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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囚云雀作者:山等月归》-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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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府祭宗祠,开合欢宴。人声嘈杂,语笑喧阗,爆竹起火,数日不止。

        放炮仗烟火时,谢老夫人笑呵呵得将云奚和谢霜两个小姑娘都搂进了怀里,云奚却趁着谢霜不防备,悄悄去掰她捂耳的手,叫她察觉,伸手又给挠了回来。

        烟火漫天,毕驳声响,姑娘们打打闹闹,鲜活灿烂,嬉笑一团。

        无意间一回眸,就望进郎君看过来的眼里。

        四目相对,他静静得注视着她,也不知是瞧了多久。

        往日温柔和煦的眼里,俱是冷冰冰,看不清的晦涩难明。

        他在想什么呢?云奚想。

        于是垂下眸去,渐渐收了笑意。

        转眼年节已过,徐知简去上京的日子也定下。

        临行前,他邀谢珩兄妹几人相聚,于雁栖楼设宴。

        这日席上觥筹交错。

        谢霜记着前日里遭云奚揶揄了一场,心里满肚子的怨念,誓要在她这未来妹婿身上找补回来的。

        于是一盏一盏的酒递到徐知简跟前,任是神仙也难敌。

        他招架不住,连连讨饶。

        谢霜不依,又见云奚席上安静,只埋首执箸吃菜,未曾拦她,愈发得意要他喝下。

        “实在不行了,霜妹妹可饶了我罢。”

        徐知简笑着将酒盏推了回去,扬手唤了解酒汤来,饮了一碗,仍觉不适,于是离席而出,要凭栏吹风散散酒意。

        谢霜这才消停,挟了一筷子鸡髓笋放去云奚碗里,附耳私语,“妹妹怎么一直不说话,可是我灌徐哥哥酒,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她挟筷,将那鸡髓笋吃下,“姐姐为我出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生气。”

        “出什么气?”谢霜满头雾水,又来问她。

        云奚搁箸看着她,目光坦然,“不是姐姐此前说的么?若是暗中寻得机会必会为我出气,绝不叫我白白受了委屈。”

        “啊……”谢霜终于想起来,“对,是为妹妹出气。”

        她含糊着,蒙混过去。心下只道,多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她早已忘了,难为妹妹竟还记在心里,惦念至今。

        好在云奚并没深究。

        她方才贪嘴,吃了好些煎鲜鲥鱼,吃时只觉着唇齿生香,过后嘴里却有些腥气,一时也没了胃口,只拈着一小块枣泥山药糕小口小口得抿着吃。

        谢珩见了,将一小碗糖蒸酥酪推到她面前,“山药糕太腻,妹妹方才才吃的荤腥。这个酥酪是牛乳做的,清爽一些。”

      第46章 凝香馆的姑娘

        酥酪由一个小小的白瓷碗盛着,面上淋了些桂花蜜。

        云奚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清新香甜,都是桂花的香气,嘴里的腥腻也解了大半。于是对着他甜甜笑,“好甜呢,谢谢行知哥哥。”

        众人面前,两人仍是客气。

        他也微笑,“你若喜欢,回头我让府里的厨子也给你做着吃,只是做的却不如这里的好。”

        话音刚落,谢霜凑了个脑袋过来,面上老大不高兴,“大哥哥偏心,我也吃了荤腥,怎么就没有酥酪吃?”

        “我这儿也有一碗。”谢珝解了围,将他面前的那盏推了过来,“给三妹妹吃。”

        谢霜这才悻悻作罢。

        只是两碗糖蒸酥酪都吃尽了,那说去散酒气的人也还未归席。

        “徐哥哥不会是喝醉了酒在哪儿睡着了吧?”谢霜小声嘟囔。

        谢珩听见了,拂袖起身,“我出去看看。”又一番好心去问云奚,“沅妹妹可要与我同去?”

        “同去同去。”云奚还未说话,谢霜已替她答了,她最是爱当红娘,忙推云奚过去,“妹妹快去,徐哥哥喝多了酒,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你快去瞧瞧,也能安心。这里有二哥哥陪我就行。”

        话皆让她一人说了,云奚无法,只得离席同去。

        雅间设在二楼,出来便是走廊,一路沿栏寻去也未见徐知简身影。

        眼见前面便是尽头,两人正欲折返回去,身旁的雅间里却传来争执说话声。

        徐知简也没想到今日出来赴宴竟会叫人给缠上。

        而且这人,还是鹿鸣宴那日他去凝香馆里叫的姑娘。

        只是姑娘现今泪眼婆娑地跪在他的面前,“公子,公子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如今叫凝香馆撵了出来,再无去处。您若是不管,我与我腹中的孩子便都没有活路了。”

        “你说这是我的孩子这便是了?”

        徐知简乍听此话,只觉好笑,只是衣摆叫她死死拽住,挣脱不得,于是改为蹲下身,轻佻勾起她的下颌,“谁知道你在哪个身下怀来的野种,也敢算计到本公子的头上?莫不是不想活了?”

        姑娘叫他吓住,那夜的他分明温柔又多情,是世上最柔情蜜意的翩翩公子。

        可是如今看着她的眼眸却冰冷又凉薄,她摇头,泣不成声,“没有,我没有,从始至终我服侍过的只有公子一人啊。”

        她急急解释,“那日公子不是知道的吗?”

        床榻上的落红,还有她极为生涩的回应,那夜他分明欣喜,甚至哄她,说什么欢喜她,日后定会再来寻她。

        “便是公子后来并未再来,我也再未叫别人碰过我。”

        可怜的姑娘啊,一朝见过多情公子的好,如何还看得上那些丑陋可怖的淫邪嘴脸。

        所以哪怕日日遭受鞭打,也抵死不再接客。

        她撩起衣袖给他看,上面道道鞭痕,触目惊心,“我没骗公子,我真的从来没有接过客。你看,这都是叫凝香馆里的龟奴打的,公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瞒公子。”

      第47章 还礼,退亲

        她怕他不信,又急急道:“或者,公子可以去凝香馆查。那里有记事档,但凡姑娘接客必得登记在册。公子,公子……”

        她一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中却清明,始终记着那人与她说的话。

        要紧紧拉住他,要叫他不能逃。

        错过今日,他去了上京,回来再娶了谢家的表姑娘。

        她与她腹中的孩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拼命抓住他,像涸辙之鲋,死死抓住自己唯一的生机,却叫他一把甩开。

        徐知简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他冷笑一声,索性将话挑明,“便是我的又如何?难不成你想我认他?一个娼妓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可笑至极。”

        他话说得极冷。

        一门之隔的走廊,云奚的面色亦是极凉。

        她看着谢珩,他也看着她,只是修长的手指却已搭上了门边。

        只需轻轻一推,便是叫人无法挽回的境地。

        他是抉择她命运的神明,她只能臣服,于是抬起眸,目露恳切得看着他,是最卑微的祈求——别开门。

        他曾应允过她的,会成全她。

        他看懂她的心意,温柔一笑。

        而后,毫不顾忌地推开。

        雅间里,徐知简面色张惶得看了过来。

        “沅……沅妹妹……”他看清门口的人,磕磕绊绊开口,又急忙道:“妹妹你听我解释……”

        尘埃落定。

        云奚彻底绝望,微微闭上眼,不忍看。

        解释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必解释。

        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儿哪个不狎妓,便是一时兴起,梳笼个姑娘也没什么稀奇。

        只他们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外头纵是再天花乱坠,回了家里,却得装得和乐安宁。

        只是,如今已叫人捅破了天去,却是再不得安宁了。

        雁栖楼里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去了谢府里。

        谢老夫人气极,一手拍在了桌上,握着的檀香佛珠断裂,清零哐啷散了一地。

        “实在是欺人太甚。”她面有怒气,“我往日见他还当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如此欺负咱们家姑娘。”

        又扬声唤人来,“去账房里,将他徐家往日里送来的东西都送回去,吃了用了的,便折成现银还给他,我们不要他家的东西。你们送去的时候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咱们家高攀不上他家,往后两家也不必再往来了,只当从未结识过。”

        说完,才极是心疼得将云奚搂进怀里,“好孩子,莫伤心。他是叫猪油蒙了心了,瞧不见你的好,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放心,咱们不嫁这破劳什子的徐家,外祖母另给你寻一门亲,定比徐家那混账好上千倍万倍。”

        “外祖母……”

        云奚喃喃,沉寂许久的面色终于落下泪来,是被情郎伤透了心的姑娘。

        另一头,徐府里也是愁云惨淡。

        徐夫人骤知此事,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刚回过神来,便张罗着要去谢家赔罪。

        没想还未出府门,谢家送来还礼的人便已到了,倒没如谢老夫人说的那般决绝。

        只说姑娘实是高攀不上贵府公子,两家此前说的亦不过是顽笑话,还请徐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第48章 相见,退镯

        话说到这份上,徐夫人只好收下,心里也清楚,这门亲事是再无回圜的可能了。

        徐知简去上京的日子也因此搁置下来。

        亲事虽断,两家人到底那么多年的情谊在那儿,再者,他与谢珩还有同窗好友之谊,面上确是不能闹得太难看。

        于是先去谢府门前递了拜帖,叫谢老夫人退了回来。

        她手里捻着佛珠,咬牙恨恨吩咐小厮:“若他再来,只管执杖打了出去,不必再来报我。”

        小厮应下,转头得了谢定方的令毕恭毕敬对徐知简道:“徐公子莫怪,我家表姑娘不是不来见您,只是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身子实在不适,望您体谅。”

        这是惯常推诿的话,他如何听不明白,只管离开,翌日又寻去了谢珩面前。

        “我知行知亦是恼我,只是此事皆由我而起,便是断了,也该由我这里而终。你放心,她届时要打要罚,我只管应下,绝无怨言,但求见她一面。”

        谢珩将这话原封不动转交给了云奚,她听完,却反问他,“哥哥想我去见他吗?”

        “这要看妹妹的意思。”他搁下手里的茶盏,悠悠抬眸看她,“妹妹不想去见他吗?”

        “哥哥这话说得好没意思。”她刚喝了茶,舌尖生苦,说出的话也带着刺,“我想不想又有何用,不过都听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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