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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囚云雀作者:山等月归》-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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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了她的手,执起笔,重重点墨将那鸠字划去。好好的书上,污了一处,显眼得紧。

        云奚眼神愈发落寞,“哥哥这书算是毁了。”

        “一本书罢了。”他自身后搂她,亲亲密密,缠缠绵绵,“只要妹妹开心,毁多少本书都值得。”

        又起了兴致,要陪她写字。

        两人共执一笔,他强势力重,她服帖顺从。没多时,就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其实说到底,都是他的字,与她无尤。

      第94章 衣袖上的胭脂

        夜深两人同枕共眠,云奚在他怀里睁开眼。一抬眸,就瞧见郎君暴露在外的颈,随着呼吸轻缓起伏。

        她伸出手,极轻极慢地贴了上去,是温热蓬勃的生命,在她手下跳动。

        手指渐渐收拢,用力。

        她想就这么了结了他,也叫他们这些恩怨是非都烟消云散。

        可她到底是没敢下手。

        她有着这世上所有卑劣之人的弊病,胆小懦弱,贪生怕死。

        于是她微敛着眸,慢慢收回了手。

        待怀里的姑娘悄然睡去,谢珩才睁眼,沉沉目光落在她乌黑发上,再往下挪,是她皎月般的面容,纯良无害。

        也有休沐的时候,谢珩就在府里陪她。

        有时府里来客,他得出去见客,就叫故意使坏的姑娘拽住了衣角。

        “不许出去。”她无理取闹的跺脚,“说好了今日陪我的。你若走了,往后就再别来。”

        “听话。”他温声哄她,一面搂着纤腰耳鬓厮磨,一面轻轻巧巧就将衣袖从那柔荑里取了出来。

        “妹妹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毫不留恋,抽身而去。

        外头来的客是赵卿卿。

        她听闻谢珩府里来了个重病的妹妹,带着厚礼来看她。

        “卿卿不必如此客气。”谢珩微笑道:“本是早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只是她身子不好,大夫说见不得风,实在不好出来见客。”

        “不妨事的。”赵卿卿怕他为难,连忙道:“是我顾虑不周了,只想着要来看看她,却忘了她尚在病中。那就不必出来了,如果因为我加重了病,那我可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又留下那些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妹妹尽快康复。”

        她也随谢珩唤她“妹妹”。

        这姑娘家的小巧玲珑心思,他并未戳破,只笑着将礼收下,送她出府。

        赵卿卿恋恋不舍,回首顾盼间忽然瞧见郎君袖上沾染的一点胭脂,明媚娇艳的红,在他藏蓝衣衫上格外惹眼。

        “这是……”她疑问。

        谢珩垂眸,也发现了那点红,只一笑,神色如常解释,“家妹任性,方才不肯喝药,叫我训了一顿,想是恼了,这才故意趁我不备抹了胭脂上来。”

        他说这话时,眉眼里有不易觉察的宠溺。

        赵卿卿心中不由泛起几分酸涩意味来,等上了马车,离府远去,才咬着唇醋溜溜的对丫鬟道:“谢公子和他妹妹可真亲近。”

        丫鬟抿唇笑,“姑娘急什么。等姑娘嫁过去,管她是二妹妹三妹妹,姑爷最亲近的便是姑娘了。”

        她直接唤了“姑爷”,明晃晃的打趣。

        赵卿卿脸都羞红了,恼着嗔她,“快别胡说,小心叫人听见了,我撕了你的嘴。”

        另一头,送离了赵卿卿,谢珩又回云奚那处。

        姑娘早知他会来,只斜斜歪靠在美人榻上等他,瞧见了他,也只管笑,眼里妖妖娆娆的,都是阴谋得逞后的快意。

        “妹妹怎得这样坏?”话虽责她,眉眼里却俱都是无可奈何的笑意,“现下我被人笑了,妹妹可开心了?”

      第95章 三十三日之期的交代

        “谁敢笑哥哥。”她直着身子坐起来。天热贪凉,不过穿了件鹅黄的轻薄纱裙,愈发显得小蛮垂柳,身段轻盈。

        她斜斜睇他一眼,“再说了,哥哥不是去见未来嫂嫂了嘛?”

        “妹妹怎么知道?”话被戳破,他也不慌,自顾自坐去她边上搂她,叫她推开了去。

        云奚蹙着眉,“热死了,别靠着我。”

        她对他的嫌弃一向浮于表面,不加掩饰。不管他敲打多少次,她都是满身反骨。

        好在这样的小事,他只当打闹情趣,向来不恼。

        脱了沾了胭脂的衣裳给丫鬟去洗,又取了把折扇来替她打扇,姑娘这才娇娇柔柔的依偎到他怀里去。

        “怪道祖母总说你是坏丫头,原来当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凉风习习,云奚舒服的连眼也不睁,只问他,“那叫哥哥说,哥哥是那无盐的钟无艳呢?还是那媚君祸上的夏迎春?”

        “妹妹看呢?”

        云奚睁了一只眼睛瞧他,郎君相貌俊朗,实是当不得那无盐之名的。

        可她偏要生反骨,“我瞧着,便是钟无艳罢。”

        “好,妹妹说是钟无艳便是钟无艳。”他只管哄她。

        他是郎艳独绝的探花郎,自有满城姑娘为他作证,从来也不计较这些。

        这样的时日待得长了,总会倦烦。

        姑娘神色一日比一日黯淡,性子也一日比一日大。

        底下伺候的丫鬟但有一样不是,叫她揪住,就是狠狠斥责。更别提每夜过来的谢珩,更是从来没得什么好脸色。

        只他体谅她心里的苦,从来体贴哄她。

        她有时也会哭,软下性子央求他,“哥哥便放我出去罢,我不能日日只待在这儿,我会死的……”

        她濒临崩溃,他抚着她的背,温声哄她,“妹妹听话……”

        次数多了,云奚不再求他。

        趁着谢珩入夜过来,她低垂着眉眼,平平静静问他,“哥哥要将我关到何时?”

        她难得冷静,抬眸看着他,又问一句,“三十三日之期将近,哥哥打算怎么向外祖母和舅舅交代?”

        他自有交代。

        一封书信传回了阳夏谢府,交代原委。

        原来这长久住在谢府里的表姑娘是个假的。

        她原是那江家姑娘的贴身丫鬟,那日江家遇山匪突袭,趁着混乱,她抢了江姑娘的月白狐狸毛斗篷,因此阴差阳错,叫谢珩误以为是自家表妹给带了回来。

        她也将错就错,顶了江家姑娘的身份在谢府住下。

        直到这次去京,江家在上京的旧识曾有幸见过江家姑娘,这才揭破了她的伎俩。

        她自知真相拆穿,不敢再留,偷偷寻了个时机自个儿逃了。

        谢珩遍寻不着,也不敢瞒着家里,叫祖母担心,于是来信相告。

        谢老夫人骤听此信,惊得神魂俱灭,好半天才惶惶然慢喃喃开口,“沅丫头是个假的?怎么会……”

        她不可置信,她放在心尖尖上疼了这么些年的亲外孙女儿竟然是个假的。

        旁边听着的谢霜也嚷嚷,“我不信!沅妹妹怎么可能是假的。定是大哥哥弄错了,我要去上京问问大哥哥去。”

      第96章 荔月的身世

        她闹腾着要出去,被谢定方怒斥拦下,“你大哥哥说得还能有假?她现在都已经逃了,便是坐实了这假冒之名。你还要去寻你大哥哥问什么?”

        谢霜哭哭啼啼,又跑去趴在谢老夫人膝上,“祖母,您快写信去问问大哥哥,是不是弄错了?沅妹妹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信里说得这样险恶?”

        谢珝自是也叫这消息骇得不轻,听见谢霜哭才回神,亦是帮衬着说话,“是啊!保不齐是弄错了呢……”

        谢定方见这一个两个的冥顽不灵,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气得不轻,“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只叫她迷住了。这信里写得一清二白,还有什么可存疑的?再说了,她若是被冤枉了,为何要逃?”

        又冷哼,“恨只恨,叫她平白欺骗了这些年,现下倒是一跑了之。”

        底下闹哄哄这么一吵,谢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头晕了过去。

        两日后,才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颤巍巍问,“沅丫头是个假的。那真的呢?真的去哪儿了……”

        府里闹得这样鸡飞狗跳,自然去信给上京让谢珩知道。

        他看了信,施施然来云奚这里。

        眼下已过了三十三日之期,她已知回去无望,索性断了念想,每日只在屋子里看书绣花,聊以度日。

        见谢珩过来,也无反应,照旧绣她的帕子。

        只是在听他说完所有起始经过时,一时没留神,尖锐的针尖刺去了指上。

        瞬间,血珠冒了出来,染污了她绣的帕子。

        “怎得这样不当心?”谢珩忙执了她的手来,用一方青帕轻轻摁住。

        云奚浑然未觉,只睁着一双幽幽的眼,问他,“外祖母的身子可有事?”

        经年累月积攒下的疼爱不是假的。

        事到如今,她最关心的反而是那个名义上的外祖母。

        “无妨。”谢珩温声宽慰她,“妹妹放心,我话没说明,且留了念想,祖母现在心心念念要找她的外孙女儿,不会有事。”

        云奚微敛着眸,看他轻轻用帕裹住她指间的手,骨节分明。

        这是怎样恐怖的一个人,他算计了所有人的心,连他的亲祖母也在里头。

        良久,她又开口,“哥哥打算现在就让她回阳夏去吗?”

        谢珩知道她说的是谁,“不急,暂且缓一缓,等这事先过去一阵再说。”

        云奚仍旧住在谢府里。

        后院也无人来,对外只说姑娘走了。丫鬟婆子散了大半,只留了几个贴身的在院里伺候她。

        她性子愈发沉闷寡言,经常一坐便是一日,只有时兴起,拉着荔月说说话。

        荔月时常劝她,“姑娘想开些,这日子总得过下去,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跟奴婢说说,奴婢会一直陪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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