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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囚云雀作者:山等月归》-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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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迟不知所以,一脸懵。

        这一切都叫谢珩瞧进眼里,上了车,他轻捏她粉白的颊,“还生气呢?”

        云奚板着张脸,不理他。

        他又腻过来搂她,“都晾我许久了,妹妹也该气消了。”

        他的许久,拢共加起来也就十二个时辰。

        她气恼,去掰他搂在腰际的手,自然掰不动,于是改掰为掐。

        陷进他的肉里,也要他疼。

        谢珩皱眉“呲”一声,捉了她的手来细细打量。

        纤纤玉指上没染寇丹,只蓄了长长的指甲,“留这么长的指甲做甚么?回去叫荔月剪了。”

        吩咐强势的语气,云奚闷不做声,将那指甲小心藏进袖里。

        她自有反骨,他说什么她偏不做。

        马车辘辘行至半路,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栖迟的声音,“公子,对面是赵姑娘的马车。”

        既是熟识,便该下车打个招呼。

        谢珩问云奚,“要不要出去见见?”

        “我见做甚么,又不是我未来夫人。”她说话带刺,一贯的不饶人。

        谢珩无奈笑,自下马车去,撩帘时无意露出里头姑娘的裙,一点点的海棠春红。

        赵卿卿偶然瞧见,搁在心里,等和郎君叙完了话,才状似无意的提起,“马车里是有人在吗?怎么不叫出来,让我也认识认识。”

        她说话温声细语,如沐春风,和马车里那位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谢珩微微笑,“那是舍妹。本来是要出来相见的,只是坐了几日的船,她头晕得紧,实在是不好出来见人。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介绍你们相识。”

        他解释得妥帖又周全,赵卿卿不疑有他。

        只是分别时,还是耐不住好奇偷偷回眸看了一眼。

        郎君正撩帘上车,还是那海棠春的裙,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马车很快到了谢府。

        谢珩先下车,又转身去搀云奚,“我陪妹妹四下逛逛。”

      第92章 囚雀

        那海棠春的裙从车上下来,翩跹着,慢悠悠晃了整府。

        最后,才立在那海棠树下,问他,“哥哥打算让我住哪儿?”

        谢珩看着她,反问,“妹妹想住哪儿?”

        她笑得娇俏,故意说,“我想住哥哥的院子,就是不知道哥哥同不同意?”

        自是不同意。

        这里比不得阳夏,他在翰林院供职,府里同僚来往甚多。

        “那我便住这儿吧。”云奚指着身后的一处院子,“这儿离哥哥最近,倒是方便。”

        果然很是方便。

        夜里姑娘就寝,郎君便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伺候的丫鬟们极有眼力见,立刻垂眉顺眼的退了下去,徒留姑娘梳了一半的发垂在腰际。

        她立刻恼,把手里的珠钗摔去镜台上,冷笑,“都是些【创建和谐家园】坯子,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了。明儿一起赶了出去。”

        “妹妹生这么大的火做甚么?”他从镜台上取了木梳,亲自替她梳发,“她们不伺候妹妹,我来伺候妹妹。”

        她从镜台里瞧他。

        当真是生了副清俊疏朗的好相貌,哪怕做着这样不入流的琐事,也是极斯文儒雅,矜贵端方的。

        只可惜,配了个乌漆麻黑,烂糟糟的内里。

        她嗤笑,话里尤带着刺,“哪敢使唤哥哥。”

        “妹妹不敢的事做得多了。”

        冒顶身份,欺上瞒下,背地里和他这哥哥颠鸾倒凤,无媒苟合。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外人眼里了不得的大事。

        他俯下身,凑去她耳边,温声细语,“妹妹偶尔有小脾气,我只当妹妹娇憨任性。可若是过犹不及,那便是不该了。”

        她是他手里的云雀,只能听他的话。

        垂眸抿唇,半晌,挤出一个虚假勉强的笑来,从铜镜里看着他,“这样,哥哥可满意了?”

        他用行动回答她。

        牵她的手缓缓去榻边坐下,轻轻吻她的唇和她唇上的胭脂膏子,甜腻腻的香,是海棠花膏的味道。

        红帐悄然落下。

        偶有情动,他轻咬她的耳垂,将滚烫的话送进她耳里,“妹妹既骗了我,为什么不细心遮掩,索性便骗我一世呢?”

        *

        云奚从此便是囚在这上京谢府牢笼里的云雀。

        她是承了病重的名声过来的,自然得做足了养病的姿态。

        除了那小小的四方院里,半点不能出去走动。

        谢珩也极少来看她。

        白日里他忙着翰林院里的事,入夜才会过来。

        有时姑娘已经睡下了,只给个冷冰冰的背给他瞧。他于是将那背拢入怀里,用温热的体温来安慰亲抚她。

        等白日云奚醒来,榻边冰凉,郎君早已离开。

        她偶尔闲来无事,也会带着荔月写字画画,打发时辰。

        画像上的男子已近中年,眉眼瞧着和云奚略有几分相似,她搁了笔,问荔月,“你可识得他?”

        荔月摇了摇头,问云奚,“这是谁?”

        “这是我父亲。”

        也是你的父亲。

        云奚又执笔。

        这次,是一个女子,端庄美丽,优雅雍容的好相貌。

        荔月看了直接道:“我知道了,这是姑娘的母亲。”

        “不。”云奚摇头否认。

        这是你的母亲。

      第93章 谁是鹊?谁是鸠?

        荔月没猜对,她也不解释,让丫鬟拿了火盆来,将两幅画都扔了进去。

        火舌席卷了画纸,不多时,就化成了灰烬。

        荔月瞧着忍不住蹙眉,“姑娘画得真好,就这么烧了,实在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云奚不以为然,又去柜上取了本书来。

        是本《诗经》。

        斜斜倚着窗,她轻声念:“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荔月听了抿唇笑,“姑娘拿着书呢,怎么还读漏了?”

        “是吗?”云奚垂眸看一眼手里的书卷,也笑,“当真是读漏了。”

        又问荔月,“你没看书都知道我读漏了。这样好的学问,以前是谁教你的?”

        “姑娘怎么忘了?”荔月道:“奴婢失了忆,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是啊!我又忘了。”

        她叹气,一时什么兴致也没了,索性把书丢开了手,恹恹躺去榻上。

        “我睡一会儿。”她吩咐下去,“谁也别来吵我。”

        再醒已是夜里。

        银台烛暗,郎君独坐桌前,手里拿着的,是她白日里读的那本《诗经》。

        看见她醒了,才搁下书,撩袍坐来榻边。

        “醒了?”指尖替她撩去睡乱的发,他眉眼温润可亲,又俯下身,轻轻吻她额头,“妹妹睡了好久,我还当今日又见不着妹妹了。”

        云奚没起来,索性躺着与他说话,“哥哥哪日没有过来,又哪日没有见到我?”

        “那怎么一样?”他轻叹,一双清俊的眼里满是柔情,“我也想叫妹妹瞧瞧我,不要让妹妹忘了我。”

        谢珩也和衣躺下,抢了她的软枕,将人也搂进了怀里,埋首在她颈窝中,深深一嗅,长长喟叹,“妹妹好香,今日衣裳上熏得是什么香?”

        “没有熏香。”她怕痒,躲着身子去推他,满脸嫌弃,“你外衫都没脱,脏死了,别来抱我。”

        她越嫌弃,他越要贴近,“嫌弃我?”

        还非要搂搂抱抱去闹她,贴她的面,亲她的唇,叫她避无可避。

        云奚犟不过他,便是连他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吻也没法推开,他温柔且强势,她无力抵抗。

        两人闹了这一场,榻上乱糟糟。

        谢珩拉了她起来穿衣,叫了几个丫鬟进来收拾。等待的间隙,他拥着她去桌旁,看那本翻开的《诗经》。

        正是白日里她看的那一页。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他亲吻她粉软的颊,问她,“谁是鹊?谁是鸠?”

        她黯淡垂眸,声音寂寂,“哥哥分明知道。”

        他握了她的手,执起笔,重重点墨将那鸠字划去。好好的书上,污了一处,显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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