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周攒摇摇头,“江家那边怎么样了?”
他轻松随意地耸耸肩,“没事,疯狗罢了。快写吧,写完了我们就去找青浓吃饭。”
周攒晃了晃脑袋,说:“好。”
6月的时候,周攒正式硕士毕业,和郁孟平一起离开伦敦,聂青浓来送行。
在未来的几年,他们大概不会再见,聂青浓打算在伦敦旅居两年,到时候再回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躲着齐硕。
聂青浓抱了抱周攒:“快走吧,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以后和我二哥好好生活。”
¡¡¡¡ÖÜÔÜÀáÑÛÆÅæ¶£¬¡°ÄãÒªÕչ˺Ã×Ô¼º£¬ÓÐʲôÊÂÇé´òµç»°¡£¡±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快走吧,我二哥都在招手了。”
可等周攒转身走的时候,聂青浓也忽然舍不得起来,她在身后喊:“周攒,你一定要努力啊!以后我要是在电视上看到你,我就可以和我朋友吹牛了!”
其实他们这圈子里的人选择和周攒同条道路的也不是没有,大多是老一辈,郁孟平母亲就是其中一个,他们这些小的只不过承了祖上的荫庇,可以安心地躺这一生。
聂青浓小时候也有梦想,可是追梦的道路太过艰难,她选择躺平。
而她和周攒情同姐妹,宛若连体婴儿。周攒追梦这件事,就好像帮聂青浓实现理想一样。
她希望周攒梦想成真。
安检的那道门有白色的虚光,周攒步入虚光,朝郁孟平走去,听到声音后,转身挥手,坚定地说:“好。”
真好!
聂青浓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16年周攒和郁孟平分手,独自前往英国,从希思罗机场出来。
而两年后的18年回程,周攒是在盖特威克机场,站在她身边的是郁孟平,她结束了人生中的学习生涯,开启另一份人生。
就在她离开伦敦的前天晚上,她已经接到了外交部的正式任命书。
回国的近一个月里,周攒都很忙,她先回杭城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回来体检,交各种档案。
郁孟平也很忙,有时候开车陪着周攒去,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就让老宋送她。
那天,周攒要去F大交档案资料,因为走的是公费留学,周攒有一部分学籍还留在那儿。郁孟平送她去,他正好也有事找姜致年。
周攒没有问郁孟平什么事,能和姜致年有关的无非就是江家的事。
到了学校,下了车,两人分头各自行动。
大约半个月多小时,周攒就在政教处处理完档案资料,从楼里出来的时候,闻到空气中湿润的气息,楼前的那条路上,学生熙熙攘攘,算算时间,现在正好是期末时间。
周攒走到车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郁孟平回来,便起了去找他的心思。
最后是在外语系楼前的空地上找到了他们,两人相对站着。
周攒站住,看到姜致年深锁眉头,她游移不定,到底要不要走过去。
毕竟,姜致年是她的老师,周攒和郁孟平站在一起不方便。
有年轻新鲜的女学生面孔从姜致年那个方向朝周攒走来,她们叽叽喳喳,所谈的内容正好被周攒听见。
“你不觉得我们英文系的姜老师很儒雅嘛?”
“我也觉得,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帅哥,就是作业不要这么多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天啊,就他作业最多。上回我赶作业到凌晨三点。”
“你不觉得他像笑面虎嘛?看着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样子,结果......”
“对对对,他老婆受得了么?!对了,姜老师应该是结婚了吧?我上次不小心听到两个老师讲话,他们说漏嘴,说姜老师就一个人,所以分教师公寓的时候面积不大。”
“不是吧?!我以为结婚了的......”
声音渐渐走远,周攒也听不见了。等她回头的时候,却见到姜致年一脸和煦地朝周攒招手。
郁孟平本来背对着她,回身,也让周攒过来,周攒只好佯装淡定,走到姜致年面前与郁孟平并排站着。
她还算镇定地喊姜致年老师,就像以前一样。
姜致年比以往和蔼许多,眯着眼睛微微笑。
“你们这一届的学生呐,进部里就几个,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他说话平稳,很像长辈,“恭喜你了,周攒。”
周攒之前和姜致年打交道不多,平时在他面前也做惯了乖学生的样子,觉悟半分僭越之举,恭谨地说:“谢谢老师。”
“还叫老师?该和孟平一样叫我叔叔了。”仿佛今天是节假日,姜致年笑着说。
周攒看了郁孟平一眼,郁孟平牵过她的手,对着她点点头。
周攒这才半吞半吐地喊了一声:“叔叔。”
没聊一会儿,姜致年就让他们走了,等会儿他还要监考去。
周攒的手被郁孟平牵着往前走,早上的时候京城刚下了场大雨,路边有一棵不知名的树被风吹雨打得压弯了枝条。
她不放心地转头回身看姜致年,他日渐衰老的背影在清苍的天幕中,愈发清瘦。
姜致年和郁靖萦在最青春的年纪,于大学相识。
郁靖萦死后,姜致年这辈子都未婚。
他们两的爱情故事让人动容。
周攒为了躲开来来往往的学生特意往里走,脑袋碰到了枝条,枝叶上的雨水霖霖落下,湿了她的脸。
好像哭过一样。
作者有话说:
这一张聂青浓和姜致年老师朝大家挥手说再见啦,小读者们
第58章 正文完结(二)
上车后, 郁孟平才发现周攒脸上湿润润的,抽了张纸巾,转身给她擦脸。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太久没见到你老师,所以热泪盈眶?”
周攒被他逗得抿起唇, 刚要摇摇头, 郁孟平让她别动,“小心把妆弄花了。”
她只好面向他,安静地坐着。想起自己来找郁孟平的时候, 见到姜老师沉闷的脸, 她不免有些担忧。
“你今天来和姜老师说什么?事情严重么?”
郁孟平蹙了眉,想了想, 还是把事情原委告诉她:“之前江家以为我消失不见, 事情成定局。没想到我是韬光养晦, 卷土重来。现在江武有人掣肘, 分身乏术, 江阔屿已经狗急跳墙。”
“和致年叔说一声, 也是让他近期小心防备着点。”
“所以那一年姜老师开学的时候经常请假, 也是和江阔屿有关?”
周攒眼眸轻垂。
郁孟平捏着纸巾靠近的时候, 她长而翘的睫毛扑闪,很是有趣。他忍不住捉弄了一下, 这两年事情多,郁孟平花了点时间才记起来周攒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还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那时候江阔屿正好从马来西亚回来, 一回来就开始各种搞事。
“你倒是记性好。”郁孟平敛眉, 轻轻说, “你别太担心, 只要他安心待在学校不出去, 江阔屿就算要动他,也要顾虑影响。”
周攒点点头。
郁孟平把纸巾团在手心里,揉了揉她脑袋:“好了,别想了。我们现在回家去。”
“回哪里?”
“回静园。”
兜兜转转这么长的时间,周攒还是回到了这里。
静园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与周攒那天来还衣服首饰的时候一样。
柳门竹巷,绿影深浓,很适合读书写字,当初在二楼的卧室,郁孟平特意给她安了张书桌,好让她一边做翻译一边看风景。
然而别有洞天的里面从外面看最是普通人家不过。
周攒跟着郁孟平进来,心境已是两然。
那时候她这样决然地离开他,把他送的东西全都还了回来。
她抬头望了眼庭中的那棵老玉兰树,原本枯干的枝叶竟然长了不少绿叶,在六月的这个时节,虽然比不上别的遮天蔽日的树木,但已经够让周攒欣喜的。
郁孟平把她的行李拎进屋子,没见到人,就知道她没跟过来,于是走到外面,正好见到周攒仰头看树。
过了好久,他才不忍心似地出声打扰:“喜欢么?”
周攒问:“之前你找的朋友不是说已经死了么?怎么还会冒绿叶?”
“都说了那就是个庸医,在研究院混饭吃的。”
周攒才不信他的鬼话,人家老莫也就比郁孟平大了四五岁,都已经快干到了副院长了,能没点真本事?
“你后来又找人来看过?”周攒转了一圈问。
郁孟平站在树荫下,光影斑驳,不说话,只招了招手让周攒过来。
周攒走过去,主动环住他的腰,最近她老是喜欢抱着郁孟平,把侧脸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很安心。
“这棵树什么时候开花发芽的?”她轻声问。
周攒知道那两年对郁孟平来说并不好过,但抚平伤口最好的方式并不是将它遗忘,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是站在他身边,两人再一起经历回忆。
郁孟平看着那棵玉兰树,眼睛懒散似地眯起来。
“今年没有开花,老莫说估计还要等两年。”
“今年能长叶子已经很不错了。”周攒说。
忽然间,她好像凭空抓到什么有趣的点,脑袋往后退了点,看着郁孟平的眼睛,眉毛狡黠地挑起来:“所以,你还是让老莫来看了?”
“没有。”郁孟平矢口否认。
“明明就是。”
“不是,是老莫自己主动找我,说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非要再来看看。”
“骗人!”
他的眼睛飘忽起来,很不愿意继续和周攒讨论这个,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快中午了,要吃什么?红姨不在家......”
周攒双手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越看他越觉得这个男人可爱。郁孟平低头看了一会儿,眼中含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