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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聂青浓房间隔壁,手中多了张房卡。贴在电子感应器上,嘀哩一声,开了门。
郁孟平摸了摸鼻子,唇角仍旧保持着笑意,但在齐硕看来这笑容颇为虚假。
他没好气,冷冷地回刺道:“你不也一样?”
齐硕:??招谁惹谁了!被聂青浓赶出来多开一间房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二哥说!
郁孟平回了房间,想发消息给周攒,却发现手机还在盥洗室台子上,他无意间一瞥,在镜子中看到脖子上的咬痕。
刚才那事的时候,周攒咬的,颜色还挺深,看来她一点儿也没不舍得。
郁孟平轻笑,叹了口气,随便拍了张照片当作证据给周攒发过去。
周攒收到微信的时候,正在和聂青浓吃夜宵,喝奶啤,看电影。
她看了一眼照片,颇为羞愧。
电影是一部很无聊的电影,打着搞笑的名义,却一点也不好笑。这是聂青浓随便在电视上选的。
聂青浓看周攒低头笑着打字,就问:“在和我二哥聊天呢,刚才我说你今晚和我睡的时候,他那眼神差点把我吃了。”
周攒给郁孟平发了几句好话,关上手机,笑着说:“哪有这么夸张。”
“夸张?我二哥早上红着眼睛,酒都没醒就去赶飞机才叫夸张好么!现在圈子里谁还不知道他宝贵着你。”
“他昨晚干嘛喝这么多酒?”周攒拿着筷子,不知道是要吃茄子还是炸年糕,举棋不定。
“谁知道,可能开心吧,他爸妈好不容易过年回来一次。而且我听大嫂说,家里人都在和二哥提结婚的事。”
周攒顿了顿,两只耳朵不自觉竖起来,正要仔细听的时候,聂青浓又换到别的话题上去。
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些憋得慌。
周攒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晃却脑后。
聂青浓只比周攒大一岁,也许因为上回明月楼的事,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黏着周攒。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自然谈天说地,聊的更多的还是曾经年少无知的爱恋。
周攒只有一个孙照佳,半梦半醒间,她把孙照佳劈腿的故事说给她听。
聂青浓倒是同仇敌忾,大骂渣男,贱东西,她还说下次要是碰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给周攒讨个公道。
周攒听她义愤填膺的语气,不知怎么暖烘烘的,只是现在再提起这个人,已经是飘渺得像股青烟,和自己毫无相干了。
反而聂青浓有很多前任,多到已经忘记一些人的名字,因为各种因缘际会开始,结束的原因也没有什么新鲜故事。
说完,她神秘兮兮地靠过来,轻声说:“前男友的事你可别和齐硕说,他要知道我谈了这么多个肯定炸。”
周攒闭着眼睛轻声笑:“你和齐硕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可以预定个喜酒了?”
聂青浓一脸甜蜜地陷入回忆里,但叹了口气:“我和他吧,也难说。”
她又说:“不过,你放心,周攒,我不会告诉二哥关于孙照佳的事。”
那时候周攒已经累得不行,快要睡过去之际听到这句话,心里感慨万千:真是晚了,她和郁孟平认识,就是她被劈腿最狼狈的时候。
接下来几天,周攒带着郁孟平几人在杭城稍微逛了逛,但那时候正值寒冬,冷的很,郁孟平怕她冻着,只逛了一天,其它时间都待在酒店。
他们四人经常在齐硕多开的那间房里看电影,吃东西,聊天。
那是很愉快轻松的时光,让周攒想起高中的时候,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积极向上。
但周攒还是最喜欢和郁孟平单独待在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可以窝在他怀里抱着他,郁孟平也会下意识地回抱她。
抬头看电影,郁孟平的食指便会寻到周攒的嘴唇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周攒伸出微热的舌尖触碰,也不一定碰的到,有点像挂着鱼饵的鱼钩,叼住后,渐渐地咬啮。
郁孟平微皱着眉头,低头,两人四目相对,周攒目光水盈盈,带着狡黠的笑,似乎在挑衅他敢不敢。
郁孟平也不是个会忍的,而且也没什么好忍的。那双桃花眼十分深情,食指继续逗弄,随后俯下身子,情/动的时候就要接吻。
这是周攒只敢在两人私底下的表现。
郁孟平老说周攒的嘴唇很好亲,其实周攒也喜欢他的,软得像果冻,还有甘辛的苦艾香,总是撩拨着她。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长,郁孟平要回京城处理些事情。
临走前,聂青浓在朋友圈刷到有人放烟花的视频,她伤心地说:“今年还没有和周攒一起放过烟花呢。没有放过烟花就等于没有过年。”
周攒听得发笑。
杭城市区禁烟花爆竹好久,周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来满足聂青浓的愿望。
好在郁孟平的人缘遍布天南海北,杭城的一个富二代特意准备了烟花爆竹,然后开车到酒店,拉着周攒他们去郊区放烟花。
冬日,夜幕初涨,天空的边缘有道虚白。
砰,砰,砰,响了几声,就生出几朵银花千阳。
炫炫晃曜,映照着周攒的脸一时煌煌如亮。
大家都在开心地笑着,在初七的日子,再一次互道新春快乐。
“愿新年,胜旧年。”
“2016年大家事事如意。”
郁孟平将她揽在怀里,虚虚捂着她的耳朵。这是他和周攒第一次看烟花。
在下一朵烟花冷却之前,郁孟平在周攒额头温柔地吻了吻。
周攒仰起脸,灿烂地笑,溺在他的深情里。
在之后的日子里,回忆起2016年的春节,周攒会觉得,郁孟平也是爱过她的。
他对她没有亏欠。
然而这个2016年,注定是个不安稳的年。
周攒大三下开学也有一个礼拜了。
周五的时候,她上完英国文学课,还没有吃中饭,郁孟平就来学校接她回去。
周攒一坐上车,就问:“干什么去?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郁孟平帮她系好安全带,亲了亲她的侧脸:“晚上有个饭局,带你去选衣服。”
这已经见怪不怪了,周攒只有最开始和郁孟平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激动得提前半天选衣服,后来再带她去饭局,说实话,她已经有些厌了。
¡¡¡¡ËýµÍÍ·ºÍ²Ìͮͮ·¢ÏûÏ¢£¬´òËãÈòÌͮͮ°ïæ°Ñ×÷Òµ¸´Ó¡Ò»Ï£¬Ëæ¿ÚÎÊ£º¡°¼ûË£¿ÎÒ֮ǰ¼û¹ýô£¿¡±
郁孟平抿着唇,摇了摇头。
周攒也是在试衣服的时候,才从他嘴巴里撬出来今晚要见的人是谁。
在试衣间,她看到镜中自己那张古典东方脸微微怔住,不免心慌意乱。
“去见你哥哥和大嫂?”周攒穿上黑色的裙子,声音发飘。
郁孟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她,咳了咳嗓子,报纸被他抖得哗啦啦响:“不要紧张,就是顿简单的家常便饭。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两兄弟总要每个月都要聚聚头,吃顿饭,交换交换各自的信息。这也是维持一家人关系的方法。
本来郁孟平是打算带周攒直接过去的,但上回周攒毫无准备地情况下见到他奶奶,她就和郁孟平生了一天的气。
如今和他哥哥郁明辉一家人见面,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不然周攒得多少天不理他呢。
郁孟平声音听着很是平静。
然而周攒莫名觉得局促起来,这点不安越来越盛,窝在心头,只觉得热,就连小巧的鼻尖都冒出了汗。
这家店是周攒以往经常来买衣服的,SA记得她,选中了款式和颜色后,就拿了周攒平时穿的码子给她。
然而身上这件黑裙子不知怎么,背后的拉链就是拉不上。
周攒有些烦躁,喊了郁孟平进来帮忙。
“你快一点,我还要去做头发。”周攒催他。
“急什么,就是我哥和嫂子而已,不用这么隆重。”郁孟平安抚道。
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拉上,周攒绕了一圈,看着镜子问:“怎么样?这条裙子是不是不太庄重?”
镜子中映着的周攒曲线曼妙,四肢纤细,是很多女性梦寐以求的身材。郁孟平细细打量,每一次看都会被惊艳。
“没有,我觉得挺好。”他说。
周攒眉头深蹙:“我怎么觉得我胸大了一点,我不要这条裙子。”
她嚷嚷着要减肥,对自己哪哪都不满意,还让郁孟平要不找个借口推脱一下今晚的饭局,等她减肥成功了再见面。
势必要拿出最精神的一面。
郁孟平听了也不知自己该同情还是该笑,声音染着点不正经,从她身后抱住,两只手摸上去,掂了掂。
好像真的在称重量似的,好半天认真地说:“好像是大了点。”
周攒欲哭无泪,垮起脸,“现在减肥还来得及么?”
郁孟平忙道:“别啊,我辛辛苦苦养你才养了这么点,一减可不就没了。”
但他完全知道周攒的焦虑来自何处,他摸摸周攒的脑袋,说了好多宽慰的话。
那天晚上,周攒换了件裸粉色的连衣裙赴的宴,这条裙子日常又显得周攒温柔知性。
她做好准备,却没想到开了门之后,包间的主位上坐着郁孟平的父亲。
就连郁孟平也有些出乎意料。
郁爸爸是那种周攒在时事新闻中会见到的,让人看了就知道是个强硬派领导,气场很足,在上面坐久了,是不会在乎底下人的。
他的目光冷淡,并不热切,扫过周攒的时候也只是扫过了,并未留下痕迹。
周攒的兴奋如同灯油枯尽的蜡烛,渐渐暗了下去。
郁家一家人,郁爸爸和郁明辉都是不苟言笑的。
好在他大嫂是个玲珑人,对郁孟平解释说,“爸爸今天刚好来市里开会,本来要和你说的,我一下子忙忘了,怪我。”
她连忙拉过周攒到她身边:“叫你周攒可以么?来看看吃什么,我和你说,家里男的都不会点菜,要是指望他们,估计就没什么好吃的。”
周攒看了郁孟平一眼,强撑笑意,连连点头说:“好啊。”
这顿饭说不上刁难,但让周攒如坐针毡。明明是条宽松的裸粉色连衣裙,却让周攒生出了热湿湿黏在身上的错觉。
周攒的目光接触到郁爸爸,郁明辉的时候,他们会对她淡淡笑笑。
三个男人谈起事情,章诗璇就会和周攒说会儿话,让周攒吃菜,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看起来很有善意,却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