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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C】【晋江独家】悬日by稚楚【番外完结】-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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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后,季亚楠挂断电话,看到空荡荡的车子,叹了口气。她点了一支烟,站在路边安静抽完,才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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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一点有二更

      【二更】P.寒潮将至

      苏洄从车上逃走, 没有手机,身无分文,穿着昂贵的大衣游走在街头, 凭着记忆走到了宁一宵的公司楼下。

      这是距离他最近的地方,也是这个时间点宁一宵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他在楼下等了十分钟, 发现时间很难捱,于是走进大楼。因为来的次数不少,保安大伯已经认识他,还同他打招呼。

      “哎,你不是那个老来这儿等人的小伙子,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啊。”

      苏洄没心思寒暄, “伯伯,可以让我上去找个人吗?”

      保安大伯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开了门禁, “登个记先。”

      苏洄按照要求登了记, 然后坐电梯到宁一宵所在公司的楼层。前台拦住他,询问他有没有预约。

      “没有,我只是想找一个在这里上班的人,他的名字叫宁一宵。”

      前台小姐有些为难,“这个……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我们公司不让随便进的。”

      “我就见他一面就好,他是技术部的, 真的是你们这里的员工。”

      正说着,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看了一眼苏洄,询问前台, “怎么了?是找人?”

      前台点点头,“是的张总, 这位先生想找技术部的宁一宵。”

      苏洄立刻转向那位张总,可还没开口,对方就说出一件令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事。

      “宁一宵啊,我有印象,技术部的实习生,不过他没有通过实习考核,昨天就已经离职了。”

      对方说完便走了,留苏洄愣在原地。

      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宁一宵怎么可能通过不了实习。

      如果连宁一宵都无法通过,还有谁可以?

      苏洄很想质问他们,但怕自己一旦发了脾气就收不住,像个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样歇斯底里。

      但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欺负宁一宵?凭什么要欺负他?

      他像只孤魂一样流落街头,走了很久,走到脚都酸了,才回到他和宁一宵的“家”。像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样,没有带钥匙的苏洄蹲在他们的家门口,埋着头,分开的这几天太漫长,在脑海不断地浮现出真实的片段,令他没办法喘息。

      大约半小时,苏洄便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看到宁一宵的腿,就在眼前,可苏洄却站不起来。

      “苏洄?”宁一宵手里拎着袋子,好像刚去购物,他走上前,把苏洄扶起来,“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钥匙呢?我还想着今天去你家找你。”

      苏洄没有回答,等他开了门,又关上门,才紧紧地抱住了宁一宵。

      他将脸埋在宁一宵锁骨,很贪婪地嗅他身上干净柔和的气味,感受他皮肤的温度。

      宁一宵很轻地用手抚摸他的头发,低头吻他发顶,抱着他,“是不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不开心?”

      苏洄摇了头,把心底那些隐隐作祟的东西都压下去,哑着声音说:“宁一宵,我好想你啊。”

      宁一宵声音带了些许笑意,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几天并不长,反倒说:“我也是,很想你。”

      苏洄知道他联系不上自己,这几天一定非常担心,于是解释说:“我手机被收走了,没办法联系你,今天是用我外婆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我猜到了,没关系。”宁一宵松开些,抚摸苏洄的脸颊,感觉他好像哭过,眼皮微肿,于是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睑。

      “宝贝,不难过了,好吗?”

      苏洄听到这个称呼,差一点流泪。他发现即使有那么多的暗示,那么多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只要看到宁一宵,被他抱紧,自己还是舍不得,还是很自私地想留下他。

      “嗯。”苏洄深呼吸,假装出开心的样子,低头去看宁一宵的购物袋,“你买了什么啊?这么多。”

      “一些你爱吃的。”宁一宵说,“我想着今天去你家找你,如果能把你带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要吃鸡蛋羹。”苏洄起身,笑着对宁一宵提要求。

      “好,想吃什么都可以。”

      宁一宵不让苏洄帮忙,甚至不让苏洄进厨房,他只好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凝视切菜、煮菜的宁一宵,厨房的光把他高大的身影照得有些模糊,渐渐地,他的轮廓缩小了,变成苏洄梦里那个像流浪狗一样的小孩。

      苏洄看着小小的宁一宵忙东忙西,给自己做饭,给受伤生病的妈妈做饭,突然很想向佛祖或是上帝祈祷,求他们让一切从头开始,让宁一宵可以托生于一个幸福的家庭,别让他受那么多罪。

      他的一辈子实在是太苦了,苏洄不想让他这么苦下去。

      吃饭的时候苏洄挨着宁一宵坐,像只黏人的小猫,在主人身边大口大口地吃,吃得很香,让宁一宵不由得笑了,逗他,“你这几天不会一直闹绝食吧,饿成这样。”

      苏洄也笑了,结果一笑就呛住,咳嗽得眼泪都流出来。

      “慢点儿。”宁一宵拍着他的后背,“喜欢吃,明天也给你做。”

      “嗯,明天可以放虾仁吗?”

      “当然。”

      这间出租屋很小,说是一室一厅,其实那个所谓的客厅比卧室还小,只能挤挤挨挨地放一张双人沙发,别的就什么都放不下。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洄就觉得很有安全感,这么小的地方,他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宁一宵,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一起洗了碗,一起打开电视看了很烂俗的电视剧,情情爱爱的台词说得毫不走心,但苏洄却有点羡慕,电视剧里的主角可以有几生几世的缘分,哪怕错过了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要是他和宁一宵也有很多次机会,那该多好啊。

      “换个台吧。”

      宁一宵好像没办法忍受粗制滥造的剧情,对苏洄提出建议。

      苏洄笑了,靠在他怀里,“你可以不看啊。”他将宁一宵的脸扳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你可以看我。”

      宁一宵真的照做了,很安静地凝视苏洄。

      苏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话,说相爱的人对视二十秒就会流眼泪。

      他不想在宁一宵面前哭,所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很深地吻了上去。

      冷冰冰的房间忽然间灌入温度,一点点攀升,苏洄闭着眼,接吻时手捧着宁一宵的脸,比之前饱含欲望的样子多一份珍重。

      电视机里播放着陈词滥调的重逢戏码,主角失忆,不记得另一人,苏洄光着身子在宁一宵怀里打了个寒颤,他吻着宁一宵的手,心里想,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希望宁一宵别忘了他。

      生命结束不是死亡,被遗忘才是死亡。

      电视声音戛然而止,宁一宵将他抱回卧室,放到那张属于他们的床上,像座坍塌的山脉那样,压下来,给苏洄很多个吻。

      苏洄像闭合很久的花,缄封了数日,被宁一宵温热的手剥开。他看到了苏洄身上的那一行纹身,因为字是苏洄顺着手的方向写的,阅读时也要反过来,所以他们用了从没尝试过的姿势,令苏洄在大脑几近空白时,还想到衔尾蛇。

      “More than one night.”

      宁一宵将属于苏洄的液体吐在他的纹身上,念出上面的英文。

      [不止一个夜晚。]

      他转过来,吻了吻苏洄的脸,“疼吗?”

      苏洄先是摇了头,但很快便说了疼,像被硬生生劈开那样疼。

      “刺了很久……”

      “你找谁刺的?”宁一宵咬住了他的下唇,有些狠。

      苏洄眼睛含着泪,湿濛濛的,“……我自己,我在浴室里偷偷纹的。”

      宁一宵愣了愣,随即很深地吻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洄觉得这一夜格外绵长,他甚至昏厥过去,但醒来的时候,宁一宵说他只是睡了二十分钟。

      “纹了这个,还能洗掉吗?”宁一宵半抱着他,伸手在被子里替他揉腰。

      苏洄摇头,骗他,“洗不掉的。”

      宁一宵没那么容易上当,“可是我在路边看到纹身店的玻璃上都贴着有洗纹身服务。”

      谎言被揭穿,苏洄也只是理直气壮反问,“你想让我洗吗?”

      “不想。”宁一宵很少见地像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亲了亲自己的恋人,“你把我纹在身上,我很开心,但不想让别人看到。”

      苏洄耳朵有些烫,把脸埋进被子里,“谁说是你……”

      宁一宵逗他,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疼得苏洄像小猫一样叫了出来。

      “是你是你。”苏洄立刻承认,也服了软,“轻点儿揉。”

      “你不是喜欢重的。”宁一宵故意噎他。

      苏洄拿他没辙,气得咬了他另一只手。

      关了灯,房间一下子暗下来,宁一宵搂着苏洄,像平常一样抱着他睡。苏洄第一次在他怀里汲取不够安全感,无论自己抱得多紧,都不够。

      他很小声问:“宁一宵,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听到回答,苏洄安心了些,他想了想,“你以后不要讨厌你的名字,好不好?”

      他不希望宁一宵想到这个名字,只有因母亲无望的感情而衍生的痛,能快乐一点。

      宁一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笑了一下,附和着说:“现在不讨厌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不止一个夜晚。”

      苏洄觉得宁一宵看不见,于是在黑暗中安静地流了眼泪。

      很快,他又听到宁一宵说话,还叫他小猫。

      “要不我们逃走吧。”宁一宵说,“就躲到一个小岛上面,没人找得到我们。”

      苏洄笑了,“宁一宵,你在说梦话。”

      宁一宵也笑了笑,“不想去?”

      苏洄不敢说想,也不忍心说不想,把被子蒙到头顶,“好冷啊。”

      宁一宵没逼苏洄给答案,只是更紧地搂住他,“好像要下雪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雪。”

      苏洄躲在被子里,像个十足的懦夫。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那么渴望功成名就的宁一宵,也会做这么傻气的梦,就好像在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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