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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攒在电话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仿佛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于是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喜悦,直到周爸周妈把电话挂了。
有时候周攒想,她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一意孤行,而是许多原因的推动,让她不得已而为之。
那段时间她很忙,一边担心录取名单,一边又着手处理公费留学的各种事宜。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她还见缝插针做了几场陪同口译。
三亚之后,她就没有和郁孟平联系过。
周攒有些刻意地回避着他。
她早就知道,如果当初郁孟平没有接送孟春兰来F大演讲,他们早就没了联系。
京城这么大,相遇真的很偶然。更何况周攒这样的有意回避。
倒是刚回来那几天,聂青浓给她打过电话,问了问情况,在得到周攒坚定地说两人分开之后,再和周攒联系,便知情识趣地没有提过她二哥。
周攒没再见过他。
六月底的时候,公费留学的通知也下来了。
周攒去政教处敲钢印,走去办公楼的时候,正好与从办公室出来的尹自牧迎面相撞。
尹自牧将周攒扶稳:“怎么还和以前那样低头走路。”
还?
周攒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也撞倒过他,不过尹自牧说的是事实,她真有这样的坏毛病。
周攒揉了揉脑袋:“下次一定改,尹老师。”
尹自牧眼里浮动着亮浅浅的笑意:“最近老是在学校看到你。”
周攒笑笑。
“恭喜进外交部。”他又说。
周攒说:“尹老师马上就要恭喜我第二回 。”
她骄傲地晃了晃手上的资料,“盖上章,我就要去英国了。”
尹自牧的笑意更盛了,他想起大一时候第一次给周攒他们班上课。
那时候他是第一次上课,不免有些紧张。刚说完自己从国外留学回来,便有人急切地追问国外留学生活如何。
尹自牧为了更好的认识他们,便让他们举手看看以后有多少学生想要出去留学。
学语言的就是这样,你没出过国,别人就觉得你这外语学的不正宗。因此班里想要出国的学生不少,只有几个人没举手。
尹自牧点了其中一个学生,问他为什么不想去,那学生讪讪地说:“不是不想去,是没那么多钱呐,老师。”
尹自牧的笑容凝滞,肯定地安抚,“以后可以申请公费留学。”
他很羞愧地闪过目光,不经意落在周攒身上,她也没举手。
她长得很漂亮,很难不让人注意到,笑意盈盈却又胆怯地迎着他的目光。
过了两三年,尹自牧知道周攒是将他的话听进去。
而且也做到了。
笑过之后,便是淡淡的离别愁绪。周攒这一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尹自牧动容地说:“我请你吃饭,就当践行怎么样?”
周攒微微怔住,她很珍惜尹自牧这样的老师,很难得从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看到如此灿烂的笑容。
“该是我请客,我请老师吃。下周六怎么样?”
尹自牧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那天刚好有一场同声传译......”
周攒了然笑着说:“正好我去听听学习一下,我还没做过同传。等结束后我们去吃晚饭。”
“好。”
郁孟平对于周攒的离开有着背叛式的恼怒。
大意就是:我都对你这么好了,掏心掏肺的,你还要离开我,还想要我怎么样呢?
既然做好人也没有人爱他,那他为什么不继续犯浑?
所以一旦没有周攒的管束,他又恢复了以前浪荡公子哥的醉生梦死,并且变本加厉。
只是每每......每每到酒局结束的时候,老宋问他回哪儿,郁孟平都会闭着眼睛藏在漆黑的后座厢里,干涩的苦艾香萦绕。
过了好久,才轻声说:“回静园。”
像是委屈的呜咽。
他也不是没想过给周攒发消息,但也只是很偶尔的一瞬间,大多是在让人略感寂寥的深夜里。
他动过这样的念头,拿出手机,翻到了周攒的微信,点开朋友圈。
很好,什么都没有发。
他也不知道最近周攒在忙什么,聂青浓他们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提。
好在没有认识新人。
郁孟平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
然后返回,枕头边上周攒残留的香气飘进鼻腔,开始浑浑噩噩地打字,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他手机的一方光亮。
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串,那些字像蚂蚁似地爬进他眼睛里,让他发昏犯恶心,他看得发怔,最后又懊恼地把字删了。
凭什么他去联系呢?
然后把手机一丢,将被子拉至头顶,逼着自己睡去,惶惶不可终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隐约记得自己是给周攒发了些东西的。
也算是给周攒台阶下。
他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回。
只是没想到再次点开之后,聊天界面上只有他自己的信息。
现在已经10点,周攒不可能没起床。
郁孟平微怒得勾起一丝冷笑,心想这小东西的脾气真是被他宠得比自己还要大,连礼貌都没了。
看到消息也不知道回。
于是,郁孟平揪住周攒微不可言的小毛病不放,像是找到了借口,得意地发:【不知道回消息?】
很快,亮起小红点。
周攒把他拉黑了。
再次见到周攒是在一场中英法三语的公益性金融投资论坛会议上。
来的不仅有中国企业,还有加拿大,澳洲和法国这些国家。
要不是牵头的是业内的大拿,将邀请函送到郁孟平手上,不然他也不会来这种无聊的讲座。
好在他的位子不是很靠前。
他上台演讲完后,便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发呆。闲散的目光往旁边随便乱看,看到了一侧的同传箱,里头的人带着耳机。
郁孟平会想到周攒,想她做口译的时候是不是也坐在这样的箱子里。
没想到再仔细一瞧,他还真看到了周攒那张脸。
不像他想的那样难过,分手对周攒来说更是一种开心释然。
他看着周攒冲着一个男人笑,笑得那样阳光明媚,很是青春。
和他一番纠缠,果断撤离的周攒还是年纪很小的样子,而郁孟平快要而立之年了。
可她在三亚的时候还那样勾人地和他睡在一起,说爱他呢。
郁孟平眼底不由得漫上了暗沉,一粒粒的黑色棋子丢入水中,搅得他心头一团混乱。
尹自牧做同传的地点是在一家高端商务酒店。
周六的时候,周攒如约去酒店找他,并且听了他一场同传当做学习。
那家酒店的餐厅很有名,周攒顺便就在那儿请他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攒向尹自牧讨教同传技巧,看他在箱子里游刃有余的样子,周攒很是羡慕,情不自禁多喝几杯香槟。
两人吃完饭,周攒刚踏出去,就被雨水淋了一身,两人才知道下雨了。
尹自牧让她在这儿等,他去把车开过来。
周攒点点头,抱胸在怀,低头看地上飞溅的雨水。
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了郁孟平。
他不由分说地抓着周攒的手腕进了酒店,按下电梯按钮,在她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开了酒店房间门。
明晃晃的灯光亮起,周攒仔细瞧见了郁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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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轻声问:“郁孟平,你要干嘛?”
郁孟平脸色不太好看,将她堵在门口,上等人姿态地冷讽:“戴着我送你的戒指,和你老师在一起,这就是你要的那种生活?”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攒攒。”
周攒脸色发白,急忙要把那枚玉兰戒指退下来还给他。
郁孟平捏着她的手指,偏偏不让。
她猛然抬头,与他对视:“我和我老师清清白白,你要是再乱说话,我现在就还你。”
郁孟平憋闷地抿着唇,懊丧地落下目光,流连在周攒身上。刚才她被雨水淋湿,白色衬衫还没干,仔细看的话还隐隐约约透着曼妙的曲线。
那股随时随地就要发泄的火又萎了,郁闷平抱住她:“攒攒,我错了。”
他止不住地在周攒耳边亲吻撩拨,手指扯开衬衫下摆,变着法地钻进去。
周攒抵抗过,但她毫无招架之力。
郁孟平呢喃地说:“你是不是好久都没回去过了,今晚跟我回静园,让红姨煮你爱吃老北京奶酪,嗯?好不好?”
郁孟平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愿意解决根本性的问题。不知道是性子使然还是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