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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
虽说是为了姜梦竹的父亲才结的婚,结婚一年后,也在沈长书的提议下领了离婚证。
但好歹,他们现在算是彼此的亲人。
就这,姜梦竹还总是会对他保持有特意的距离,也不知是为何。
究其原因,沈长书洞若观火,还不是因为姜梦竹始终还是把他当哥哥么,他只笑着,向前迈进她一步,低头道:“去啊。”
“什么短信?”他叫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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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二楼的香酥鸡一直都是学校里的抢手货,卖得极佳,听闻沈老师一直有同行的人喜欢吃,所以厨师会每天给他多留一份。
今天也一样,只不过今天来的是一个女人,不是沈老师亲自来。
问还有没有香酥鸡,师傅说还有。
“谢谢师傅!”姜梦竹抢到最后一份香酥鸡,开心得不能自持,拿着香酥鸡就忙着找位置坐下,还顺带给沈长书也占了一个。
沈长书在后,看着姜梦竹喜滋滋地跟窗口厨师道谢,后又眉欢眼笑冲他招手的模样,默默地摇了摇头,跟厨师对视一眼,厨师心领神会。
多好的爱情啊。
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师傅乐呵,可沈长书看在眼里。
只不过是变相的亲情罢了。
沈长书叹了一声,问道:“你邀请我一起去参加,是怕碰到那个人吗?”
抽了筷子,沈长书慢慢对齐,再抵到她碗边。
姜梦竹用长齿咬住下唇,轻声道了一句不是的。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的。”
姜梦竹轻声细语。
她知道沈长书多半会比较忙。
但那个人,她怕什么?她早就忘了。
尽管没有夫妻之实,可至少法律层面上,沈长书跟她曾经名义上是夫妻,那个本子上以前写着他是她的配偶,自姜江去世后,沈长书就算是跟她最亲近的人了。
自打姜江去世后,姜梦竹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他,所以这个宴会一出来,她就本能地想邀请他去。
可又怕他没空,或者不想陪她去。
沈长书皱眉:“我也是斛城一高的毕业生呢,说来,也应该给我发短信的。”
他笑着。
姜梦竹说对哦。
“那你意思就是你要去咯?”
沈长书点头:“当然。”
三年前,那时候姜梦竹刚考上研究生,姜江的病情便愈加恶化。
姜梦竹为了让他爸安心,便谎称自己确实在跟沈长书谈恋爱,还说已经谈了很久了,近期就会结婚。
看着她爸高兴的样子,甚至都说不出话,姜梦竹淡淡抿唇,知道自己终于选对了一回。
现在看着沈长书答应陪他的样子,姜梦竹又没忍住笑起来,还是依旧觉得自己选得很对。
即使沈长书有真正喜欢的人。
可她依旧很开心。
姜梦竹这个人,开心也写在脸上,不开心也写在脸上,那副涉世未深的样子,似乎永远也学不会隐藏。
但沈长书说,“这样挺好的。”在他面前,她可以一直这样。
姜梦竹:“我就是知道长书哥对我好,心里美滋滋的。”
他们相视一笑。
即使如此,姜梦竹也知道,沈长书心里一直有个人,她不能对长书哥太依赖下去。
否则越陷越深,很容易沉沦的。
沈长书就是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长书哥好像就是有这种本事呢。”姜梦竹咬着筷子,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关节发呆。
“什么本事?”沈长书一懵,夹着香酥鸡块的手停在姜梦竹碗碟的上半空,又慢慢放下,放进她碗里。
盯着黑色碗碟里面灿黄灿黄的香酥鸡,姜梦竹说没什么。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依赖的本事。
真想知道沈长书心里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可以这么幸福。
但也没有福气,她没能享受到作为长书哥的女朋友这个身份位置上的,本应该得到的关爱和照顾。
第70章 梦里都叫着那人的名字
姜梦竹记得曾经开玩笑对沈长书说过,问那个人是谁,只是沈长书没有正面回应,只说了也不认识。
于是她不再追问,姜梦竹笑着开玩笑道:“感觉有一天,长书哥你能把我养废似的,对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沈长书听见这句话的反应是什么,他先是顿了一下。
后来回想起这一天。
他记得他回的是:“那是因为知道你不是一个真正性情骄纵的人,你只是在小事上斤斤计较,真碰到了大事,你比谁都更坚韧忍耐。”
“梦梦,你是不会被宠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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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长书哥笃定又淡然有自信的模样,好像事实确是如此,可姜梦竹记得,以前跟聂则远在一起的时候,聂则远身边的人,好像一直在说她很娇惯矫情。
就连聂则远,也曾认为她是个不能由着来的性子。
但沈长书说她不会被宠坏。
看来人的看法都不尽一样。
姜梦竹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心里热一块冷一块,又暖又凉的,复杂交错极了。
晚上六点,姜梦竹准时下班,收到沈长书发来的消息,说他要晚一点才回去。
姜梦竹回复:【收到。】
是一个可爱又恭敬的小狗狗表情包。
还敬礼。
沈长书略笑了一下。
姜梦竹捏着车钥匙,自己去开车。
既然沈长书要晚一点才走,那她就先回家。
看以前的聊天内容,这样的对话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说来,姜梦竹跟沈长书之间,总是会有互相回复行程的这个习惯。
这个习惯让姜梦竹感觉很有安全感,心里也暖烘烘的。
滑了滑聊天屏幕,沈长书没有多的回复,姜梦竹放下手机挂挡。
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天的缘故。
姜梦竹一回了公寓便倒头睡着。今天上班一天有些心累,办公室里的王老师下午一直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忙着推诿,陈老师又叫她帮忙,赵主任还新给她布置了毕业年级的一些事情,总而言之今天一下午就是忙忙碌碌,身心疲惫。
姜梦竹只开了客厅的一盏小灯。
在暗如墨色的环境里像晕开的一点光。
慢慢的,做起梦来。
梦里又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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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那个人对她说:姜梦竹,好久不见。
梦见聂则远他笑着问:你跟他,真的结婚了是吗?
梦见他又阴又冷地转身,道:那好吧,本来还想着跟你道歉,进行挽回……但现在,祝你幸福,婚姻快乐。
一行泪,从女人眼角倏然滑过,隐没至发从间,自此消失不见。
聂则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不要再入我梦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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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书开会结束之后回到小区,上楼之后先去了对面公寓。脱了鞋,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轻手轻脚地放下包,走到沙发面前。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他回来得晚,姜梦竹也累了,既然睡着,沈长书便不再叫醒她。
姜梦竹嘴里嘟囔着一个名字,沈长书面色如常早已习惯。
聂则远。
那个人,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直到现在了也还没【创建和谐家园】。
轻叹一声。
挽起她的一只手挂脖,另一只手抄起她的右侧腰部,捞起来,整个身体很轻。
沈长书一只手就能抱得动。
左手搂住女人的大腿外侧,这样的姿势一直至她的卧房床铺,盖好被子,并轻掩上门。
姜梦竹半小时后唔得醒了,她手伸出乱拍,拍了半天没找着手机,揉着眼惺忪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卧室里。
可她记得她是在沙发上小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