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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孟平恢复了认真,在餐桌上握住周攒的手:“既然我说了要陪在你身边,就不会走。”
周攒回握住,用力地点点头:“好。”
那段时间,他们过得很快乐。
周攒每天去上课的时候,郁孟平都会去接送她。
学校离周攒租的房子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左右,以前周攒一个人走这条路的时候总是走得很快,但现在两人一起,什么都变得很新鲜,就连三月的伦敦随处可见早樱,也从普普通通变得绚丽无比。
她非要拉着郁孟平随处看看逛逛,经常临上课十分钟的时候,才不舍得分开,匆匆跑去教室。
郁孟平就在她身后喊,让她注意自己的脚,别再扭到。
天气晴朗的时候,郁孟平就会买一份报纸和一杯黑咖啡,在UCL的主图书馆前面的草地上坐着看会儿财经。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微弯的脖子上,飞着一层绒暖暖的光。
但他后来又觉得那地方人太多,有些吵,就直接去了周攒教学楼旁边的咖啡厅里等着。
一般情况下,周攒早上的课都在10点半的时候结束,她上完lecture,穿过低矮的楼顶,从五楼楼梯下去。
她不想坐电梯,因为下课的时候等电梯的人太多,她来不及。
之后直接从学生中心的G楼出口向右转,小跑几步,就在咖啡厅外面见到了坐在里头的郁孟平。
就算是再休闲的打扮,郁孟平也不像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了,他很成熟。
食指勾起在玻璃上敲了敲,她气喘吁吁地冲着郁孟平笑。
出来后,郁孟平理了理她的头发,说:“别着急,周攒,我们有的是时间。”
之后又把手中给她买的果汁递过去:“解解渴。”
周攒发现,郁孟平越发仔细贴心起来。很难想象在2014年,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为她这样做。
当然,这些事情她也越来越接受得理所当然,喝了一口饮料,连同盖子和瓶身又被他接过。
“终于可以走了,你都不知道我坐在里面看他们学习有多煎熬,好像回到初中时候那样。”郁孟平牵着周攒的手往外走,有种别样地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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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孟平这个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恰好侧面证明了我学习完全靠的是脑子。”
周攒毫无顾忌地轻声笑。
“我们去哪儿?”她又问。
“不是说想吃墨西哥菜?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像有一家味道不错,今天正好去试一试。”
“好。”
那家店在千禧桥附近,他们没有看地图,周攒和郁孟平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不看路的,只跟着他走。
等来来【创建和谐家园】都走到死胡同的时候,周攒已经完全放弃他,向电子地图求救。
她指着手机上的路线给他看:“我们完全走反了,白走了这么多路。”
“不可能,”郁孟平不死心,抹不开面子地替自己挽尊。
最后还是收走了周攒的手机:“别看了,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就当随便走走。”
周攒也没和他生气,说好啊,反正她也不饿。
只当是春风不燥,晴云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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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幸运的。
大概是周攒离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没走,她已经开始怀念起伦敦。
郁孟平除了陪她上下课之外,两人一有空就去伦敦的各种剧院打卡,西区剧院的《歌剧魅影》《哈利波特》,皇后剧院的《悲惨世界》等他们都去看过,当然阿加莎的经典剧目《捕鼠器》,周攒更加没有错过。
看歌剧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郁孟平住在周攒那儿以后,随身携带的衣服不多,都是休闲装,等要去看歌剧的时候才发现他连身像样的正装也没有。
周攒二话不说,就带着他去萨维尔街买西装,有很多英伦明星在那儿定制手工西服。
她拉着郁孟平进的还是整条街上最有名气的Hunt【创建和谐家园】an,他们家的设计都很古典,西装的轮廓与众不同。
周攒替郁孟平选了一件成衣,本来还想全定制一套,但店员说前后需要花费一年的时候,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周攒便选了半定制。
只是光那套半定制的西装也花了周攒1329磅,几乎花了她快4个礼拜的房租钱。
而周攒在为郁孟平的衣服全程忙乎的时候,他倒是悠哉悠哉地站在旁边看着她为自己忙,付钱的时候也根本都没客气一下,直接用周攒的钱。
这件事被聂青浓知道后讽刺了她二哥一回:“果然现在男人是越来越抠门,不给女人花钱就算了,还要我们女的倒贴钱。”
郁孟平抿唇一笑:“你懂什么。”
只有对方越舍得给另一个人花钱,才越看重对方,也越不会轻易说分手。
郁孟平这是要让周攒对自己越来越舍不得,所以他理直气壮地花着周攒的钱。
那天他们在剧院看完了《魔笛》,郁孟平穿着灰色的西装,而周攒是一条墨绿色的裙子,他们随着剧院人群走出来。
选了一条人少的路走,月光洒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周攒穿了双米色的平底鞋,硌得她脚疼,但依旧开心地走着。
忽然之间,旁边有喷泉喷洒,周攒当时正走在边上,一个不注意就被喷湿了。后来索性就拉着郁孟平一起当倒霉鬼,两人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接吻。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正文完结(一)
他们在伦敦的时候, 周攒会和郁孟平坐在海德公园的长椅上回忆过去,那是对于经历过风雨的两人来说最甜美的果实。
周攒一边用面包屑喂鸽子,一边问他国内的情况。
郁奶奶身子好不好啊?
红姨还住在静园么?
郁孟平都一一说给她听, 并且说要是周攒不放心,再过几个月回了国, 他就马上带她去看。
周攒还提及上回周爸生病的事情。
家里人不是没想过挂最好医院的号, 但实在是挂不上,她让郁孟平详细说说,但都被他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只说周爸现在身体健康就好。
但后来周攒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如何费尽周章地联系人, 才把周爸转到杭市的三甲医院,并且请了最好的专家医生操刀。
所以周爸才好得这么快。
不过这些惊心动魄都在他的轻描淡写中, 简而化之了。
他们谈很多, 唯独不谈郁孟平的父母。
这是周攒到现在还是不愿触碰的一面。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那天是周攒的最后一节面授课, 上完这一节, 她只需要在家里安心地写硕士论文就行了。
周攒有些不舍得, 于是那天早晨她很早就起来, 打算好好逛一下学校。
郁孟平问她要不要送她, 周攒摇摇头, 她很想一个人沉浸在离开的情绪中,不想要有任何人打扰她。
对郁孟平这样从不爱学习的闲散少爷来说, 是很难理解周攒对于“知识改变命运”的切身体会。
但他是个同理心很强的人,虽然不理解, 但会在周攒身后默默支持。
因此, 周攒早早地起来简单做了个三明治。最近Rebecca都不怎么住在家里, Edward来伦敦找她, 两人经常约在外面, 而且最近也是UCL医学院的考试周,她很忙。
周攒做好三明治,走到自己房间,却听到郁孟平在打电话。
手机声音是外放的,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让她听到似的。
一听声音就知道对面是郁孟平的父亲,“现在是家里最紧张的时刻,我和你哥都忙得焦头烂额,你不回来处理就算了,还有闲心跑去伦敦找那个女人,你不要这么弄不清楚!”
乍听之下,还是那样中气十足的领导做派,好像除了自己,谁都不放在眼里。
周攒那远山似的蛾眉轻蹙,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久之后便释然。
她已经不是小孩,内心不会再因为郁孟平父亲否定的一句话而受伤害。
现实生活中的瞧不起多的是呢!
然而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到郁孟平郑重低沉地摆事实:“还轮得到我们家挑三拣四?她德智体美处处发展,毕业后就直接进外交部,现在是她挑我。”
能要你儿子都算不错了!
周攒心头微震,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更多的是鼻尖发酸,有种难言的情绪。
她没想过郁孟平会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最初遇见的时候,站在楼梯高处,高高在上的明明是他。
而在这段感情中处处妥协的也是他。
周攒倚在门框上望过去,郁孟平正好站在床边选衬衫,低着头,脊背弯着,脸被阴影遮住,一种湿软的模糊感。
电话中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轻笑:“不过就是个小科员而已。”
“爸,你最初的时候也是个小科员。”
郁孟平不紧不慢地反驳,他一点也不生气,就好像面对正在告状的老师,他很正常地维护自己的孩子。
郁孟平父亲说不下去了,正要发火的时候,郁孟平也选好了衣服,沉着声音打断他:“要是还想我回去主持大局,以后就别给我打这样的电话,我不爱听,你以后也别再说了。”
说完,一点也没给他父亲面子,直接掐断了电话。
以前郁家一直都是郁孟平父亲和大哥说了算,郁孟平浑浑噩噩过日子,得过且过,他没兴趣争这些权利。现在他渐渐掌握话语权。
郁父虽然听着一语定乾坤,可多少都虚着呢。
转身要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周攒站在门口,一双水濛濛的眼望过来。
他挺直身子,招了招手:“过来。”
周攒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以后都是要做外交官的人了,还哭哭啼啼,这像什么话?”指腹帮她抹眼泪。
“外交官怎么了?还不允许外交官有感情,会感动?”周攒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哽咽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门也不关地和你爸打电话,这是说给我听呢!”
“啊呀!”好像计策让人识破,郁孟平故意长叹一声,温润地逗她开心,“这都被你看出来,我们攒攒现在是厉害了。”
“你再胡说八道!”
周攒作势又要打,被郁孟平一把捉住手腕,他认真地说:“虽然是故意的,但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