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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自然想劝姜梦竹一句。
姜梦竹换了双鞋。
已经一边提着包,一边走进客厅。
女人刚从医院出来不久,一张本来就白净的小脸看着更添几分苍白。
她笑着拍了拍手,“好。”
“说得好。”
李明珠脸色僵硬。
姜梦竹平淡如水。
看着这块自小到大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忽然有些感慨。
从小到大,她对李明珠没有多么好的印象,只知道她是她妈,她身为她妈,也并没有带给她多么好的体验和回忆,有的只是满满的淡漠和心偏。
但偏偏,姜江出事的时候,又是她跟李梦熙在替她扛着。
现在李梦熙说的话,虽然听着有些扎心,但无一例外都是实话,是真话。
“你怎么来了?”李梦熙因为争吵,头发都有些凌乱。
“我今天来,就是想说,你们别把我跟聂则远扯一块儿了。”姜梦竹进门就挑了个地儿坐下,沙发最中央,她一抬头就能看到李明珠和李梦熙那种错愕的脸。
心里五味杂陈。
姜梦竹噗笑:“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吗?”
李梦熙立马收拾好表情,理了理衣服,稍显局促地坐到姜梦竹旁边,“不是……”
“这么突然?”
“你们不是刚一起去了渔岛回来吗?听说那边还起了台风,你们俩因为这关系都没有一点好转?”李明珠的突然开腔,叫姜梦竹的注意力立马被她拉走。
姜梦竹微微眯起眼睛,“您怎么知道?”
既然知道,关心的不是她这个女儿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危险,关心的是她跟聂则远的感情因为这有没有一点升温?
姜梦竹呵了一声,只觉得可笑。
李明珠:“新闻上看到的,按理来说,都一起共患难过了,也就该知道什么人靠得住什么人靠不住了。”
“哼。”姜梦竹轻笑一声。
李明珠算盘打的贼精,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次去渔岛发生的具体事情,但猜也能猜出来他们肯定关系有缓和,于是趁机加把火:“你看你在渔岛期间,沈长书他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出事了吧?”
“行了。”姜梦竹不耐烦地打断她,指尖轻轻地点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挑拨离间说这些的,我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我打算告他。”
李明珠一愣,“告谁?”
“聂则远。”
李明珠彻底顿住了。
“你为什么要告他?”
连李梦熙坐在她旁边,也不由得一惊。
“对啊,你为什么要告他……?”
虽说姜梦竹如今不待见聂则远,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板上钉钉的事。
但也不至于上升到告人这一步吧。
原因……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们,姜梦竹瞥她们一眼,没有说话。
李明珠双唇紧闭,面如土色。
她内心似在翻涌。
李氏这几年不景气。
原本打算转型的,也因为各种原因和限制一直没有转成功。
好不容易,聂则远愿意将他公司的一些资源分享给她们,能时不时地喂几个项目。
要不然,你觉得李氏凭什么能撑到今天?
如果姜梦竹这时候再把聂则远给彻底得罪了,让聂则远真的死心了,那李氏便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只能等死。
好歹姜梦竹也是靠着李氏才能养大的。
过了会,李明珠又深吸了几口气,打算耐着脾气好言好语地跟她掏心窝子讲两句。
姜梦竹却直接起身走了。
李明珠大呵一声:“你站住。”
姜梦竹停下,两秒后缓缓转身。
“您还有事?”
李明珠看着她,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声是情绪失控了。
可她没有办法。
于是她央求。
“别告。”李明珠冷静自持,一字一句,大脑飞速运转,说着:“不管你是要告他什么,又为什么要告他,但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告了他,那就等于彻底跟他撕破脸了,梦竹,你要仔细想好,你到底要不要走到那一步,有必要吗?现在不是都不联姻了吗?”
姜梦竹看她这样,也觉得有些不忍。
她知道李氏对她们有多重要。
她也知道聂则远给了李氏许多好处。
可是她已经决定了。
“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
第115章 窝火
“算是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姜梦竹和颜悦色地跟她们说,走之前还顺带奉劝了她一句。
“再说了,一家公司的发展与否,不能总是靠别家养活着,这样迟早有一天也会塌,妈您作为李氏的董事长,应该也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是吧?”
姜梦竹一走。
这个家就立马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放佛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
李明珠隐忍着,对阿姨说:“电话给我,我给聂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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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城。
南边的一处独栋别墅。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一个身高挺拔,身形挺立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接完电话看着窗外,长久出神。
过了一会。
聂则远又给他的私人律师魏律师打了一通电话。
“嗯,你留意一下,然后想个方法处理一下吧。”
他转过身,外面的阴影打在他脸上,一般隐匿一般光明,看不清全部的表情。
只是手上攥着手机的力道在一点一点加深。
做饭的阿姨出来看见,“先生,饭做好了。”
聂则远觉得太阳穴一直跳得有些疼。
便揉了揉额角。
“行,你放那吧。”
“先生你不舒服吗?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医药箱里有药。”
“不用,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你早点回家吧。”
“好的。”
关门声彰显这个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聂则远一头陷进沙发里,脑袋空白。
他想着最近,想起以前。
想起好多好多事。
想起前段时跟着她去渔岛碰见台风,想起回来以后她发烧了送她去医院。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心情舒畅。
还以为她已经不排斥。
突然觉得都是一场梦一场空。
没有任何改变。
她要告他。
她竟然要告他?
内心悲愤交加,气涌上心口,喉咙口仿佛有股血腥味。
过了十几分钟,聂则远站起来,抓着手机和外套,胃空着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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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聂则远过的都很风平浪静,日子照常,工作也一直那么忙碌。
偶尔想起来,他以为姜梦竹改主意了,又或者那天李总跟他说的信息有误,是他以为错了。
结果这天打开办公室的门,方秘书跟他说放了个东西在他办公桌上,他点头,进门,看见那桌子上。
律师函。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起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