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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了手臂在桌子上,带着笑看他吃东西。
小暑在她的注视下,烧红着脸好容易吃完了,烟云看他放下碗,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起来得太早了,我还是困,你再来陪我睡一会儿。”
听见“睡”这个字,他的脸一下子烧得更烫,忍不住轻声地说了句,“吃完了又睡,这不是猪猡么。”
烟云听见了,伸了细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道,“那也只有你是猪猡,我可起来很久了。”
最终只好是又陪着她去窝到了床上。
烟云说睡,也是真的睡,刚刚躺下去,阖了眼睛,立即侧了脸去,一声不响了。
小暑不晓得她是不是真这么快又睡过去了,确认般地碰碰她的肩膀,轻轻“哎”了一声。
烟云却一下子就睁了眼,动怒般地皱起了眉,“你哎什么哎。我的名字叫哎吗?”
他发了窘,完全的哽塞住了,过去是一向唤她烟云小姐的,现在不愿意再这样叫,但若是让他直呼她烟云,又也是怎么样也叫不出口来的。
她觉出了他的窘,看着他,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遂即才正色道,“烟云这名字并不好。我的本名是叫卉桢。你叫我桢桢。叫叫看。”
她的眼睛盯着他,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小暑却是隔了许久,才有些别扭般地叫出口来,“桢…桢……”
烟云微笑着点头,“这就对了。”
她闭了眼,又睡了过去。
他的心乱跳着,仍在心里偷偷地念着这两个字。
桢桢。桢桢。桢桢。
感觉很奇妙,开始是难为情,后来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暖和甜。
他口头上只叫了一遍,却在心里面默念了无数遍。
外面的雨声一直没有停过,像一首催眠曲,小暑本来并没有多少睡意,却还是渐渐地有了困意,将要睡着的时候,他想起什么,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与她出来了,却又只这样又吃又睡,实在有些堕落,心里觉得不应该,于是轻轻地起了身,拿了衣服裤子穿上。
他是想要到外面去,寻寻看有没有什么差事能够做。
他找雨伞时,烟云仍是被他吵醒了,带了困意嘟哝,“下这么大的雨,你起来做什么?”
小暑停了手,低声说,“不该一直躺着。”
烟云眼睛半睁半闭着,半饷没有回话,还没从睡意里摆脱出来一样,等他走到了门边时,她却忽然笑着道,“你觉得躺着无聊。那我吃你那里好不好?”
小暑到底还是青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她说的“那里”是哪里时,立刻吃了一惊,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去。
他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烟云却真的从床上下来了,走到他边上去,伸了手就去揉他的那里,等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而站立不稳时,她又蹲了下去,隔着裤子轻轻地去咬那个已经些微变硬的东西。
小暑身子一僵,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咬了嘴唇朝后退。
烟云却不给他退的机会,一只手摸着那个鼓涨起来的小帐篷,牙齿咬开他的裤带,另一只手则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是穿好了衣服准备要出去的,现在上半身的衣服还是好好的,下半身的裤子转瞬却又被她褪了下去,那半勃起来的地方便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烟云轻轻地笑,用手指尖拨弄少年那变硬了的青涩器官,“你看,你自己也不老实。”
她倒像是已把他的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样自然。
虽然已经裸裎相对过了,但是这幅样子在她的面前,小暑仍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堪,只好边提裤子边红着脸尴尬地嘟嚷,“别作弄我了。”
烟云伸了手握住他的,笑着说,“不许穿。要么你就这样出去。”
在这时候,他仍以为她在作弄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缓缓【创建和谐家园】了两下,忽然低下了头去,用嘴含住了。
小暑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竟是真的把他最肮脏的那一处地方含进了嘴里,全身的血立即都涌到了那一处去,又急又慌,就连眼圈都泛起了红,简直是快要哭出来,却是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够不停摇着头,“不要,太脏了…….”
烟云却不睬他,离了嘴,眯了眼,又在那顶端轻舔了一口,带着笑说,“不脏。我喜欢你,才愿意这样。”
他因她的话而软化下来,她没有给他缓和的机会,再一次含住他,慢慢地上下吞吐起来,手探下去,又去搓揉他底部那两颗小小的肉球。
小暑被她弄得连一声话也说不出来,双腿发软,反手撑在了墙壁上才没有跪下来,垂着头,只能够不住压抑地喘息。
烟云吐出他的欲望,用手去抬起他的脸,“告诉我,喜欢我这样吗?”
她是怀了一种克制不住的坏心,正因为知道他的纯粹,才更喜欢这样一步步引他为了自己堕落和变质。
稚嫩的器官被吮得通红肿胀,直直地耸立着,小暑喘着气看着她,清透的眼睛因对她的欲望而变得一片迷蒙。
烟云去抓他的头发,带着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两颗小球,“你说舒服,我才继续。”
她也是知道他的倔,所以一心要看他为了自己完全瓦解的模样。
小暑又去咬住了嘴唇,在她这样的撩拨下,并没有摒多久,便艰难地点了点头。
烟云却不肯放过他,脸上仍带着笑,“点头不算的。你要说。”
她去吮吸他腿内侧最敏感的皮肤,吸得发红了,又去舔两颗肉球,却唯独不去碰那耸立起来的热源,少年始终咬着嘴唇,像是被她折磨得快要哭出来,终于颤抖着睫毛,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声舒服。
小暑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从露出来的后颈到耳朵,全部都煮熟似的红得透了,烟云笑着,没再去嘲笑他,再度含住了他,专心地吞吐起来。
濒临爆发的时候,他剧烈喘息着要去推开她,却被她牢牢地按住了,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全数都射到了她的嘴里。
他缓了一口气,回了神,急忙把两只手并住了伸到她的嘴边,让她吐出来。
烟云皱了眉,分了两口,竟是艰难地全咽了下去,才笑着开口,“傻小子,你拿手接,怎么能接得住。”
小暑被她的举动惊得呆了,好容易清醒过来,立即红了脸,急急忙忙地去拿了水杯,端过来给她漱口。
烟云接过来漱了口,随手把杯子搁在了桌子上,仍是笑吟吟地看他。
她刚刚含过他最肮脏的那地方的嘴唇有些发肿,嘴角边则仍留着一丝乳白色的痕迹。
他不敢看她似的,又低了头去,也说不出来话,烟云揉了他的头笑道,“好了。怎么像反被我欺负了。”
小暑摇了头,却仍不抬起头来,她还要再说什么时,他却忽然遂不及防地亲上了她的嘴唇。
她任他痴缠地亲了很久,嘴唇分了开来,她才发现他的眼圈发着红,眼睛里也是湿漉漉的。
烟云又骂了他一声傻子,旋即,又被温柔地搂抱住。
她不再说话,他也不说话。
便只是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
烟云听着外面的雨声,依在他仍略嫌单薄的肩上慢慢闭了眼,许久,忽然如梦呓般喃喃地说,“小乡下佬,答应我,等这场雨停了,你再出去,再想以后的事。”
第六十六章 暮雨 (三)
像要呼应她的话,这雨便是真的下不停了,已经两天两夜了,仍没有放晴的迹象。
淡青色的烟气袅袅升腾起的时候,小暑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烟云半裸着身子坐在被子里,背对他吞云吐雾——抽烟这桩事大概是已经成了她戒不掉的习惯。
一开始,他只是躺着,静静地看着她抽,后来,不知道被什么心思驱使了,他忽然也从被子里坐起来,一把从她手里抢过了那支已吸了一半的烟。
烟云有些诧异,却还没来得及回神,头侧过来,光是发了懵地看他。
小暑把烟拿到嘴边,学着她的样子去吸了一口,第一口烟的滋味来得又辣又呛,虽是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却仍被呛得不住地咳嗽。
烟云从他的手里抽回了烟,拿在手里又吸了一口,吐着烟圈斜睨他嘲讽地笑,“小孩子,学什么抽烟。”
小暑有些不忿,眼睛恨恨地盯着她,“你也只比我大七岁。”
烟云把那支烟在床柜上的烟缸里捻灭了,带着笑懒洋洋地反问他,“大七岁还不算大许多吗?”
他一时语塞住,有些黯然般地垂了眼,不再声响。
烟云倒是被他的这副样子弄得有些心疼,安抚似的把手伸到他的背脊处,一声缓和的话没说出口,却被反过来按倒在了床上。
四肢被死死地钳住了,脸上被狂风暴雨般地一通乱亲,少年硬起来的地方蹭到腿间,借了前一次欢爱遗留下来还没有清理的痕迹,很容易地顶了进去。
烟云哎了一声,眉头因他的突然置入而扭曲地绞了起来,哑声说,“你要死啊。”
小暑不理睬她,尖尖的虎牙啃啮着她的颈项,毫不客气地入到最深处,扒着她的腿难耐地一进一出。
烟云嘶了一口气,“你……”。
他倏然加快了动作,嘴唇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地亲下去,又是痒又是酥,那里又被撑得满满的,她终于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整个人完全软化下来,两条手臂反抱住了他的背,双腿放荡地夹住了他瘦而韧的腰,眯了眼睛不管不顾地【创建和谐家园】起来。
最初的羞涩期过去了,小暑身上那种少年特有的野性爆发了出来,不再去掩饰对于她的渴望,往往早晨做过了,到了下午又要做,亲她,摸她,缠她,她则是一点都抗拒不了他,哪怕嘴巴上抱怨着,心和身体却是极度的欢喜和纵容。
床咯吱咯吱地摇,外面的雨仍在滴滴答答地下,一会儿打在窗棂上,一会儿落在房顶。
疾风骤雨席卷过去,浑身粘腻着,又脱力,四肢却仍是扭结在一起,肉贴肉,脸贴脸,谁也不肯放开谁。
烟云渐渐回神,睁了眼,带了笑疲倦地拿手去点小暑的鼻尖,“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贪。”
小暑脸一红,皱了眉,却是不能够否认自己对她“贪”的这件事,的确是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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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一怔,有一瞬像是要骂他,却没有骂出来,反而也红了脸,看着少年青涩稚嫩的脸,忽然叹了口气,轻轻说,“我总觉得,也许不该这样自私,带你上了歧途。”
听见这两个字,小暑迷蒙的睡眼一下子清明起来,反问她,“什么是歧途?”
烟云说,“就是不好的路。”
他皱了眉,在被子里握紧了她的手“不管什么路,都晚了。”
烟云的手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子,却是轻轻笑了一笑,眼睛柔和地看着他,“我还是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说实在话,我并没什么好处,至多样子好看些。但你要晓得,好看并不能够当饭吃,也总是有衰退的一天。”
小暑想也没有想,便轻声说,“是你,就喜欢的。”
几个字都是他的真心话,他也甚至还想都没有想到过,女人其实是可以用一些花言巧语来打发和哄骗的,烟云却故意逗他般地笑道,“男人就喜欢说这样的话。我若成了满脸褶子的老婆子,你也还喜欢吗?”
他怕她不信他,有些慌,恨不能为了她把一颗心刨开来,但仍是想不出来更多的话,只能够握紧她的手,将“喜欢的。”这三个字在嘴上翻来覆去地嗫嚅。
烟云始终微笑地看着他的窘样,终于没忍住带了爱怜去揉他的头发,“跟你开玩笑,我相信你。”
小暑忽然低声说,“其实,是那一天……”
烟云一怔,反问他,“哪一天?”
小暑脸上发了烧,垂了眼说下去,“我饿倒在大街上的那一天,看到你的眼睛……”
烟云盯了他笑着问,“我的眼睛怎么了?你看到我的眼睛,就爱上我了吗?”
他磕磕绊绊,欲言又止,脸烧得更加厉害,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那天于饥寒交迫里看见她的眼睛,一颗晃荡不安的心便不可思议地安定了下来。从那之后,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看见她的眼睛,心便是定的。
烟云却伸了手去戳他,笑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说下去,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小暑到底还是没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烟云也不再逼他,好像完全懂他的意思一般,嘴唇轻轻地印上他浓浓的眉毛,眼睛看着他从脖子到锁骨上那一片红红的齿痕,是那天晚上被她印下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消褪,手指不由自主地摸着这些痕迹,一路往下到了那跳动的心口处,忽然停了下来,把那一块画了个圈,脸贴上去轻轻说,“这一处是我的。”
小暑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