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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默默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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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靳弋开车，方茴坐在副驾驶。
聂则远落在后座，处理完手机上面的一些消息，放下手机，双手交叉放于膝盖，再调整了一下舒适的坐姿，有模有样地看着他两，最近失意，找点乐子也不错。
方茴跟靳弋似乎都很是紧张。
特别是方茴。
聂则远问：“紧张什么？”
车里没人说话。
方茴笑了笑。
靳弋：“聂总，您应该不会拿我们俩谈恋爱的事情开涮吧？”
谈恋爱！
艹！
方茴扶额暗自感叹，真想捶死靳弋这个够男人，他是不是没有什么脑子啊。
刚刚那些话，还能说他们只是有矛盾。
这一出简直实锤了。
果然，聂则远表情震惊，连翘起来的二郎腿都被他缓缓放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们俩？谈恋爱？”
方茴勉勉强强承认一笑，“嗯。”
聂则远带着审视和质问般的眼神望向靳弋：“怎么没说？”
靳弋握紧方向盘，专心开车。
“吭。”他解释，“之前提过一嘴，谈恋爱的事。但毕竟是办公室恋情，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地宣告老板。”
聂则远冷笑了一声，“以前倒是不知道你会考虑这么多。”
“以前，毕竟没追上方秘书。”
“……”
“所以，那你们两个这次是怎么回事？”
靳弋沉默不语，开了一会儿，他道：“我也不知道。”
聂则远指尖微翘，“方秘书，你说？”
方茴胸膛起伏地剧烈，其实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又问起上次那件事，火上浇油，更气。
方茴勾唇一笑，于是大胆了一回，“聂总……这好像……算私事。”
倏然一顿，聂则远看了看靳弋。
靳弋的目光从后视镜里传来和他对上，也觉得有些许不妙。
“哦！”聂则远忽然高声，“是我唐突了。抱歉。”
一时之间空气陷入沉默，又没人讲话。
车子开到会场，聂则远进场，进去之前说了声，“你们就在外面吧，顺便好好聊聊。”
聂则远这么好说话还善解人意，还真是难得一见。
靳弋说了声好。
之后进去了。
方茴拍自己的额头，又开始懊恼刚刚怎么对聂总那么讲话。
靳弋看着她。
“你……”
“靳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方茴转了个身，冷静下来之后蓦然对着他道。
靳弋呆呆摇头。
“行。”方茴点点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生气是吧？我告诉你。”
第140章 好像是一朵鲜花配牛粪
靳弋呆呆摇头，他甚至不知道方茴这话跟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行。”方茴点点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生气是吧？我告诉你。”
“你跟靳董事长是亲戚，一你靠关系进公司这件事让我不是很舒服，因为同样是在一个公司，我大学期间付出的太多了，你这样让我觉得不公平。”
“二你也没把这件事情主动告诉我，我们已经交往了，你跟靳董事长是亲戚这事，我还是从别人嘴里打听出来的！”方茴气得冷哼一声，“难怪你做事总是不慌不忙的，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主动告诉我？”
靳弋嘴唇动了动，“我……”
“三，你刚刚为什么要在聂总面前自爆我们是男女朋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说出来我很有可能会被辞退？我辛辛苦苦隐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保密并且保住我的工作机会！”
方茴不愧是名校毕业、而且连续三年拿奖学金、毕业还拿优秀毕业生。
说生气的理由都说的这么条理清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靳弋愣怔，方茴喘了喘气，掰着手指头跟他数落他的罪状，数落完之后又气呼呼地叉腰问：“明白了？”
靳弋默默点头：“明白了。”
“行。”方茴上下瞟他一眼，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待在这儿干嘛了，“那你好好想想吧。”
“如果你还没有想明白，我们就分手吧，不合适。”
靳弋好半天没说话，似乎没什么话说，方茴干脆进了会场。
留靳弋在外面，落莫地掏出一根烟，须臾间抽了起来。
没想到……方茴会这么生气。
他以为就是个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会直接上升到分手的问题。
但，确实是他想的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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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则远参加的是个关于自动化技术的技术前沿交流会，会上遇见的人还有李总李明珠和她大女儿李梦熙。
这种技术交流会，一般想转型的，不管是不是主攻科技的公司，都会回来看看，观摩参观顺便学习交流一下。
所以照理来说遇见他们并不奇怪。
服务员单手端着酒杯穿行而过，聂则远取了一杯酒，微微转身，再次见到李梦熙。
她穿着一袭长裙从门外款款走来。
还是有些尴尬，举起酒，聂则远只点了个头，然后装模做样地浅尝辄止一口，就走了。
李梦熙站在原地，端着酒杯的动作僵硬。
脸上的笑容也十分僵硬。
李明珠提点了一声：“自然点。”
“别让人看出端倪，还以为我们李氏得罪了创联这个大头。”
她的声音附着在她耳边，听得李梦熙太阳穴一凸一凸的，李梦熙舒缓口气，喝了一大口酒，一口气干尽，才好受了些，她说：“是。”
“冯总在那，你不是要去吗？”
李梦熙看她一眼。
如今姜梦竹不同意跟创联联姻。
创联也不同意跟除姜梦竹以外的女人联姻。
那如果李氏想要青山再起、自食其力、不依靠聂则远的创联仰仗的话，就只能另谋出路，——联姻的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李梦熙这个准继承人的头上。
李明珠一直觉得，商业联姻都只是集团与集团之间利益交换罢了，出身在他们这种家庭，这种事本该正常得很。
也就没有什么愧疚。
但上次被聂总那么一说，终归还是有点不忍心。
李明珠在她过去之前，还特意交待嘱咐了一句：“之前跟你说的姜梦竹的事，记得不要说漏嘴了透露出去。”
姜梦竹怀孕的事？
她就这么在乎姜梦竹么？
李梦熙攥着拳笑了笑。
聂则远跟人聊了一会儿，一回头发现李梦熙在跟一个老总聊得愉悦。
聂则远挑了挑眉。
他认识。
那是冯氏的总经理。
李梦熙被那人半搂入怀里，眉目倩兮。
二婚刚离，人长得有些圆润肥胖，头顶精光，大腹便便，一米五八。
这样的联姻对象。
恐怕李明珠和李梦熙唯一满意的也就只剩下他背后的冯氏集团了吧。
李梦熙身材高挑，跟他站一块就好像是一朵鲜花配牛粪。
但也没有办法。
聂则远移开视线，清楚的地知道李氏现在想拼命地挣扎、不受他的制约。
对于这些聂则远都管不着。
他翘了翘无名指，随意懒散地低眼，目光略过了那一小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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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边那个，是不是最近很火的科技公司的老总，新贵，叫什么来着？姓聂？”冯世庆喝酒喝着喝着，有人朝他指了指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