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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什么?”
一道凌厉而凶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门板被踹开的声音,将李叙的声音掩藏。
杨曼曼一身华贵长袍,画着精致的妆容,恍若神仙妃子。
如果忽视她身后四个气质沉肃的婢女和十几个彪形大汉,以及她的满面怒容的话。
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老鸨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天天字一一号房的客人九千两黄金拍下......”
“放肆,竟敢直面大皇子妃说话。”杨曼曼身边一个婢女直接打断了老鸨的话。
老鸨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喊着娘娘恕罪,其他人也纷纷躲闪开来。
杨曼曼犀利的目光直接盯住还站在窗户边的林渐之。
林渐之哪还有方才踹李叙的气势,心虚地笑了一下。
杨曼曼眼神冷冷放刀,林渐之推开宇文演等人,直接跑下楼来,狗腿似的围着杨曼曼。
“曼曼,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
杨曼曼打断他:“你的解释我回家再听,你先说说,这边怎么办?”
林渐之立马挺直腰杆:“这边跟我没关系,都是宇文演带我来瞎胡闹的。”
说着又弯下腰微微凑近杨曼曼,讨好地搂着人:“我们回家,回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曼曼下巴一抬,又对着老鸨:“听说你叫价九千两黄金,这样走了,你舍得?”
林渐之三指起誓:“绝无此事,我哪里拿的出九千两黄金,我的钱不都在你那儿嘛。回家,回家。”
“谅你也不敢。”
杨曼曼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
可算把人哄好了,林渐之回头看了一眼天字一号房窗户边站着的宇文演两人,自己灰溜溜跟着杨曼曼溜之大吉。
全程旁观这场好戏的凤卿卿嘴角裂开。
林渐之的红线在杨曼曼手上。
在外日天日地的大皇子在自家媳妇儿面前就是大型忠犬,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我在别人眼里不是好人,可我会永远对你好!这也太带感了,大皇子,我承认之前是我对你太大声了。】
凤卿卿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在外面就控制不住地发起疯来。
林清之算是搞明白了,凤卿卿就喜欢看人家小两口秀恩爱,齐钦和鲁嘉怡是,郭奉和花想容是,甚至连林渐之和杨曼曼也可以。
有没有点阵营意识啊。
“没原则。”
“老大,你说什么?”
杨曼曼是崔景琛按照林清之的吩咐找来的,眼下大皇子走了,他的两个幕僚还在。
正欲询问下一步计划,就听林清之这么来了一句,崔景琛状况外。
不同于他的担忧,凤卿卿已经跑到一边,拿了纸笔不知道在干什么,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太子妃也这样奇奇怪怪。
“无事,且看。”
林清之的泰然自若让崔景琛敬佩不已,不愧是老大,就是牛B。
另一边老鸨找上宇文演两人:“二位,已经成交了,不知大皇子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寻常宇文演垫付也就算了,只是这九千两黄金,可不是他付得起的。
就是把整个宇文家都卖了,只怕也没有这么多。
“你们还是把人让给我吧。”
第16章 又回来了
崔景琛从二楼走下来,一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样子。
对于崔景琛,宇文演还不放在眼里:“崔景琛,你自己都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会儿又反悔,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崔景琛哈哈笑起来:“宇文演,你没钱还在这里装大爷,脸也不小啊。”
“你。”
宇文演被点着了,伸手就要【创建和谐家园】,被李叙拉住。
“崔七郎,买卖也讲究先来后到,这是我们和醉春风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劳您费心了。”
崔景琛多看了一眼李叙,这人倒有些脑子,竟然这么想不开要跟着林渐之混。
挑了挑眉,崔景琛站到一边,让两人和老鸨谈。
根本就没什么可谈的,老鸨之前受大皇子胁迫才不得已卖出自己的摇钱树,如今大皇子不管了,她自然是只认钱的主儿。
“诸位,出了这样的意外也不是能料到的,这样,之前的拍卖全部作废,我们重新开始,大家看如何。”
崔景琛的实力已经摆出来了,没了大皇子,这里明显他最有钱。
台下的人也不是傻子,不是很想去做这个无用功。
“算我一个。”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一个角落响起,郭奉一瘸一拐走上前来,老鸨简直和见了瘟神一样。
“去去去,你个穷鬼,你来凑什么热闹。”
崔景琛拦住了她:“妈妈,开门做生意,哪有赶客人的道理,看看再说。”
不敢和崔景琛叫板,老鸨只得对郭奉阴阳怪气:“你拿什么买想容,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郭奉看着崔景琛,行了一礼:“崔七郎,可否借一幅笔墨。”
崔景琛微微含笑,喊了一声:“上笔墨。”
凤卿卿仗着自己现在是个男子打扮,拿着笔墨就冲下了楼,林清之拦都拦不住。
“笔墨来了。”
凤卿卿麻利地铺好宣纸,将笔递给郭奉,郭奉感激一笑,扯到嘴角的伤口,面容扭曲了一下。
这边郭奉笔走龙蛇,挥毫泼墨,引得众人围观。
宇文演皱眉冲李叙:“郭奉不是被好好关着么,怎么会跑出来?”
李叙摇头不语,郭奉满腹才华,惊才绝艳,又活得肆意潇洒,是他羡慕不来的。
只要郭奉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重出江湖,凭他的能力做上宰相也只是时间问题,这样的身价买下一介青楼女子绰绰有余。
只怕各方人马会争抢着把花想容送到他怀里。
“你别装傻,说话。”
宇文演文墨功夫上差了些,也不是完全不学无术,郭奉的文章刚写了三句,他便知对方足可以吊打当今八成文人。
李叙不答反问:“负责看人的是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和殿下交代吧。”
拍卖是有钱人的活动,文人墨客也来了不少。
郭奉年少成名,偏偏家族没落,不肯与俗沉浮,却偶遇风月知己,无心富贵檐,强权却不曾一刻饶过他。
字字珠玑,声声泣血。
引得无数人与之共情,为之落泪。
凤卿卿慢慢退了出来,感同身受是一个很昂贵的词,可她的心是活的,会痛的。
咚。
撞到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凤卿卿抬头,林清之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凤卿卿捂住额头,正欲张嘴叫人。
林清之捂住她的嘴,摇头。
凤卿卿会意,两人悄悄躲到角落里。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诗文感兴趣的,某个小年轻盯着郭奉的身姿看久了,灵光一闪,发现对方和自己在一个画册上看到的角色特别像。
关键是,画册上的女方正是花想容。
他找着自己的袋子,竟然这么凑巧被他带在了身上。
这一看不得了,当初只觉是画者的臆想,如今看到郭奉本人,真是哪哪儿都像得很。
感情这不是想象,这是写实啊。
他的行为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这本画册很快被传阅开来。
画册上郭奉和花想容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人,现实中郭奉为了给花想容赎身,甘愿抛弃闲云野鹤的生活,投入他曾经最无意的宦海。
这月见公子到底是何许人,竟然早就发现了这对苦命鸳鸯。
亏他们还以为月见公子就是个没事喜欢胡编乱造的酸文人。
这分明是真相帝,预言家啊。
郭奉的文章写得很快。
此夜之后,京都的人都会知道,曾经轰动朝野、名动天下的郭家儿郎又回来了。
“郭郎君,我这里有五两,愿赠你为心上人赎身。”
一个声音带着一群声音,来凑热闹的文人们纷纷慷慨解囊。
帮助郭奉就是在帮助曾经郁郁不得志的自己,就是在为现在庸庸无为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文人向来是最难打动也最易煽动的存在。
郭奉向众人躬身到底,再走向老鸨时,脸上依旧是鼻青脸肿,那股英姿勃发、自信傲然又回到了他脸上。
“从前你说为想容赎身要一千两,不知可还算数。”
老鸨被这么多人看着,真的很想反悔,毕竟一千两和九千两黄金那差得太多了。
崔景琛朗声道:“郭郎君情深义重,我可不参加这劳什子拍卖了,你们爱谁谁。”
“我也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