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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付费】七零炮灰是个狠人作者:湘诺》-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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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她到了一定年纪,自己清醒了,也亏得办了那个扫盲班——她学识字,是想看田志高寄回家的信,说起来那个田志高真不个是东西,欺负桃花文化低,四年不给她写信,往家寄信还明明白白写着要跟别的姑娘结婚了,赶紧把桃花退掉……你看看,桃花翻见这个信,还能不死心?她把那信拿给我们看,我们也生气啊,当时就给她垫路费,上省城找田志高说理去!”

        刘永胜一张脸阴沉沉:“我孟老哥都病得坐不了车,还要拼命去给那姓田的找工作,他小子倒好,转头就在外面另结新欢,欺瞒桃花四年!既没音信也不给寄钱,却让桃花像个傻子一样在他家替他尽孝操劳,去省城还要大队垫支路费……田志高是吗?好得很哪!”

        孟哲翰死死盯着路边一棵杨柳树,随手拽在手里的枯枝被他捏断成几截。

        他心里恨的,不仅仅是田志高。

        此时的田志高已经回到了岩冲公社,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么荣幸地被好几个人惦记着,他可忙了,刚从班车上走下来,两手拎着四个行李袋,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身上衣服皱巴巴,帽子都歪了,看上去有点狼狈,他把东西都放在路边,又爬回班车上,半扶半拖地把冼芳芳给弄下车。

        冼芳芳头上戴顶棉帽子,脖子围着大围巾,身上裹了件长到脚踝的棉大衣,整个儿像个会移动的棉花包,臃肿又瓷实,完全没有了刚上火车时的光鲜亮丽,那时她穿着呢子大衣,配了精美而雅致的丝巾,别看她是孕妇,身材依然还很好,那身打扮显得气质高贵,卓然不群,傲视一车厢的女人。

        却是怎么也没想到,火车也会抛锚!

        整车人被晾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漫天飞雪,又冷又饿,冼芳芳快哭死了,那时真是悔啊,她跟临水村是犯冲的啊,就不该来!

        可已经追悔莫及了,幸亏铁路局有应急措施,用轨道小车运送了食物和水还有保暖衣物过来,就是她身上穿这套大棉衣,人家铁路局免费送的,她是孕妇,优先供应了。

        火车最后被维修好,她和田志高才回到了蒙州,在旅馆住了一宿,她又开始想沈誉哥哥,担心他要返回省城了,急忙催着田志高赶紧买车票回岩冲公社,她得赶在沈誉哥哥返程之前找到他,要和沈誉哥哥结伴一起回省城,她再也不要跟着田志高坐那个火车了!

        等班车开走,冼芳芳对田志高说道:“不是说张国庆家就在这公社附近吗?沈誉哥哥和他一起的,我们就先去张国庆家找沈誉哥哥吧。”

        田志高看了看四周:“也不一定就在张国庆家,他们可是来玩的,今天天气这么好,我觉得他们应该在外头看风景呢。”

        冼芳芳:“……”好像挺有道理。

        正当两人站在公路边张望,田志高想要去哪里包个牛车送他们回临水村时,两辆吉普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冼芳芳看见,顿时又惊又喜,高兴地跳起来:“我认得这部车,是他们的车!沈誉哥哥!沈誉哥哥!”

        她奋力挥手,又宽又大的长棉衣保暖很好,却阻碍了她的行动,手都抬不高,急得她想跑到公路中间去,田志高忙拉住,自己试着朝吉普车挥手。

        两辆车都没有停,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

        田志高对冼芳芳说道:“不是他们!”

        冼芳芳失望又疑惑:“怎么不是呢?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前面那部,就是这个车牌号没错啊。”

        确实没错,这两部车从临水村开出来的,前面一部坐的是沈誉和孟桃、徐玉霆,后面的是刘建业、徐玉霖和张国庆、周翠玲。

        张国庆、周翠玲本想和沈誉、孟桃同车,无奈被徐玉霆抢了先,别看徐玉霆弱鸡,就是不怕沈誉的威压,硬抗到底非要做大灯泡,他们只好上后面这部车了。

        两部车的人都看见了挥手的田志高和冼芳芳,孟桃“咦”了一声,沈誉已经开过去了。

        后面车里的周翠玲则是呸了一声,说道:“怎么见着这个人?败兴!”

        张国庆也很诧异:“田志高?他不是说不回来吗?”

        刘建业和徐玉霖同时问:“招手那男的?”

        张国庆:“对,女的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刘建业捏了捏拳头:“玉霖你停车!”

        徐玉霖跟着沈誉的车子继续往前开:“时机不对,公社就这巴掌大个地方,咱们两部车子出来,已经招人注目了。”

        张国庆点头:“回到村里有机会的,套个麻袋拖河边狠狠揍,反正村外沟沟坎坎,可以说是他自己跌的。”

      第147章 对未来公公有意见

        到邮电局门前停车,孟桃对沈誉道:“刚才那两个,不是田志高和冼芳芳吗?”

        “就是他们。”沈誉微笑着摸了摸孟桃的脑袋,他眼力又不差,老远就看见了,但那关他什么事?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根本不值得放眼里。

        徐玉霆从后座探过身子,一爪子推开沈誉的手,看着孟桃问:“小花花你说什么?就路边招手那个,田志高?”

        孟桃点点头,徐玉霆打开车门:“我去……”

        孟桃知道他的意思,阻拦道:“别去,这大白天的,来公社供销社买东西准备年货的群众多起来了,你想让人报警抓你去派出所?”

        沈誉也下了车,淡淡地看徐玉霆一眼:“想去就去,玩高兴点,等我们办完事就捞你出来。”

        真是太嫌弃这小子了,碍手碍脚专门跟自己做对,有心收拾收拾他,桃花不让,说他又弱鸡又娘气,可能是家里过于宠溺着长大的,也可能是体质上有所缺失,桃花小时候占了他一半口粮,搞不好就是因为缺了那点营养,所以还真得对他好点,多少包容着些吧。

        徐玉霆也瞪沈誉一眼,转身就朝后头那部车走去,找他两个哥,徐玉霖、刘建业和张国庆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徐玉霆消停些了,然后又想起来似的,跑回来拉孟桃:“小花花走,张国庆说请我们去他家玩!”

        沈誉冷眼看着这小子,特么好想踹过去一脚。

        他揽过孟桃:“我们还有事,我和桃花要往家里打电话。”

        徐玉霆不放手:“那是你家,小花花又不认识,能有啥话说?自己打去!”

        孟桃想想真是这样,她虽说确定了跟沈誉谈对象交往,即便说好以结婚为目的,但对沈厂长,她内心里还是有些排斥的。

        毕竟在处理田志高那件事上,沈厂长偏心了,不管是因为与袁副厂长的私情,还是真为钢厂着想,以保护厂里技术机密不外泄为由,沈厂长就那么睁只眼闭只眼,任凭袁副厂长暗中操作,没有果断清除掉犯重婚罪的田志高,伤害到了孟桃花的利益。

        所以孟桃就算接受了沈誉追求,书信往来并打过电话,却不提醒关于书中沈厂长的遭遇,反正又不会死,让他吃个苦头又如何?到时候他就知道,他奉为知交好友的袁副厂长是什么人。

        沈誉要跟沈厂长通电话,孟桃陪他到公社来走走,和沈厂长连线对话就不要了。

        这么想着,孟桃挣开沈誉,跟徐玉霆走了,回头对沈誉笑道:“你进去打电话吧,慢慢说不着急,等会我们再来接你。”

        沈誉:“……”

        心思敏锐如他,岂会看不懂他的姑娘在想什么?唯有暂时放开她,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老爸和桃花之间,确实需要面对面开诚布公谈一谈。

        不过沈厂长大概是做梦都没想到,桃花会成为自家儿媳妇,看来他这做儿子的,得帮帮老爸,多提点提点沈厂长,以后能不能得到儿媳妇孝顺,就看沈厂长的表现了。

        张国庆跑来跟沈誉拿车钥匙,和沈誉说好了四十分钟后过来接人。

        沈誉目送两部车子走远,才转身进邮电局打电话。

        省城,沈和平刚开完个会议,回到办公室接到儿子电话,挺高兴,连声问在乡下玩得开不开心?又唠叨几句要注意安全什么的,就听到儿子说要跟他谈和对象的婚事,沈和平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成家啊,从不跟姑娘交往的冷冰冰的臭儿子,终于肯结婚了!当爹的能不乐呵吗?

        当年爱妻临终,流着泪说她不能守护儿子长大了,叮咛他一定要代替她,给儿子双倍的爱,善待他疼惜他,让他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康成长,娶妻生子,享受生活……如今总算是,对得住爱妻了!

        沈和平立刻坐好,还拿起笔抓了个本子摊开,让沈誉慢慢说,姑娘有什么要求?两边家长要见面谈婚事,什么时候来?多少人?这些得记录下来,做好准备。

        通着话,沈和平一边在本子上记下儿子说的结婚对象的名字,看到自己亲笔写出来的“孟桃花”三个字,沈和平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名儿怎么挺眼熟的呢?”

        “不止眼熟,你还见过本人,就是上次去到你们前进钢厂的孟桃花。”电话另一端的儿子说道。

        沈和平不敢相信:“那个……跟田志高退亲的孟桃花?”

        “没错。”

        “沈誉!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和平同志,从小到大我跟您开过玩笑吗?”

        沈和平深吸口气:“我是你爸爸,我不同意。”

        “可以,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我成年了,我的终身大事,任何人无权干涉。”

        沈和平被挫败: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意,极少被旁人左右,他就算没成年,做父亲的也未必能够干涉到他。

        “沈誉,为什么?我想起来了,上次你看到那件事,你为她说过话,你是打抱不平吗?你同情她?”

        “爸,你儿子是那种路见不平都要上去踩两脚的人吗?我和桃花认识在前,知道那件事在后。她并不需要什么同情,她很骄傲,我喜欢她,是费了很大心思才追求到她的。”

        “你,”沈和平可不信,他这么优秀的儿子,还能追不到个乡下姑娘?

        他声音放低缓:“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她没多少文化,这也就罢了,还是二婚!”

        “她在学习,将来她文化水平比你更高。她那次婚姻等同于虚设,她当时才十五岁,能懂什么?”

        “可也是大张旗鼓办了婚礼,宣告乡邻,那就是二婚!你姥爷舅舅他们要知道,不会同意的。”

        “我的态度就在这里,任何人不能干涉。我这辈子只爱桃花,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让我有结婚的想法。”

        沈和平又深吸口气:“那她呢?她在你身边吗?”

        “不在,她对你有意见,不想跟你说话。”

        沈和平:“……”

        禁不住吹胡子瞪眼:那个炸毛丫头,他这还没答应婚事呢,就敢对未来公公有意见!

      第148章 田志高出事了

        那边,冼芳芳执意要田志高带她去张国庆家看看,田志高好言劝说没用,心里也是烦躁起来:他就只是听说过张国庆家在公社附近,又没真正去过,具体在哪个方位,他怎么知道?

        索性也不哄着了,指了指地上四五个行李袋,全是冼芳芳的衣物和日常要用的东西,说道:

        “我们要走过去慢慢找,你能分担两个袋子吗?”

        冼芳芳瞪大眼睛看着他,声音尖锐:“田志高,你疯了?我可是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让一个孕妇拿这么重的东西?”

        田志高:“那我也不方便拿这么多啊,你看,你又听不懂这儿方言,我得一路寻问,有时候还要进别人院屋里,这要是扛着大包小包,人家误会我们要送礼怎么办?总不能真拿出点东西给他吧?毕竟是找人问话、麻烦人家的。”

        冼芳芳咬唇,鉴于上次来乡下,要什么没什么,所以这次准备充足,这些袋子里全是她的衣裳和日常需要用到的东西,她花钱买的,专捡好的买,可舍不得送人。

        “怎么这么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找个三轮车来拉着走啊!”她抱怨道。

        田志高笑笑:“芳芳,你别忘了这是乡下,不是城里,你站这儿这么久,除了我们坐的那辆班车,和刚才路过的两部吉普车,还看见有别的车辆吗?没有吧?经过的单车也只有两部……家家户户都穷得很,哪来的三轮车?现在,想找架牛车都找不到!”

        冼芳芳欲哭无泪,那种后悔莫及的感觉又来了,她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啊?我想找到沈誉哥哥,让他带我回省城!”

        田志高:“……”

        又说了一阵,最后得出个折衷办法:冼芳芳就在这路边等着,田志高自己去寻问张国庆家,不管问没问到,二十分钟内必须回来,虽然地方上民风朴实,【创建和谐家园】的没人敢挑事犯法,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冼芳芳会害怕。

        田志高让冼芳芳坐在行李上,这样既照看了行李,又不用站着太累,还能安然晒太阳,冼芳芳不情不愿、十分憋屈:

        这地方说是个公社,却只有两栋土里土气的二层楼,一个是供销社,一个就是公社国营旅社,其它全是破旧瓦房。面前的公路是碎石子铺的,有积雪掩饰,仍能看得到坑坑洼洼,自己一省城来的娇贵姑娘,坐在这种破落地方,简直像个农妇,太掉价了!

        她撅着嘴,内心里越发坚定了某个想法。

        说是二十分钟,田志高却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都没回来,冼芳芳左看右看,快哭了:这都过中午了,她又饿又渴,还想上厕所!

        好在她也不笨,俗话说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看见有两个小姑娘路过,她忙拉住,让人家帮忙看着行李,然后赶紧地跑去不远处的旅馆上厕所,上次她来住过的,算是熟门熟路。

        上厕所回来,冼芳芳谢过两个小姑娘,又坐在行李上继续等田志高,实在饿得太狠了,就从行李袋里翻找出奶糖、饼干和苹果啃着,冷风兮兮中,她委屈得直落泪:她不想吃这个的,想喝热汤,想吃热饭热菜……

        下午三点多,两名穿制服的公安走了过来,询问她是不是冼芳芳?她丈夫是不是叫田志高?还请她出示一下随身带的证明或者工作证。

        冼芳芳吃惊地听着公安告诉她:田志高出事了!

        公安帮冼芳芳拎行李,带她到公社卫生院,见到了躺在抢救室的田志高,冼芳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她分开时还活蹦乱跳的田志高,此时浑身是血,整个头脸肿大得像猪头!

        医生说,头上破了个洞,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腿、手多处骨折,内脏也有伤到,病人送过来时流了很多血,暂时是止了血,做了些处置,但具体内伤有多重不清楚,公社卫生院医疗设备太差,能用上的药品也极少,病人昏迷不醒,看样子凶多吉少,建议送县医院治疗。

        冼芳芳目瞪口呆还处于懵圈状态,公安详细告诉她事情经过:田志高是在一个没人住的破败小院门口被路过的村民发现,马上报了案。

        当时田志高已经昏迷了,旁边还扔着个破麻袋,显然是被人蒙着麻袋打了一顿,身上口袋全翻出来,手腕有戴过手表的印痕,但手表不见了,这是一起恶劣抢劫事件。

        还好他内衣口袋里的工作证、结婚证都还在(带结婚证跟随是为了住旅馆,这年代夫妻住一间房必须出示结婚证),公安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各处走访一圈,调查案情。

        供销社里的服务员看了田志高工作证上的照片,指指坐在对面马路边的冼芳芳,说去问问那女的,搞不好就是她男人,刚才还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呢,男的走了,女的一直坐那儿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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