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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桃:“……”
“堂哥你怎么啦?不好吃吗?”
“好吃!”
所以是好吃得哭了?孟桃忍不住地笑。
孟老三抹一把眼泪,哽咽道:“妹,哥以前都没来看你,你对哥还这么好。”
“那你以后常来看我,我们是兄妹,要互相扶持。”
“嗯,肯定的!”孟老三重重点头。
小说里,孟桃花被王水凤母女设局陷害,坏掉名声成了破鞋,远在那凉公社柳庄的老孟家更加不屑于认她,如果不是后来耿彩月跟人私奔,让老孟家成为笑柄,孟老三也不会被他们“发配”到临水村来承继孟胜利香火,而孟老三来了之后,孟桃花也少挨石大头的打了。
在这个村子里,孟桃花遭到所有人唾弃鄙视,相当于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孟老三还尊重她,护着她,会为她狠狠地揍石大头,孟桃花病死,孟老三也没让石大头送去深山他老家坟地,而是做主把孟桃花安放在孟胜利旁边,生前爷孙俩相依为命,死后桃花还能得到爷爷的庇护。
单凭这点,孟老三就值得孟桃对他好,毕竟她现在就是孟桃花。
吃过早饭,孟老三围着孟桃家小院转两圈,再屋里屋外地检查过,见院屋门窗什么的都很牢固齐整,院里柴禾堆成小山,他放心了。
又问孟桃还有别的什么活儿要干?孟桃不想让他这么快回柳庄让耿柳菊支使,就说自己需要做点女人家的细活儿,让孟老三代替她去生产队干活,进山扛两天木头。
这个孟老三乐意,他有的是力气。
包顺风见到了孟老三,问了他一些柳庄老孟家的情况,叮嘱他以后多过来走动,照应堂妹。
临水村很快就知道,孟桃花有个堂哥来了。
孟老三跟着队里上山扛两天木头,也听说了孟桃勇斗野猪的光荣事迹,他心惊后怕之余,又很为自己堂妹骄傲了一把。
孟桃在家里,想着以后孟老三会经常来,总不能每次来都睡门板,就把堂屋后半间整理打扫,用湿抹布仔细擦抹孟胜利留下的床架和旧家具,打开矮柜,发现里面有一套军色衣裤,一件半新黑色棉衣,叠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双全新没穿过的胶底鞋,这是孟胜利生前存放着的,幸亏还没有被王水凤和田香兰发现,不然也轮不到孟桃看见了。
正好可以给孟老三穿用。
继续翻柜子,又找到一个木匣子,打开,先看到几张照片,其中就有孟桃在刘建新那里见过的那一张三人合影照,另外几张合照里面都有孟胜利,还有一张是两个年轻男女合影,看着像对情侣,不认识的,孟桃不感兴趣。取出照片,下面竟是几枚勋章,还有一些证书、信件,孟桃没有去翻书信,只小心拿起勋章,怀着崇敬的心情看了看,才知道孟爷爷原来曾在正规军队呆过,而不是他自己说的只参加了游击队。
为什么没有把这些告诉孟桃花?孟桃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依旧把匣子合上,继续保存好。
孟老山在临水村扛了两天木头,又跟着大伙儿打石头修村路忙了三四天,他干活勤快踏实肯下力气,很得包顺风喜欢,和临水村的年轻后生们也处得来,大家纷纷劝他多住些日子,但生产队已经没什么活儿干,孟老山便准备回家去了。
孟桃送他去公社坐车,孟老三起先不要送,外面冷,北风呼呼吹,何必让堂妹跟着跑一趟,孟桃坚持,说自己顺便去公路买点小物件,兄妹俩这才一起出了门。
孟老三在临水过得很愉快,就是担心自己吃太多了,堂妹还对他这么好,每顿饭菜都油水足足,杂粮馒头、高粮粥,白菜汤、油渣炖土豆、咸萝卜,每样都异常可口,这几天吃得饱饱的,感觉劲儿都变大不少,孟老三感激堂妹,暗想下次再来,能背点口粮过来就好了,但奶是不会同意的。
只有问爷,要是爷也不答应,那就,上山挖陷阱,看能不能打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拿来,给堂妹补补,听说以前堂妹在田家可吃亏了,那田家人真是可恶!他要是早点来,田家敢休他堂妹试试?不过,现在堂妹回来了也好,在自己家过得多自在,以后另嫁个更好的,他堂妹俊俏能干又这么善良,还怕嫁不掉?
孟老三走时身上依旧穿着来时的那套衣裳,只不过里面多了件毛衣背心,天儿太冷,有这件背心就暖和多了,知青们送的外套和三爷爷留下来的衣裳,他穿过又都洗干净了,收在三爷爷柜子里,下次来再穿。
他知道,那些衣裳带回去以后,肯定会被奶拿走送给其他兄弟,如果是他自己挣的,倒无所谓,但是堂妹这边给的,而且堂妹叮叮过只能他自个儿穿,不能送人,那他就必须得收好,谁也不给。
第74章 当初我说什么来着
孟桃把孟老三推着送上班车,这才松了口气。
那家伙不想让孟桃花钱,硬是不肯坐班车,八角钱车费,在他看来比天还大,孟桃直接把钱给了售票员买票,他不坐也得坐了。
班车只过那凉公社集上,孟老三下车再走半个钟头村级基耕路就回到他们柳庄,能省半天时间。
孟桃看着班车走远,就转身去了供销社,今天特意邀的村里牛车出来,她手里还剩有些孙红给的布票和工业票,就想买两三床棉被和一些棉花、棉布,再买两个脸盆、毛巾之类,让牛车拉回去。
十二月份,进入农历冬月了,生产队里早已没有农活,男人们还能报名去水库或路桥基建工地,女人们是完全不用出工了,每天就缝缝补补,做些家务活儿,孟桃想着刘建新说的,刘爷爷一定会来,这不得先准备着,怎么也要把两套铺盖缝制好,省得人来了又抓瞎,就像孟老三那晚突然到来,还得知青们凑铺盖。
孟桃把新买的棉被搬送到村里牛车停放的地方,和赶车的梁大爷一起用草绳把东西固定好,省得路上颠簸掉下去,又再等了一会,并没有村里人过来搭车,想来今天除了他们也没谁出来,就直接赶着牛回去了。
孟桃坐在车辕边,把一块钱和两个肉包子、半斤水果糖递给梁大爷,梁大爷推辞一下,就笑呵呵收着了。牛车是生产队里的,平时出来不收钱,但私下里叫车就得给,人家梁大爷出力赶车,又要照顾牛,收点费用是应该的。
半路上忽然下起雨来,幸好孟桃买了一块薄膜布,本来是要买来搭遮棚挡住床铺蚊帐顶防灰尘的,现在正好盖住新棉被。
梁大爷叫孟桃也躲到薄膜下去,他自己备有竹叶帽和蓑衣,不怕淋湿。
在一个小土坡前面牛车被拦住了,孟桃听见一把尖锐嗓音和梁大爷说话,挺耳熟,从薄膜布下钻出来一看,哟嗬,雨地里站着个打扮喜庆的新娘子啊!
田雅兰穿件大红色呢子外套,脖子系一根粉红色纱巾,裤管还有熨烫出的直线,显然新的,黑色中跟皮鞋,还背个人造革皮包,像模像样,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是城镇来的女知青,知道的,肯定第一个反应就是:人家刚成亲没多久,还是个新娘子嘛,穿得这么喜庆不奇怪!
只是现在这位新娘子有点狼狈,淋雨了呀,头发湿嗒嗒贴在额头脸上,大红呢子衣和裤子皮鞋都裹了泥,脸上和两只手也都是泥水。
孟桃听到田雅兰指挥梁大爷:“你去,帮我把掉沟里的单车扛上来,我给你两角钱!”
哦,原来是掉沟里了,难怪呢。
梁大爷:“我老人家没力气,你另找人吧。”
“这附近没人家,我等好一会了都没人来。”
“那没法子,让开让开,我要赶路!”
“梁老头!我再多给你两角钱,够你吃几碗米线了!”
梁大爷木着脸不说话,晃了晃鞭子,大水牛迈步往前走,如果是别人,他或许会下车看看,帮个忙,但临水村这一户田家,他真不想搭理。
田雅兰快哭了,一转头发现了擎着薄膜布的孟桃,顿时眼睛瞪圆:“你!孟桃花!”
孟桃:“这位新娘,叫【创建和谐家园】嘛?要我恭喜你啊?”
“我不是新娘!”
“怎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嫁给石大头了,看看:大红衣配红围巾,一身的红,新娘才这么穿。”
“谁规定穿红衣就是新娘?你再瞎扯,我撕烂你的嘴!”
“那天你和石大头办喜酒,整个临水村都看见了。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叫你好好相看,好好相看,这不就成了?”
田雅兰淋着雨,本来脸色是青白色的,这时候涨得通红,她愤怒地大喊:“孟桃花是你害我的,你去死!”
说着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高一脚低一脚追上来用力砸向孟桃,还挺有准头,直直朝面门而来,孟桃一躲,石块砸中棉被,落在车架上,孟桃捡起石块毫不犹豫地砸了回去,田雅兰也躲了一下,但她没躲过,石头砸中她肩膀,孟桃的力道可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田雅兰跌倒在泥地上,好一会才发出尖利的哭喊声:
“孟桃花杀人!救命啊!孟桃花杀人啦……”
孟桃对前面赶车的梁大爷道:“大爷,那个田雅兰忽然摔倒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梁大爷头都不回:“看什么看?王水凤个疯婆娘,养的闺女也那样,她自己骑车掉沟里了,别回头说成是咱们害的她。到村里我大不了往她家门口喊一声,让她家里人来接她。”
“大爷您真是好心。”
“谁让咱们倒霉遇上?桃花,你幸好出了那家门,以后就别跟他们挨近,当不认识,连话都不用说!”
“哎,我知道了。”
孟桃没空去搭理田家,田家人却来找她麻烦了。
梁大爷到田家门口喊了两声,王水凤赶紧叫田志远去路上把王雅兰接回来,田志远本不想去的,但单车在那里呢,要是王雅兰自顾跑回家,把单车扔着不管,被人捡了去,他以后没车子,去公社或是出个门都不方便的。
田雅兰湿淋淋地回到家,进门见了王水凤就哇哇大哭,田保山、田志远以及他们的媳妇儿最近可烦死田雅兰了,一点点事就大哭大喊,跟个神经病似的,吵耳还碜得慌,因而都各自进屋关门,懒得听她哭诉。
王水凤得知自己闺女竟是被孟桃花害成这样的,顿时大骂贱皮子,恨不得跑去把孟桃花打杀了。
但她却没有底气跑去孟家,这些日子在村里走动,都是很小心地低着头脸,就怕被村里碎嘴泼辣的婆妈们撞见,抓着她骂;桃花那死丫头近期又是得队长撑腰又是打死野猪,在村里可得势了,她要是直接去孟桃花家吵闹,别说那院里有那么多个知青,就是左右邻的婆妈们跑来,她就铁定要吃亏。
王水凤和田雅兰恨归恨,却还是隐忍着,直等到两天后石大头又来送野鸡给田雅兰补身子,王水凤就让田雅兰躺在床上装成重伤,一番添油加醋,石大头果然大怒,抓了把柴刀赶到孟家院子,叫嚣着要砍死孟桃花。
第75章 抓去坐牢
下雨天,孟桃不出门,正在堂屋里铺了竹席和几个女知青缝被子,听到院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抬头就看见石大头满脸凶相,一瘸一拐走进自家院子,手里挥着把柴刀,嘴里吼吼咧咧:
“孟桃花,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你给我出来!敢害我老婆儿子,我要你的命!”
孟桃眼睛微微一眯,她对这个恶心男人厌憎之至,吃黏黏草炖鸡那天,王水凤让他去孟桃花睡的那间小黑屋,他就直接去了,还笑得那么猥琐,都没找着机会揍他一顿,他倒先送上门来。
小说里石大头对王水凤母女可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虐待打骂孟桃花,也大多是听从了王水凤母女挑唆,娶孟桃花后,他住进了这个院子,明明是个倒插门,却对孟桃花动辄喝骂训斥,好像这里是他石家的院屋,当时,想必他就是现在这一副嚣张样子吧?
如今他竟还敢踏进这院子,找死!
厢房那边,几个男知青听见不寻常的动静,纷纷走出房门,看到石大头抓着锋利的柴刀,大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孟桃已经穿好鞋走出堂屋,身后钱小云惊呼:“桃花别去!他有刀!”
孟桃大步走到石大头跟前:“你个死瘸子,想干什么?”
石大头顿住,眼睛骨碌碌转,他估计也没胆量真的杀人,就是想震慑一下孟桃,但是竟然被孟桃鄙视了,还骂他“死瘸子”,顿时火大,举起手里柴刀:“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孟桃抬脚照他肚子就是一踹,直接将石大头踹飞,连人带刀跌出院门,摔倒在外头泥地里,四脚朝天挣扎着爬不起来,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知青们目瞪口呆,知道孟桃花有力气,但没想到是这样儿的大力士,一脚能踹飞个百多斤的男人。
接下来孟桃的举动,令他们继续目瞪口呆,短时间内无法动弹:只见孟桃迅速抓起倚在院墙边一根挑柴禾用的扦担,两头尖的那种,跑出院门对着泥地上的石大头一顿狠敲,然后,提起扦担直接尖头朝下猛扎他身上,完全不怕石大头会死掉!
石大头虽然腿瘸,倒在地上身体倒是灵活,拼命扭动躲避,但是躲过一次两次,躲不过三四五六无数次,被扎得鬼哭狼嚎,他顾不上其它地方,就知道用手死死捂住档部,杀猪般嗷嗷叫:“啊啊……孟桃花你这个毒妇!你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啊……”
知青们担心出人命,跑出来想拉开孟桃,看见她把扦担往那位子扎,一副不阄掉石大头不罢休的架势,顿时头皮发麻,男知青们莫名地感觉跨下凉嗖嗖,下意识夹了夹腿!
孟桃眼角余光瞥见有村邻们跑过来了,还有包顺风也赶了来,这才收敛,狠狠踹石大头几脚,骂道:
“以为孟桃花这么软弱可欺吗?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以前是把田家当家人看待,所以容忍,就算打得过我也没动手,谁知你们不知好歹!如今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敢来招惹,扛刀上门杀我?石大头,凭这一点你就死定了!我就杀了你,也不过是个防卫过当!”
石大头拿柴刀一路骂着去孟家,被小孩们看见了,忙跑去大队部汇报,所以包顺风来得挺快,身后跟着一群村里人,看到石大头的惨样,全都惊呆了。
他们倒不是同情石大头,而是惊讶于孟桃的彪悍,总算弄明白,山里那头野猪其实也不是瞎猫打到的。
包顺风抢过孟桃手上扦担,压低声音道:“行了!就算打死他不用偿命,又有啥好处?”
说完,提高嗓门,冲着石大头厉声喝斥:“你来我们村,持刀上门行凶,人证物证齐全,马上让人报公安,你等着上法庭,坐牢去吧!”
石大头哭嚎:“不!我不要坐牢!我媳妇儿怀孩子了……我得守住她,我不要坐牢!”
“既然知道这样,为啥要上门来行凶杀人?桃花一个女人家,从没去过你们村,她跟你有啥冤仇?”
“是我姨和我媳妇说的,她们说孟桃花害我媳妇和肚里的儿子……我就是来教训教训桃花,谁知道她这么厉害……”
围观群众中有人打趣:“你要教训桃花?你是没听见山上那头大野猪怎么哭的吧?”
众人哈哈大笑。
孟桃道:“我离开了田家,那就是陌生人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犯得着去害你媳妇?怕是你那个姨和你媳妇看不得我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眼红忌妒了吧?叫你来杀我你就来,扛着刀,踢坏我家门闯进我院子里,二话不说举刀就照我头上砍,要是没有知青们在,我力气也不够你,那不是遭你毒手了吗?做了坏事就必须接受惩罚,没得说,马上报公安,就要他坐牢!”
村里一些妇女也赶来了,听到孟桃的话,个个气愤,跟着骂:
“对!要他坐牢!看不起咱女人咋地?还敢扛刀上门打打杀杀,要是我,拿把斧头先劈死这龟孙!”
“个瘸腿黑心的,成天跑我们村里来,老是偷瞄我们这些姑娘媳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坏分子!赶紧抓走!”
“要是桃花一个人在家,又打不过他,那不就吃了他的亏?这么个坏蛋留着干啥?快些儿抓去关起来!”
“抓他坐牢还费粮食,直接枪毙了干净!”
“同意,杀人耍流氓,就应该枪毙他!”
“……”
石大头哭嚎:“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耍流氓……我不坐牢!”
包顺风和随后赶来的民兵队长,问了孟桃和知青们几句,拿走了石大头行凶的柴刀,然后把石大头架去大队部,等着送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