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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囚云雀作者:山等月归》-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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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这话说得好没意思。”她刚喝了茶,舌尖生苦,说出的话也带着刺,“我想不想又有何用,不过都听哥哥的。”

        “那妹妹便去见一见罢,便是断,也得断得干干净净的才是。”

        “好。”她点头,应得分外果断。

        次日园子里见了徐知简,云奚从袖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徐哥哥将它收回去罢,那日外祖母命人送东西送得急,把它遗漏了。”

        徐知简接过看,原是那块翠玉镯子。

        姑娘收的极为妥当,用绢帕细细裹好了,一看便是费了心思的。

        他一时心里也酸涩不已,“是我对不住妹妹。听说妹妹那日回来便生了病,如今可有好些了?”

        她黯淡垂眸,“好多了,劳徐哥哥挂心。”又敛衽道别,“徐哥哥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外祖母那儿还等着我呢。”

        她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要离去,却叫他出声唤住,“妹妹如今可是恨我了?”

        “徐哥哥这是说得什么话。”她顿住脚,却没回头,“我说过,我们不曾有过什么,原不原谅都无从说起,又哪来的恨呢?徐哥哥往后还是别说这种叫旁人误解的话了。”

        云奚没去静性斋,她回到棠落园里,谢珩已在这儿等着她。

        茶烟袅袅,郎君独坐桌前,自斟自饮,格外悠闲逸致。

        云奚也落座,屏退了丫鬟们,她重新提壶倒水,亲自煮了一壶茶,斟了一盏递到他面前,“哥哥许久没有来我这儿了。”

        是许久,夜里倒是常来,白日却是不来了。

        对外倒也有说法,他是安心待考的举子,自是应当闭门用功读书。

        只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再这么阴阳怪气,却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也不恼,抬手接过,轻轻饮下那盏茶。

      第49章 是妹妹先来招惹我的,不是吗?

        是他素来常喝的六安瓜片,只是却又浓又涩,也不知究竟添了多少茶叶。

        她最是妥善周全,从不犯这种低劣过错,只能是故意为之。

        他更觉有趣,卸了伪装张牙舞爪的鸟儿,较之之前装模作样时愈发可爱,于是搂过她的腰,将剩余半盏递至她唇边,“妹妹亲手泡的茶,自己也尝一尝。”

        “这样苦的茶,也只有哥哥爱喝。”她直接将他手推走,“哥哥若是不想喝,直接倒了便是。”

        “妹妹的心意,怎能倒了?”他将剩下的半盏也饮尽,嘴里苦涩涩的,去寻她唇上甜腻的胭脂吃。

        要苦一起苦,要坏两人也是一样坏,都是黑黝黝烂糟糟的心,谁也别嫌谁。

        云奚却不耐烦应承他,将他推开,又冷言冷语得讥讽他,“哥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过我吧?所谓的顺我心意也不过是哄骗我的话罢了。这些日子,哥哥可是骗得我好苦。现下如了你的意了,你可开心?”

        她实在气愤不过,咬牙又去掰他搂在腰间的手,尖利的指甲掐进肉里,也要他疼,只是被他握着手腕擒下。

        “妹妹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他轻笑,语调不疾不徐,“妹妹可别忘了,是妹妹先来招惹我的,不是吗?”

        这话仿佛刺痛了她,她冷笑一声,“真的是我招惹的哥哥吗?一直忘了问哥哥,那一日外祖母寿宴,哥哥为何会去西院?”

        为何会去呢?

        她其实一直想问他。只是此前两人未曾撕破脸,如今倒是可以坦坦荡荡得问了。

        “妹妹知道的不是吗?”谢珩倒是也坦荡,一字一句戳破她所有伪装,还要细细在她伤口上撒一层盐。

        “其实那一日,妹妹就应当知道的罢,只是不愿去想罢了,也不愿面对,所以自欺欺人得装作毫不知情。”

        他慢慢靠近她耳边,温柔得如同对情人呓语,“我心里知道妹妹是什么样子的人,所以其实我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要安静得等着,等着在那一刻出现在妹妹面前就好了。然后妹妹就会如我所愿……”

        他微笑,语气越发轻缓,“主动扑进我的怀里,对吗?便像现在这样。”

        他搂着她腰际的手微微收紧,然后垂眸,去看她因慌乱羞耻而微微颤动的双睫。

        云奚就连声音也在颤抖,“为什么呢?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究竟有什么,值得哥哥这样处心积虑得去算计我?”

        “哥哥喜欢我吗?”她提着心,头一次主动问他,“哥哥会娶我吗?”

        他却回避了她的话,只微微一笑,温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日我没赶到,妹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被山匪【创建和谐家园】,还是从悬崖上跳下?不管是哪一个,妹妹最后都难逃一死吧?”

        他终于卸下层层伪装,以一个高高在上者的姿态,极其冷漠得俯视着她,“妹妹的命是我救的,既然如此,妹妹的命自然也应当属于我,妹妹说是吗?”

        原来如此。

        兜兜转转,自己不过是他手里的云雀,高兴时可供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第50章 苦茶,烈酒

        云奚哪能甘心,“我要去告诉外祖母,告诉她事情真相。还有徐家哥哥……”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妓子是哥哥寻来的吧?鹿鸣宴那日也是哥哥设好的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你害了我,也害了徐家哥哥,你害了所有人……”

        云奚起身要走,他也未拦。

        桌案上的茶盏已经空了,谢珩挽袖执壶,慢悠悠斟满。

        等水声停了,姑娘青绿的裙也停在了门槛处,几番犹豫,终未抬脚跨过去。

        跨过去做甚么呢?她想。

        难不成真去告发他?那自己又能讨什么好。

        表面知礼守节私下里却和哥哥私相授受的姑娘啊!若是被旁人知晓,这么些年的苦心筹谋便全是枉费了。

        思及此,云奚低下眸,攥着裙摆的指头愈发白,唇也白生生地抿着,不肯再动。

        一盏苦茶饮尽了,郎君终于抬眼看她。

        姑娘腰如束素,漫天风雪下,葱白指头紧紧攥着裙摆,如琉璃易碎,脆弱不堪。

        “是我的错。”谢珩微微一笑,先示弱,起身过来牵她的手。

        果然彻骨冰凉。

        于是小心拢在手里,轻轻哈气为她取暖,又牵她去桌边坐下,万分妥帖。

        “妹妹好大的气性,这才说几句,便翻脸不认人了?”他仍旧笑吟吟看她,“若是不顺心,只管朝我发来,何苦为难自己,叫自己难堪,妹妹说是吗?”

        云奚看着他,往日清亮的眸中暗淡无光。

        良久,才认命似的垂下眸去,涩涩出声,“哥哥这是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何曾生气翻脸了。”

        “好,妹妹说没有便是没有。”这等小事上,他极是顺她意,又亲自斟了一盏茶,放她手里。

        “妹妹方才站门口那样久,留心冻着,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她点头,依言饮下。

        茶是温热的,却极苦极涩,从喉咙口一直蔓延到心底。

        直到夜里,青梧伺候云奚就寝,那茶的苦涩都还似凝在喉中。

        不待床帷落下,她便俯身,呕出一大口苦水来。

        青梧被她吓了一跳,一边忙乎着叫人进来收拾,一边将她小心扶起,倚靠在床边歇息。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青梧轻抚着她的背询问。

        云奚闭着眼,摇了摇头。

        喉咙里的苦涩意味犹在,她开口,让绿绮端了杯清水来,想要压一压。

        却是徒然,那苦浸透入骨,深入五脏六腑,非拨筋抽骨不得脱。

        她神情寂寂,又问绿绮,“可有酒吗?”

        “酒?”绿绮听了咋舌,“姑娘要酒做甚么?”

        “到底有没有?”

        她脸色不大好看,绿绮不敢多言,只回话,“有的,月前大公子送来的秋梨白,姑娘一直没喝,还剩了好些呢!”

        “不要秋梨白。”云奚突然使了性子,当即直起身来,指使了个小丫鬟要出去买酒喝。

        丫鬟很快买回来。

        听云奚的话,买的是护城河边上那家康顺酒坊出了名的烈酒。

        青梧拦着不敢让她喝,“姑娘方才才吐的,现下喝这劳什子酒做甚么?一会儿伤了脾胃可怎么好?”

      第51章 撒气

        又戳着指头骂那买酒的丫鬟,“也不知道劝着点姑娘,还眼巴巴地买酒过来,还不快拿了下去!若是姑娘的身子喝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丫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忙拿了酒就要下去,又被云奚叫住。

        “谁说是我喝的?”

        等了这半晌,云奚心中积郁好些了。

        她慢条斯理地披着外衫坐起来,指着热茶的暖炉,吩咐绿绮,“把那酒放上面烫了,拎到外间去。一会儿要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东西只管收了,再给他倒上一壶酒,说我吩咐的,这天寒地冻的,让他喝了暖暖身子再走。”

        绿绮听了吩咐出去。

        酒搁在火炉上,将将烫好,就有人冒着风雪过来。

        是竹园的栖迟,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交给绿绮,脸上一贯的笑嘻嘻,“我家公子说,此茶生于山巅云雾处,是谓云华。冲泡饮之,甘甜可口。他听说姑娘不爱喝六安瓜片,嫌它苦涩,特命我送过来。”

        又转头,见廊檐底下的火炉上烫着酒,“姐姐好雅兴,这样冷的天,还烫酒喝。”

        “可不是我喝的。”绿绮贴心极了,拿了个大碗来,满满装了一海碗,端到栖迟面前,“喏,我家姑娘吩咐的,说是这天冷,劳你跑一趟,定要我看着你喝了这碗酒,暖暖身子才让走。”

        “啊?”

        栖迟看看手里的海大的酒碗,又看看绿绮,一脸难色。

        主子吩咐,到底是得喝下,只是回竹园的路上,酒气上头,脚步趔趄,不免摔了两跤。

        等到了谢珩跟前,整个人跟从雪地里捞出来似的,头上身上都是雪,脸也被酒熏得红扑扑的。

        “公子……”栖迟瘪嘴,露出一脸哭相来,“您惹恼姑娘了么?怎么她拿我撒起气来了?”

        “她怎么你了?”谢珩搁下手中书卷,抬眼问他。

        栖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委屈,“姑娘让绿绮姐姐灌了我好大一碗酒喝,我肚子都快喝涨了。那酒又烈,我喝得晕晕乎乎的,走桥上时差点没摔了下去,还好叫人扶住了,不然都没法回来见公子了。”

        “难为你了。”谢珩笑,又吩咐,“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公子。”栖迟转身,退了下去。

        房门阖上,案桌后坐着的郎君渐渐收了笑意。

        烛火昏晦,他慢慢摩挲着手中的书卷,眼底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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