了如指掌,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赵良娣没想到这事儿会落到了自己头上。
她是很羡慕大权在握的感觉,可这些事情和她都有脱不开的干系,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殿下,妾身是人证,恐怕不能担此大任。”
三个女人一台戏,林清之只想逗一逗凤卿卿,没料搞出这么一大摊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疼死了。
“鸣音。”
林清之紧锁眉头,喊过自己的得力助手:“你去查,务必给孤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着拉起凤卿卿直接进了府。
后面那些个烦人精随她们去吧。
从小到大见惯了皇宫里各种各样的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林清之好不容易用云芷柔这块挡箭牌挡去了不少女人。
偏偏就这么三四个女人,还是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
真是后悔。
早知如此,就是放着太子不做,他也一个都不要。
凤卿卿被拉着跟在后面小跑了一路,也气得不行。
她甩开林清之的手,敷衍行了一礼,冷冷道:“殿下请回,妾身去柴房看看春歇。”
说着拔腿就跑了。
“还是这么腿脚利索。”
林清之无奈苦笑。
柴房外,几个看守的小厮看到凤卿卿,也不敢擅自将人放进去。
“我是太子妃,这太子府哪里我不能去?”
凤卿卿眉毛倒竖。
“回太子妃,云侧妃立下的规矩,做错事关柴房的下人一律是不允许探视的,吃喝拉撒都要在里面。”
三年来凤卿卿装病不理府中事,林清之又装的一副宠爱云芷柔的样子,管家权也交给了她,以至于太子府中人人只知侧妃不知太子妃。
凤卿卿闭上眼睛,缓缓睁开,指着几个小厮:“你们很好。”
她一一扫过几个人的脸,又将他们手里的红线记在心里。
娶不到老婆你们可别怪我。
凤卿卿又在外面喊了几声,听到春歇的回应,知道人没事,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站在交叉口,左边去千雪轩,右边去泰来阁,凤卿卿停了很久。
向右。
临到头,站在泰来阁门外,凤卿卿抬手刚要敲门,又缩了回去。
【我为什么要求他?这样的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门后,林清之等着凤卿卿敲门,却只得了这么一句话。
听着门外细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林清之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了解凤卿卿。
他知道凤卿卿是与众不同的,他也知道凤卿卿向往的是外面的自由。
现在他又发现,凤卿卿是高傲的,是宁折不弯的。
她不是攀附的丝萝,她是高傲的竹。
是他看错了。
“鸣音,去云栖阁。”
第46章 挡箭牌
千雪轩。
凤卿卿一回来便将新雨拉进水阁密聊。
新雨算是凤卿卿继春歇之后培养的第二个心腹。
“主子,你赶紧救救春歇吧,春歇行事最为谨慎,绝不会打碎琉璃瓶的。”
凤卿卿坐下倒了杯水,眉眼严肃:“没那么简单,她还有偷窃的嫌疑。”
新雨连连摆手:“更不可能,春歇姐姐手里有我们千雪轩私库的钥匙,要偷也不会去偷云栖阁的东西。”
凤卿卿抬头看她:“你是说那些东西是云栖阁的?”
新雨点点头:“云栖阁近来常常丢东西,云侧妃查过许多次都没有结果。”
凤卿卿挥手让新雨下去,低头喝水。
此时的云栖阁里。
明夏跪在里屋,云芷柔拿着戒尺狠狠抽在她的后背上。
“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和赵良娣接触,不要和赵良娣接触,你都当耳旁风是吧,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
方才府外赵良娣一开口,她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这些天接连的失窃和春歇案件,多半都是明夏和赵良娣联手在搞鬼,目的就是铲除凤卿卿的心腹。
“主子,侧妃再好,也是妾。您放着外面的正妻不做,嫁给太子为妾,若是被太子见弃,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您想过没有。您不争,您不想脏手,奴婢为您做。”
明夏声泪俱下。
云芷柔啪就是一巴掌。
“糊涂东西。你这点小计俩连我都瞒不过,还想瞒太子?你也看出太子对太子妃不简单,还敢太岁头上动土,你以为事情败露,你一个人抗下所有,我就不会出事?”
云芷柔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明夏傻了。
她只想着为主子除去隐患,却没想过,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一招制敌再全身而退。
“主子,殿下当初那么爱你,拼着全城的人都在看笑话也要娶您,怎么会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
明夏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云芷柔还是在发泄心中的不甘。
云芷柔蹲下身,慢慢握住明夏的双肩,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
“明夏,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整个太子府你是我唯一最信任的人。”
明夏眼泪蓄在眼眶里:“主子。”
云芷柔摇摇头:“我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早该告诉你的。”
云芷柔吸了一下鼻子,抬头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重新看向明夏,惨然一笑:“太子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和他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这些年的情爱与恩宠都是逢场作戏。”
明夏宛如五雷轰顶,张着嘴巴久久没说出一个字。
“可,殿下早年夜夜留宿,还把管家权也交给您,甚至对云家也照顾有加,这......”
明夏还是不敢相信,能做到这一步,怎么会全然没半点真心呢。
云芷柔清冷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怜惜,好像讲述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的故事:“殿下每次来你们都被遣出,如何得知。至于人前的恩宠,不过是挡箭牌而已。”
“殿下需要一个理由拒绝各方势力送来的女人,我可以成为这个理由。”
“小姐!”
明夏猛然抱住云芷柔,她真的不知道云芷柔这些年的光鲜亮丽都是假的,这所有的荣华富贵和恩宠都是空中楼阁。
云芷柔每一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小姐,您这是何苦,太子想要找个挡箭牌,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您?”
云芷柔摸着明夏的头发,看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喃喃道:“云家需要太子。”
云家到了这一辈,已经是虚有其表,小辈中除了云芷柔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资质平平不可怕,可怕的是惹是生非,为非作歹。
一旦事情败露,不但父亲晚节不保,他最在意的家族名节也将毁于一旦。
作为父母的好女儿,家族的希望,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父亲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也做不到亲眼看着家族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