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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静园》-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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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攒把手上的袋子搁在客厅茶几上,之后走进卧室,蹬掉脚上的鞋子,熟极而流地蟠进他怀里。郁孟平一把接住她。

        这样的姿势两人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风吹在裸/露的手臂上,略有些凉,郁孟平抱着她,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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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才刚下午两点,那时候他还在公司,郁孟平回酒店比周攒早。他这班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没见他正正经经坐过一天班。

        他是没有事业心的。

        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在她脑袋上响。

        周攒抬头:“怎么还在吃冰块?”

        郁孟平枕在沙发上,右手微微扶着她,生怕她掉下去,眯着眼睛点点头。

        周攒不再问,知道他吃冰块的时候就心烦。

        “晚上吃什么?”郁孟平呢喃着问。

        周攒在玩他的手,郁孟平的手很漂亮,不过分细,骨节分明,绕来绕去总让她想起江南水乡河道里的荇菜,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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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攒有点想吃市区一家粤菜馆的菠萝咕咾肉,之前郁孟平带她去过一回,芡汁晶莹剔透,腴润而不见油,周攒吃过之后惊为天人。

        练了一下午口语,嘴巴乏味,她又想起这酸甜味道。

        郁孟平知道她好这一口,嗯了一声,随后好像才记起正经事:“怎么过来了?”

        过来还需要理由么?

        因为想见你,所以就过来了。

        周攒不太喜欢他这问话的语气,像是胡同口遛弯的大爷随便逮着人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少了点男女之间的关切。

        更何况,她身为女朋友,就不能来男朋友这边随便玩玩?

        她有点生气地掐了他一把脸颊肉:“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儿?”

        “这就生气了?周四不是说好不见面嘛,随口问问的事,有什么好气的?”

        郁孟平睁开眼,眼底酿着促狭的笑,掐了一把她脸上的肉。随后将周攒扶正,坐在他大腿上,与他面对面。

        男女朋友是不能单独相处一间屋子的,一相处,准出事。

      第14章 十四朵郁金香

        周攒今天穿着法式米色宽松衬衫,棉麻的料子,胸前是密密麻麻像一排玉米粒似的扣子。

        郁孟平一边剥扣子,一边认真地问:“玩什么?玩这个?”

        扣子太紧太多,不好剥,他越剥,眉头拧得越紧,剥得没完没了,到最后生了气:“以后不准穿这件衣服,怎么这么多扣子。”

        周攒窝在他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有那么好笑么?”郁孟平气不打一出来,又诱哄道:“要不别回去了?今晚就留这里。”

        他声音低低悠悠的,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塞壬海妖,让周攒着迷,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就在她快要深陷其中的时候,郁孟平的手机猝然响起。

        像是泡在温泉里忽然有冰凉的水兜头而下。

        周攒侥幸,迅速恢复神智。顺势而为地摸出他手机,看了一眼,就丢给他:“家里电话。”

        郁孟平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懒懒看了一眼,任它响着,可在【创建和谐家园】落下的最后一秒又接通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窝在他怀里的周攒一下子认出这是孟春兰的声音,不由得身子发僵。

        郁孟平散漫地应付:“怎么了?妈。”

        刚好这时房间的门铃响起,本来无事可做的周攒也要忙起来——应该是花店的花到了。

        她过来的路上买了把花。花店刚到的花,很新鲜,还没有整理好,周攒先付了钱,让他们切好后再送到酒店。

        来得真是及时,周攒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起来,生怕布料摩擦发出奇怪的声音,让电话那头听见。可郁孟平呢,偏偏和她作对,死死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唇角无声地牵起,他低头与周攒对视,那双桃花眼真是坏的很,蕴藏着笑意,他就是故意的!

        门外的【创建和谐家园】又响了两下。

        周攒眼里却惶恐不安起来,也不敢说话,既怕被孟春兰听见,又怕外头的人走了。

        她抓着郁孟平的手,在虎口狠狠咬了一口。这并不是装腔作势地调情打趣,郁孟平一时不察,痛得他轻声闷哼。

        周攒趁势得空溜走。

        电话那头的人很敏锐:“出什么事了?你身边有人?”

        周攒去开门,临走前瞪他一眼,郁孟平瘪了瘪嘴道:“没有。”

        门外站着刘经理,亲自把花送到周攒手上。周攒买的是郁金香,她接过后,关上门,到客厅插花。

        她每次来这里找郁孟平,都要给他带一束郁金香,黄的,白色,紫的......

        只要酒店旁边的花店卖什么颜色,她都会买。现在早已经不是郁金香的季节,但托帝都的福,哪里还买不到全球的物资。

        周攒记起自己第一次买郁金香的时候,是她大着胆子来酒店找郁孟平。

        那天下着雨,她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有些失神,糊里糊涂地跟着人群往外走,等淋了几秒雨才晓得下雨了,连忙撑开伞遮雨。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她站在度假型的酒店门口不敢进去,惹得保安朝她看了好几眼。

        周攒打算先去周边逛逛,其实内心巴不得这一逛,好把时间错过,这样她就用不着再去见郁孟平。

        毕竟用mp3做借口实在是够烂,明眼人一眼就看穿。

        那时候的周攒,像是蚂蚁,站在在沾满蜂蜜水的蜘蛛网前。她知道蜂蜜水是甜津津的,但是她不敢涉足,也不敢见郁孟平。

        也许是下雨天,路上行人很少,让周攒错生出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的错觉。

        她往左边街道走了一会儿,只是无心地一瞥,就看到映在磨砂透明玻璃窗口的明黄颜色,一格一格的,像是画家挤在画盘头的颜料。

        那是明亮贵气的黄郁金香,花瓣沾着雨天的湿漉漉。

        带束花去吧。

        就当看望老朋友,好将自己的小心思遮一遮,漂亮些。

        周攒停驻脚步,想了一会儿,随后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门。

        开门的刹那,撞响了门檐上的风铃,铃铛乱响,里头的老板娘猛抬头,见到周攒抬手擦额头上的雨水,她面上是明晃晃地笑:“欢迎光临。”

        那次买郁金香的时候正值开花季,什么花都有,老板娘推荐买这个,周攒也正有此意,她觉得郁孟平像是朵郁金香。

        他是矜贵的,文雅的,却又神秘,有时候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周攒在那买了一回,两回,三回,次次都买,老板娘告诉她按照她的法子精心照料,每一捧花至少活三个礼拜。

        可现实却是收花的人并没有好好对待,花插在那里,没人打理。

        周攒每次来换花的时候那些花瓣枯萎,凋零,稍微一碰,枯枝败叶落了一茶几,甚至那瓶子里的水也好几天没换过。

        今天也是如此。

        郁孟平还在打电话,孟春兰似乎与他要长谈,他拧着眉头,不怎么放松,探着身子去夹冰桶里头的冰块吃。

        他们很少谈及家庭,郁孟平最早的时候会和周攒说,意识到周攒有意避讳,他也就不说了,而周攒是从未主动提过杭城的家人。

        郁孟平也没问过。

        落到实处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微妙又淡薄。

        因此周攒小声地处理着花瓶,尽量让自己隐形,不让郁孟平注意到自己。

        但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漏进来。

        “听你致年叔说你最近老是半夜去F大?还用他名讳。”

        “嗯。”周攒背对着郁孟平,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就听到他声音松松软软的应着。

        “都多大的人,还一天到晚不着调,要是有时间就去和江伯伯认个错,至于现在被老爷子冷落?”

        周攒收拾茶几的动作越来越慢,不是故意的,而是郁孟平那边更有意思。

        郁孟平有些烦,捏了捏眉骨:“那你还跟我提姜致年,一会儿致年叔,一会儿江伯伯的,你到底站哪头?”

        电话那头的声音轻了,周攒听不清。他们换了个话题。

        “今天回来吃饭,你爷爷刚从医院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不回来不像话。”

        剪枝叶的手微微一顿,周攒静耳细听,想看郁孟平怎么说,他说好要陪她一起吃饭。

        她听到郁孟平吊儿郎当的声音说不去。周攒哼笑。

        但孟女士被她儿子气着了,没了新闻上运筹帷幄的云淡风轻,在电话那头说他。

        “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就回去。”万万是经不起一点念叨的。郁孟平心生烦躁,连着两声应道。

        他眼角又微微上扬,带着点七八岁小男生的顽皮。刚才那句“不回去”显然也是胡诌,他没有想到要和周攒一起吃饭的事。

        忽然听到一门之外的客厅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抬起上半身,见到周攒弯着腰捡碎玻璃。

        郁孟平不愿意听孟女士唠叨,敷衍道:“有事情,等会儿再说。”

        挂了电话,赤着脚就走过来,见到周攒已经把大块的碎玻璃搁在茶几上,地上还有些小碎片。

        他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上臂搁在沙发边一张古意盎然的摇椅上,一用力,上半身跟着摇椅晃动,空气里嘎吱嘎吱响。

        他侧着脸看周攒。

        忽然想起来本来说好要和周攒吃饭的事,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周攒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你了吧?刚才手一滑,就掉在地板上了。”

        郁孟平摇摇头,见周攒还要打扫,说道:“当心手,等会儿让人来扫就好。”

        上下薄唇轻轻一碰,不太想说话,有些没精打采。

        周攒想起来房间没有清扫工具,不得已放弃。看了眼茶几上的花:“怎么办,还有没有另外的花瓶,再不醒醒就要枯了。”

        郁孟平绕过摇椅,仰躺到沙发上:“反正也是要枯的。”

        说的周攒好像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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